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惕的推開他:「你是誰?」
他瞥過頭,而我勾唇朝他而來,坐下,接過他要入口的威士忌,一飲而盡,一切的一切是那樣自然而又連貫,自個都忍不住愕然,似曾相識。
「西、爵!」
我輕佻的用食指畫著他的鎖骨的符號:「想要製造外遇的表象,直接跟我說嘛!何必這麼麻煩呢?只不過……」
唰——
挺秀的鼻支撐著那個看似惹眼的白色鏡架,鏡框內的眼睛並不大,卻格外地狹長,倘若你仔細觀察,會發覺他的眼睛其實並不如表象的平凡,隱隱涌著一股懾人的邪氣,與其說他用眼鏡來修飾不完美的眼,倒不如說他用眼鏡來掩飾太過絕美的眉眼!!
我徑直來到了西爵的面前,他抿著唇線,瞳孔深黑,冷艷的光芒毫無隱晦的直視,不發一言。
他拉開我的距離,恢復疏離,重新端起酒杯,淺酌一口:「你玩不起!」
我轉頭,笑容恣意而又輕揚,彷彿那年我不過十七歲:「喂,你一夜多少錢?」
我赤著腳,箭步如飛的朝舞台跑去,上面的女子正跳著熱辣而又曖昧的鋼管舞,後腳跟一蹬輕盈的跳上了舞台,我貼著女子同她們一起抱著鋼管,旋轉再旋轉,曖昧的眉眼拋出,勾搭的意味www•hetubook•com.com明顯,面對如狼似虎的眼神,我笑得囂張。
「鬧?沒啊!!」我睜眼說著瞎話。
我回頭望了眼還在懵懂中的偽娘,「怎麼樣,也得給我找個條件優點的,這照片拍下來,不只是我眼光有問題,你面子也掛不住不是?」
我喟嘆了句,轉到了桌前,操起剪刀,比了比大腿,在他們還未來得及制止前用力一劃,長裙隨即破了個大口子,隨意一拽,白皙的大腿暴露在眾多眼球中,一覽無遺,我提著金頭髮的校服領帶,一邊倒退一邊引導著他:「來來來,攝影師,不是要拍照嗎?我們來點更精彩的。」
我笑,拍去依舊停留在我頭上的手,三兩下,頭髮便被我輕易解開,長發披散,遮去我一邊的眼,我凝睇著眾人,繼續微笑,笑得他們毛孔悚然才停了下來。
我還沒看清女子的長相,她卻在吸引眾人目光的時候,滿意的逃離現場,緊跟著便是西爵長腿快速移動,跟隨。
低沉的音調性感得令人想入非非,他終於轉過頭來正視我,他是和小正太完全不同格調的男子。
金頭髮和半寸頭一會瞅瞅我,一會黏著西爵逐漸離開的身影,不知所措。
身體驀地一輕,我和_圖_書被打橫抱起。
「陪我一夜!」
許是越解越亂的皮筋讓男子心下一陣煩躁,手上的動作也開始蠻橫起來,髮髻沒解下,頭髮倒是被扯去不少,頭皮陣陣發麻,我終於受不了的睜開了眼。
「你覺得我的身價如何?」
眼皮沉重,終抵不過那強烈睡蟲的頑強抗戰,闔上了眼皮。
恬淡的眸中有光色的掠過,三分的微笑夾藏七分的邪肆,蠱惑的嗓音裹著羽毛,騷動著每一根汗毛:「別忘了,是你先招惹我的!」
「但是,但是……她是有老公的人!」
若,民國的時期我們的手榴彈是這樣輕鬆取得,或許就不需要長征了。
「想要解開么?」
粗魯的一扯,這次變成我胸口一大片薄涼,下意識的皺眉為來者動作的不友善。
「那……又怎樣?」
最終,我被一股蠻力給拽下了獨佔的舞台,撞進西爵面含怒氣的俊顏:「你鬧夠了沒有?」
他回頭,笑得怎般自然,我側目,他的眉眼熟悉得近乎舒服。
嬌美的女音隱著濃重的火藥,投放在西爵的眼眸內,炸開!
「該死!」
他輕盈的抬起我的下頜,眼眸里有水波柔柔蕩漾,他笑,粉雪初融:「丫頭,勾搭這種事真的不適合你。」
好奇怪的形
hetubook•com.com容,卻是認真的,舒服得覺得熟悉,我真的認識你嗎?
