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心有所屬的比翼雙飛
VOL.03 正面交鋒

嵐雖然可以走路了,但不代表著完全沒有問題啊!如果不一步一步地循序漸進地鍛煉康復,操之過急只會留下更多的後遺症。
難道非要我開口,用殘忍的話語來提醒你嗎?
就像媽媽的離開,讓我沒有動力再做自信滿滿的搶錢女王。
那個意外,只要一想起來,一股冷意就會爬上我的脊背,恐懼如影隨形地籠罩在我的心上,一再地提醒我差點失去嵐的事實。意外讓我不得不清醒地面對現實,緊緊地抓住嵐的手,不想再讓他受一點點的傷,也不想再經歷一次那樣的魂飛魄散了。
聞言,禹飛的臉色變了變,恍然大悟地看著嵐,然後指著他毫不客氣地放話:「宮亦嵐,我告訴你,你別以為這樣親近琴音,就能和琴音在一起,我不會放棄的!」
禹飛,為什麼不肯面對現實呢?
「我不認識你,別跟我打招呼!」禹飛十分孩子氣地瞪了嵐一眼,然後撇開頭,對嵐帶著惱意,不想理會他。
整個教室內,反映最激烈的是禹飛,他不敢置信地從椅子上蹦了起來,目瞪口呆地看著嵐,好像活見鬼了一樣。
「因為我很自私,只想和嵐在一起。」我垂下眼帘,心中湧起了一片的苦澀,「只能對hetubook.com•com禹飛說抱歉了。」
我幾乎想仰天長嘯,可一想到這一切歸根到底是因為我,想叫都沒有力氣叫出來了。
但他依然和我保持著親近的距離,我請假去接嵐出院,他也會幫我做好筆記,卻拒絕和我談任何關於嵐的問題,好像當作從未認識嵐一樣,當我和他仍是親密無間的好搭檔,我們之間沒有夾著一個叫「嵐」的男生。
可現在又和以前不一樣,因為我已經決定和嵐在一起,但禹飛不肯放手,我們三個人註定要繼續糾纏著了。
「你放心,我馬上就不用琴音照顧了。」禹飛的話似乎擊中嵐的敏感點,他有些氣惱地撇了禹飛一眼,「我才不是裝可憐呢!」
一顆冷汗從我的額頭滑了下來。
嵐握緊了我的手,沒有說話,但紅光閃爍不定的眉心痣,透露了他此刻複雜的心情。
「我不要聽!」禹飛猛地站起身,有些倉惶地打斷了我的話,然後拔腿往食堂外狂奔。
「我只知道是因為那個意外讓你離開我的。」禹飛抿緊了下巴,炯黑的眼眸閃爍著痛苦的波動,「如果宮亦嵐沒有發生意外,那麼,琴音會一直在我身邊,不是嗎?那麼現在,只hetubook.com.com要宮亦嵐恢復健康,你就會回到我身邊,難道不是嗎?」
熱鬧的學生食堂,到處都是一邊聊天一邊吃飯的同學,只有我、嵐、禹飛這一桌的氣氛靜穆而凝重。
嵐聞言,臉色更加蒼白,不安地握住我的手。
禹飛,你幹嘛對嵐進行人身攻擊呢?
「禹飛。」我有些頭疼地拍拍額頭,正視著禹飛,「嵐放棄了舞蹈,轉到普通科,以後就是我們的同學了。」
我只是想努力地握住喜歡的人的手,不想再經歷被拋棄的命運了。
「禹飛,你明明知道,一切都是因為我喜歡嵐。」我疲憊地閉上眼睛,深呼吸,然後張開眼,對上禹飛受傷的眼,「我已經決定和嵐在一起,不會改變的。禹飛,對不起,我不想離開嵐——」
「宮亦嵐。」禹飛突然開口,不客氣地瞄了瞄嵐的腿,「你還想裝過久啊?明明可以走了,為什麼還要琴音跟前跟後照顧你呢?你以為這樣裝可憐就能贏我嗎?」
「禹飛,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是同班同學了,以後請多多關照哦!」嵐露出和善的笑容,開心地和禹飛打招呼,他並不知道我和禹飛目前曖昧又僵硬的處境。
「你——」禹飛氣結,「不管琴音選擇和_圖_書誰,我都不會放手的!」
而我只能在一旁充當為難的壁花,不知該怎麼做才能讓禹飛明白,是我選擇了嵐,是我離不開嵐,是我對不起他的,他沒必要和嵐對峙的……
當我推著嵐進入普通科的教室,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集中到嵐身上,有些喜歡嵐的粉絲,甚至興奮地尖叫著,但看到嵐坐在輪椅上,充滿愛心和疼惜的眼神不斷地向嵐傳來關愛之意。
在嵐受傷的時候,禹飛明明和我一樣驚恐一樣擔心嵐,為什麼現在要說這樣的話來打擊嵐呢?
