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艱難渝都
第五十八章 略懲趙爾撰

當即張瀾派出僕人,前往尋找陶澤琨。
周駿搖搖頭,瞪著一個窟窿眼睛道:征東,我說的不是這個。大家都是學堂出來的,彼此感情非常深,常常搞一些小團體,讓人頭痛啊。就拿我們師來說吧,這次營長梁度、吳光新等人竟然為了搞什麼暴動,將一個吳姓團長殺死,真是讓人窩火啊。
當然,這次幕後黑手是程鵬等人,在一陣折騰后,通過打點看守,見過牢獄中的尹昌衡大都督。
當即流連與八大胡同,過著風花雪月的日子。
拆開楊興信封,最先是感謝尹昌衡大都督與張瀾對其提攜,並且報告如今順慶情勢,隨後話鋒一轉,認為熊克武等人若是率兵起義,為必敗之局,自己將舉兵襲擊其後方,以避免革命力量重大損失。
蔡鍔從雲吉班逃脫后,北京各家報館紛紛刊登這一鬨動新聞,大字標題是:「蔡將軍回雲南起義,尹都督在北京坐牢」。可見在當時,尹昌衡與蔡鍔對社會的影響不相上下。和蔡鍔、小鳳仙悲劇故事形成鮮明對照的是,尹昌衡與良玉樓的故事,最後是以皆大歡喜的喜劇結局收場的,尹娶良為妻,白頭到老,成全了一段真實的傳奇。
楊興搖晃著身體,連連追問道,自己做錯了什麼,竟然惹得大總統生氣?
周駿笑道:「這也不怪你,我老周也知道,尹大都督與我相交多年,也是武備學堂同學,對你也有提拔之恩,就拿我第一師,雖然是老北洋的底子,但還是在尹大都督手上發揚光大的,和圖書對其因貪污被判刑,我老周也感覺很惋惜。你老弟派人到北平報恩從個人感情絕度上來說沒錯,就是我們川軍其他兄弟聽說后,都大聲叫好。但你想過沒有,你這樣做,明顯是與大總統作對啊。」
兩日後,張瀾的書信也被送到,再談起與袁世凱溝通意圖后,張瀾建議楊興要低調發展,不要再引起袁世凱注意,因為他發現袁世凱野心不小,看其圖謀,今日為終身大總統,將來可能為皇帝。
周駿看到楊興如此雷厲風行,當即非常滿意,扔下一句:我們干軍人的老頭子不僅是我們的天,而且是我們衣食父母。對老頭子的話,不能有絲毫違背。
程鵬等人已經趕到北平,先拜見原川北護衛支隊長鮮英,得其引薦,見到國會議員張瀾,當即將楊興親筆信交予張瀾。
隨後,神秘兮兮湊上來道:征東,我還要奉勸你一句,也許這句話你不愛聽,但是我還是要說,你如今是混成旅旅長了,這個你知道,混成旅是副師編製啊,很多事情要多留點心眼。比如你們獨立團,大多數士兵來源於速成學堂、陸軍小學,我知道,你在速成學堂、陸軍小學讀過書,但是還是有點不好哦?
聽如此解釋,周駿嘿嘿小道:征東啊,我就託大。我們眼線在北京聽說趙爾巽被打后,無不拍手稱快,怎麼可能記恨程鵬與你,放心,尹大都督是我同窗,亦為我多年老友,這件事只是我個人猜測,沒有向上面反映。並且即使是程鵬做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我們還要為程鵬請功,斷無出賣之理?
袁克定來到尹昌衡在北京下榻的王府,徹夜作傾心之談,並饋贈衣物費用等,尹長子為之感動,與袁克定結為金蘭之好。下一步,袁大公子意興闌珊,為尹長子拉皮條,介紹八大胡同名妓良玉樓,陪伴尹長子共度寂寞時光。
周駿拍拍楊興肩膀道:征東啊,你多學學吧。
楊興一聽,當即大嘿,隨後竟然當眾大哭道:「周師長,你也知道,如果不是大都督,在下可能還是一個連長一個排長,沒有尹大都督,就沒有我今天啊。既然大總統不高興,那明天,不,馬上讓程鵬回來。」
內心一驚道:周師長,我看他們很好啊?他們一個個有熱情,並且接受過系統的軍事教育與訓練,我看非常好啊。
當即將尹昌衡在京狀況一一到來。
大家一商量,既然你趙爾巽行事如此卑鄙,那就不要管我了。
尹昌衡到北平后,簡單見過袁世凱后,被安排為陸軍總參謀長這樣一個有名無實的職位上。
聽到張瀾如此說,程鵬當即問原模範團團長陶澤琨下落,認為既然走上層路線不行,那麼也再見見陶澤琨這位老長官,以了確心愿。
初到北平人生地不熟的陶澤琨雖然多番打點,但是盤纏很快就用空,正在走投無路的時候,程鵬找到了陶澤琨。
對到北京后被架空,尹昌衡也是有心理準備的,現在既然被人放在高位上晾,那就晾吧。
周駿看到楊興這https://m•hetubook.com•com個樣子,連連說道:「征東,有心了。你知道大總統對你有所不滿啊?」
