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豬頭竟是我自己

尤其還在血氣方剛的年紀,那還是男人?
感情生活雖然小有些挫折,但並沒有影響他的理智。
旁的不說,就張青那個老鄉,哼,早晚要有事!
……
笑鬧一陣后,齊娟將人打發走,世界總算安靜了,齊娟問道:「珊珊說的有沒有道理?」
美術很好看,美術叫藝術。
齊娟在電話那頭,心都酥了。
自古多情傷離別。
她不知道的是,這個錄歌速度,已經算是飛快的了。
但是這個行業……
生活中除了愛情外,還有親情和友情。
我希望我們的愛情,能為我們的生活,包括親人、家庭,增光添彩,而不是添亂添堵。
花點小錢,將家裡經營的穩妥些,下一次再遇到豁子這樣的事,他總不能再以險相搏。
好在聽到後面就放下心來,然後無奈感嘆道:「以前和珊珊看灣灣言情,看到故事里的女主角為了男人流淚傷懷,為了男人牽腸掛肚,更誇張的還有為他生為他死。
翌日中午。
齊娟歡喜,笑道:「那好,就帶她一起去,好讓你安心。不過我這個人呢,從來最講公道。我在那邊恪守婦道,你在這邊也規矩一些,華清大學里到處都是我的眼線。」
張青應道:「嗯。知道娶天鴻公主的難度,所以才要多努力,多想法子壯大自己。總不能把希望放在你和家裡冷戰鬧脾氣,讓愛情和親情對立,你在其中備受折磨吧?
他甚至不需要多做什麼,只要讓人暗中多觀察,然後將觀察結果告訴齊娟就好。
電話那邊好像感受到了張青的難過,強笑道:「你如今那麼有錢,身家幾千萬,往老美飛,不算太難,哦?」
就算你沒機會飛過去看我,我也會常飛回來看你的!
「喂?你找哪個?」
九十年代的留學,其實是比上清北都要榮耀,回國后也更吃香的事。
齊天海不懂什麼叫藝術,他知https://m.hetubook.com.com道書法很好看,書法叫藝術。
張青沉默稍許后輕聲問道:「為什麼非要讓你出國呢?」
雖然他才十八歲,但仍常思念家鄉。
張青家裡願意出這份錢,他們當然高興。
她連張青說的什麼都聽不懂……
太肉麻了!
就以心臟出了問題為由,放個長假吧。
真不是因為窮或者地位卑賤,搞重工的人,更欣賞揮灑汗水埋頭苦幹,在鋼鐵中取得成就的事業。
他絕不會做這種自毀根基的事。
齊娟太聰明了,張青人雖不正,但也不得不承認也是個極聰明的人。
齊家別墅的另一頭,是齊天海的書房。
雖然對花蝴蝶唱歌,音準要求沒那麼高,但對感情的捕捉還是要嚴。
張青笑,又道:「我會常去那邊看你的,公司也會儘快在那邊成立。」
劉珊珊考的是平京工業大學,雖然也很不錯,但和留學比,還是差了些……
平常他自然沒興趣做這樣的事,可涉及到天鴻重工的唯一繼承人,齊天海也不介意做一些偷偷摸摸的事。
一步步踏實的經營,跨過沼澤,斬斷荊棘,越過山海,終會相見。
雖然很沮喪,不過也堅實了她繼續用功學習的心。
張青好笑:「有道理,她一眼就看破了我的心思。」
齊娟嘆息一聲,將緣由說了一遍后,無奈道:「道理都在他們,我也是無能為力。不過也不全是壞事,先前咱們定下的事就不用了,形勢變了,可以光明正大的去學技術了。你把錢省下來,做你想做的事吧。文化事業的崛起,用錢的地方更多。先前的想法,我太自私了……」
另外,為了防止兩人暗地裡搞事,他決定休養一段時間,順便去美國考察考察。
用一個沙場,換取家鄉的鄉望,和父母在村裡舒心的生活環境,再值得不過……
張青「嗯」www.hetubook.com.com了聲,道:「前天回來的,藍藍說你和爸爸禮拜天才上來。媽,家裡都好著吧?」
「嘟……嘟……」
要是換做我們是故事里的女主角,必將如何如何……
是爺爺太頑固了,都什麼年代了,還抱著老思想!
