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腳步聲響起,瑟瑟低眸望去,只見兩個侍女打著燈籠,從院外走了進來。前面的那個侍女,瑟瑟認識,是推她下湖的伊娜。
青梅氣喘吁吁道:「我聽說,方才柔夫人和王爺的幾個侍妾一起到雲粹院去拜見王妃,結果,小姐,你猜她們看到什麼了?」
今日這是怎麼了?一上來就要和他們對決?一個個都將疑惑的目光投向夜無煙身側的金總管。金總管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人兒,別看他生得一臉慈祥,他可是他們銀翼軍的軍師,不僅一肚子謀略算計,武藝也是絕頂。他的一雙手,看上去白皙豐潤,但是,卻是令敵寇聞風喪膽的擒虎手。
「你是不是也想要這朵花?」瑟瑟冷聲問道。冷凝的視線從手中艷麗的薔薇挪到伊盈香的臉上。
「是嗎?」瑟瑟勾了唇,冷笑道,「我能進來,就能出去。不過,我今晚也不想殺你,看你模樣倒是不錯。採花采久了,我倒想嘗嘗北魯國的花是什麼滋味!」
「公主,你別得意,我看沒人會領你的情。」伊娜皺眉道。
「她是……你為什麼要問這個,難不成你這個賊人要去采她?」伊盈香瞪大了眼,黑眸中恐慌逝去,她顫聲道,「就算你殺了我,就算你毀了我的清白,我也不會說的,我不會讓你這個賊人知道她是誰的!」
他轉身離去,那些可憐的被留下來的府丁,能堅持操練到日落的,都成了精英中的精英。
一瞬間,操練場上,一片刀光劍影。
瑟瑟只覺得她的話,就像是一把鹽,撒在了她心靈的傷口上。難道她的初夜就不是要留給心愛的人嗎?伊盈香的清白是開在山巔的高貴雪蓮,她江瑟瑟的清白就該是開在淤泥里的野花,可以任人來採擷嗎?
夜無煙一腳將最後一個府丁踹倒在地,拂了拂衣袖,負手凝立。
輕靈飄逸的外衫如同折翼的蝶,從肩頭滑落,露出伊盈香白皙細膩的酥肩和綉著鴛鴦戲水的兜肚兒。
她起身從浴桶中步出,拾起自己的衣衫,一件件穿在身上。
「哦?」瑟瑟淡淡挑了挑眉,伊盈香還真夠倒霉的,怎麼就讓柔夫人和那些侍妾瞧見了。這樣一來,事情不鬧大才怪。
「原來你想讓侍衛看到你赤著身子的樣子?!」瑟瑟清眸一眯,冷聲說道。
她冷笑著,推開後窗,蝶一般飛了出去。
悠長的更漏聲傳來,蒼涼而悠遠。已經是五更了,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有些事情,今夜,必須了結。
幾個侍女忙碌著往几案上擺夜宵,窗戶忽被一陣夜風吹開,伊娜起身到窗前關窗,但見院外薔薇架下,佇立著一個青衣公子。一雙清眸充滿興味地望著滿地落花,唇邊勾著一絲邪邪的淡笑。
瑟瑟凝眉,伊盈香還有初夜嗎?夜無煙這麼寵愛她,她還有初夜?
