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艱難渝都
第四十四章 公審土匪

張瀾點點頭道:是啊,聽聞這個胡景伊,為了取而代之,竟然在其武備系同學之間製造混亂,如此下去,看來會成為袁大總統的一枚棋子哦。
楊興一聽,恍然大悟,自己08年加入的四川陸軍速成學堂,後來由於年齡尚幼,體力不行,在09年轉入四川陸軍小學。
屋漏偏遇雨,在接到剿匪報告同時,胡景伊同時收到張瀾先生辭去「川北宣慰使」的報告,建議以原四川鹽政部長鄧孝可為川北宣慰使,楊興被任命為順慶專員、第2混成旅旅長職務。
何況張瀾的意思自己也不可能不聽,張瀾不但號稱是川北聖人,在川北享有極高聲譽之外,而且還是國會議員,將來自己要求人家的可不少。
楊興笑道:這個好辦,我們共同修書一封給他即可。你過去也干過連長,等下我與王治易、程鵬商議下,看就任命你為副參謀長,協助程鵬工作,你看可以不?
楊興一聽,頗為生氣道:仲三,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想當初你對我是多有照顧,今天我不論怎麼樣也是獨立團一個團長,你怎麼能轉投其他部隊呢?你留下來,我們兄弟共闖天下?
要說楊興呢,我不是沒有獎勵,年齡輕輕,我就任命其為順慶軍政局局長,如此禮遇,不可謂不大啊。
又有點不放心道:征東啊,老夫這一離去,實在難為你了。不過新任川北宣慰使,順慶專員鄧孝可鄧大人,乃老夫老友,為人也非常正派,老夫就在呆過五天,等鄧大人到后,為你引薦引薦。
自己當時非常不光彩的逼走楊興,必然讓模範團的後台尹昌衡大為不快,萬一這位老友鹹魚翻身,到時絕對會往死裏面整自己。
張瀾意味深長的說道:哦,原來如此。征東,這個胡景伊,為人頗為陰險,遠未尹大都督那樣豪邁,一上任就排除異己,哎,是一個難以伺候的主。
但隨後與護理大都督胡景伊發生hetubook.com.com糾紛,而離開四川鹽政部長職務。
後來在回到瀘定后,竟然一打聽,原來這個軍官竟然是過去那個楊興。而正在這時,駐紮在巴中的第2混成旅旅長鍾體道來電延請自己前往擔任連長,如此方順道趕來。
對那些負隅頑抗之輩的,大軍開到,黃清遠就是他們的榜樣。
在這之後,楊興決定改組順慶各地團練,由於在剿匪過程中,很多團練老總除了空有一身好武功外,在作戰中,在敵情偵破中,與模範團派出的班排長存在相當大的差距,在這個時候,楊興也借剿匪不利為由,調換了6個縣團練,如此牢牢控制順慶9縣武裝力量。
獨立團與當地團練雖然沿途設置多道關卡,但無奈儀隴乃丘陵地區,小路太多,雖然消滅了十多股土匪,王三春還是跟隨一群骨幹逃入巴中境界。
而對楊興,則是順手推舟確認張瀾的任命,正式任命為順慶軍政局局長,對模範團,則是通電嘉獎。表揚模範團進駐川北以來4個月,竟然剿滅了悍匪黃清遠,希望再接再厲,安定順慶局勢,胡景伊認為,自己如此,面子有了,裡子也有了。
1911年,在西藏江孜率領全連起義,響應辛亥革命。由於英軍扶植的藏軍不願起義,與潘率領的義軍對敵,義軍糧、彈缺乏,孤立無援,潘文華等不得不經印度、緬甸、雲南步行返川。
不過楊興則不這麼認為,歷史經驗也證明是有方法的,那就是建立聯保制,那就是要加強公路網路,如此之下,這些小股土匪就難以遁形了。
對川北惡虎所霸佔的礦產、商鋪,則統一進行公開拍賣,拍賣價格統一交由政府處理。以此顯示政府支持商業,發展地方經濟之意。
想不到短短數月,楊興竟然剿滅了惡名昭彰的「川北惡虎」黃清遠團伙,逼迫巴中大王王三春逃往他處,消息傳到www.hetubook.com.com成都,四川護理大都督胡景伊陷入沉思。
回到團部,四娃子跑過來道:團長,外面有個叫潘文華的人,說是你在速成學堂的同學,問你見不見?
