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話 此生,唯一

原來,璟並不是故意要忘記他的……
美姨抬起眼眸,溫柔地看著面前這個俊逸非凡的少年,他眼中的焦急和懇切漸漸打動了她。最終,她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說道:「這件事情是我來到這裏開始照顧小璟時,從老爺那裡得知的。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事情就發生在五年前你生日的那一天……」
凌璟搖了搖頭,微微皺起了眉頭:「我只是覺得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不過,我想,我可能曾經來過這裏吧。」
凌璟一驚,大叫道:「顏澤暄,你這個大壞蛋!」
小一個人騎著腳踏車來到了郊外。
陽光也變得格外珍貴,燦爛的陽光照在身上,讓人有一種暖洋洋的舒適感。
美姨深深地望著眼前這個少年,相信他是真的喜歡著小璟的,是真的想為自己所做的事情做出補償,幫小璟找回記憶的。
美姨看著他抿嘴一笑,徑自往大門的方向走去。
顏澤暄低下頭,想了想,才抬起頭來認真地說道:「我也無法原諒我自己的所作所為,這一切的錯誤都由我來承擔。但是,我希望你們能夠和我一起幫小璟找到十二歲以前的記憶,幫她回到以前那個溫順乖巧的小璟。」
「凌伯父!」顏澤暄不依不饒,他真的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凌伯父,您剛才說,凌璟失去一切記憶是因為我?」顏澤暄飛快地站到了凌爸爸的面前,他瞪大眼睛看著嚴厲的凌爸爸,俊美的面容上因為剛才聽到的話而一臉震驚。
「為什麼?」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嗯。」顏澤暄輕輕地應了一聲,目光一秒也不想從那道美麗的身影上移開。他的目光柔和得就像天空中輕飄著的白色雲朵。
顏澤暄仰頭看著凌爸爸走進了凌璟的房間,又回頭看著往大門走去的美姨,最終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轉身離開。
終於回來了……
「你不知道?」邵櫟西疑惑地說,「那天下著大雨,我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渾身濕透了,回到家就發起了高燒……」
凌璟站在風信子花田中,笑意滿滿地看著滿地盛開的紫色風信子,心情無比愉快。她閉上了眼睛,張開自己的雙臂,抬頭對著天空,唇邊的笑意天真而美好,一陣輕風從她耳邊拂過,將她的長發吹得輕輕飛舞。
聽到這話,凌璟的臉氣得泛起了一陣紅暈,她看著抱著花跑在前面的顏澤暄和邵櫟西,大聲說道:「好啊,千萬不要被我抓到了,否則,我要你們兩個好看!」
「你不可以和他打籃球,也不可以和任何一個男生走得那麼近!」
美姨望著他只是輕笑,並不說話。
七八個孩子攔住了她,搶走了她放在腳踏車籃子里的紫色風信子,她一直追一直追都追不回來,她不知道要怎麼辦……
顏澤暄不理會她,將搶來的花分了一半交給邵櫟西,衝著凌璟笑道:「凌璟,有本事的話就過來搶吧!」說完,已經轉身跑開了。
「找我嗎,璟?」熟悉的聲音從天和圖書而降。
安靜的夜晚,美姨的聲音格外響亮:「三天後,根據警方的線索,老爺在郊外的小閣樓里找到了昏迷的小璟。她醒來之後精神就變得十分恍惚,不知道自己在哪裡,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經過醫生的詳細檢查才知道,小璟因為極度恐慌和缺氧而造成了失憶……」
「真的嗎?真的嗎?那你最喜歡拉什麼曲子?」
凌爸爸抬眼,凌厲的目光突然掃了過來:「顏澤暄,你不要以為我和你父母親有交情就可以對小璟做這些事情,我不希望你再接近小璟!」他的目光又飛快地移開,聲音也變得冷漠了,「阿美,請他離開這裏!」
顏澤暄的心突然痛得無法呼吸,這一切全是因為他,而這一次,也要因為他,回到當初!