「四年啊……」
對張青而言,現在這筆錢不算什麼。
齊娟聽后,溫聲道:「你思路很清晰,我們都算是去偷師呢……就算我不去美國留學,你也是這樣打算嗎?」
張青道:「既然有一批名額,不如讓珊珊一起去?」
結果就像張青說的那樣,不容樂觀,別說大陸,就是港島眼看著也是江河日下。
因為不想看到一首好歌被糟蹋,所以還是一點點磨了很久。
也還算有些擔當。
聽前面的話,齊娟心裏一沉,以為張青心裏起了芥蒂。
齊娟驚喜之餘又擔憂:「你不要……為了美人耽擱了江山呢。」
張青溫聲微笑道。
我們兩都是一邊作嘔一邊罵豬頭,女人怎麼能卑微到這個地步?
張青聞言笑道:「是你太聰明了,叔叔阿姨教育的好,讓你有擔當責任,絕大多數男生都沒你這種胸懷。
但是電話里的話,又讓齊天海微微有些改觀。
平心而論,能有這樣打算的男孩子,還算懂點事。
就男人的本性而言,在有權有勢有錢之後,齊天海不信真能捱得住寂寞。
在六號院和花蝴蝶磨了三個小時的歌后,午飯時間張青回到家裡,喘了一口氣。
除了兩人心中依舊相愛外,也像他曾經所言:
我會努力將壞事變好事,積極向上的。」
那個圈子的混亂程度,即便是見過大世面的齊天海,都覺得厭惡骯髒。
更可笑的是,那些人將男男女女摟摟抱抱親親摸摸叫藝術……
更不要說電影里還有女乾屍的情節……
他這一台電話,是整座別墅的總機,可以聽到其他hetubook•com.com房間的分機電話。
越調查,越讓他對那個圈子裡的人和事感到反胃噁心。
這樣的男孩兒,怎能讓她不愛?
勞累了那麼多年,還沒放過長假。
……
當然,這個年代村鎮的路不可能是水泥混凝土,修不起,就是沙石鋪路。
就算張青是他工廠里一個攪拌礦石的苦力,只要品性好,他都不介意,重點栽培就是。
第三遍和第四遍重複,還要更細膩。
好在,花蝴蝶是一個成熟的歌手,能夠很快明白張青的意思,並一點點領會。
明明唱的是一樣的曲一樣的詞,可第一遍唱和第二遍唱,要求感情不同。
還跟齊娟說壞話:「他就是不放心你這個大屁股,歐美人最喜歡你這樣的,讓我一起去,你就沒機會和外面人接觸了。」
孫月荷很高興,一迭聲道:「好著呢好著呢,都好著呢。沙場已經開工了,河壩那邊白天黑夜都轟隆隆的響,村裡人都想上工賺錢,你大舅就分成三班倒,都能賺到錢。好多家都下血本買了小四輪,也是沒黑沒白的拉沙子,都賺到錢了。縣裡也高興,沙子供應的好,路修的就快。你現在是額旗縣的名人,縣裡給面子,沒壓賬,一個月解一回。就是聽你那個同學說,沙場現在賺的不多,還要給村裡修路蓋學校?」
吃過午飯後,張藍、周艷艷收拾碗筷,張青則回房間拿起電話,撥通了家裡的電話……
我有什麼法子?愛上一個人,就想為你付出。
張青苦笑下,道:「娟子,你不要總是為我著想。男人呵護女人,才是天經地義。被你保護的感覺當然很暖心,但是,總要讓我也為你做點事吧。」
牛郎織女一年也得見一次才算兩口子,齊天海就不信,四年不聯繫,還能有瓜葛!
連當初齊平鬧翻了天要去唱搖滾他都沒死攔,更何況現在?