更為重要的,由於當時楊興只有十五六歲,剛剛進入軍校,再加上吃的不好,體力非常弱,很多動作作不了,這個潘鷂子呢,當時早已經成年,看到楊興這幅樣子,想到自己幼年父親病故,自己也曾經停學一年,也差點生活無著,不論在學習上,還是在生活上,都對楊興頗為照料。
想不到張瀾如此鼎力相助,楊興不由得眼睛有點紅潤,連連表示感謝。
在這種情況下,楊興當即將順慶劃分為8個剿匪區,分別委派獨立團、護衛支隊營連長為責任人,再配合地方團練,進行分區剿匪。
記得在學校的時候,潘文華有「潘鷂子」綽號,各項器械、槍術、劍術、擒拿格鬥、上房越脊等方面,都名列全協前茅。能在兩丈余高的城牆上躍下,然後徒手攀上,多次反覆,面不改色。
好不容易將桀驁不馴的模範團擠走,怎麼能夠再讓其回到成都,對咨議局一些議員的提議,胡景伊當即表示回絕,且聲言楊興乃四川名將,自己定會刻意加以重用。
接著,楊興以順慶軍政局長的名義,發布85個匪首、惡霸通告,要求各地團練限期逮捕歸案。對那些揭發、告密犯有血案的土匪、惡霸,在審判的時候,政府機關有不同數額的獎勵。
如此,當地民意大振,一些人家紛紛拿出送年的鞭炮,紛紛慶祝「川北惡虎」土匪幫派倒台。
在隨後遊行活動中,這些往日還趾高氣揚的土匪,早已經枯油殘燈了,有的竟然在押赴刑場的時候,當眾癱瘓在地上。
在張瀾先生離開川北前往北平就任國會議員前,將發給胡景伊電報底稿給楊興看了,笑道:征東啊,你是不是得罪了胡景伊,如www.hetubook.com.com此大的功勛,竟然僅僅確認老夫過去所任命的軍政局長。
最後,對黃清遠等人巧取的田賦地稅,霸佔的房舍,決定分配給周圍無地少地的貧困人士,或者殘障人士,每年只需要向政府繳納20%的地租,其他費用一概不付。如此昭顯政府消滅貧困,扶持弱小之意。
不過讓人驚異的是潘文華說楊興變化很大,人長高了,身上也有肉多了,另外就是不再像過去那樣沉默寡言了。
還有一個土匪,在押赴刑場過程中,竟然高聲嘶喊,懇求楊興不要殺他,若是放了自己,肯定痛改前非,種種醜態,不一二舉。
但是考慮道如今現狀,楊興就只好讓分佈在各縣的剿匪人員,向大家宣傳土匪的危害,改變地方精英對部隊的看法,或者吸引這些人加入強國會。
楊興見狀,笑道:張老啊,在成都的時候,胡景伊差點想吃掉我模範團,最後竟然兵戎相見,不提了,不提也罷,如今只有鞏固剿匪成果,肅清在順慶的土匪了。
考慮再三,決定任命前保路英雄鄧孝可為川北宣慰使,統領川北各府軍政民政政務。
楊興一看,頗為動情的握住潘文華的手道:仲三,這個委屈你了。放心,我既然一年不到由一個軍校學生升為團長,我也有辦法獲得更大提升,到時候我一定補償補償你。
這一日,在離王三春二郎寨不遠的陳家祠堂,一營與30多個土匪相遇,一陣激戰,不到一個小時就消滅了王三春的前部。
看到這裏,那些純樸鄉親才知道,往日被描繪成三頭六臂的土匪,竟然如此不堪,竟然在正規軍開到時,嚇得如此驚慌失措。
看到同伴一個個被槍決,黃清遠竟然嚇傻了,全無「川北惡虎」的架勢,全無敢吃人肉的兇殘,更是在被槍決前,當眾跪下,祈求楊興對其求下留情。
在這之後,楊興率領模範團兵進儀隴,向盤踞儀隴、巴中邊https://m.hetubook.com.com境的王三春發動攻擊。
針對這種情況,這個月至少發生了十幾起,正如王陵基所言,這種土匪,自古以來,就是剿不滅的,他們人數太少,沒有固定落腳地方,平時可以為農,農閑時為匪。
前兩天剛剛收到北平來電,原來尹昌衡不但沒有被整到,居然被升為陸軍總參謀長,這可與當初離開時,袁世凱派員告訴自己的有相當大的差距。
顯得大大咧咧的道:張老啊,我這個人一向認為玩陰謀的一定會死在陰謀身上,這個胡都督,我看其肯定長不了。竟然在我這些後輩面前玩弄陰謀,如此怎麼可能長久?