「是的。」
只屬於他一個人的凌璟!
曾經遺忘的記憶,此刻一幕幕出現在了她的腦海里,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如同刻在了骨子裡一般,在這一刻統統涌了出來。
「你說,你和那個男生是什麼關係?為什麼他會教你打籃球?」
「珺瑤,你不是說顏澤暄和邵櫟西也來了嗎?為什麼我們來了這麼久都沒有看見他們的人影呢?」凌璟四處張望,尋找著顏澤暄的身影。
太陽已經升了起來,燦爛的陽光灑落在大地上,一眼望去,是一大片紫色的風信子花田。
「顏少爺,過去的事情已經沒有必要再重新提起了,小璟她現在過得很好!」
為什麼他不來救她,為什麼……
蘇珺瑤點頭:「可以的,只要我們努力,璟你一定可以找回原來的記憶的!」說完,她拉著凌璟就往紫色風信子花田走去。
凌爸爸一怔,剛想說話,小就已經跑開了。
想到這裏,凌璟突然眼前一黑,身體毫無預兆地朝地上倒去。
天空中飄著的細小雪花突然變大了,如羽毛一般輕飄飄地從天空中落下,整個世界安靜得沒有一絲聲息。
「凌伯父,請您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好嗎?」顏澤暄懇求道。
顏澤暄愣住了:「小璟?」
「我不會傷害璟的!」顏澤暄堅定地說道,目光中透著一股堅毅,他看著凌爸爸,再次懇求道,「凌伯父,五年前,璟到底為什麼會失去記憶,我想知道。求求你,告訴我好不好?」
那天天還沒有大亮,小就已經早早地起床,走出房間時正好碰到了從公司加班剛回來的爸爸。從來都沒有見她起這麼早的爸爸十分好奇地問道:「小,今天怎麼起這麼早?」
「,你最喜歡拉什麼曲子?老師說下次音樂考試我們可以兩個人一起拉大提琴。」
寒假來臨了。
「世界名曲《卡農》!」
……
「我可以找回以前的記憶嗎?」凌璟問道。
「我什麼都不想說!你走吧!我不會再讓你有機會接近小璟、傷害小璟的!」凌爸爸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一邊往樓梯口走去,一邊對美姨說道,「阿美,還愣著幹嗎?」
https://www.hetubook.com.com「你說話,我不要看你哭!」
「有沒有覺得你曾經來過這裏?」蘇珺瑤側過頭望著她,漂亮的小臉上充滿了期待的神情。
「啊,……不要這樣啦,會留下牙印的!」
「這麼說,你和璟是從小一起長大,一直都在一起了?」蘇珺瑤又問道,「顏澤暄,我相信你是真心喜歡璟,想對璟好的,可是,你在不知道她失去一切記憶的情況下做出那些傷害她的事情,我無法原諒你!」
「暄,暄,暄……」她一遍一遍地叫著他的名字,被關在小黑屋裡時,她想的只有顏澤暄,叫著的也還是他的名字。
「去那裡做什麼?」凌爸爸問,「今天不是澤暄的生日嗎?你不和他一起過嗎?」
她從來都沒有做錯過任何事情……
那些孩子哪裡會聽她的話,為首的孩子將那一大把紫色風信子分成很多份,發到每個人手上,衝著追趕他們的小調皮地吐著舌頭。
他停住腳步面對著美姨:「美姨,請您告訴我,凌璟失去十二歲以前的記憶,到底是怎麼回事?您就告訴我吧,我不會傷害璟的!」
邵櫟西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不會的,凌璟把你當成最好的朋友,就算她沒有打電話找你,你也可以打電話找她呀……而且,已經好幾天了,她的病應該也好了吧……」
顏澤暄打了一個寒戰,但這樣的寒冷一點兒也比不上他心底的寒意。
