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耀華哈哈大笑。
「誰說苦，一點也不苦，你跟我過來。」這位幹部引著白昊往一處高坡上走，指著遠方：「看，黃燦燦的是糜子，紅彤彤的是高粱，那粉粉的是蕎麥，再往遠處看，那片白的是棉花。漂亮吧。」
這地方的食宿條件極差，想找一個招待所就只能縣城去，而且只有一個，是縣上的。白昊不想去，找一個看起來還不錯的村子，找個老鄉家借宿一晚。
陸橋沒話可說，他更意外。
白昊咂了一口酒：「我們九廠保衛處長，史國忠。」
有人迎上來：「是來探視的吧，4XXXX6號正在收穀子，你們需要等一會。」
「真的，看門口那輛車，號稱全世界只有一輛。他還有一輛非常漂亮的五米多長的小轎車，全秦州獨一無二。我一說，你也聽過。和托西巴不死不休，從漂亮國拉回托西巴一船高檔東西的人。」
「知道，倉庫里什麼樣，我去瞄一眼就知道有人動過了。只需要一分析和*圖*書就能猜出來是誰，趙旌和他的人絕對不會，你和趙放不可能，其餘的人沒機會，唯一就是李強了。只是付老爺說過，不聾不瞎、不配當家。」
白昊拿出煙發了一根：「探視。」
白昊白了陸橋一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老家距離這裏不太遠，你爺爺那輩的親戚還有。但記住一句話，窮不走親，富不還鄉。別怪我冷血，因為太多扯蛋事情了，不信你在付老爺那裡多學點，多上點課。」
楊耀華問：「我說見過比我狠的，你知道老子前兩年從那裡回來的？」
不是懷疑什麼，而是太奢侈。
「你，年輕不大，口氣不小，開口就是十萬株，趕緊滾。老子不待見你這號人。」
沒有熱水，直接從水缸里舀的水，涼水。而且水缸底部全是泥沙，這應該是沉澱的混水，只取上面的部分可以食用。
白昊又說了一句：「你想的那事，沒門。」
「楊耀華，怎麼稱呼？」
白昊也是來氣了和圖書：「大橋，借他們廠的電話打電話回廠，讓付老爺直接告訴小倭子，給我送一百萬株蘋果苗來，包飛機空運過來。」
那位幹部愣住了。
楊耀華看了一眼白昊發給自己的煙，點上，吐了個煙圈后說道：「我這個人，討厭賣嘴的人，你說的東西我聽說過，三年前咱們秦省就有農業上的跟著去過倭島，引進的數量非常有限，咱們想給白水爭取一點試種，就要一千株，沒成。」
他改主意了。
白昊步行進入農場內區域，這裏竟然還有窯洞，管理人員住的好多都是土坯房，許多人穿著布鞋，全身上下都是土。
白昊趕緊又給了十塊錢，只說要買些當地特產，讓老鄉幫著買。
陸橋很緊張，白昊卻是笑了：「耍賴，沒這樣玩的。」
「今個閉門上課，禁止探視。」楊耀華瞄了一眼白昊：「現在，請吧。」
看陸橋的反應，白昊就知道這傢伙想多了。
楊耀華也是一個莽人，一腦袋撞在土牆ｍ•ｈｅtｕbook•ｃom.cｏｍ上，把牆撞了一個洞，拍了拍腦袋上的灰：「有老子這兩下。」
充滿熱情的工作態度。
「或許，你是對的。」陸橋也不打算強求。
「只是沒想到，唉！」白昊嘆了一口氣：「他把路走的邪到這種程度。」
但似乎，趙放沒感覺多少意外。
酒真的喝上了。
白昊的冷漠陸橋一點也不意外。
「喝水不，來一碗。」
白昊上前一步：「我還就喜歡你這號人，狠人我見多了，我看你們這裏苦，還就想貼上臉給你們改善一下。而且，你還沒辦法拒絕，還得非種不可。」
白昊說道：「你真的，真的，去聽付老爺多講講就明白了，有時候好心辦壞事，而且你的好心可能會給你帶來全家的麻煩。這樣吧，如果你不信，我搞給你看。我估摸著用不了一年，你全家這輩子都不會回老家，而且老家這個詞，在你家都沒人敢提。」
「恩。」白昊應了一聲。
白昊指著遠處大聲說道：「我知道，和-圖-書你們擁有四萬畝土地，我去引進十萬株倭島優質長富幾個品種，直接和咱秦冠嫁接，兩年見花，三年見果，五年豐產，好好整，畝產一噸五。一百萬，能不能掙到。」
白昊接了一句：「這裏挺苦的。」
陸橋給了五塊錢，老鄉就要殺雞招待。
「那邊有食堂，來探視的人許多都是要走好久過來，三毛錢能管飽。」
一聲長長的嘆息傳來，農場廠長出現了：「一個是瘋的，一個孩子氣。耀華，他說的，他還真能辦到，你不認識他，我也不認識，但我知道他。」
「白昊。」
但，誰也沒想到，白昊第二天就打自己的臉了。
一個聲音遠遠的傳了過來。
說完，白昊感慨了一句：「窮山惡水……嘿嘿。」
「幹什麼的，來這裏搞什麼。」楊耀華一副審問的口氣。
陸橋突然問：「昊子，你有辦法讓這裏富起來嗎？」
白昊突然又說道：「其實，李強偷走一部電視機，我是知道的。」
陸橋還能說什麼，只能https://www.hetubook.com.com沉默。
「真的？」
複雜的登記之後，檢查攜帶的物品。
唉……
光看這身板，白昊感覺就是史國忠過來都未必能拿下，一巴掌能拍死自己。
陸橋這會左右為難了。
「你知道？」
極度樂觀的性格。
白昊明顯這是在鬥氣了。
「好大的口氣。」
看到包里竟然還有華子，管理人員看白昊的眼神都變了。
上畛子農場。
白昊轉過頭：「我要讓這裏，每年增加五十萬的收入，或許是一百萬。」
這地方就叫農場，掛牌也是農場。
白昊轉身就走：「今不探了，回家。」
有時候陸橋感覺白昊象一塊石頭，只有冷靜的分析，沒有感情的衝動。
楊耀華眼睛都在閃光，衝著白昊一抱拳：「英雄，我錯了。我請你喝我自己釀的酒，高粱酒。」
李強就在這裏勞動，要很多很多年，表現的再好，等出來怕也是人到中年了。
那位帶白昊過來的辦事員，一看這邊吵起來了，害怕楊隊長又打人，趕緊去搬救兵，跑著就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