「仙女?她是誰?」瑟瑟和-圖-書冷聲道,玉手輕抖,手中花枝亂顫。
走在她後面的侍女嘟囔道:「公主今晚不知怎麼了,天都快要亮了,還不睡。要我們去桃夭院打探王爺行蹤,我看公主是多此一舉,王爺對她那般疼愛,難道還怕桃夭院那位奪了王爺的心?」
瑟瑟披衣下床,只覺渾身上下,無一處不是酸疼的。回眸身後的大床,被翻紅浪,一床春色。素色的被褥上,落紅點點。
夜無煙一襲紫影,在刀光劍影中穿梭,從天色蒙蒙亮,一直打到日光普照。
他這麼做,不僅順理成章,讓皇帝和她的爹爹江雁無話可說,而且,名義上,他還為北魯國和南玥的比鄰友好作了貢獻。
瑟瑟衣袖輕揮,將房門關住,低首輕輕嗅了嗅手中鮮花,拈花淺笑著,向伊盈香走來。
瑟瑟冷冷逼視著她,唇角勾著冷寒的笑意。
瑟瑟冷冷瞧著她臉上那深濃的驚恐,她知道伊盈香怕了。原來她也知道怕,怕自己的清白被無緣無故奪去?既然如此,為何要那麼對她?她冷笑著,故意放慢腳步,一步一步,凌遲著伊盈香的心跳。
伊盈香望著一瓣瓣殘紅從眼前飄落,臉色愈加慘白,聲音抖著道:「或許我生得算不錯,但是,王爺的意中人比我更美,她就像仙女一樣!」
她的初夜要留給心愛的人!
「不要,求求你不要!」伊盈香一步步後退,直到身後的床柱阻住了她的退路,她才蒼白著臉蜷縮下來。
「你……你……」伊娜戰慄著問道。但是,一句話沒有說完,就見得青衣公子寬袖一揚,一朵艷紅的薔薇如同天女散花般乍開,一瓣瓣花瓣急速向她飛來,準確而迅速地刺到她肩上要穴。
這日清晨,璿王府的氣氛和平日明顯不同了。
瑟瑟心知肚明,不動聲色地問道:「看到什麼了?」
伊娜的聲音冷冷傳來,「別多嘴了,公主正煩著呢。一會兒小心伺候著。」
「真的?」伊盈香歡快地說道,一抹嬌美的笑意在臉上綻開,「那就好!這麼說,他們已經成就好事了。」
微風吹,紗幔輕揚,屋子裡流動著一股靜謐與凝重。
她優雅地走過緋城街頭,男式長衫穿在她身上,已有些偏大,顯得她的腰肢越發不盈一握。這些日子,她瘦了不少。夜風鼓盪著身上寬大飄逸的青衫,宛如一朵綻開的墨蓮。
「你們樓主平日里都不摘面具的嗎?」想起方才就連歡.愛之時,他也沒捨得摘下他的面具,瑟瑟低聲問道。
「誓願?」原來他是發過誓願的,不知是什麼樣的誓願。
「夜無煙有什麼動靜?」瑟瑟冷聲問道。
清冷的目光從伊盈香纖白的身上掠過,紅唇輕勾,涼涼地說道:「小美人的身材倒是不錯,不如,我就破一次例,也玩一玩雛兒!」言罷,忽然俯身,湊近伊盈香的身子和_圖_書,唇邊勾著邪.魅的冷笑。
明春|水的侍女小釵推門而入,手中捧著幾件簇新的衣衫,看到瑟瑟已將舊衣穿上,愣了愣,忙道:「姑娘,這是樓主吩咐奴婢準備的,還是請姑娘換上新衣吧!」
夜風漫過,院內一大片薔薇開得如火如荼。艷紅的花海,在淡淡月色下,搖曳生姿。
瑟瑟怒極反笑,夜無煙,倒真是心機深沉,不可揣測啊。
「我不是要害她死,我只是要她和王爺在一起,你這個賊人不要去破壞!我不會讓你去破壞的!來人啊,抓……」伊盈香終於不顧性命歇斯底里呼喊起來。
夜無煙一身隨意的絳紫色袍服,雖沒有穿盔甲,但是,渾身上下散發的凌厲王氣和霸氣,讓他們瞬間以為又回到了狼煙四起的戰場上。
「你……你要做什麼?這裏可是璿王府,我是璿王的王妃,你若要害我,就是逃到天涯海角,王爺也不會放過你的。」伊盈香顫抖著說道。
瑟瑟回眸輕輕笑了笑,她不走,難不成還住在這裏?