「那你來聖優高中,對璟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她忘記了你嗎?」蘇珺瑤也尖銳地問道。
「哼,就是這樣收拾你。」
五年前,凌璟失去了一切記憶……
凌璟的額頭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臉上透出不安的神色,雙手胡亂揮動起來,嘴裏還不停地叫道:「走開,走開……把我的花還給我……」
「我們是同班同學,上體育課時一起打籃球又怎麼了?」
小有些不高興地說道:「我要去郊外的風信子花田!」
剛走到大門口,一股凜冽的寒風就夾雜著細小的雪花迎面吹來,一直吹進了顏澤暄的衣襟里。
「我希望您能把她為什麼會失去記憶的原因告訴我,我一定會盡一切努力幫她找回記憶,讓她回到原來的樣子!」顏澤暄誠懇地說道,「小璟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五年前,她突然從我的生命里消失,這五年來我每天都在找她。五年後,我找到她,她卻不記得我是誰了……」
顏澤暄更加緊張了,他朝著美姨微微彎下腰去,聲音誠懇無比:「請您告訴我。」
「小璟……」坐在床邊,顏澤暄心疼地握住了她的雙手,聽著她叫自己「暄」,心疼和欣喜的感覺讓他全身都不停地顫抖著。
……
顏澤暄輕輕地笑了起來,側過頭對身邊的邵櫟西使了一個眼色,不過是幾秒鐘的時間,他已經站到了凌璟的身前將她懷裡的花全部搶了過來!
安靜的房間里。
凌璟巧妙地躲開,高高地揚起臉,傲慢地說道:「誰說是要送給你的?我自己采著玩的不行嗎?」嘴裏雖然不樂意,她唇hetubook.com.com邊卻還帶著淡淡的笑意。
……
……
顏澤暄剛想追上去,卻被一股不大卻堅定的力量給拉了回來。他一轉頭,落入眼底的是美姨一臉溫柔的笑容:「顏少爺,我送你出去吧。」
驀地,凌璟睜開了眼睛,身體一下子坐了起來,豆大的汗珠順著她的臉頰滑了下來。她的臉色蒼白得就像一張白紙一樣。
小把腳踏車停好后,跑進了風信子花田中開始采起風信子來。她一邊采還一邊想,如果澤暄看到她送的這些代表道歉的花,應該就不會生她的氣了吧?
剛跑了兩步,凌璟的頭突然劇烈地疼痛起來。她無意識地停住腳步,用手扶住了自己的頭,疼得閉上了眼睛,一幅陌生而熟悉的畫面突然浮現在了她腦海中……
夜深了。
蘇珺瑤挽著凌璟的手臂走在郊外的風信子花田間,她一邊走一邊引著凌璟望向不遠處的紫色風信子,笑道:「璟,來到這裏你有沒有記起什麼?」
……
「小璟……」顏澤轉過身望向並沒有關上門的大廳,微微抬頭,看著二樓凌璟的房間。
「因為我不喜歡別人接近你,也不許你和別的男生走得很近!」
站在一旁的蘇珺瑤和邵櫟西兩個人也都緊張得不敢說話,好像都能感覺到凌璟正在回憶著什麼。
相反,她會失去十二歲以前的記憶,會留有永遠揮之不去的噩夢,會生活在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里,會變得囂張乖戾、飛揚跋扈,全都是因為他啊……
可是,剛上路不久,路中央就冒出了七八個比她稍大一點兒的孩子,他們將小的腳踏車團團圍住,不讓她往前走,還一起將小採的風信子全部搶走了。
顏澤暄靜靜地聽著,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
「澤暄,你是說凌璟因為失去了記憶,所以忘記了你?」邵櫟西不確定地問道。
顏澤暄抬頭,驚訝地看著美姨,似乎十分不明白,為什麼大家都對這件事守口如瓶。
而且是他害的……
從德川市來到這裏已經過去整整一個星期了。
