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
「裝，給我還裝。」
「沒看，但我知道。這事是我和廠里商量之後，緊急製作，然後讓馬組長送到帝都去的。原本想能這幾天上新聞就不錯了，感謝領導支持。」
所有人在室外看過新聞之後，有教導主任出來說話了。
而且東園大學和其他學校還有不同的地方，這裏還有專門的討論室，十人以下的房間內，不但配有桌椅，而且還有稿紙和免費的墨水。
十分鐘，總共說了不到二百個字，還是結巴。不是伍千野提問，反而是這傢伙在考伍千野。
預測中有認真分析。
又是一本子需要計算的東西。
這三人當中有一人。
這跨專業有點大。
學習十二個小時是什麼鬼，難道可以提前畢業。
「嘿嘿，讓領導笑話的，實話說我，我……」連說了兩個我，白昊也沒說出來個什麼，但姜副長也沒再提船上的什麼重寶，只說道：「船上的銅電纜不少，再加上一些貴金屬，不heｔuｂook•ｃｏm.ｃom算船體，你已經掙了。」
沒等白昊說什麼，姜副長話鋒一轉：「關於五軸，我們又討論了一下，也往上作了彙報，上面指示，人員給你配，今年的九廠利稅上交暫緩，需要兄弟企業配合的你寫報告，最後一點，人員到位之後，年底之前，九廠要拿出一個切實可行的，保守卻大胆的，預測中有認真分析的，五軸未來完成進度計劃表來。」
今年又考，還是一樣的結果。
「恩，新聞看了嗎？」
而後，伍千野和他談過話。
退，不可能。
姜副長笑了笑：「先說個閑話，那條船上有寶，而且是重寶。」
這個時代，或許有心志不堅定的人。但是在這裏高考滑檔，或是差一點沒上榜，二次考試進入九廠名為東園大學的人，那一個沒有抱著巨大的決心。
今年十九歲，家還是九廠新區佔地皮的搬遷戶，去年參加的高考，分數夠上學的，但他只想和*圖*書進最頂尖的學校。也有學校特招過他，結果感覺他腦袋不正常，放棄。
高等數學、機械設計、力學、材料、冶金、材料學基礎、化學、化工……
東園大學幾乎所有教室、自習室，依然燈火通明。
那捆書一解開，三個就看傻了。
再說此時的羊城。
東園大學，也就是九廠大學。
「東園大學一直沒有正式分班，你們以為，你們分班，其實沒有。咱們分班不是按成績，也不是按你學的是什麼。頭一輪，本著各自報名的原則，然後進行考核。第一類班級，每天學習十二個小時，第二類每天十小時，其餘的和別的學校一樣，正常作息。」
答案是否定的。
唯有數學滿分、物理滿分、化學滿分。
白昊醒了，讓酒店給送了一些吃的過來。
進來就是軍訓，往死里訓。
學生們一下就炸鍋了。
屈偲拿著一張紙上台，念了三個名字。
一捆書。
將來有一天畢業了，就算進和圖書
了好一點單位，也不會被那些頂尖的同學們當作是同學。
很快，一份報告就遞上去了，接下來就是等消息了。
然後開始上課，學習了幾天基礎的理工科知識之後，就到今天分班了。完全沒有告訴他們，他們分配的是什麼專業。
沒錯，就是一捆書扔在三個人面前。
保守又大胆。
看來能在史國忠安排的地獄式軍訓中扛下來的人，意志還是堅定的。
此時，無論是台上的，還是台下的。所有學生瞬間明白了一個道理，在這裏如果誰被分到象普通大學那樣日常作息的班裡，你就是被東園大學淘汰的渣子。
剛吃完，電話就來了。
沒有。
三個學生飛快地跑上台：「那位是我們的老師？」
好象、似乎、可能……
屈偲特招的人。
在另外兩人還有些小激動的時候，默默的拿起本子，然後是書，找了一個角落就去學習了。
「我是白昊。」
不想那麼多了，這總算是有老師了。
依他和*圖*書們的知識與理解，這最少也是三個或是四個大學專業要涉及的課程，那自己當時分配的是什麼專業呢？
「白昊，我是老薑啊。」姜副長沒有自稱職務，以一句很普通的老薑作了自稱。
再說京兆。
封遇春親自巡查了一圈，很滿意。
「不是，他是你們老師的副組長，你們還算有點用，一邊學習一邊跟著打下手，這是一個好機會。這麼說吧，三軸機頭與自動刀架他們都是大功臣組，這個機會難得。不過很苦，每天學習與工作的時間估計沒個准，怕的話可以申請退出。」
眼下，被伍千野指示屈偲收入門下。
然後，伍千野保了，給了這傢伙錄取。
白昊馬上回應：「領導好。」
屈偲根本不去理會他們，已經開始進行新的實驗的。
「死也不退，累死自認！」
猶豫什麼，玩命的整吧。
「不懂計算機就立即去學，然後算完這些。我們這裏的學生物理、數學、化學都是必修課。我們的原則和-圖-書是建立屬於自己的知識體系，而不是完成某一個專業的教學。當然，你們怕的話可以申請退出。」
一個年輕的，研究生已經保送博士助教告訴三人：「這些書全部讀完，白天的時候，大黑板上會有各教室老師講各門課，你們自己去選著聽吧，其餘不懂的來問我，然後是這個。」
高考的分數，語文不及格、地理不及格……
當晚，被屈偲挑中的三個人就見識到了這裏不一樣的教學方式。
在考試的時候，屈偲給他特別多加了兩張試卷，這個不愛說話，甚至腦袋也感覺不正常的傢伙，竟然還是數理化滿分。
白昊明白，能今天就上新聞，只能是領導支持了。
杜子春！
馬大強把技術講解到位了，白昊也哭到位了。
「接下來，被念到名字的上前，你們被選中了。已經有老師要帶你們，沒有念到名字的同學，自己填表去。」
「船，什麼船。」
然後呢，掉頭就走。
沒有學生們提問的時間，第二項公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