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西南軍閥
第二百九十一章 倒唐風潮

唐繼虞,唐繼堯堂弟,自從三角帶戰爭失敗后,唐繼堯一面削弱其他將領統兵勢力,一面擴大自己兄弟唐繼虞與自己手下親信胡若愚、龍雲、李選廷、張辱冀所統兵力,如此以應對未來可能的危機。
而在此時,顧品珍通電反唐的通電也已經傳檄雲南各地,已經退入貴州安順境內的葉荃大喜,重新整頓人馬,向滇黔邊境城市曲靖殺來。
金漢鼎反駁道:玉階兄,連葉荃都起兵反對唐繼堯了,這說明唐繼堯已經眾叛親離了。一個葉荃難以驅逐唐繼堯,但若是再加上我們2萬餘人,完全可以一搏啊。
庾恩暘雖然內心頗為不安,但細細一想也有所釋然,自己好歹也是滇軍參謀長啊,在民國這個年代,打一下老婆,有啥子事呢?
這天庾恩暘實在忍不住,雖然最先為了陞官,是自己主動積極的讓自己老婆錢秀芬與唐繼堯接觸的,但現在自己好歹也是滇軍參謀長,在滇軍系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嘛,若大家都知道自己戴綠帽子,這也太沒有面子了。
在憤怒中,葉荃通電全國,號令反唐。
立連坐法,加重犯贓罪,均極苛刻。上年舉行大赦,而私怨者不與焉。
我意已決,即可發兵,兵進曲靖,以支援葉荃。
顧軍部分將領頗為不滿,有的人嘴裏嘀咕道:這個朱玉階,難道想學張松獻圖?(歷史上楊森在滇軍,滇軍將領如此譏諷)。
因此,庾恩暘忍耐不住,打了錢秀芬一巴掌,讓其從今以後安守本分,不要再幹什麼出格的事情。
在雲南昭通,和圖書聽聞葉荃起兵反唐后,顧品珍急忙召集手下諸位將領商討對策。由於與楊興約定的起兵反唐時間還有一個月,因此是否立刻起兵發難,手下一幫將領意見兩極。
8月上旬,雙方在曲靖城下展開激戰,唐軍依靠人數,裝備上的優勢,先是擊敗葉荃所部,迫使葉荃率領千餘人再次逃往貴州安順。
以命令為法律,視喜怒為賞罰,是無法律也。
如此唐軍全線反攻,反唐軍陣地相繼被突破,在7月28號,黃毓成不得不以朱玉階旅為後衛,率領大軍向昭通退卻。(歷史上顧品珍反唐獲得了成功。但現在與歷史頗為不同,顧品珍所率領的在川滇軍在川遭到重創,實力受損頗為嚴重。再加上歷史上顧品珍等人是在退出川省后立刻反唐,實力猶存,而現在已經在昭通休整三年,實力下降頗多)。
朱玉階搖頭道:金兄,話雖如此,但難保萬一啊。司令,玉階認為,還需做好完全準備,到時候與楊司令一道,共同發兵討伐唐繼堯方為上策啊。
話說這天庾恩暘到一個兵營察看,手下衛隊居然有一個神經病,當眾舉槍槍殺了這個可憐蛋庾恩暘。
吾滇貧瘠,幾冠全國,重以頻年徵調,羅掘俱窮,通省已入破產之途,三軍猶忍量沙之苦,財力一盡,壘卵堪虞。今幸潮流趨重自治,自應及時與民休息,整理內政,培養元氣,暫不虛張聯帥幟徽,以息內外口實,乃一切悍然不顧。
在撤退過程中,葉荃派出使者前往貴陽,聯絡國民革命軍第和圖書3師師長楊森、第7師師長,貴州軍分區司令盧燾,一面派出使者前往昭通,以聯繫顧品珍、金漢鼎諸人。
與此同時,在8月中旬,粵桂戰爭接著爆發,舊桂系以護法軍政府名義發布攻擊粵軍之命令時,粵軍大部正駐紮于福建和廣東邊界。
後來唐繼堯成為黔督、滇督后,葉荃方成為唐繼堯部屬,這幾年鞍前馬後,忠心不二。
該副官見事情敗露,再加上事出突然,顫慄恐懼間,不得不交出手槍……
葉荃大驚,定神一看,發現副官槍帶裏面居然有一支手槍,急忙坐起,怒罵道:「我葉湘石身經百戰的人,豈是怕手槍的?你既為問疾而來,為什麼要帶手槍?快將手槍交出,罪不在你。」
誰知道,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可讓我們的葉將軍憤怒不已。
來自四川儀隴的旅長朱玉階認為雖然唐繼堯橫行逆施,強征暴斂,但是雲南多數將領還是支持唐繼堯的。現在葉荃被迫發難,勢難成功。
誰知道這一巴掌不打緊,錢秀芬好歹也是雲南、昆明一朵花,被打之後,嚎啕著離家出走。
假廢督而自稱聯帥,號裁兵而同時徵兵……
雙方在曲靖發生苦戰,反唐軍交戰不利,被迫向昭通方向撤退。
唐繼堯親隨副官入室拜見葉荃的時候,葉荃正害痔疾,倒卧床邊,慢條斯理的接見。
元1920年(民國九年)7月,在北方皖直戰爭爆發后,在南方,以楊興、陳炯明為代表的新興軍閥與以唐繼堯、陸榮廷為代表的舊軍閥也展開了一場生死殊https://www•hetubook•com.com戰。
葉荃認為自己與那個唐繼堯關係更好,兩人都為講武堂、日本士官學校學生,在前清的時候都為管帶兩人可以說有管仲、鮑子牙之交情。
桂軍以沈鴻英為攻粵總司令,中路為桂軍劉志陸部,右路為浙軍呂公望部,左路為滇軍方聲濤部。
現在刺殺失敗后,唐繼虞率領2萬大軍猛攻葉荃所部,經過三天激戰,葉荃抵抗不住,於7月21號向貴州退卻。(歷史上向廣西退卻,現在由於楊興崛起,與唐繼堯是死對頭,如此方往貴州退卻)。
在這種情況下,顧品珍也坐不住,站起來制止道:諸位將軍,玉階為我在昆明講武堂學生,大家相處十余年,玉階的為人豈是張松所可比擬?