「顏澤暄,我討厭你!我要離開你,我再也不要看到你!」
「你們走開,不要搶我的花,不要搶我的花!走開啊走開啊……」
小氣極了,從車上跳下來大叫道:「喂,喂,把我的花還給我,快一點兒!」
「就算我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的!」美姨柔聲答道,「顏少爺,很晚了,請回去吧。」
「蘇珺瑤,現在也不遲……」顏澤暄對她說道,帥氣的臉上帶著自信滿滿的笑容,「只要我們努力,小璟她一定可以找回所有的記憶,找回曾經的自己。」
凌璟將採摘的紫色風信子抱在懷裡,一邊走一邊問身邊同樣抱滿了花的蘇珺瑤:「珺瑤,我們這樣可以嗎?摘了這麼多,要是被別人發現了……」
……
「櫟西,我們帶著璟去了她曾經住過的地方,我曾經住過的地方,小時候一起上過的學校,還有音樂學校,她都沒有記起來,我覺得我們要採用極端一點兒的辦法。我想來想去,也只有這麼做才https://www.hetubook.com.com是最好的了。」顏澤暄看著凌璟,溫柔的眼眸里透出幾分堅定來。
「凌璟!」
「可是……」蘇珺瑤垂下眼帘,低聲說道,「璟現在都不來學校了,也沒有打電話給我,應該是不想看到我了吧……」
美姨不說話,只是靜靜地聽著。
「不,您怎麼知道璟現在過得很好?」顏澤暄反問道。雪夜裡,他俊朗的面容顯得格外堅毅,「失去的記憶對她來說一定很重要。我從前認識的小璟,雖然有些任性,但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囂張跋扈過。我想這一定和她記憶的空白有關,璟她一定很想知道自己曾經的記憶的。」
凌爸爸抬頭,目光無比冰冷:「顏澤暄,無論小璟發生過什麼事情都與你毫無關係。你已經看到小璟了,請你馬上離開,我不希望再看到你!」
「不會的!」蘇珺瑤看著凌璟笑道,「只要璟喜歡,把這裏的花全部摘走都沒有關係的!」自從凌璟生病好了以後,似乎脾氣變好了很多,不像從前那麼乖張了,而且還變得有些依賴蘇珺瑤,像一個天真的小孩子一樣。
一定可以讓她記起他來!
蘇珺瑤搖著頭,漂亮的臉上滿是愁雲:「我真的不知道璟她……」
學園餐廳里。
「砰」的一聲輕響,凌爸爸將手中的茶杯放在了桌上,整個大廳也因為這個響聲而變得異常安靜,放在桌上的那杯茶已經漸漸失去了原有的溫度。
「當然,不然我們拉鉤!不過,你也不可以輕易地離開我,從我的視線里消失,知道嗎?」
凌璟驚訝地回頭,一抬眼,顏澤暄俊美的容顏便立刻落入她的眼底,她的臉色一變,精緻漂亮的小臉上,眉心緊皺,她後退了幾步,有些生氣地說:「顏澤暄,你想嚇死我嗎?」
「璟!」
……
「死顏澤暄,臭顏澤暄,你這個說話不算話的壞傢伙!敢讓本小姐等這麼久,看你來了我怎麼收拾你!哼!」
「那你說我們等下要做的事情會不會刺|激到她?」想到等一下要搶走凌璟手裡的紫色風信子,邵櫟西隱隱有些擔憂起來,生怕會發生什麼意外。
「阿暄,你會突然從我眼前消失嗎?會離開我嗎?」
說著,顏澤暄的聲音哽咽了,一陣酸楚又湧上了心頭。
在聽到顏澤暄說出所有的事情后,蘇珺瑤和邵櫟西兩個人都驚訝得完全說不出話來,紛紛瞪大了眼睛看著緊皺著眉頭的顏澤暄。
畫面一轉。
她置身於紫色的風信子花田中,猶如一個美麗的風信子精靈一般。
「什……什麼?」蘇珺瑤驚訝地抬頭看著顏澤暄和邵櫟西,「她病了?為什麼沒有人告訴我……」
夢裡的那個地方太黑了。
足足摘了一大把風信子抱在懷中,小凌這才滿意地將風信子全部放在了腳踏車前面的小籃子里,騎上腳踏車回家。
這麼做一定可以的!