禹飛根本就是在遷怒嵐嘛!
「哇!唐禹飛和宮亦嵐兩個人扛上了!」
自從我和禹飛談過分手的事後,禹飛就沒有再和我到醫院看過嵐,也不想和我一起去接嵐出院,用非暴力不合作的態度拒絕一切和嵐有關的事情。
自從嵐成了同班同學,禹飛開始實行全天候全區域的防守策略,不管是我陪嵐做行走練習,還是送他上課下課,或者帶嵐到醫院做複查,禹飛都會跟著,時時刻刻地盯著嵐,和嵐的正面交鋒也越來越多。
他越是執著到最後受的傷就越重,我不想再傷害禹飛的……
就像嵐的意外讓我清醒,無法再把嵐推開,更不想隱藏對嵐的喜歡。m•hetubook•com.com
看熱鬧的同學們馬上喧嘩起來,一個個興緻勃勃地充當配對專家,發表對我們四個人各種排列組合的可能性。
「我知道。」嵐輕輕地點下頭,語氣十分篤定,「我會尊重琴音的選擇。」
然而,一切都已經改變,無法再回到過去。
我只覺得腦門轟轟作響,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無法相信禹飛竟然拿這件事當攻擊嵐的資本?
唉,估計以後禹飛都不會把嵐當成朋友的。
嵐的臉色慢慢地恢復,擔憂地望向禹飛離開的方向:「琴音,禹飛會恨我們吧?」
嵐笑了笑,點頭向新同學示意。
我把嵐扶到後排的空位置坐定,禹飛一臉愕然地跟過來,指著向他微笑的嵐,結結巴巴地問我:「琴音,他、他、他怎麼會在我們班呢?」
要怎樣禹飛才肯面對現實呢?
禹飛不同尋常的冷漠話語,如晴天霹靂在我們之間炸開。
可我卻拋棄了禹飛……希望有一天禹飛能夠想通,勉強的話,誰也不會開心的,到時候就算他恨我也沒有關係。
禹飛……對不起……
我們都回不去,只能面對眼前的現實,可這次禹飛選擇了逃避。
我心裏則充滿了無力感,看著氣勢洶洶的禹飛向嵐發出挑戰,看著他們對視的樣子,好像https://m.hetubook.com.com回到以前我沒有做選擇的時候。
現在是吃午飯時間,禹飛能不能放鬆點,好好地享受美食呢?這樣的僵持很影響胃口的,也會讓我們三個成為食堂的八卦中心的。
嵐的臉色刷白,不敢置信地看著禹飛,搖搖頭,低聲呢喃著:「不是這樣的……禹飛……怎麼會這樣說呢?」
教室內的其他同學興緻勃勃地看著我、嵐、禹飛,我估計明天的八卦頭條應該是花落我們三家吧?
嵐的笑容瞬間僵化,疑惑地盯著禹飛好一會兒,眼中閃過一抹瞭然之色,他的目光變得有些暗淡,望向我,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不是裝可憐嗎?」禹飛冷哼,手握著刀叉挑撥著盤中的植物,嘲諷地勾起了嘴角,語氣變得淡漠,「如果不是你出意外,讓琴音可憐你才接受你,你這招苦肉計使得可真妙呢!」
……
「我們來猜猜最後誰會和誰在一起?」
「禹飛。」我失望地開口,「我不是可憐嵐才接受嵐的,你不要這樣說,好嗎?」
禹飛一語不發地瞪著嵐,嵐不以為然地皺著眉,我苦惱地看著禹飛,手不自覺地揪著兩條長長的辮子來轉移自己的無奈。
「天哪,風琴音、唐禹飛、宮亦嵐這三個再加上華英的校花蘇筱茉,不是變成四角戀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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