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毅一頭霧水，「為什麼叫這個？」
男朋友！我男朋友！陸雲升！心中滿滿的情感快要溢出來了，簡直要飛起來了。
笑容滿滿，後面的人沒做聲。
陸雲升搗亂，「我喜歡你，」頭都低下了，聲音低低的，在她耳邊。
來到這兒的人點完東西都不著急，流雲緩緩，吳娜看到桌子上有卡片寫著可點東西，隨便開頭，數字收尾，一直到9。
不能一下子睡著，便閉著眼睛想一些事。
世界被愛轉動，痴迷的停歇在那道目光。以及暫停使用的溫柔。
「我男朋友說要來。」吳娜帶著笑意。
「衛哥。」宋嘉志可聽話了，立馬改了口。
初次對衛毅提起，他靠在在貼牆的桌子前，蹬著椅子轉了一整圈，轉過來，笑了笑，滿不在意，「不用謝我，我也不知道我在做什麼。」
兩人就這樣走著，就算靜默不說話，也不會覺得不自在，一種感覺流露在心理，你不會在乎形式，不在乎外在條件的附和。
這真的深得衛毅的歡喜，「誰和你一起生活那是真幸福了。」他特別討厭洗碗，平日不做飯也是因為懶得洗碗。
「沒事，他經常這樣放著。」他應該是指攤子的主人，吳娜看著狗狗屁顛的跑到轉彎處，這個店子，從這邊走還有一個可以轉彎的地方。
衛毅沒坐在沙發上，沙發和桌子的距離有點遠，他坐在地毯上，靠著沙發。自己在看電視的時候，宋嘉志一直在附近忙活。衛毅看著他又掃又拖的，吃的也給自己放在桌子上了。
有了那樣的心情，就是緣分，不用管太多。
不光是雲升，自己對他是很感激的，也佩服他的能力，衛毅比他們都大幾歲，處事卻成熟很多。剛開始走投無路的時候，他給了可以安身的地方。
問完自己先笑會，這樣說不管怎樣都是自己睡卧室，他睡客廳了。
突然明白了之前的迷茫，是因為忘了當初所言的執著。這些能勾動你心弦的，能讓你觸動得想要放棄其他的，再一次提出時，抑制不住地想要哭泣的歡hetｕboｏk.ｃoｍ•coｍ喜。
快到街尾，有一個攤子後面高高的椅子上坐著一隻狗，看起來很好動，但很乖的坐在椅子上，吐著舌頭，看著人來人往，時不時的叫兩聲。
——塞爾努達《十》
現在夜已經黑了，衛衣里燈火閃耀，還有人開著車飛速的從這邊開過，後面人的歡呼尖叫聲。宋嘉志已經習慣了，誰開車也沒有陸雲升瘋，不知他是什麼時候喜歡上了賽車。每次從車上下來都是一臉興奮，這彷彿是他最開心的時候。
脖子有點癢，但沒將他移開。
……
翻了個身，睜開眼，看向衛毅，他也是側躺著的，向內，能看清他的樣子，以前從來沒這麼看清過。
聽宋嘉志說味道還行，於是兩人一大早就開始吃，方便麵？
記得第一次衛毅喝醉后打電話要自己將他帶回家，那時候醉的比現在厲害，拉著還能說一通，不過就是自己在說，宋嘉志問什麼他也不回答。
「雲升！」吳娜直接抱了過去，也顧不上別人了，「你怎麼來了！」還以為他會在校外等。
不滿意是對他自己。
他向後靠在沙發上，沒有喝酒，像是已經喝了很多了，神情是迷茫。
退回后，可不只是一個人耳朵紅臉紅了。
看了一眼招牌，一串英文，連的不可分，識不清店名。
吳娜對這些是真的無所謂，但她不用說出來。和他在一起，去哪都好。
在有些公共場合宋嘉志是真的叫不出來，多數時候還是叫衛少。但像現在這種情況會喚兩聲。
「在那邊。」狗狗沒回答，也沒動，還是挺開心傻樂的樣子。吳娜轉過頭看向陸雲升，「那邊？」
掃了眼攤子上的東西，賣的是飾品，「老闆呢？」順了順它頭上的毛。
別人像叫衛毅一樣，叫他陸少。
「哦。」
他最後說的那些話，宋嘉志給總結了一下。
有一種深入他生活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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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宋嘉志猜的，是衛毅自己說的。之前有幾次醉后還說話，現和-圖-書在根本不說，只是沉默，可神情是一樣的。帶他出去，很是輕鬆，因為他只會搭在他身上，穩住方向，並沒有完全失去意識。
