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昊隨手翻了幾個文件夾：「付老爺，有沒有不服的。」
「算了，你跟我來，去看一眼就明白了。」
第二個會議室。
「厲害。」
說完付強感慨了一句：「這春天，不整點野菜，就不像是過春了。」
「是。」白昊也喜歡吃野菜。
卷，玩命的卷。
又是近百種，形狀與功能更是多種多樣。
付強回答：「過年前開會，不是說奔小康廠子要把一些訂單放出去。現在有些小一點的城市在這段時間搞了搞，有些呢是原先奔小康分廠投錢搞的下屬廠子，有的是合作的。總之呢，搞的很熱鬧。」
成本砸到了十八塊六毛三，而且還比工電當年造的那批好，好到連付強這位老工電書記都說曾經那些是工業垃圾。
只是，付強更的沒看上眼。
九廠這些野菜什麼的是大廚房裡。
「有多熱鬧？」
然後，每一隻多士爐前都放著一個文件夾。
白昊翻開文件夾的同時，付強又說道：「和這個和_圖_書比起來，工電當年生產那批就是工業廢料。看看人家這邊緣處理的，這拉絲不鏽鋼表面，再看看這按鍵的手感，還有這裏面電爐絲布置的精細。」
這裏沒有辦公室，都是大通道式會議室。
九廠的工資福利已經是極好的。
公用辦公區。
「不止，三組推斷今年過千萬台，這東西現在準備開始內銷了。成本已經降到一個很合適的價格，下個會議室是隨身聽，新的設計可以讓銷售價格低到百元以內，那個有點複雜，估計他們還在討論。」
白昊也有興趣：「看看。」
大夥都吃的。
收下就收下了。
付強又說道：「保衛處有一些是滇池人，他們昨個進山，說整點春雨之後山裡的野蘑菇，可能不會多，咱們這裏夏天才開始大量的有，春天少。他們巡山順便整點。」
白昊指著樣品：「付老爺，這東西我感覺都快沒人玩了，只是眼下這個年產量很大的，最少m.hetubook.com.com都是五百萬台計的。」
聽到是滇池人，白昊感覺後背一冷。
白昊想起來了：「付老爺，他們整的我可不敢吃。滇池有句神奇的話，紅傘傘、白桿桿，吃了一起躺板板。」
說著，付強拿起一台多士爐前的文件夾：「這個，魯州齊都郊區一個小廠的，這外觀怎麼樣？看看這數據，這成本，還有他們的質量報告。」
因為，他體驗過。
萬一蘑菇什麼的，這有點可怕。
「是。同款同型，最多四種，大小各種型號的多士爐不超過十二種，視實際的銷售量來決定未來提高誰家的訂單量。」
白昊到的時候，看到至少有四個會議室都掛著牌子。
為什麼有這麼一個區域，因為許多時候工作是交叉的，需要多組研究討論的時候，就會啟用公用辦公區。
那話怎麼說的來著。
付強介紹道：「我們過了，不搞平均，誰強誰上。意思就是，之前多士爐被選中，為了平和_圖_書衡其餘的廠子，在華夫餅鐺上就不評選，依舊是選最好的。除非他們的產能跟不上。」
筋膜槍，依九廠的推算，在倭島與漂亮國一年平均銷量大約在二百至二百二十萬隻上下，西方大洲那邊市場還沒有爆發，依負責商貿的三組推斷，銷售還沒有達到鋒值。
「再等等，左右不過這十幾天了，現在不行。明個整點苜蓿蒸了，下個月看槐花開了。」
這樣的評審，確實是誰敢伸手，就要收拾的。
「沒錯。」
然後是磚頭塊收錄機。
白昊翻看著：「十八塊六毛三。」
白昊說道：「我想吃榆錢飯。」
付強想了想：「好象也對，前幾年工電廠還有幾個在秋天進山弄了蘑菇回來，吃完就進衛生所。滇池的人更愛吃蘑菇，而且更能胡整，什麼蘑菇都敢吃。你不說還我把沒當回事，這事不能整。」
文件夾內是這台爐子從內到外的材料，以及工藝分析，還有報價。不僅有報價，還有詳細到分和_圖_書到成本清單，連同工人資金與設備折損的分攤都有詳細的記錄。
這邊樣品更是多。
真的吃了會有幻覺的。
接下來，一間又一間的會議室。
五百萬台。
沒錯，就是內卷。
白昊點了點頭，心說都不容易。
付強又說道：「我讓趙慶國成立了一個監督小組，誰敢伸手就砸誰吃飯的傢伙。」
卷的有多嚴重。
「啥事？」
白昊隨機翻了幾個文件夾，和自己猜得沒錯。
「雷餒，現在他分管這些，然後三組那邊有一個組員配合管商貿的事情，昨晚上他們開了一個晚上的會，出口的不創造新品牌，依舊用金絲猴牌。內銷的可以使用新的品牌，多士爐內銷的幾乎沒有。」
一百多種，留存率是百分之十左右。
付強又對白昊說道：「二廚房那邊還有幾十筐金剛剛（蒲公英）開水過一下，然後晒乾泡水，那東西是寶。」
付強說道：
付強說道：「過年前咱們開完會，許多產品剝離奔小康一線廠。各省和_圖_書最少都會挑選兩家有潛力的小廠試製樣品，一個二百人的小廠全力製作一項產品，就像多士爐來說，其收益就能帶動一個小城市兩千人以上的經濟。」
只看一眼，白昊就明白了。
華夫餅檔。
一排桌子，平均一張桌子上擺三隻多士爐，二十米長的會議室，靠著牆邊擺了一圈桌子，目標多士爐近百隻。
付強無所謂的回了一句：「隨便誰不服氣。如果誰不服氣，就自己生氣去。若是一個個的解釋，這工作就干不下去了。九廠這次辦的很公道，以後也會公道，這麼說吧，送樣品過來的人，髮根煙各組的組員都不接。吃飯是九廠食堂，咱九廠出伙食費。」
白昊問：「誰管？」
這可不是給誰家裡吃的。
付強帶著白昊進了第一間。
白昊一指屋子：「那些帖了標籤的是被選中的嗎？」
太殘酷了。
內卷！
付強把白昊手中的小籃子放在廚房：「不說吃的，有個小事，你呢想管就去看一眼，不想管當不知道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