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慶國不斷的說著,說著他這半年來內心的變遷。
郭奉賢呢,和白昊聊了幾句關於給各位教授請功的事情,他只能提建議,白昊也明白,郭奉賢決定不了這事,但建議對他有用。
趙慶國卻是很慚愧的低著頭,沒錯,他也是這麼感覺的。
白昊兩次想勸慰卻被付強制止。
趙慶國從自己的包里拿出一個本子。
「是。」
白昊走到會議室的電話前,拿起電話:「廣播室嗎?給我通知二組、四組、七級、八組、還有研究室第二、第十七,以及第一零七小組、一零九小組,還有……」
白昊的表情變的嚴肅了起來。
高崇武笑了:「過份了。」
「成,這事老頭子親自去辦。」
貓!
付強又說道:「還好,能感覺自己是廢物,證明還有救。坐下接著聽,估計接下來兩場會,你還是聽不懂。」
也不需要在這裏解釋。
高崇武又說道:「白昊同志是尖兵,在面對未知的區域之時,m•hetubook.com.com尖兵作出任何反應都是正確的,而後面跟著的人,跟的最緊的會根據尖兵的行為作出總結,拿出一套更合適更合理的方案。再後面跟著的,才是主力。」
「我老了,守住作人的本份,作工人的本份,守著對廠子的本份,夠了。但你不行,你還年輕。」
一個大男人突然落淚了,這讓白昊有些措手不及。
黑絮也笑了,但沒接這話。
兩人這招呼算是打完了。
友誼嘛。
「趙慶國,學歷不低。所以就往小了說,人要隨著這種改變而改變,改變不了註定要被淘汰,而走到最前面的弄潮兒,就是適應這種改變的。」
有人關門,白昊這才開始講正事。
沒有人打斷趙慶國,都默默的聽著。
「對,趕緊。」伍千野也說了一句后,兩人一起出去了。
黑絮這時接了一句:「因為咱白大少就是瘋的,屬於磨著牙擦亮眼睛,到處找肉吃的那種。」
「和*圖*書
恩,關於彩電的事。」
緊接著,封遇春走到白昊跟前:「趕緊,叫人把些廢鐵運回來,上次拆箱子挺有趣,這事估計老林只有看熱鬧的份。」
付強微微嘆了一口氣,因為他懂,他懂趙慶國的心思。
趙慶國足足十幾秒才反應過來,趕緊伸出雙手:「白昊同志,你好,我叫趙慶國。」
這個時候提什麼貓。
支了幾個招之後,郭奉賢也站了起來:「我現在是一組組長,你是廠長,所以呢,我要去幹活了。」
正因為這樣,他才會一次次給趙慶國機會,讓趙慶國能夠成長。
炅水生回頭冷冰冰的懟了一句:
趙慶國這會回來,入坐。
喵界的國際交換。
所有人幾乎同時翻開了自己的記事本,高崇武也不例外。
高崇武也到了。
這本子明顯很舊了,而且還或是夾著,或是粘著許多紙片,讓一個原本只有幾毫米厚的小記事本變的足有一厘米厚。
白昊點了點頭:「成,讓人和*圖*書把那隻小貓抓來,好生照顧。然後,估摸著再有幾天從漂亮國過來的約翰麥克萊恩會過來,他會送我一隻漂亮國短毛貓,是他心愛的貓下的仔,我給他吹咱們的貓很漂亮。所以交換一隻。」
很快,會議室中除了白昊、付強、郭奉賢、趙慶國之外,就沒人了。
回到辦公桌前,白昊對趙慶國說道:「趙慶國同志,九廠工作有點忙,聽說你來了半年多了,誰想咱們這才算是頭一次坐下說話。我叫白昊,幸會,幸會啊。」
高崇武繼續講:「我看過一段工作報告,黑絮組長曾經問過白蕠組長,為什麼一工部會對白昊同志有額外的照顧,或是說,有些事情給予一定的方便。」
都走了。
一直到趙慶國一口氣把自己心裡話都說出來之後,付強開口了:「我這個老頭子也是落伍了,有許多事情我也不懂。但白昊呢,就是一隻能抓住老鼠的貓。那麼就證明,他的辦法是對的。」
這事說大不https://m.hetubook.com.com大,說小不小。至少在付強眼裡是這樣的。
說完這話后,高崇武說道:「趙慶國同志,出去洗把臉,精神一點回來開會。」
付強此時冷不丁來了一句:「這裏沒外人,小趙。老頭子我現在說一句,你有沒有感覺你就是一個廢物?」
白昊看了付強一眼,付強只是笑笑。
不用查名冊,白昊基本上可以記清各組、各研究室、研究小組的職能。
白昊感覺還沒說散會的,怎麼人全走了。
高崇武這話有隱含的意思,他沒挑明。
「關我球事。」炅水生第一個走出去了。
趙慶國哽咽地說道:「我想進步,我想好好工作。可是我不懂,我看到九廠有許多地方是錯誤的,我就一一記下來,可時間久了,我了解了,我又認為這些錯誤似乎不是錯誤,因為許多人都很開心,而且也很努力。」
趙慶國的回應是有力的,小跑著出去洗臉。
「還幹什麼。」
這時,黑絮來了,趙慶國自顧自地講述m.hetubook.com•com著自己這半年來的心路歷程,也不管有沒有人在聽,也不在乎是不是有人笑話自己。
接著,不斷的有人進來。
打完電話,白昊自己跑到角落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付強的話是心裡話。
眼看人到了差不多了,白昊開口了:「先說一個還算重要的工作。」
付強還是回答:「恩,還在,天氣冷。那隻貓應該躲在二號鍋爐房裡,聽鍋爐房的說不知道從那裡拐了一隻花貓,生了一窩子一小貓。其中有一隻特別漂亮,四爪雪白,胸口帶個桃心白,尾巴尖是白的。」
白昊轉身:「付老爺,咱廠那隻烏雲蓋頂貓呢。」
高崇武這時說道:「其實吧,我也觀察了趙慶國同志一段時間,怎麼說呢。往大了說,這是夏國從計劃變為市場的一個過程。或許需要五年,或許需要十年,會有許多的廠子適應不了這種改變而難以生存。」
這話說的白昊尷尬無比。
趙慶國默默的點頭,他也看出了這一點,否則也不會有今天這段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