「放那兒吧，我來洗。」
……
可每個人都會有這樣的時候，說出來就好了，並不需要一個回答。
「來這兒的人會在這兒待很久，他一個人就忙得過來。」拿過放在一旁的小瓷杯，揭開蓋子，加了一點糖，陸雲升說道。
在陸河考上大學后，他和宋嘉志一起開了一家店，就是現在的River。名字是宋嘉志取的，送給陸河。
「老壇加蛋。」
「我帶你去1912那邊去逛逛，那裡有我的一些朋友。」陸雲升像是早以想好才來的。
「阿黃也是他的。」又加了句。
他看上去就和那隻狗相反，很溫和的一個人，頭髮有點長，很隨意的用根繩子扎在腦後，店子的氛圍很好，很多人坐在那兒輕聲談笑，燈光很暖。
衛毅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宋嘉志正在客廳里坐著，電視已經打開。
這是衛毅的酒吧，是一個地下車庫改裝的，來的人都是和衛毅背景差不多的，有錢，敢玩，比River亂。陸雲升最早是管這邊，有時還會和他們一起去玩。宋嘉志第一次看到他被一眾人簇擁著出去，多數人喝了酒，陸雲升也喝了，別人遞給他的酒他就沒拒絕過，他和這群人合得來，他們甚至信服他。
陽光很好，不是很暖，閃爍著的，灑在人們身上的，懶懶的落在肩頭著的。
「今天我們去哪？」
「行，你們隨便坐，這要等一會。」鍾友轉身去準備東西，阿黃在他身邊轉。
他其實不喜歡人們叫他衛少，一開始沒制止，大家都習慣了，他也懶得一個一個去說。
宋嘉志有一次這樣叫的時候，他皺了皺眉，「別這麼叫了。」
「我可喜歡你了~」語調都往上揚了，聽到了他的輕笑聲，吳娜推了他一下，還沒等他往後退，又拉了一把，踮起腳，嘴唇貼在他的臉上，慢慢移到他的耳朵上，輕輕地咬了一口。
吳娜走過去，陸雲升跟著過來。和*圖*書
很隨意的一個人啊，看了眼尾隨著鍾友狗狗，是黃毛的。
溫柔改宗。
陸雲升不知道怎麼知道了她上課的這棟樓，站在不遠處，就在陽光下，微笑的看著她。
時光隨音樂流動向前，這樣靜好。
「外面的攤子也是他的，不過不怎麼管。」
也不知耀眼的是陽光，還是在陽光下的這兩個人。
室內室外，陽光漫過，有風遺漏，天冷加衣。
宋嘉志為這個還笑了一陣。
叫大衛其實也不委屈。
River比較清靜，宋嘉志更願意待在這兒，只是有時會過去，像現在。
「恩。」
那時候挺晚了，宋嘉志也就沒去打擾別人，將他帶回了自己家。
頭也靠在宋嘉志肩上，呼吸貼近。
「粥，拉麵，出去吃，自己選。」
慢慢地起床，打開手機，掃了眼時間。
他不喜歡自己的生活方式，做一些事後就是迷茫，這每天乾的是些什麼。
反應過來已經將他放在床上了，衣服也沒換，倒也是不嫌棄，大叔的教導也不知道去哪了。沒有伺候過人，宋嘉志就自己去清洗了一下，睡下了，身邊的人挺安靜，也就沒管。
「那就大衛。」
吳娜打了他一下，耳朵都紅了。
「吹風機。」看他出來了，宋嘉志往沙發前的桌子上指了指。
意氣風發？有些不確切。
擺弄著手上的書籤，陸雲升像是不經意的，說了句，「我也喜歡你。」
「恩。」
「大衛，我睡卧室還是你睡客廳？」
「小衛。」
又有點幼稚。
「恩，要兩杯隨便1。」
第二天有陽光打在身邊，這能催著人從睡夢中醒來。
看了眼外面的攤子，「沒關係嗎？」
最近讓教授都感覺到了吳娜的變化，討論中，同學感覺到了教授朝吳娜頻頻投去的目光，這種事表現言語行動中。
討論結束后，有同學碰到吳娜后，收到吳娜的心情，說話也帶著笑，「你這狀態都好幾天了，什麼事啊，這麼高興？」
身邊被子被掀開，人已經不在了。
衛毅的朋和*圖*書友都知道宋嘉志，看著他將衛毅帶走也沒說什麼，這個點是應該散去了。
