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擦了下鄭秀秀眼睛邊的淚水，笑道：沒事，我心裏有底。你幫我將那個絲綢緞子衣服找出來，等下去見下這幫老師。

所以，在年幼的時候，一些人戲稱，上了小學，在過去算得上書生了，上了中學算得上過去中了秀才了，上了高中，有點像中了舉人，上了大學，那有點像進士了。

原本已經平穩下來的場面，突然變得鬧哄哄了，一些人高舉雙手，喊著口號：驅逐楊屠夫，給老師們一條生路，驅逐楊屠夫，給老師們一條生路……。

楊興一邊抽著香煙，一邊想著外面的事情，怎麼辦呢？要知道，對教育改革方案，自己不可能做任何讓步的，要知道，前世就是通過這種方式，實現普及教育的，如果讓步的話，培養的不過是小數精英。

如果這樣的話，未來發展經濟，那可是無人可用，要知道民國的時候，全部都是精英教育，很多縣，到民國末年的時候，就是一個新式小學堂，這個小學，可有點像過去秀才那樣難考哦。

張瀾一聽，連連揩臉上的汗珠，良久，終於不再喘息后，說道：征東，如此只有這樣了，與他們好好談談。不過，不論如何，對老師不能打，更不能殺。你知道，如果打了殺了一個老師，影響名聲啊。

如此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好好談談。昨天我回到女子學校的時候，我們老師都對我冷ｈttｐs://www.ｈetｕboｏｋ•cｏｍ•com言冷語，何靜與唐寧兩位老師，過去與我簡直是親姐妹，要我勸解你，要求你不要一意孤行。

暗暗穩了穩神，對身邊的軍政處副處長喬毅夫說道：喬處長，到時候讓那些新聞記者，全部都來，我在大都督府接見這幫鬧事老師，讓他們來宣傳宣傳，看看這群平日道貌岸然，實際上是最卑鄙的一群王八。

楊興大驚，頗為吃驚，怎麼自己竟然惹怒了這些老師，要說這次教育改革，乃是利在當代，功在千秋啊。

楊思華一聽，趕緊跑出去傳達命令。

羅綸勸誡道：興帥，強者如袁世凱這種人，也不與這幫老師斗啊。興帥，你乃南方護法軍政府元帥，在革命群眾中享有盛輿，犯不著為了平民教育而得罪這些老師啊。

還有，如果搞教育要養一幫富人老師，如此也非自己所願。

大笑，拍拍肩膀，溫柔的說道：秀秀，沒事，大家誤會一場，我提的教育改革方案，他們不同意啊。

楊興非常平靜的來到前台，拿起話筒，面帶笑容道：各位先生，非常不好意思，一直沒有與大家見面，如此搞成這個樣子，非常不好意思。現在大家對教改既然有意見，我們一起聊聊，一起聊聊。

看見鄭秀秀佝僂著腦袋，彷彿做錯什麼事情似地跟在後面，突然眼睛一亮，伸手去握前hｅｔｕbooｋ.ｃom.cｏｍ面一個老師的手，而那位老師遲疑半天，看著周圍激烈抗議的老師，顯得非常尷尬。

而這時，晏陽初也跑到督軍府，聲言道：督軍，在下處置失當，希望允許在下辭去川省教育廳顧問，川省平民教育總幹事職務。

楊興反而顯得異常平靜，坐下來，點燃一根煙，吸了一口，笑道：駱先生，張先生，晏先生，這是原則性問題，關於晏先生，關於平民教育，沒有任何可以商量之餘地。這次削減教師工資，是我的注意，我將全面負責由此產生的任何問題。

晏陽初還想說什麼，楊興笑道：晏先生，放心，我與你共進退，即使督軍不幹，我也會力保平民教育的開展。

內心一琢磨，民國及其以前時期，這一點搞得稀奇古怪，好像在歷史上，段執政府殺了劉和珍后，段祺瑞雖然長跪不起，但在歷史上，隨著魯迅的紀念劉和珍君那篇文章，永遠的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

讓人驚訝的，還有一些人表示反對，認為這次目的主要是驅逐晏陽初，而不是驅逐楊興。

看見晏陽初還在身邊，笑道：晏先生，你將有關資料再幫我準備下，以便等下解說。

雙眼死死的瞪著羅綸，突然露出陣陣嘲弄般的笑聲，在眾人驚異表情中，楊興說道：這件事情雖然難辦，但也是一個機會，我們也可借這個機會，向老師們談談，為什麼和*圖*書要開展平民教育，為什麼要削減老師的工資。