方才還一臉驚恐怕得要死的伊盈香,一瞬間竟然堅強起來,就為了維護那個夜無煙的意中人?那個女子,究竟是何方神聖,竟然有如此大的魔力。
他手中拿著一枝薔薇,幾朵薔薇開得正艷,夜風拂過,裊裊香氣,芬芳瀰漫。
瑟瑟眨了眨眼,冷笑道:「不過,狠毒的女人,我還真不屑碰!」
「身為璿王的正牌王妃,你還有初夜?說實話,我可不喜歡玩毫無技巧的雛兒。」瑟瑟慢條斯理地粗著嗓子問道。
「伊娜,你怎麼了?」另一個侍女快步跑了過去,看到伊娜肩頭的花瓣,笑道,「花瓣落到你身上,你也會昏過去?」不及說完,又一朵薔薇飛來,在落到她肩上那一瞬,花朵乍開,片片花瓣好似利刃,刺.入她的穴道。
小釵帶著兩個侍女送了一桶熱水進來,便悄然退了出去。
「什麼採花賊,說得這般難聽!」瑟瑟撇唇邪笑,從花枝上摘下一朵薔薇,彈指一揮,花瓣紛飛,便將伊盈香的衣衫盤扣一粒粒摘下。
瑟瑟笑了笑,推門走了出去。
對於王爺的喜怒哀樂,他大多時候都是知曉原因的,但是,今日,金總管卻眨了眨眼,一臉迷惑的樣子,很顯然,他也不知王爺到底怎麼了。不管如何,這樣千載難逢的機會,他們自然不肯放過,一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前排的十個府丁,手拿各式兵器,縱身躍起,從不同的方向和角度,向夜無煙攻去。
她不會忘記,如若不是夜無煙帶了伊盈香回來,如若不是他搬出北魯國和親的幌子,那王妃的位子就是她的。這麼說,他帶伊盈香回來,只是為了將王妃的位子從她江瑟瑟手中奪走。
天已五更,伊盈香不知是沒睡,還是起得早。
「別,別,別,求求你,不
和*圖*書要傷害我,我還是清白之身,我的初夜要留給我心愛的人。求求你,不要,你要別的什麼我都可以給你,金銀珠寶,隨便你拿啦。」伊盈香一邊輕聲哭訴著,一邊從頭上將鑲著珍珠翡翠的首飾不斷摘下來,捧在手中,高舉著,奉到瑟瑟面前。
良久,當她破水而出,一雙黑眸在氤氳熱氣中,清澈而淡定。所有哀怨悲愁凝成一笑,漾在唇邊,瀲灧如花。
瑟瑟閉了閉眼,緩緩解開衣衫,將整個身子都投入到溫暖細膩的熱水中。有晶瑩的淚珠從臉頰上滑落,她伸手拭去,放入唇間,一片苦澀。埋首到熱水中,任脈脈溫水撫觸著她滿是青痕的嬌軀,她的心一點點沉靜。
青梅忽而急匆匆奔了進來,跑到瑟瑟面前,輕聲道:「小姐,出事了,雲粹院那位出事了!」
瑟瑟低眸望了望她手中的新衣,冷冷笑了笑,明春|水倒也體貼,只是,她再不會穿別人給的衣衫。
瑟瑟冷冷笑了笑,身姿拔起,如暗夜精靈般向前飛縱。
伊盈香嚇得雙眸閃耀,淚珠不斷滑落,只是穴道被封,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你們不是一直要和本王對決嗎,今日就給你們一個機會,一起上!」夜無煙鳳眸微眯,眸底藏著一絲陰霾。