玩賽車都會賭的，宋嘉志沒見陸雲升輸過。
「恩。」雲升他交的朋友，是這樣的。
1912是一條街，那邊有很多清吧，環境很好，地面是顏色不同的磚石，另一面是牆，有很多人在牆的這邊擺攤子，不是在地上，他們都有一樣的木架子，像是一個可以推動的小車，淺棕色的木頭在燈光下顯得很親和。在這兒賣東西的多數是年輕人，東西都很精美，很多東西是自製的，看到一個女生買的東西是標本，花草在透明堅硬的膠中展示著最好的樣子，吳娜和陸雲升牽著手走走停停在這兒買了東西，給了一個與陸雲升，「這個幫我拿給小河。」
宋嘉志卻覺得他活得很光彩，內心也是，很亮。
「對我們可以直接。」陸雲升將書籤接過，目光從書籤移走落在她身上。
吳娜跟著陸雲升進去，小狗跳著下來，跟著來了，陸雲升關門的時候等了它一會兒，等狗狗進來了，他才將門關上。
這些人夜晚的消遣活動彷彿就是這個，一群人在酒精的刺|激下顯現出了對生命的無所謂。現在陸雲升玩的沒有幾年前那麼凶。
「我真的喜歡你。」
走個樓梯都是蹦著走的。
活得沒有意義。
忘了姓什麼，哪天再約出來見見。
……
將衛毅帶到卧室，現在還是冬天，睡客廳一晚要著涼。
「還會拉麵呢，這麼賢惠。」
「誒，算了，還是衛少吧。」衛毅很是無奈。
醒的還挺早，昨晚忘了拉上窗帘，整個屋子都是亮堂的。
看著看著閉上眼睛，也就睡著了。
看到她竟然臉都紅了。
看著蘋果被自己拋上接下，衛毅理性的想了想，還是得找個對象，這樣的就挺好，前幾天一起喝咖啡的那個女生不錯，頭髮黑長，嫻靜文雅。
宋嘉志醒了后不是一下子起來，在床上繼續躺了一會。
腳步輕鬆的下了樓梯，拉開門，裏面躁動的音樂沒有引起宋嘉志神情的變化，他直接走近一個地方，衛毅和他的一些朋友在那裡。
是一個包和-圖-書裝的很好的書籤，透明的兩片合成，中間夾著青綠色，有些微光的草，不知這是什麼植物。
形容不出這種感覺，對什麼都是面帶微笑，沒有什麼事煩心的感覺。那些麻煩的，瑣碎的，像是經過什麼的濾鏡，一切都不顯眼。
咖啡端上來的時候，也是鍾友過來，店裡沒有其他人。
衛毅已經將衣服洗了，準備這樣待到衣服幹了再走。
往前慢慢走，兩人逛得很仔細。
意識到陸雲升這是在調侃她。
「有什麼話可以直接對我說，有什麼東西可以直接給她。」
他指的方向是個咖啡館，就在攤子的對面，這好像是個側門，外面擺著一些座椅，有一些人坐在那邊休息。外面放著一些歌，聲音低低的，旋律流暢。
有點不是指量，是指時間。有時候會很幼稚。
這種歡愉過後就是更多的虛無。
標準的單身公寓，好在客廳上的沙發放下是能成床的，宋嘉志就把他丟在上面。
看著阿黃又跑了過來，鍾友往這邊看了一眼，手上還拿著打著咖啡的器具。「來了，要坐一會嗎？」
丟著丟著就習慣了，他也習慣了喝醉后給自己打電話往這邊跑。
吳娜聽到愣住了，明明沒有貼著耳朵說，卻像在上面吹了一口熱氣一般，耳朵更紅了，陸雲升伸手捏上去，還是熱乎乎的。
他彎下腰的時候說了句，「我穿的你的睡衣。」
「這個是女朋友？」鍾友看向吳娜。
「因為大衛叫不出口。」
「掛著空擋。」
「好乖啊，」明明沒有繩子牽著，摸了摸它的頭，它看上去很高興的樣子，「真可愛。」
將她攬在懷裡，陸雲升沒說話，感受著她的欣喜。
宋嘉志在River待了一會後，去了衛衣。
「你把碗就放在這兒。」宋嘉志在廚房收拾，讓他把碗放在池子里。
「內褲呢？」宋嘉志可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買了新的。
衛毅想說他既然做了東西，自己就去洗碗。
他不喜歡在衛衣里休息，所以沒有在這裏沒有留休息的空間，每次遇到這種情況，宋嘉志知道，他今天又是不滿意了，喝了酒，更是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