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技術，發展屬於自己的技術，加上學習漂亮國的技術，鍛煉隊伍，這才是未來。區區一個奔小康算什麼，就算百分百的股權放棄了，如果能換到足夠有價值的，對夏國未來發展有利的，就值。」

領長替白昊翻到位置：「他說，四個不合理，我看可能更多，他說的很委婉了。第一個不合理，就是付強同志的老思想，當然，現階段還能用。這個不合理就是，無論大小，都要全。一個廠子一個城。」

白昊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您，不是安慰我吧。」

白昊心中明白一件事情，拿到主板、內存條，以及英特內存生產線，這就代表了搶斷了未來夷彎一家企業的根。

領長也認真的思考了好一會：「既然擔心嘛，那就早作防備。我替你寫份報告，你抽時間來看看，咱們討論一下。等鄔青道與趙鐵鎚兩位同志回來了，一起再討論一下。然後請領導們指派專門研究這方向的人，研究https://www.hetubook.com.com出一套對策來。」

但領長明白，白昊的擔心不是沒用的，在引進漂亮國技術與資金的前提下，還要保留那些我們在意的，屬於夏國命脈的產業，這種平衡肯定不是靠九廠這麼一個廠子，或是靠白昊能支撐的。

「但，主板、內存條、顯卡、以及內存顆粒的自產，這玩意厲害了，十年看不出來，二十年之後，會是電腦的世界。舊機床靠技術工人的手藝，現在的高端機床靠電腦。」

「不是。」

白昊這是賣了一個乖。

白昊這才把煙點上：「其實我也是擔心，漂亮國這些投資巨鱷挺可怕的，吃人不吐骨頭。我打聽了一些事情，就拿夷彎來說，他們有些廠子，真正的老闆是漂亮國人。」

九廠肯定是挑好的買，質量差的，成本高的，自然只有倒閉一條路了。

「恩，理解你的想法。也明白你的擔心，你不是在乎和*圖*書奔小康，而是在乎秦科電。」

「沒說怪你。只說其中一項，連續六個市建了十四個手套與襪水這類小的紡織廠，奔小康公司剛開始，人多，需求量大。他們呢，自然是投入快，見效快，然後呢，虧損快，倒閉快。倒是真的快。」

領長微微一笑：「你認為你作出的決定，值嗎？」

「這差距，我感覺至少是我爸以前的街道修備廠和工電廠的差距。」

從這話的意思上，白昊聽得出來，從大方向上在認可自己的。

白昊只能陪著笑。

白昊倒是知道付強不斷的圈地，不斷的複製著老工電廠的模式。

白昊聽著往後翻。

這需要有真正的支撐規則與支撐點。

這事，不止襪子廠。

他也確實是知道，剛開始，奔小康與秦科電的工廠瘋狂的需要各種東西，光是手套就是十萬、百萬雙計算的。

領長遞了一根煙給白昊：「那你還糾結什麼的，你換一個角度來想，奔小康我研究過，就像是m.hetubook.com.com倭島六十年代的產業模式。但九廠不同，九廠是有魂的，奔小康永遠不會有。甚至於，奔小康主力員工，只要有訂單，他們可以拉出來新建一家廠。」

說完這些，領長總結了一句：「你那句話，摸著大漂亮的尾巴過河，偶爾再摸一摸倭島的、腐國的、地堡國什麼的。沒錯。更不要為一城一池的得失，而患得患失。」

「對吧。」

領長說完，拿出一份報告書：「這是鄔青道同志在九廠工作這麼長時間，以你的方式，加上他觀察到漂亮國的方式，還有當下夏國現狀，寫的一份報告。」

可達到飽和期之後呢。

接下來就是日常的正常消耗了，瞬間市場減少百分之七十。

白昊默默地翻看著，他內心很清楚，這個階段都是摸索著前進的。

「但，這百分之二十的股權轉讓，我感覺有點辜負的領導們的信任。」

領長收回了白昊看的報告書：「說這些呢，就一個道理。你往前跑，放心的和*圖*書跑。別說你現在心中有主意，這事沒辦錯。就算是錯了，誰還容不下一次犯錯呢。再換個角度，正確與錯誤，真的能分清嗎。就算能分清，可今天分，還是明天分，或是幾年後再看呢。」

「還有，不說遠的，就秦州，看到有錢掙，許多人不管不顧盲目就上項目，這樣作的結果肯定是個悲劇。這算一個不合理。再有追求短期效益，這事已經發生了。就是給你們九廠作配套幾個小廠。」

「就是這個意思，果真，有領導撐腰，這心也不慌了。」

「繼續。」

領長給白昊的水杯里親自添了水，接著說道：「其實這事，如果當時發行只有百分之二十，我估摸著這會他們要百分之四十你都不在乎。我猜測你心中在意的是是，為了籌集更多的外匯，能讓產業作一次升級，前期放出去的太多了。」

領長微微一笑：

白昊接過報告書的同時，領長說道：「這個呢，他是讓我幫著對漂亮國方式作一些參謀，但我反倒和*圖*書認為，他對咱們夏國現狀看的通透。」

可有些事情，白昊還要表一個態度的。

那怕白昊已經信心十足，並且認為自己沒有錯誤。

領長替白昊翻了半頁：「你看，九廠的學校，最少的一個班才六個人，浪費不。所以，這叫經濟結構不合理。然後再再看，拿九廠和工電廠的對比，九廠是新體制，工電廠呢，許多人習慣了大灶分食，沒有責任心，也不會積極進取。」

白昊思考片刻：「若奔小康是我的，我願意用全部的奔小康換到這次機會，這是兩個層面的差距，怎麼說呢。奔小康說的再好聽，將來就算有百萬員工，也就是一個干苦力活的。技術是外來的，資金是外來的，銷售也是往外的。」

那家企業在白昊重生前，一家企業就佔了整個夷彎股市百分之二十的市值。

白昊點了點頭：「對。」

這事白昊知道。白昊苦笑著：「這事不怪九廠。」

「對。」

「對，對，對。」白昊連聲認可。

不搶，白昊能難受好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