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高中生涯的開場
High school career opening
4、左曳你太差勁了

話說,左曳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他為什麼遇見我後會是那副表現?!
「不放!」我反而更用力地揪緊,「你答應過,只要我跟你考上同一所高中,你就跟我交往!你休想裝作不認識我,休想賴賬!」
他忽然俯身,垂下來的一縷劉海立即掃著我的眉目。眼見他的唇越來越近,我下意識放開他的衣領,退後一大步:「你……想幹嘛?」
我用力咬住嘴唇,雙手握拳地喊:「左曳你簡直太差勁了!」
「……」
「……」
左曳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彷彿我是空氣一般地從我身邊走過。
我感覺自己手腳冰冷。
我只覺得腦子一陣眩暈,天花亂墜,手下了力道推開天台門也不知覺——
「你——」我羞憤地瞪大眼睛。
「為什麼?」
「誰啊,沒看到攔著鐵網的,怎麼還是闖進來了。」
女孩把太陽眼鏡帶回去,俯身飛快地親吻了下左曳的額頭,招招手,像一隻興奮的百靈鳥一樣離開了……
「警告:天台高危,禁止入內。」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姚小布你作為班長應該知道,一個班的紀律有一個人起壞的帶頭作和*圖*書用,整個班的班風都會很差。」馮老師為什麼要用「一切都靠你了」的閃閃目光看著我,「老師看湛遠對你格外關注……所以,他的紀律都靠你了。」
我淚流滿面,還沒等我解釋,馮老師又幽幽地說:「至於左曳,他的個體比較特殊,本身患有抑鬱症,性格孤僻,不太合群。還好他除了曠課以外,不會觸犯別的紀律,你對他寬容一點。」
「Kiss。」
不知道過了多久,身體被風吹得冰冷了,我才聽到自己從胸腔里發出來的聲音:「為什麼?」
「哥,我正在向爹地申請也轉校來聖華呢!」
「為什麼三年前不辭而別!」
他的眼神是懶洋洋的,冷漠的,不屑一顧的。
一陣大風吹來,他的短髮和領帶張狂地飛舞了起來。
「我有什麼不敢的,除非你搬回去住。」
馮老師拍著我的肩:「好啦好啦,別謙虛,老師也曾是少女,明白的。」
左曳坐在天台對面的欄杆下,長腿隨意地撂著,手裡握著一隻MP3。可在他跨開的雙腿間跪坐著一個女孩,是早晨坐在焰紅色跑車裡的那個,她居然跟到學校里和圖書來了!
好險!
「哥,別惹怒我,別忘記了我還掌握著你的小秘密!」說著這樣的話,她伸手捧住了左曳的腦袋。因為角度原因我看不到他們在幹什麼,但是看過N部偶像劇的經驗總結來看——他兩是在接吻?
「是不是你家裡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不告訴我!」還有……剛剛那個口口聲聲叫你「哥」的女孩又是誰,為什麼你允許吻她……為什麼我覺得你那麼陌生,跟我認識的左曳判若兩人。
「回去,別再來騷擾我。」
他的眼神冷漠,唇輕輕翹著,目光猶如撒旦。
左曳冷冷扯動了下嘴唇:「快走。」
面對女孩的責問,我只感覺嗓子被堵住,一股鬱悶的情緒堵在胸口,怎麼也發泄不出去。
接吻……
「既然我曾許諾過你,OK,我說到辦到。」他把手插在兜里說,「欠你一次Kiss和一次約會,你什麼時候想要了,就來找我。」
天台門沒有關嚴,我像做賊一樣蹲在門口,眼睛透過門縫往裡望:
那兩個吻得如膠似漆的人感受到了動靜,先是女孩子回過頭來看我,陶瓷般的臉上,兩顆大大的眼睛像浸www.hetubook.com.com了水的鑽。
放學后,班主任馮老師把我留在辦公室,向我簡單概述了所有學生的基本情況。當她說到左曳和楊湛遠時,評價是這樣的:
我轉身正打算離開,忽然從天台里傳來一些輕微的動靜,好像是女孩的說話聲?
「想跟我交往,除了Kiss和約會,還想從我這得到什麼?」
當我氣喘吁吁爬到最上一層樓,看到的卻是插在天台門口的警告牌,為了彷彿學生進去,甚至在這裏攔了一圈鐵網。
我湊到鐵網面前,側耳想要聽得更清楚些,誰知道雙手剛撐在鐵網上,鐵網就鬆動地往地上倒去——
「你敢——」
抑鬱症?
一直垂著頭的左曳這才把目光看向我。
騙人,我剛剛一定眼花了,左曳才不會跟這個女人接吻!
不是這樣的……為什麼會這樣。
「為什麼裝作不認識我?」
天台里瞬間空下來,只留下我和左曳,面面相覷。
「哥,不管你想不想承認,我就是你妹妹!以後都可以名正言順粘著你,怎樣都甩不開的哦!」
左曳轉過頭來,難得正眼地瞧我。因為他個子太高,我的視線不得不往上,https://m•hetubook•com.com仰視著他。但我抬頭挺胸,眼中沒有一絲畏懼。
「老師您誤會了,那傢伙才不會聽我的!」
老師……你到底明白什麼啊……
風吹起被洞開的天台門,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音。
「……」
左曳的眼瞳漆黑,像一汪深不見底的寒潭,誰也望不到他的內心裡去。
從辦公室里出來,我無精打採的,身體像被蒸發掉水分的蔫白菜,輕飄飄地在學校里遊動。
我飛快伸手抓住他:「回答我!」
我撇嘴:難怪那傢伙在老師的眼皮底下也敢這麼囂張!
「楊湛遠以全科滿分全省第一的記錄,本來可以念我們省最好的重點高中,但他竟選擇了我們學校,當然是有條件的——我校不得以任何校規、班規約束他的個人行為,在我校他可享受絕對的自由。」
「那我就先走了,哥,別太想我!」
想要跑,雙腿卻邁不開!我只能獃獃地看著前方——蔚藍天空下,他們靠著天台的欄杆席地而坐。風吹動起她的長發和百褶裙,他的短髮和黑色領帶,他們下耷的睫毛都一樣濃密卷翹,淡色的唇像三月的櫻花。
「我們班最難搞的兩位學生。」
m.hetubook.com•com經過綜合大樓時,我情不自禁朝天台上爬去——從小到大,每當我心情失落,就有去天台發泄的習慣。
他僵硬的表情和動作,就好像他不是要吻我,而是隨便吻什麼貓貓狗狗的動物,就好像是一件義務。
「我……」
他嗤了一聲,擦身經過我往前。在走到天台口的時候他彷彿想起什麼,回身過來補充道:「不過,我不喜歡太青澀,無趣。如果是初吻的話,不介意你磨練后再來找我。」
我等了整整一上午,身邊留給左曳的座位都是空的。
「是她!」女孩突然站起來,饒有興緻的目光打量著我,「我認出來了,這不是早晨在途中碰到的那個?哥,你還真是有魅力,在哪都能勾到小妹妹。你看她現在的表情是多麼的傷心!」
我震驚地瞪大眼:「你說什麼——」
我及時扶住鐵網,研究了一下,發現我可以把鐵網抬起來從下面鑽過去。
左曳怎麼會有抑鬱症。他只不過比冷酷的人更冷酷一些,比內向的人更內向一些,他只是不愛說話,才不可能會有抑鬱症!
不得不承認,如果沒有我的存在,這將是一副多麼美妙的畫面!
他淡漠地出聲:「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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