「啊？」
「那你的侍女怎麼不來接你呢？」
其實扇稚也算上是漂亮的女孩子，烏雲秀髮，眉清目秀的。只是奴兮太過耀眼，輕易地就把扇雉隱埋在她的光芒之下。
淡府上也有過一架鞦韆。我喜歡坐在上面盪悠悠的打發時間。
「嗯？」她抬頭望向我。
我知道是他趁我不在做的。
她慌張起身，向我行了一個萬福禮。
她見我走進來，忙收了聲，一時間紅了臉驚慌失措。
程師父向皇上稟明我們的學習情況，他這樣說著：「每位皇子殿下都天資聰慧，兩位小姐也機敏好學。尤其是十二皇子，進步很大。」
我第一次注意到扇稚的時候，天空正陰暗地下著綿綿細雨。
太后縱然有些不情願，但見和*圖*書我意志堅定，便一同吩咐說：「那麼姐姐扇稚也一起去吧，做個伴兒。」
我硬著頭皮伸出手，把瓷俑展給她。
我見機出列跪下，請求說：「請太後娘娘成全。」
「應該……應該一會兒會來吧……」卻是明顯的底氣不足。
奴兮
她仔細看著瓷俑，小手摩挲著，端詳著，然後說：「謝謝你十二皇子，我很喜歡，我喜歡漂亮的東西。」
我聽了有些憐憫起她來，怎麼說她也是將軍嫡出的女兒，不應該如此怯弱才是。
他對我那樣的好。
我知道太后終究是對我存有戒心的，所以才叫姊與我一起，但是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姊能奈我何？
和圖書於是皇上叫十二皇子，「朕聽殊賢妃說你每日讀書到很晚，可是真的？」
原來是奴兮的姊姊，扇稚。
於是我歡歡喜喜地給太后和皇上拜恩。
「稚，是個好名字呢。」
她聽后似乎有些開心，后又緊忙謙虛地抿了抿嘴唇，輕聲說：「十二皇子過獎了……」
「你怎麼還不回去？」我見她可憐的模樣，不想讓她更為難，便主動與她搭話。
「女孩子家多學些女紅、修養、禮儀才是正事。當然想學詩書也不是壞事，大可找有學問的命婦教授，去學堂和眾皇子一同讀書，男女共室，成何體統。」
去學堂和眾皇子一起讀書是我拚命央求皇上才得到首肯的。太后對此頗有微詞。
「最近讀了什麼和-圖-書書？」皇上又問十二皇子。
我曾無知地乞求過爹爹，可他只是冷冷地看著我，第二天就命人把鞦韆了拆下來。
而我發現此時竟有人還未走，她看著窗外，低聲地哼唱著小曲。
然而我喜歡他並不只是因為這些簡單的瑣事，我更喜歡他倔強的進取心。
皇上點了點頭，「你小小年紀便有這樣的想法實在難能可貴，朕很欣慰。只是用功時也要注意自己的身體，朕就把那顆吐蕃國進貢的千年人蔘賞給你吧。還有，傳話給御膳房，就說十二皇子的夜膳可不按時制，好生準備。」
十二皇子在其他皇子羡慕的眼光中領旨謝恩。
十二皇子跪于殿中，畢恭畢敬地答道：「兒臣只是感慨這學無止境，便想每天和_圖_書多抓緊時間研習聖賢之書。」
後來他又送了我一個唐朝仕女的陶瓷，質地十分的好，我把它擺在我書桌上最顯眼的位置。
那天我在回去的路上忽然發現忘了帶回《春秋》這本書，想到明天師父可能會提問，便讓元遙在亭子里避雨等我，自己撐著傘返回卿文殿。
每到一個月，程師父都要帶著我們去勤政殿拜見皇上。
我很喜歡十二皇子，那個在我面前總是微紅了臉的男孩子。
我看時間不早了，怕元遙等得擔心，便直接把傘給了扇稚，不顧她的推拒，隻身頂著雨跑進茫茫的雨中。
皇上陪笑道：「母后說的是。只是母后說得也不免嚴重些，他們都還只是無知小兒，暫時也無需避諱那麼多。難得她有求學之
和圖書心，母后就恩准了吧。」
見過面后又過了些日子，我再去沁春媛桃花間盪鞦韆時，發現那的繩索上纏滿了五顏六色的花朵，十分美麗。
是十二皇子讓我第一次體驗到那種盪高的感覺。
我曾無數次設想如果坐在它上面被高高盪起時是什麼感覺。
我向她微笑，「稚『交接有時，至於別後則雌雄不雜』，被看作守信義的典範。女孩子取這個字則象徵著忠貞不貳，確實很有寓意。」
「外面下著雨呢……」扇稚小聲地回答我。
我這才鬆了一口氣，滿心地歡喜起來。
她指了指我身後攥得緊緊的瓷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