「沒錯。」
「澤暄,凌璟好像真的很開心哪!」
「真的嗎?」
……
彷彿有無數的記憶湧進了身體里一般,她痛得幾乎都無法呼吸了。
不遠的地方,顏澤暄和邵櫟西看著凌璟,都不約而同hetubook.com•com地露出了溫柔的笑容。
「凌璟!」
聽到她的話,蘇珺瑤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她接著凌璟的話說道:「璟,你曾經來過這裏,只是你不記得了,我們為了讓你恢復記憶,所以才帶你來這裏的!」
她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誰能來救救她……
「她看到所有稍微有點兒印象的東西都會很暴躁,然後頭痛欲裂,老爺只好遣散了所有的下人,帶著小璟搬了家。因為一開始,她連老爺都不能見,所以老爺很傷心,也很心疼。他把所有的事情告訴我,要我別讓小璟接觸任何以前的事物,要我別再讓小璟受到任何刺|激。經過一段時間的休養,小璟雖然看上去好了很多,也不再排斥老爺了,可是性格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囂張、暴戾、飛揚跋扈……老爺不想她因為知道真相而再次回想起那場噩夢,只好由著她。」
過了好久好久,他才認真地說道:「美姨,謝謝您告訴我這一切。所有的事情都是因我而起,這一次,我要用我的努力,幫她找回十二歲以前的記憶,找回曾經的小璟!」
小費了好大的力氣跟他們搶花,氣急了抓著為首的那個孩子的手臂死死地咬了下去。誰知道,那個孩子暴跳如雷,扔掉了花,帶領著其他小孩把她拉到了一棟黑黑的小閣樓里,關了三天三夜……
三個人的聲音同時響起。
「不會,在哪裡,我就會在哪裡,永遠都不會離開的!」
看著她可愛的模樣,顏澤暄又輕笑了起來,「我沒有想嚇死你!」目光一轉,落在了她懷裡抱著的紫色風信子花上,笑道,「這麼漂亮的花,是要送給我的嗎?」說著,他伸手想拿走一束。
再也克制不住了,顏澤暄顫抖著用雙手將她緊緊地抱入懷中,連說話的聲音也隱約有些顫抖:「璟,我的璟……」
大家抓著她,把她帶到了一個沒有一點兒光線的地方,把她關了起來,沒有人來救她……
「暄……」凌璟看著顏澤暄,右手無意識地撫上了他的臉頰,淚光閃閃,似乎還有些不確定,「顏澤暄,暄,你是暄,你是我的暄哪!」
「為了讓她記起我是誰,我做了一些傷害她的事情……但是現在,我意外地聽到了您和伯父的對話,讓我得知她是因為失去了記憶才沒有記起我,而且失憶好像還與我有關!不然,伯父不會那麼恨我!我知道自己錯得有多離譜,但是,我希望您能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知道事情的真相。」
他剛剛聽到了什麼?
璟是為了向他道歉,才獨自去郊外採摘代表道歉的紫色風信子,不料回途中卻出了意外……
小垂下頭,小聲說道:「昨天因為一點兒小事情我們吵架了,我想去風信子花田採摘最新鮮的紫色風信子送給他,向他道歉。」
「可我……」
「什麼?」凌璟目不轉睛地看著不遠處盛開著的紫色風信子,只覺得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從心底萌生出來。
那麼多的記憶像潮水一般朝著她涌了過來,她痛得不知道如何是好,雙手胡亂地揮舞著,想抓住什麼,嘴裏不停地叫著,「暄,暄,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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