「每每喝酒,你總是這般不濟。」
最後一句帶著酒氣,略顯惡作劇得噴在了西爵的耳根,他的身體一栗,耳根上那細細的脈絡泛起淡淡的粉,延展至他的雙頰。
「阿宴?哦,你果然有奸|情!」
仰頭,白色眼鏡正好低眉俯瞰,暗雅的柔意捻著如畫眉目,燈光篩在他的外輪廓上,滋生出的陰影里,那雙懾人的眼糾纏著我的眸光:
與小正太相比,他的五官絕對沒有西爵來得精緻,但是卻給人一種很純粹的乾淨,如同白玉裹雪,摻雜不了一絲一丁點的污濁;薄唇適度的微彎,顯得出塵的雅緻。
嗯,這話回答得真曖昧!我躺在他的懷裡,聞著舒爽的味道,濃重的困意爬了上來,我打了個哈欠,昏昏沉沉中……
我微微眯了眯眼,將他精緻的容顏刻印進腦海,然後和腦海中的印象重疊,我輕撫他的側臉:「我很想裝傻,裝傻就以為自己不痛,但是心還是好痛好痛,怎麼辦?你告訴我怎麼辦?為什麼,為什麼偏偏是我留下,為什麼,為什麼你要走,為什麼,為什麼,那個該死的人妖要叫阿宴?」
真純情啊!!
「對,我的奸|情,就和*圖*書是你!」
「你倒是真的發酒瘋,還是裝傻?」
是的!男子,而小正太卻只能算是個男生!
略略霸道地將我的腦袋按進他的胸膛,便大步闊闊的往外走,金毛在後面急急忙忙地嚷著:「喂,等等,你要帶我們大嫂去哪裡?」
突感落寞且無趣,被丟下了,又被丟下了,不過……為什麼我會覺得「又」呢?
雙手摟住小正太,踮起腳,吻上了西爵那片不停邀請我淺嘗的誘唇,我是很想深入探索下,小正太的味道,只不過……
「最最重要的就是這綁得土到掉渣的頭髮,就更要解開,還要弄得凌亂點,才會有那麼點味道。」
在我出來后,至少被五個女性勾搭無果的那位男子很自然的閃進我的眼球內,他分明坐在角落,但那獨特的白色眼鏡框格外的刺眼,那邊的光線分明黑暗,我卻覺得他的眼光時不時地朝這邊看來,終於我與他對視了一眼。
「哎喲,不就是拍幾張照片搞得跟偷吃似的,你們這群小孩沒經驗,我不怪你們,來來來,爺免費給你們上一課,這親密照至少扣子也要解三顆看到裏面的事業線才算有料。」
腦袋上被一陣折騰,卻沒能如願撤去我的發筋。
我問得平靜,只不過在場的男子全部都震住,他們https://m.hetubook.com.com決定一次性將眼球的範圍擴大一倍招顯:他們很震驚,這個效果很強烈!
「老大,冷靜點,冷靜的!喂,阿彥,你少他媽的嘰歪了,還不趕緊的辦了事就走人。」
話鋒一轉,食指一伸,矛頭轉到了門口看戲的娘娘腔。
我一邊猖狂地笑著,一邊旋轉至吧台上,踮起腳尖,將檯面上的酒杯旋轉至摔落地面,乒乒乓乓的玻璃聲音,清脆而又好聽,碎裂聲音逐漸頻繁,而我也蹦躂得愈加歡快,從天鵝湖到圓舞曲,一遍遍旋轉,同時踢開台前的障礙物,喜歡大家凌亂的腳步聲,享受帶來高潮的尖叫,或慫恿或驚慌……
西爵一把推開了我,轉身回頭,那速度彷彿恨不得自個的眼睛是長在背後似的,我也忍不住將視野投向了大門口那高挑的身線。
如願的,我看到面前長相妖氣的男子,嗯——挺有那麼點偽娘的范兒。
「哼,我偏要玩!」
一出門外,嘈雜的人聲有一瞬的靜止,不消三秒,甚至還傳來幾聲不正經的口哨。我掃視全場尋找發光體,所謂的發光體,就是被在場百分之七十以上的女性以眼神意淫的男子,外加他即便坐在陰暗的角落裡,依舊避免不了被騷擾的幾率。
「還有,你看這睡覺還有人帶眼鏡的么?這個也不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