潘文華頗為猶豫,逃出一份鍾體道的任命書道:征東,這不好吧。這是鍾老師的任命書,如果我不從的話,是不是有點?
對那一百多名沒有血案在身的從犯,或者實在情有可原的,感念上天好生之德,決定對其進行勞改,以在來年開春的公路建設中,疏通河道方面,作為苦力,參与勞動改造,參与修築川北各地公路。
在「川北惡虎」被模範團血腥剿滅后,在順慶府發出限期投降命令后,在揭發犯有血案的土匪酌情處理后,當地綠林人士感到大為震驚,一些還有羞愧之心的土匪紛紛脫離土匪窩,或者乾脆揭發一些惡霸的行蹤。
經過3個月苦戰,危害順慶的土匪不是逃竄到他處,就是基本上改邪歸正,再不敢像過去那樣,拿著兩根木棒,就敢出山搶劫了。
這天,正在與王瓚緒、程鵬、潘文華等人商議加強各部思想工作,要知道,這幾個月下來,雖然大的土匪已經剿滅了,或者被驅趕到鄰近的巴中廣元等地區,但是小股土匪還是有幾股,他們拿著木棒,在小道邊搶劫落單客旅。
在依稀記憶中,好像記得有一個叫潘文華的小個子,這個小子器械體操非常出色,在學校的時候,好像也曾經反清,好像是題了「炎黃華胄,豈戴胡兒天子」的《金m.hetubook.com•com蘭譜序》,險拋頭顱。
潘文華大驚道:征東,萬萬不可,想我剛到獨立團,就被任命為副參謀長,這大概不好吧。征東,如果你任命我為副參謀長,我絕對不受,馬上屁股一拍走人,若是任命我為參謀,這還可以。
互道這幾年經歷,原來潘文華速成學堂畢業后,潘文華被任命為排長,隨部隊進藏,在波密戰役中,以「功」升任連長。
看到這裏,胡景伊才感覺到楊興這步棋甚遠意含,既然在成都沒有作為,不如跑到順慶這種匪患比較嚴重地區,躲開自己,從而鞏固自身實力。
聽到手下大將不到一個小時就被消滅殆盡后,王三春大驚失色,急忙率領餘下的700多名土匪化整為零,向巴中方向突圍。
鄧孝可,四川保路同志會領導,在保路運動中,作為保路領袖在《蜀報》發表《賣國郵傳部!賣國奴盛宣懷!》文章;痛斥盛宣懷所訂借款合同,大革命成功后,被任命為四川鹽政使。
潘文華沒有變化,人非常矮小,不過非常精幹,與過去腦海中皮膚要黑多了,一看就知道吃了很多苦。
想到這裏,臉上不由得浮現出幸福的笑容,連連說道有請,不過轉瞬又感到不妥,當即跑出去,來到營門邊迎接。
沿途雖然聽說有一位少年軍官,在偏溝梁子、在康定城下殺得藏人大敗,當即頗不以為意,認為這不過是名字巧合。
在這基礎上,楊興向順慶各縣發布文告,要求那些誤入迷途的土匪,自本文告發布之日起,脫離土匪幫派,並保證不再犯,否則罪加一等。
但是,在成都的時候,自己與模範團已經撕破了臉皮,如此之下,模範團不可能成為自己手中的力量。
四川咨議局一些議員認為,楊興先是蕩平燕山寨匪首王大拿,接著清除順慶匪患,再想到四川各地土匪橫行,一些忠於尹昌衡的勢力紛紛提出,要求升任楊興官職,由楊興負責組織剿匪工作。
兩人一聽,嘿嘿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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