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這個結局太不上道
01

當我一跳一跳的蹦至床鋪上,打開床頭燈的時候,腳底板已經宣告負傷。地上是碎了一地的玻璃杯碎片,其中一片還很孩子氣的離家出走到了我的腳底板上。
抓緊小正太的肩膀拚命搖晃:「喂,別死啊!我們是真的不熟的,所以不要死啦!」
那麼為什麼我要這麼無聊地替他付酒錢,還要背他回家,重點還是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家在哪裡,我還得把這坨背回我自個的家去。
驚慌失措地小跑到小正太身邊,竟忽略了開燈的重要性與必要性,而就是因為這忘了開的燈,導致我正式中招!
他不會因為跌下的姿勢錯誤,導致懶得翻動身子呼吸,以至於憋死吧?
男生環視了下自己的全身,下意識的將被單裹緊,怒吼吼衝著我咆哮道,而就是這一句咆哮,令我頓時清醒過來,耷拉著的睡袍也不記得整理,努力據理力爭。
好像剛才是男生的聲音,我的宿舍為什麼會有男生?
外面巨大的動靜,令我顧不得身子還未擦乾,便隨意套了件睡袍跑了出去。
於是這個春光無限的早晨,爆出不是很春光的破壞之音,不過……
我真佩服他和圖書,從睡覺也能從床上跌下來,跌下來也就算了,還屬於臉朝下不哼唧一聲的。
救命!
很正常,因為鄭卡布從來就無邏輯可言。
潺潺的鮮血很有「準則」地順著碎片的線條以及傷口的大小而流出,甚至沾染在我的床鋪上。
卧室里漆黑一片,隱隱的月光從窗戶片里透進來,視線的清晰度僅是床鋪底下挪動的身影可以辨別出是個人,無可厚非的正是那個小正太!
邏輯不對?
不過……好睏哪!
鈴鈴鈴——
「是啊!」
彭噔——
就在我將腳底板包紮完畢,玻璃碎片收拾清楚,覺得一切都差不多接近完美之時,我才驚覺地發現還有一具「屍體」等著我去處理,尤其這還是一位光裸的一直都在冰涼地地板上趴著的屍體。
「那個……不好意思,我覺得周圍挺熟悉的,應該是……是我的……房間。」
他沒有回答,眼睛瞪得其圓根本就不明白他到底是太過震驚還是沒有睡醒。
而我幹嘛要這麼無聊地做這種事?
聲音逐漸變小,到最後經轉變為睡意的呢噥,就在我發怔的時候,這隻無尾熊早https://m•hetubook.com•com就在我這棵很犧牲的尤加利樹上找到適合的位置去睡覺了!
「我才問你這個老女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耳邊是個如同流蘇輕輕拂弄般搔癢嗓音,音節拉得長長的,顯示著主人的睡意正酣,不滿被擾。
「你是誰啊?」
一路上折騰地將這隻難搞的小正太拉回自己家,絕對把火星拉到月亮身邊做伴的難度係數有得一比。
「好吵!」
緊盯著小正太僵直在地板上的身子一陣后,我才後知後覺的產生這一猜測。
西這個姓氏很少,在這個城市就更少了,這個西好像聽說過……
「鄭媽媽,你放心,要是我家阿淺真的做這樣的事。我們蘇家一定負責到底。」
小正太,手……手……可以松點嗎?我快喘不過起來了——
光著腳丫的底板接觸到某個尖銳物體的時刻,有那麼一瞬是即刻彈跳而起,可惜……還是太晚……
嗯——
此時此刻我特別特別想發誓,如果我以後的老公千萬別找這樣的,尤其是喝了酒就開始搞破壞的。
近距離的看他,竟發覺他的五官極為俊秀,蓬鬆凌亂的頭髮軟軟的搭在和圖書他精緻的臉型,瓷器般白皙的皮膚泛著淡淡的光,尤其是現在圓溜溜的黑澤瞳孔,顯得極其的無辜,並帶幾分局促。
想到此處,我頓時全身輕鬆下來,正準備撒手不理,而就在撒手的下一秒,脖子、腰部纏了不明的軟體,不用想身上的八爪魚是誰?
「對不起,對不起,我馬上離開!」
而他竟嘴角帶笑,十分滿意得將他的長臂長腿綁在我的身上,臉紅心跳地掙扎了無數次后,放棄——
西爵!
哇靠,不就是在說我們現在的情況嗎?
雖然……氣勢不太強。
「該死,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趕緊滾出老子的視線。」
名譽?
小正太,可不可以不要讓我的人生這麼刺|激好不好!
「啊——」
啪嗒,是鑰匙打開門鎖的聲音。
我家鄭太后的聲音近在咫尺,我卻發覺我竟無法動彈,而重點就在於我和對面的小正太同時聽出了我家太后話里的意思。
此刻我只想說的是……
整理清楚小正太后,我也拿了換洗的衣服進了浴室,我一般很喜歡在洗澡的時候,腦袋裡面想些有的沒的,就比如現在我就在思考小正太的姓氏。
耳邊的鬧鐘準時響hetubook.com.com起,迷糊地搔了搔頭,早晨了嗎?
小正太,你是不是在家裡買過情趣玩具,所以才一天不抱不舒服;
探測有呼吸后,再次把小正太搬回了床鋪上,才正要為他蓋上輩子,誰知道他的八爪功再次上場,驚呼還沒起,身體就被他壓在了身下,速度快得連當事人的我也沒看清出他到底是用了古龍的招牌動作還是金庸的凌波招數。
黃花大閨女?
「巫婆,把若琳還給我好不好?我不飆車了,我不小孩子氣,我不會再打架了,把她還給我吧,不要……不要……把她卡在機艙門縫裡……」
順口應了句,本能伸手往床頭摸出,準備關掉噪音大王的肆虐。
小正太,你就算是八年級生,我也一樣會有遐想的;
而眼裡也在同一時間段呈現對方的面孔,我在他黑亮的眼瞳里看到自己的迷茫,而他在我的視線里則是逐漸扭曲的臉。
「啊——」
將小正太濕漉漉的衣服剝了精光,扔在地面上。
幾乎是同一時刻我與面前的男生做了個一致的動作——睜開眼睛。
「……」
當我和小正太同時將臉孔轉向聲源的時候,我家太后的臉逐漸黑了下來,而林媒嫁和圖書的臉上卻掛著逐漸咧開了嘴角,掩都掩不住。
生吞活剝還不認賬?
春?!
「林媒嫁,我跟你說……你兒子真的要是把我女兒怎麼了?你說說我女兒以後的名譽怎麼辦?她可還是個黃花大閨女,你兒子可是個博士生,可不能生吞活剝就不認賬。」
動作乾淨利落——是沒錯;可否對他的身材有任何遐想——無可奉告;
或許是男生的質問太過凌厲,或許是男生晶亮的眼睛太過閃亮,我竟有點做賊心虛的不住道歉:
「呵呵,媒嫁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啊——鄭卡布……」
「啊——鄭卡布,床上的男人是怎麼回事?」
軟軟的,溫溫的,好像是肉。
罪魁禍首是誰,很簡單,不需要福爾摩斯推理,什麼指紋驗證,可惜懲罰兇手的手段,只能是邊嗷嗷叫著拔出玻璃碎片的同時狠狠地用眼神射殺某人。
將小正太打撈了起來,他不知是睡著了,還是嗆到了海水,或者著了涼,臉色竟蒼白得可怕。
豬肉,雞肉,牛肉還是……人肉!!!
不知是否因為海水刺骨的原因,一下子把我的潛智商給激發出來,此時此刻我才覺悟到:
其實我根本就不認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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