「我只要結果,不要他們領情。伊娜,我餓了,準備夜宵!」伊盈香嬌笑著坐在榻上,一夜未眠,腹中確實有些飢餓。用完夜宵,該好好酣眠一覺才是。
薔薇花枝上的尖刺,刺.入伊盈香細嫩的肌膚內,刺疼襲來,伊盈香嚇得渾身戰慄。她毫不懷疑,眼前這個惡魔一樣的男子,只要稍微一用力,她的小命就嗚呼了。
小釵點了點頭,淡淡說道:「是的!樓主發過誓,除非完成他的誓願,否則他不會以真面目示人!」
去桃夭院打探夜無煙的行蹤?那夜無煙不在這裏了。瑟瑟冷冷笑了笑。
「我說的是真的,我雖然是璿王的王妃,但是,卻是名義上的,我依舊是完璧。王爺此次回城,之所以帶著我,只不過是要用我奪回王妃的位子,讓我佔著這個位子,好留給他心愛的人。」伊盈香戰戰兢兢地說道。
「不許?」瑟瑟伸手,蔥白的指捏了一下伊盈香瑩白的酥肩,道,「難道你要陪我?但是我對你已經沒興趣了哎。還有,沒人解毒,你那個江姐姐會死的啊。莫非你是要害死她?哎,世上竟有你這樣狠毒的女人!」瑟瑟譏誚地說道,眸中閃耀著清冷的寒芒。
風暖?瑟瑟一驚,倒是沒想到風暖會這麼快趕到。她也沒想到事情會鬧得這麼大,如若是夜無煙第一個發現伊盈香出事,估計就不會這樣了。
回京后,王爺一直是溫文儒雅的,這般凌厲強勢的氣勢,他們很久不曾看到了。一瞬間,這些府丁被振奮了。
「沒事,我做了一個噩夢,https://m.hetubook.com.com沒事的。你們都下去吧!」伊盈香躊躇片刻,終究還是揚聲道。雖然,現下狀況已經夠她羞怒了,但是,若是被那麼多的侍衛看到她這般模樣,她會比死還難堪。
伊盈香被瑟瑟眸中的冷意嚇到,想起這朵花的威力,立刻閉了嘴,不敢再呼救。她想侍衛來得再快,怕也快不過眼前這個男子手中的薔薇。
縱觀操練場,百來號府丁,全部趴倒在地,雖然沒受傷,但已經筋疲力盡,再也爬不起來。
原以為只是金總管帶領他們操練,不想竟是夜無煙親自上場。
夜已深,冷月掛在天邊,那樣朦朧,高遠,清冷。
瑟瑟從雲粹院直接回了桃夭院,她輕功甚好,倒也無人發現她的行蹤。換下一身男子衣衫,她躺倒在床榻上,只覺得身心俱疲。可是想要睡覺,卻是無論如何也睡不著。
瑟瑟眯眼冷笑,她為了那個女子,真的連死都不怕了?既是如此,她為何要給她下。葯?難道不怕夜無煙為她解毒,還是為了要別的男人為她解毒,被夜無煙當場抓獲,好趕她出府?
雲粹院。
朝日,在他身後,不動聲色灑下淡淡的光影,他逆光而立,如鷹隼般銳利的鳳眸,炯炯逼視著眼前的府丁。冷言道:「才回來兩月不到,身手就變得如此遲鈍。都爬起來操練,不到天黑不準停!」
「你是採花賊?」伊盈香嚇得臉更白了。
「小姐,你不高興嗎?伊盈香昨夜害你跌下水,這麼快就有報應了。」青梅對伊盈香實在沒有好感,誰讓這個異國女子,奪了她家小姐的王妃之位呢。
「青梅,閉嘴,不要亂說!」紫迷在一旁斥道。
瑟瑟眸中閃過一絲清冷的寒意,唇邊卻勾著邪邪的笑意,一把掃落伊盈香手中的金銀首飾。她以為,清白可以用金銀首飾來買嗎?
