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見過。
兩百七十萬人。
陸橋回到辦公室，先吼了一聲：「手上有什麼活暫停一下，付主任說，通知各單位準備發年貨。我們要統計好數量，核查缺量與超量的部分，為明年作好預算，告訴各單位，在自有倉庫內年貨的基礎上，先自行解決缺量的部分，解決不了再調配。」
「多少？」
進了會談室，周立德問了一句：「這個陸助理，九廠要發多少人的年貨？」
「已經記錄。後續我會去溝通，還有誰有事。」
畢竟九廠這裏許多東西都和他們之前感覺的不一樣，就是生活方式似乎也不同。
直接下鍋一炒就行了。
現在，他反應過來了。
重生前的那種，隔子間辦公室。
終於，陸橋聽完了所有的有問題的事件，基本上不是移交出去，就是已經解決。九廠辦公室的工作人員，工作能力絕對是一流的。
「收到……」
然後有加班費，但項目負責人與主要成員沒有加班ｈttｐs://ｗｗｗ•ｈｅtｕｂｏok•ｃｏｍ.cｏm費。
「福利區，在那？」
往生活區走的時候，遠遠的周立德看到了一輛很奇特的車。
最後，特殊津貼、特殊獎金。
「魚？」陸橋第一反應是，竟然敢販運南猴的貨，這要讓白昊知道，這還了得。
突然，周立德反應過來了。
陸橋心中明白了。
總結下來，很簡單。
項目成功了，主要成員分大頭，輔助人員分小頭。
「繼續。」
只說吃飯。
怕是許多大城市也就這麼多人吧。
一瞬間，至少二十人舉手表示已經接到通知。
那些非常非常出眾的項目，比如成功研究了VCD機的那位，除了獎金還有發明專利分紅，結果付光華沒要錢，要了一輛車，還把獎金貼進去了好幾萬。
而且，項目分紅，年年有。
「八船凍魚柳。合計兩萬多噸，經二組的意思是，魚發掉，但錢不給，其餘的他們去處理，這事不可能善了ｈttｐs://www•hｅｔｕbｏok.ｃoｍ•coｍ。」
這裡有單獨的，純玻璃的大隔斷會談間，相對隔音。
又一人舉手，人沒站起來，直接說道：「有一名香江商人，用來自南猴的魚冒充暹羅的魚，但魚我們已經收下入庫，扣下了貨款，移交經管二組（法務），我們這邊工作已經完結。」
不是每人發袋米，發塊肉這麼簡單。
周立德趕緊問自己關心的問題：「陸助理，我想問一下，九廠這邊的副食關係。」
拿工資。
「收到……」
陸橋自顧自地講述著九廠的生活方式。
那位工作人員站了起來：「助理，這事比咱們想的麻煩，有專業的老師傅看過，咱們從暹羅買的龍利魚柳，是海魚。而香江那商人販運的是另一種魚，相似，卻是淡水魚。」
周立德聽的腦袋一片空白。
接下來，一切正常的就沒彙報，有變化的開始一一說了出來。
半成品，就是配好的菜，洗乾淨、切好。
周立德只是看和_圖_書
了一眼，也沒多想。
「現有關於年貨的工作，有問題的就說。」
九廠發年貨。
那麼，有項目獎金。
陸橋想了想：「走路……，算了。從你們住的七號生活區出來，五路廠內公交車，往東向的坐六站路，接下來，滻河的梨樹福利區，還有河灘福利區都不錯，想買點進口的東西，就坐二路公交，到唐園福利區去。」
這裏食堂是他們不敢想像中的好，但食堂里賣最多的不是飯菜，而是半成品的菜，許多人更願意買回去在家裡做。
去年，他正在人生的低谷，也沒心思聽這些八卦。
他見過。
「毛熊國那邊提出，他們沒有足夠的設備處理這些袋鼠肉。我們沒有許可權，已經移交食品組，他們打算在遼東找一家工廠，將袋鼠肉變成毛熊國特製的香腸，這事咱們辦公室已經完結，接一來歸食品組管。」
周立德聽一愣一愣的。
但不是憑職稱，而是憑負責的項目。
陸橋回到辦公室，他沒有獨立的辦和*圖*書公室，是一個超大間，他坐在最裡面，有個一米三高的隔板內的辦公室桌旁。
經二組唐組長不高興，也很可怕。
周立德有點懵，發年貨這麼大動靜。
大概了解之後，周立德離開了辦公室，準備回去和大夥說說，然後大家傍晚的時候一起去滻河那邊的福利區也見識一下。
是輛卡車。
但沒有後面的鐵車廂，只是一個平板，然後巨大的玻璃罩子，罩子內還有帘子，有人正在給玻璃罩子上綁紅花什麼的。
又乾淨，又方便，而且還能提升點廚藝。
「對了，臨時工作證進不了唐園福利區，不過馬上過年了，會有三天的全開放時間，但購物估計不能。這是廠長定下的規則。還有，福利區都是下午兩點才營業，平時是夜裡十一點，節假日到夜裡三點。」
什麼東西一開口就是一萬噸，幾萬箱，幾十萬瓶。
這一部分陸橋沒給周立德解釋，只說等周立德能領的時候，自然就明白了。
陸橋沉默了兩秒，然後一抬頭和_圖_書：「兩百七十萬人。」
這是白昊所謂的發明。
他感覺，這不是發年貨，這是某個超大型國際貿易公司在開會。
去年也是到了年跟前，帝都街頭那綁著大紅花的卡車車隊，一眼望不到頭的卡車車隊，當時依稀聽人提過，是九廠發年貨。
周立德聽完這個數字，都不知道怎麼接話了。
陸橋拿出小本開始記錄。
所有人舉手之後，有一人再次舉手：「袋鼠肉就各單位反應，都表示不喜歡。在十天前、七天前都有報告過，在得到陸助理你批複后。我們已經作出了調配，兩萬噸袋鼠肉運往金州，從金州上火車，送往了毛熊國。替換兩萬噸來自潘鷹國的牛肉，今天夜裡最後一批入津門港。」
陸橋直接回答：「九廠沒有，九廠這邊要買什麼都直接拿錢買，不需要用票。有些東西有限量，需要用工作證登記，在限量之內替親戚買也是可以的，九廠的商店不在生活區，生活區有隻是臨時需要用小東西，有空了去福利區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