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起初,事情並沒有向糟糕的方向發展。要一幾乎是馬不停蹄地奔赴到各種相親場地。李夢每次跟蹤完要一的相親會後心頭總會增添無限的歡喜,在這份歡喜里也時時會伴有絲絲的疼痛。歡喜的是要一走馬燈式的相親最終結果沒有一個成功的,這是他每天早上在要一那沒有一絲陽光的臉上分析得出的答案。可他同時又會很心痛要一,情感的折磨,失眠的痛苦使這個一直以來風風火火美麗的女人,臉上卻平添了一層層淡淡的憂傷。
眼下,如果自己真的懷孕了,那麼這個孩子一定就是李夢的。
原本認為自己找對象最為棘手的問題應該出在年齡上,可現在又偏偏地加上了一條千百年流傳下來的這個說詞,門不當戶不對。還有後來看的那三個男的,沒過幾招兒,剛見了兩次面,都有示意地要求和她上床。可她沒有看上他們,別說上床了,上自己的屋裡都沒給過他們一次機會。現在要一困頓地感覺到,如果自己真是懷孕了,自己的計劃還能執行下去嗎?
在要一決定瘋狂地殺進愛情圈半年以和-圖-書後的一天,她似乎已經感覺到了有一些事情將要發生。這次原本一直規律的生理期竟然向後延了七天。她很害怕去樓下的藥房買「試紙」,她害怕如果結果真的是和自己相像的那樣子———懷孕了,她將如何面對和處理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要一與前兩個男孩接觸時,他們都很喜歡她,可對方父母當面了解完她的情況后,就都沒有再給她說話的機會,而像是約定好的一樣,轉身都進了卧室,很決絕很無情地把她晾在了客廳里。
自從要一默認自己要一場瘋狂的愛情后,她的人似乎有了些許的變化。一直偷偷關注她的李夢發現,要一開始在自己的臉上抹粉了,而且嘴唇上還塗上了淺淺的口紅,就連平常時候總一身謹慎的著裝,現在也不斷地更換著顏色,有時甚至穿的還很暴露。一個未婚的女人突然間開始愛美了,也許她的內心中正經歷著情感的波瀾。也正是看到了她這兩個突然的變化,李夢決定要跟蹤她,通過親眼所見看看要一現現在究竟在做些什麼www.hetubook.com.com
「不就是想說門不當戶不對嗎!直接點就算了,看來還是你不夠喜歡我,也不是你父母找對象。你看你那副熊樣!」要一的「小宇宙」當場爆炸,看著要一發狠地罵著自己,這些男人的屁股底下像剛被點著了火藥,一溜煙的跑了個無影無蹤。
李夢和要一在同一家公司工作,幾乎是同一年入的職。李夢大學時是位出色的理工男,人長得是那種不溫不火的類型,大眾型瓜子臉,黑睫毛下的一雙大眼睛更耐看一些。李夢在公司做事始終條理分明,工作比較負責和認真。雖然自己和要一是同齡,也36歲了,可如今還是孑然一身。正像他名字李夢一樣,他一直有一個夢想,那就是有朝一日能娶到像要一這樣的女孩子。為了這個一直似夢非夢的想法,李夢在要一的身邊一等就是11年。
李夢還記得和要一正式成為公司職員的那天晚上。為了慶祝畢業后順利地就業,他們10個來自全國各地的新同事,在飯店吃完飯後又來到舞廳折騰。那天晚上,他們盡情地放縱著年和-圖-書輕人的瘋狂,也許這隻屬於青春的荷爾蒙在搖曳昏暗的燈光下揮舞時,最能暴發出一個人心理的真實表達。李夢望著有些醉意的要一說道,「要一,第一次見面時我就喜歡上了你,如果不介意,我想和你做男女朋友。」

2

此時正在喝酒的要一愣了一下,撅起那副性感的嘴唇大聲偷換概念地對他說,李夢,我們現在不就是朋友和同事的關係嗎!
回想整個半年時間里要一都恪盡職守地踐行著瘋狂的愛情計劃。她的足跡一時間遍布在上海街頭的一些餐桌、酒吧、舞廳里,不如意的時候這些地方還留下了她的惺惺醉意和縱情發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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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天開始,李夢就有了一個計劃,寫日記,只要與要一有關的事,他都會事無巨細把內容記在日記本上。
過後,男人們也給過她解釋。說要一你人歲數稍大點沒什麼,況且你長的還這麼漂亮,看和_圖_書上去也沒有那麼大。工作也說得過去,可就是你的家不在當地,而且也不是大都市,老人怕我們結合后照顧兩邊的家庭比較麻煩。並不能讓人信服的借口或者理由終於引暴了要一的最底「燃點」。
李夢真正第一次和別人打架,是在跟蹤要一的路上。3個月前的那天她是拿出了一副豁出性命也要保護好要一的堅決態度。
跟蹤要一,為她打架的那一天,正是要一被那兩個「門不當戶不對」的兩個傢伙惹惱的后發生的。那天要一特意把自己打扮的有些曖昧,看起了有些輕佻和誘惑。下午她特意去商場購置了一套紫紅色的透視裝,腳下還穿了一雙紅彤彤的高跟鞋,嘴唇又塗了胭脂紅,臉上還擦了厚厚一層粉底,連一直好看的睫毛都讓她給塗抹成紫色。儼然這副豪不留情的作踐打扮,在這種本來就曖昧的場所里讓誰都覺得她是做「那事兒」的主兒。
此刻,球哥彬彬有禮地請要一喝酒時,要一正坐在桌前傻傻地發愣。她已經有些醉意了。聽到男人的邀請,她眼睛似乎都沒往上撩,就讓球哥坐在了自己的身和圖書邊。兩個人伴著狂躁的音樂和刺眼搖晃的燈光又整整拼幹了近兩瓶的洋酒。此時的要一感覺自己正像一垛牆上剛剛抹上的一坨稀泥,現在正四爪朝天慢慢地往下灘著。現在她感到不是迪廳在轉,而是整個天花板和腳下的地也一直在瘋狂的旋轉著。
迪廳這種地方只要開門迎人,就能瞬間把一個好好的人顛覆成「半瘋」狀態。要一閃亮登場時,迪廳里的男同胞已經興奮的嗷嗷地叫了起來。在這個時候,一個穿黑衣的男人拿著一瓶X0走到了要一的面前。總在這個場子里混的,都知道這個人叫「球哥」,球哥無論走到那裡身邊總會有一幫小弟跟「班」。
也就是在那天表達后,他一時沒有理會出要一的真實想法,他覺得要一是不討厭自己的,只要是不嫌棄,就可能會有戲的,可接下來潘大和要一明裡、暗裡的親密接觸,讓李夢著實地害怕和困惑了不至一年。
大半年的瘋狂尋找愛情的旅程似乎很不盡人意,要一換掉和被換掉的機會已達五次有餘。時代在不斷地向前推進,然而,每一份愛情結束的方式卻通古至今的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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