這些府丁,都是隨了夜無煙征戰邊關的銀翼軍精英,對這樣的操練早就習以為常,自然也無甚怨言。以風馳電掣的速度,迅速集結到操練場上,排好了整齊的隊伍。
屋門一開,伊盈香便快步迎上去,低聲問道:「怎樣,桃夭院可有動靜?」
「啊!有鬼!」室內另兩個侍女嚇得癱軟在地,不及呼喊,嘴上都多了兩朵薔薇,所有的聲音都化為嗚咽。
府丁們面面相覷,王爺莫不是受了什麼刺|激吧?以前在邊關,雖然經常帶著他們操練,但,都不曾讓他們有機會和他對決。
「不許你去找江姐姐!」伊盈香霍地站起身來,說道。
五更還未到,璿王忽然傳令,要府內沒有值夜的府丁隨他到中院的練武場操練。可憐這些好不容易輪休的府丁,一夜好眠就這樣泡湯了。
瑟瑟隱身在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樹上,清眸透過枝丫間的縫隙,望向屋內的一星燭火。窗紗上,透出一抹倩影,在屋內不斷走動著。
院外響起侍衛奔來的和圖書聲音,有人在門外問道:「王妃,出了什麼事?」
瑟瑟咬牙,她倒是對他的意中人極感興趣,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子,值得他如此大費周折。
「哦?」瑟瑟挑眉,「我也沒興趣知道她是誰,只對你這個小美人感興趣。不過,既然你是雛兒,我也索然無味了。不過,我可不白在這裏蹲守一晚上,還看到你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呢。哎,聽說用了葯會更惹人憐愛,我看我去找被你下了葯的江側妃好了。」瑟瑟淡淡說著,將手中花枝一撤,轉身欲走。
「姑娘,深更半夜,您還要走嗎?」小釵追上來問道。
「看到雲粹院那位衣衫不整地躺在地上,她的幾個侍女也昏倒在地。據說房中沒少什麼金銀珠寶,看樣子八成是遭遇了採花賊。沒想到堂堂璿王府,竟然還有採花賊進來,真是令人難以置信啊!你說那個採花賊,怎麼這麼大的膽子,璿王王妃他也敢動,我真是佩服死了。」青梅一臉興味地說道。
伊娜連慘叫都沒有發出,便昏倒在窗邊。
瑟瑟抬手,用手中花枝挑起了伊盈香的下巴,逼視著她和她直視。
「不用了,衣雖舊,但總是自己的。煩你給樓主帶個話,就說我走了!」瑟瑟戴上面具,翩然出門。
瑟瑟眸光一冷,倒是沒想到伊盈香也有這麼大的勇氣。手中花枝一揚,花瓣紛飛,將她身上的兜肚兒和褻.褲全部褪了下來。
「稟公主,桃夭院里沒有動靜。屋內一片黑暗,想來江側妃定是睡了。王爺起先是宿在傾夜居的,據侍衛說,三更時離開了。」伊娜低聲稟告道。
「王妃,你以為我會信你的胡言亂語?像你這樣國色天香的美人,璿王會不喜歡?」瑟瑟冷聲說道,伸指,將花枝上一朵薔薇的花瓣,一瓣瓣扯下。
腳步聲逐漸離去,瑟瑟知道再也問不出什麼來了,對她羞辱得也算夠了,手指一彈,一片片花瓣飛去,封住了她的穴道。
就在此時,房門大開,一個清逸俊朗的青衣公子佇立在門口,夜風從門口灌入,將他的衣衫吹得曼卷。他的臉色有些僵硬,很顯然是戴著人皮面具。但是唇邊卻勾著一抹邪氣的笑意,看上去燦爛明艷。
那是她的貞潔!她不惜製造謠言,壞了自己名聲也要保住的貞潔,已經沒了。
「我聽說他一得到消息,便匆忙趕過去了。看到心愛的王妃出事,他自然大.發雷霆了,而且,我聽說,北魯國的赫連傲天也過去了。」青梅繼續聒噪道。
瑟瑟顰眉,冷聲道:「什麼事,值得你這般大驚小怪。」
伊盈香驚呼一聲,只覺得身上一涼,所有的衣物都已離她而去。她雙臂抱胸,可是護住了上邊,護不住下邊。小臉上瞬間羞怕交加。
伊盈香嚇得小臉失色,不知所措,原本要呼救。
等等!她的初夜?!
瑟瑟眯眼,覺得頭腦有一瞬間的停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