現在程鵬已經圓滿完成有關任務,正可以安排其返回渝都,斷不可因此而惹袁世凱生氣。
第二天,北平市民遠遠的看著趙爾巽院子外面張貼著「滿清遺族最難恕,迫害大都督罪有應得」。
當即尹昌衡被抓,在袁氏的法庭下,尹昌衡迅速被判為九年徒刑,這就是歷史上名震中外的大都督嫖妓虧空案。
對程鵬到北平有關過程,楊興是知道的。
原來尹昌衡大都督被害事情經過是這樣的。
但就是這個也被袁氏父子利用,得知尹長子好女色,為害尹昌衡,除掉這個還在北平的國民黨人,袁氏父子安排了一出迷局。
隨後,談起尹昌衡大都督無辜被冤,深陷牢獄,作為老部下之心中悲涼,希望張老先生看著老鄉情誼,幫助程鵬等人營救尹昌衡等人。
自從被關押后,還沒有看到過來自四川的老部下,在聽到程鵬報告后,尹昌衡也大是感慨,讓程鵬給楊興帶一句話,那就是:保存實力,徐后發展。
但是對周駿等人指責,是程鵬等人率部洗劫趙爾巽家,楊興可是堅決不同意,一個勁堅持,趙爾巽曾經在四川,東三省等地任職,仇人眾多,不能因為程鵬等人在北京,就說是程鵬等人加害了他趙爾巽,其他各部,包括你周駿的第一師,不是在北京也有眼線啊。
見楊興如此解釋,周駿也只有顧左右而言他了,為了顯示與自己無關,當即讓https://m•hetubook•com.com旁邊的潘文華馬上向在北平的程鵬發報,讓其剋日回川。
而警察趕到趙家,發現趙家所有家藏奇珍異寶,全部被搶掠一空,趙家所有房子,傢具,全部被打砸。
楊興大驚,搖搖頭道:師長,他們這個做得也太過火了。要知道大家都是川軍一脈,要知道這個吳姓團長乃武備系前輩,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呢?去年即使王陵基王方舟做得如此過火,擺明要奪我團長之位,我還是好禮相待,綁王團長的,是一個叫四麻子的連長。
在送別周駿后,楊興大喜,當即決定在重慶建立川東北宣慰使府邸,以治理川東北重慶、南充之地。
當即一商議,當天晚上一夥蒙面撞入趙爾巽在北京的寓所,將趙家洗劫一空,將趙家家人全部捆綁在柱子上,將趙爾巽猛揍一頓后,當即揚長而去。
如此,趙爾巽大病一場,在送到日本醫院裏面多日後,竟然還精神恍惚多日。
楊興也笑道:周師長,若是程鵬等人洗劫了趙爾巽,我從內心上是感到高興,但是實際上不是他們,因為程鵬這個人還算老實,大事小事都有向我彙報,他沒有告訴我這種事情啊。
當即決定,一面由程鵬攜帶錢款,賄賂監獄看守,以給予尹昌衡相應優待。一面決定伺機報復趙爾巽。
相隔兩個月,終於收到程鵬的消息,楊興大喜,當即令其妥善安排好陶澤琨生活后,留下幾個人照顧之人後,立馬回到重慶。
大家都知道蔡鍔與小鳳仙的故事,其實歷史上尹昌衡與良玉樓,故事精彩程m.hetubook•com.com度不亞於前者。良玉樓本名姓殷,名文鸞,父親在山海關一帶趕駱駝,她被舅舅拐騙,賣到八大胡同,淪為青樓女子。同是天涯淪落人,小鳳仙在雲吉班,良玉樓在金祥班,兩家妓館相連,妓|女們來往親密,她們二人有共同話題,遂成手帕姐妹。
聽到為趙爾巽等人陷害,才使尹大都督遭受如此歹運,如此看來,要救尹昌衡大都督,必須要等到袁氏倒台為止。
所有趙家人,全部被綁,這也成為民國有名的一個案例,即趙爾巽家搶劫案。
楊興連喝十杯酒後,竟然拿抱著周駿道:「大總統實乃難得一見的英主,其見識遠非南方那個孫文可比擬?若是大總統要打日本與俄羅斯的話,職部願意率領所部剋日奔赴,為國效勞,為大總統分憂。」
誰知就是這樣也被人冤枉,袁世凱竟然以清理陸軍部軍費為由,查出一個尹昌衡貪污陸軍部公款,用來結交八大胡同的良玉樓。
現在閑話少說,自從被袁世凱騙到北京后,尹昌衡每日流連於八大胡同之間,不理陸軍部事務。
由於尹昌衡官司,幾乎逼瘋了陶澤琨,想到大都督畢竟為一方都督,怎麼被人如此陷害,每每想起就不由得嚎啕大哭。
張瀾來回渡著方步,良久,揭下眼睛道:程團長,尹昌衡大都督無端被害,老夫也深為痛惜,並且早也組織營救,但是無奈對方來頭太大,直接是徐世昌等人決定,老夫也無可奈何?
楊興大喜,當即與張瀾書信往來,請教未來自處之道。
感情深,就看喝得深不深,接著就是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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