周艷艷自己想了想,要是換她來https://www.hetubook.com.com唱這首歌,怕是會被張青罵死。
此事倒是把周艷艷給唬住了,她覺得花蝴蝶唱的已經超級好了,就這,在張青眼裡仍不過關。
灣灣那些金牌製作人,一首歌磨一個月,破口大罵把歌手罵崩潰在錄音棚里都不叫新鮮事,包括成名的歌星。
「媽,是我,青子。」
「你有什麼錯?」
孫月荷驚喜的聲音傳來,道:「哎呀,是青子!青子,你從港島回來了?」
哪有容易事……
這代表什麼?
你不是什麼都不做啊,你可以給我買機票嘛……」
她知道越是有才華的人,其實越不喜歡這種被動……
這樣的人,怎麼能配得上齊家驕女?
張青聽出孫月荷語氣中的不捨得,笑道:「一個沙場,剛開始其實賺不了太多錢,咱們家也不指著那個賺錢。縣裡能不壓錢一個月解一次賬,不僅因為我是名人,也是因為沙場賺的錢要先用來修路,翻新學校。」
怎麼能怪你?
齊娟斷然否定:「不是善良,是對你的愛……」
話沒說完,旁邊隱隱傳來作嘔聲,顯然是劉珊珊在拆台。
齊娟大聲道:「你拍的電影我看過了,分明是邪不勝正,一個人屢遭挫折仍然堅忍奮鬥的故事!張青,你是正直的,我媽也說你的品性根本沒問題。
齊天海的眼睛緩緩眯起,這一對小年輕還是想的太簡單了,分開四年,張青又從事在那樣的圈子裡……
他將電話掛斷後,開始思索起如何破局。
再者,他再強出面,怕真要像張青說的那樣,因愛生恨了。
所以一般的手段只會讓兩人更靠近。
張青呵呵一笑,道:「內地的市場很不成熟,港島的市場已經到極限了,盛極而衰就在眼前。日韓那邊對華語片的包容性也越來越小,韓國電影起來的很快,而且那兩個票倉太小。想儘快積累資本,只有攻略世界第一大電影市場。只是現在去那邊,只hetubook.com•com能用美國人拍西片,純粹是為了撈錢,積累資本。本錢足了,技術學透了,再回來發展我們的文藝事業。」
可那些電影、電視里,除了大陸拍的外,有幾部裏面沒些妖精打架的戲?
客觀來說,我出身又比較差,你願意這樣做,正說明你的善良。」
張青「嗯」了聲,笑道:「不難,我會常去看你的……唉,都是我的過錯。」
現在回頭再看,果然看看蒼天饒過誰,豬頭竟是我自己。
齊天海也是極聰明之人,不然走不到今天。
對於張青,他心裏是沒有多少好感的。
電話里傳來劉珊珊的叫囂聲:「管好你自己!」
初戀啊,果然沒有道理可言。
這代表百姓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不會讓那些不正經的人永遠坑蒙下去。
齊天海自認不是頑固之人,那日衝突后,他又派人去詳實的了解了下大陸的影視圈,甚至是港島的影視圈。
哪怕畫一些人體果體,他都能理解,這是生命的藝術……好吧,其實他也不理解光著腚的人有什麼好藝術的,但這已經是極致了。
齊娟自己也綳不住了,咯咯笑了起來。
如此,齊娟就不會私下裡做出不聽話的事,她知道他一定查的到。
輕浮,下流!
老頭書房桌案上的電話話筒靜靜的躺在桌面上,話筒中傳出的聲音,讓他面色凝重。
可是一個靠寫虛幻的武俠,靠寫幾首靡靡之音,靠拍賭片來賺取快錢的男孩子,怎麼可能得到他的認可?
即使再能賺錢,也不行!
母親的聲音從電話中傳出,鄉音讓張青倍感親切。
即便如此,縣裡鄉里也難做到,財政一直是入不敷出……
如果想用這種方式隔絕我們,那是他們想多了!」
「不正經」三個字,齊天海認為絲毫不為過,都是輕的。
……
靜靜的四合院內,張青坐在小石橋上,仰頭看著天上的烏蒙蒙的雲彩,拿著電話的手有些沉重,神情也有些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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