若是退回原地，服從於袁世凱、張之洞之精英教育，後果將是什麼？

此外，更多人則驚恐的看著楊興，看著楊興好像沒事，來到大家面前，指著對張瀾、駱成襄、羅綸道：張老、駱議長、羅廳長，有多少所學校的老師，讓他們按照學校名稱排好吧，以顯示他們抗議的決心與勇氣。

楊興轉過身體，對張瀾道：張老，只要他們不違背法律，就因為這個抗議，我絕對不會打，更不會殺的。張老，你與駱老，羅廳長在老師中蠻有威望的，你看這樣，你們將外面那個院子布置下，讓人那幾頂帳篷出來，外面太陽這麼大，晒黑了或者中暑，非常不好。

晏陽初一聽，也說道：督軍，我晏某人不足道哉，只要督軍能夠順利度過這個難關，只要平民教育能夠真正推廣，我離開，無憾亦。

有個帶著墨鏡，穿著西裝的年輕人站出來指責道：沒有什麼好聊的，你楊興任督軍以來，殺人如麻，數月下來，殺了上萬人，比趙屠夫還要屠夫？

鄭秀驚恐的看著這一幕，頗為緊張的拉住楊興的衣襟道：征東，不要打打殺殺的，這些可是先生，可不能得罪的。

況且，如民國那樣，培養大量的文科生，除了添亂，於國家於民族沒有任何益處。

楊興笑道：晏先生，怎麼這麼快就退卻了。我想他們表面上是和_圖_書衝著這次平民教育改革來的，但實質上是衝著我來的。他們那裡是反對平民教育，他們實際上是反對我削減他們高薪。

對這種教育體制，楊興可以說內心反感的，若真的按照這種教育搞下去的，中國只能越來越愚昧，中國只能越來越落後。

張瀾一聽，內心大喜，與駱成襄、羅綸等人對視一眼，跑出去安排。

在這個時候，楊興也才反應過來，對趕來的楊思華道：告訴弟兄們，對這幫老師，要做到打不還手，罵不還口，若是誰違背這個，我絕對不輕饒。

張瀾、駱成襄、羅綸等人大驚失色，看著楊興，連連勸阻道：興帥，這怎麼行？你離開川省，川省必然四分五裂？為今之計，還是先捨棄晏先生，以平息大家對平民教育的怒氣，再推行平民教育。

要知道，如今老師這麼少，每年教育經費就這麼多，若是讓步后，那麼教育經費不是直線上升嗎？

自從開始打擊惡霸以來，不知道誰在後面搞鬼，鄭秀秀開始信佛了，有事沒事，就說上天有好生之德，希望少殺戮，如此之下，導致兩人關係有點暗淡了。

而這時，老婆鄭秀秀也三步並作兩步的跑來，邊跑邊說道：征東，怎麼回事，你乾的什麼事情啊，怎麼那幫老師要反對你，這可怎麼辦？

若是妥協的話，按照這種模式辦教育，不說學運會層出不窮，而且，更為嚴重的，如此推行全民和-圖-書教育，必然導致財政崩潰啊。

鄭秀秀一聽，擦乾眼淚，一邊吩咐王媽去找衣服，一面叮囑，不要像對付貪官污吏、土匪惡霸、地痞流氓那樣對付老師，否則會遭到天譴的。

楊興回頭看了一眼，頗為溫柔的說道：沒事，我知道分寸。

正在這時，張瀾、駱成襄、羅綸跑得氣踹噓噓，全無往日那份鎮定與從容，邊跑邊說道：征東，大事不妙，那個龜兒子，欺騙了老子，組織一幫老師過來遊行了。

這天，楊興正在大都督府裏面處理公務，只見貼身警衛楊思華匆匆跑來，邊跑邊說道：大都督，大事不好，外面有數百名老師，他們正沿著華興正街跑過來，吵著要驅逐您，吵著要大都督給他們老師一條活路。

鄭秀秀滿臉惶恐的看著楊興，眼中含著淚水道：要不，我們就同意他們的主張，我聽他們說，大家不是反對平民教育，主要反對的就是削減教師工資。

看見楊興也正在發怔，羅綸解釋道：征東啊，這幫龜兒子，真他媽的不是東西，我們教改方案，對大家都有好處。但是有幾個龜兒子，表面上糊弄了我等，現在嘛，竟然公開組織遊行。

穿上送給來的衣服，楊興帶上4個警衛，與一幫官員走出大門。

所以，一直認為，若是拋開思想禁錮的話，共產黨教育要比民國時期搞得好，至少大家都有受教育的權力，而在民國，則是剝奪了眾人受教育的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