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遲了兩年的愛
(Love of two years late)
5、你還討厭我嗎

這些情愫導致我像個傻瓜一樣對他有了好感,(.﹏.#)傻傻地以為他是喜歡我的,我在堂野離開的兩年後再次遭遇了愛情……我有了死灰復燃的機會。
不等他理解我話里的含義,我拉開門走了出去。
終於揭開了我的傷疤,讓他知道被我害死的那個人我還深愛著,並且哪怕我立即死去都無法彌補地愧疚著。他不是應該開心嗎?
是的,我承認。在他奮不顧身地幫我阻擋保安時,在他想辦法解救我媽媽下護欄時,在他不願我被牧流蓮帶走而強吻我時,在他為了我和牧流蓮浴血奮戰時,在他駕著直升飛機帶我離開「C.KOW」莊園時,在他尾隨著我進了深山替我擋掉馬蜂時……
心忽然在胸口「噗通噗通噗通」不規律地急速跳動起來。
可原來,這隻是我的一廂情願。
不由自主地,我想要去弄清楚它。
「突然這麼問,你是在希望我喜歡你嗎?」
我背對著他面向門,他雙手穿過我抵著門,以一個拱形的姿勢將我籠罩在門和他的身體之間。我可以感覺到他皮膚的熱度,穿過薄薄的空氣燙著我的肌膚。
等了一會兒,他和_圖_書還不見動靜,我只好把盆栽放在門邊,折身正要走,身後終於響起他的聲音:「你……就那麼喜歡他嗎?」
「你說呢。」
我傻了嗎?為什麼會忽然問出這種白痴的問題,我在期待著什麼?
我都不想去想了。
昨晚……我哭著在山林里喊的那些話,他都聽到了……
「你說什麼?」
謝謝你幫過我,謝謝你讓我誠實面對自己,又謝謝你在這個時候及時戳破我的幻想讓我認清到事實。我絕對不會對你存有半分期待,絕對不會喜歡你。
他的聲音冰冷:「……什麼意思?」
「……」
因為背部有傷的關係,他仍然是趴著的,只是把枕頭換到了床的另一邊……趴在那兒抬頭看我的樣子,就像一隻乖巧的小貓咪。
我從來沒有這種時候,這麼緊張一個人的回答。彷彿生與死都捏在他的一線之間。
「明姬兒,你以為你是誰!」他掐住我的下巴,「有什麼資格這樣肆意干擾我的生活?!」
我不明白我為什麼會要這樣做。是想證實自己心中的猜測?還是想要看看上允瞳收到這份禮物的表情?還是……有其和_圖_書它的什麼原因。
我忽然感覺臉在發燙。
他打字的手指僵住。
「……」
可我回答:「我不知道。」(o≧﹏≦o)是我不想知道。
「怎麼……」
「你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夠了!我的事不需要你插手!」
總之這一刻,我已經站到上允瞳的房間,並且告訴了他禮物不小心被摔壞的事情。奇怪的是,他並沒有像四隻猴子說的那樣做出危險或者恐怖的舉動?⊙o⊙??
他沉默了,也就是默認了?(o≧﹏≦o)我的心有種淡淡的扯痛。
為了不暴露我的想法,我著急地辯解:「因為你現在很奇怪,情緒和口氣都不太像那個淡定上允瞳。所以我想知道,你曾說被你認定『討厭』的人或東西期限是永遠,而你討厭我——現在還是這樣嗎?」
我再次想起他懷抱的溫度,他將我擋在身下奮不顧身的姿勢。
他眼神閃爍,說完又低下頭去打字。安靜的房間里,只有「噼里啪啦」手指敲擊鍵盤的聲音。也許他不知道,那聲音早已泄露了他的心浮氣躁。
……?︽⊙_⊙︽
我的心不自覺地一沉,獃獃看著他的眼睛,竟hetubook.com•com然不由自主地問:「你……討厭我嗎?」
「你知道。」他犀利的聲音阻止著我要走的腳步,「我問的是那個叫尚堂野的傢伙!被你說非常討厭的傢伙——你喜歡他嗎?」
「你幫了我幾次,我都記得。所以,去向管家老伯解釋是我覺得欠你的。」我伸手試圖去扳開他的手,討厭這樣與他對話的姿勢,顯得我非常弱勢,「我不想欠任何一個人!」
「誰也無法替代的愛,讓我無法自拔的愛。可是這些都沒有用了。也許這麼愛他,越是想忘掉卻越愛他,是上帝對我的報應。」說到這裏,我自嘲地笑了笑,語氣若有所指,「有些人不是這麼希望的嗎?」
他被我突如其來的感謝怔住,輕輕抽回壓在門上的手:「謝我什麼?」
這是他第一次在我面前說出「尚堂野」這個名字,情緒異常激動,我不知道他激動的是「尚堂野」這個人,還是「我喜歡尚堂野」這件事。
「所有。」
忽然身後投來一片陰影,我轉身過去的時候,上允瞳已經站在了我面前,面部表情繃緊,看我的眼神也是從來未有過的憤怒!
可是門卻沒有如願打www.hetubook.com.com開——上允瞳抵住了門。
「……」
從我進來到現在大概有十幾分鐘的時間,他都躺在床上打電動,一句話也不說。上半身由於有傷的關係赤|裸著,露出白色的繃帶。
「沒有什麼,我只是想說——」我不知道自己是以何種心情說完這幾個字,總之心口很疼,疼得喘不過氣,「希望你能一直保持著這種狀態。」說完我轉身,著急地去擰門把鎖,想要快點離開這兒!(o≧﹏≦o)哪怕多呆一秒,都是對我最殘酷的刑罰。
他的眼神猛地一黯,那種痛楚的表情更明顯了:「我說了,我的事不需要你插手!」
「我不喜歡他。」我冷冷看著他,慢慢扯動了嘴角,「是愛他。」
現在目的達到了,為什麼我卻看見他眼底那麼痛苦的掙扎。
他抬頭看我,眼眸在那刻變得深沉,冰藍的顏色飄忽不定地閃爍。房內蔓延著一股窒息的死寂,我一點兒也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你似乎搞錯了。」我無畏無懼地瞪住他,下巴被攥得生疼,「被肆意干擾的是我的生活!被隨便插手事件的也是我!上允瞳!做回你的乖乖王子。不要再來招惹我,不要再做和圖書一些毫無意義的事情……」
以前他對我做的那些,想方設法重複我和堂野的回憶,不都是想藉此傷害我嗎?
我轉過身,他正眼睛炯炯發亮地看著我。
「明姬兒,如果你有那麼期待的話,我會讓你失望的。」他的嘴貼著我耳根,說話時側臉廝磨著我的髮絲,我的心又痛。
思想掙扎了很久,我終於還是決定把這盆栽給上允瞳送來。
我當然知道他在問什麼。
「謝謝你,上允瞳。」我有感而發地說。
話一問出口,上允瞳愣了,我也愣了。
「你也對那個女孩好點吧。」要走出房間的時候,我難得好心地說,「家族的干涉又怎樣,不要因此而退縮,最後像我一樣只剩遺憾。」
他終究還是察覺到了?
「當然……」他的表情僵硬了一下,眼神更為怪異地瞅著我,「……很討厭。」
「……」
「送你盆栽的那個人,不是你喜歡的人嗎?這次,是因為我才害你們沒法見面的吧?我很抱歉,有必要的話我會向管家老伯去解釋。」
我對他升起過感動和欣賞的情愫。
上允瞳,你不是這麼希望的嗎?!
「你的東西,我放在這裏了。」
他的表情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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