別說,接下來不知怎麼回事情,一場無緣無故的意外,更是要了庾恩暘的命。
前章說過唐繼堯非常喜歡與自己同學,參謀長庾恩暘(為台灣藝人庾澄慶伯祖父)錢秀芬玩耍,兩人你來我往,日久生情,因玩耍而產生的流言流語那可以說滿城風雨。
接著,唐繼虞集中胡若愚、龍雲等部主力,在大炮支援下,猛攻鄧泰中所部,在交戰1天後,鄧泰中抵擋不住,被迫退下陣來。
顧品珍笑道:玉階,我當然知道。我等沒有完全準備好,那個唐繼堯難道已經準備好了嗎?
一向與唐繼堯交好,親如兄弟的葉荃通電反唐,西南各地震動。
再說那唐繼堯,在派出刺客前往行刺的時候,也做了兩面準備,命令其兄弟唐繼虞與手下親信將領胡若愚、龍www.hetubook.com.com雲、李選廷、張辱冀等將領率領大軍尾隨其後,若是刺殺成功,可以順利接管葉荃所部,若是刺殺失敗,可以武裝強行解決。
眾人公推顧品珍為反唐軍總司令,黃毓成為前線總指揮,率領鄧泰中旅、金鼎漢旅、朱玉階旅猛攻雲南曲靖,以支援葉荃所部。
大家想想,自前清以來,大家一起在講武堂學習,玉階與大家,可以說親如兄弟,我們豈可因意見不合,而對玉階多加諷刺?
雖然表面上毫無戒備,但是庾恩暘遇害還是讓葉荃頗為謹慎,不時用眼睛斜瞄副官,突然發現該副官手足發抖,神色有惶恐狀,舉止頗不正常。
朱玉階面色大變,朱玉階好友金鼎漢、楊蓁(有的文獻記載兩人曾經結拜)紛紛站出來反駁,場面一度非常激烈。
在兵營裏面,殺人犯當場被擊斃,接著次飛軍團長龍雲調查,刺殺庾恩暘的衛兵是一個神經病,如此庾恩暘就這樣不明不白的離開人世。
最先開打的是滇桂戰場,最先打響反唐第一槍的不是顧品珍,而是唐繼堯同學葉荃。
7月18號,由鄧泰中領銜,朱玉階等20多名旅級將領聯名通電,《鄧泰中、楊蓁、蔣光亮、朱玉階、金漢鼎等忠告唐繼堯請其暫避賢路給雲南各地的通電》
在其操弄下,顧品珍所統各部名義上有兩個軍,實質上不到1萬5千人,葉荃部名義上為一個軍,實質兵馬只有5千餘人。
雖然因為庾恩暘關係,但無論如何,這個唐繼堯不可能因此而謀害自己啊。
專戾自恣,語語拒人,致無商榷餘地。和-圖-書此為吾滇計,不能不請公暫避者又一。」
在通電中,滇軍將領曆數唐繼堯種種劣跡:「護法其名,而一切設施,無一不顯為背馳……廣搜民財,大興土木,窮奢極欲,浪費無度,財政並不公開,每年預算,並不提交議會,遇有質問,概置不理,是無議會也。
不論是粵桂戰場,還是滇桂戰場,交戰時間,交戰激烈程度,都遠較北方的皖直戰爭大。
葉荃在電文中說道:「與唐的關係,不可謂不深,初以同學而兼管、鮑之交,情若手足;繼屬部屬,追隨黔、滇,效忠犬馬,馳驅南北,但一貫既薄於我,而厚於人。征川之役,即昭昭在人耳目,今復出此行刺的卑劣手段,足見情斷義絕。況唐氏主黔、滇軍政八九年,暴斂橫徵,窮奢縱慾,在畢節選美女充侍妾,成立佽飛軍以自衛,鋪張之盛,比擬於封建帝王,怨聲載道,輿論沸騰,滇軍將領,思倒唐者大有其人……」
粵軍于漳州出發,兵分三路反擊。粵軍三路為許崇智,陳炯明,洪兆麟,積極應敵。
唐繼堯雖然為一方諸侯,殺一個人如殺一隻雞一樣不費吹灰之力,但殺了庾恩暘后,還是擔心其他將領不服。
特別是今年更是傳聞不斷,滇軍軍長葉荃多次在軍中為庾恩暘叫屈,在軍隊中多次散發不利於唐繼堯的傳聞,連續傳到唐繼堯處,坐卧不安的唐繼堯確定先解決葉荃這一心腹大患。黔軍名將葉荃正在溫泉養病時,這天,唐繼堯的隨行副官一人,口稱奉命前來問疾。
朱玉階大驚失色,聲音顫抖道:老師,這,這非為完全之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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