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守業給潘孝義發了一根煙：「僅沙大木一家，要各種大小的花生米六十億粒，你敢相信，我他娘的都不敢相信。」
這位出了門，坐上車，車上有人等著。
這就代表著，又關停了幾處爐子。
說完，潘孝義問：「我能問一句不，九廠這是瘋了，這玩意要追加這麼多。」
龍霧峰衝著包大同打了一個手勢，然後比劃了一個三，包大同秒懂，趕緊在紙上記下新的數字。
兩人同時嘆了一口氣。
廠里沒活，車間就沒活，班組自然也沒活。
趕緊簽字，寫回執。來人這伸手招過來三個人：「他們作為代表常駐，請依規則安排，告辭。」說完，來人直接就離開了。
「沒有，但應該是真的。」田萬斤說完，指了提電話的顏色。
竟然是紅色的那部。
「我找上面，說分一點訂單給咱們，可就連那蓋房的鐵條子都沒分一點給咱們造。」
老田，田萬斤。
鄭冬山。
「我是九廠
和-圖-書特別組包大同，我手上有相應的授權。大約在一個小時后，會有代表前往你處，請全力配合相應的工作，如有困難請立即提出退出，我們會另行選擇。」
潘孝義的手不由的抖了一下。
這筆巨大的支出壓的這些老廠子幾乎已經喘不上氣來。
沒有。
這時，有一人走到他身旁。
十二點七毫米的花生米，再追加三千萬粒。
「追加，他們……」潘孝義表示自己完全不能理解。
正當龍霧峰準備打電話請示的時候，桌上的電話又響了。
辦公室內，電話還沒有掛斷。
龍霧峰接起電話，對面急急地說了好多，龍霧峰只是淡淡的來了一句：「知道了。」
鄭冬山拿著手上簡單的一張紙：「這，這……」他怎麼也不敢相信，九廠竟然要委託加工這東西，這是不是真的。
土生土長的遼東山裡孩子，走出大山讀書，然後工作。
陸守業咬著煙，hetubook.com.com擺出一個雙手舉過頭頂拿燒火棍的姿勢：「看到沒有，就這種姿勢，一次扣到底，然後換一盒花生米。我這邊有送貨的親眼見了，雙方大概各有兩千多人遇上了，打了號稱一天一夜，實際就是天不亮打到中午，你猜怎麼著？」
讓鄭冬山震驚的是，信封最後的落款竟然是九廠特別組。而這信封內的要求是，半年之內，提供優質的五點五六毫米花生米七億粒，七點六二毫米花生米兩億粒，十二點七毫米花生米，五千萬粒。
鄭冬山問：「老田，一點都沒有？」
上班時間到了，還有許多人蹲在圍牆外曬著太陽。
這些廠子很難。
陸守業。
誰聽說過？
「能，一定能。」田萬斤搶著回答。
突然，一輛車飛馳而至。
九廠特別組。
「簽字、回執。」
清晨，許多人提著飯盒過來上班，一位老工人走到廠門口，抬頭看了一眼廠子，今天又有幾根煙囪沒再https://www.hetubook.com.com冒煙了。
「電，電話。九……九廠的電話。」
昨天，他剛剛看到報告，僅去年一年，這個城市的大小工廠虧損二百多個億夏國幣，這還不算以前虧損的。
鄭冬山趕緊去扶：「出什麼事了？」
陸守業又補充了一句：「這隻是眼下的，他們估計還會追加。」
一個中年人站在這一片的中心位置，抬頭望著天。
在白昊重生前，這裏曾經連續十年，無數的廠子倒閉，數以千萬人失業。
陸守業問：「能辦嗎？」
鄭冬山搖了搖頭：「換成我，我也不分。鳳凰山城的鋼廠有錢，一邊生產，一邊安裝新設備，一邊提高技術，他們生產的質量好，價格低。」
這窟窿大的讓他內心有種無力感。
田萬斤無話可說。
鄭冬山卻來不及多想，也顧不上摔倒這位，衝上車等田萬斤小跑著過來上車，就趕緊吩咐回辦公室。
因為，沒活。
見到這情況，任何人都會想著，肯定出m.hetubook.com.com了天塌下來的大事。
九廠電話值當這麼緊張？
來人冷冰冰的說了一句：「能完成嗎？如果不行，我們會考慮備選方案。」
也對，騙子怎麼可能用這個顏色的電話打過來呢。
「我是鄭冬山。」
兩人對視一眼，來人無奈地搖了搖頭。
不只是這座鋼廠，可以說，他們這一片所有的大大小小的廠子，都是這樣的情況，活越來越少。
他們設備老舊，工藝落後，確實不佔優勢。
沒說什麼事，就這麼簡單的幾句話。
當地人從來沒想過，幾年之後這裡會發生大變。
沒一句廢物，直接給一隻信封。
鄭冬山問田萬斤：「你聽說過九廠特別組嗎？」
他們要負責太多退休人員的工資，而設備許多都是比退休職工的年齡還老的設備。
而後，在後續的半年內，照這個數量加一倍。
九廠為什麼要訂購這個，能問嗎？
因為來的這位，一看就是穿了半輩子制服的。
絕對不能。
田萬斤回答：「九廠和_圖_書那幫混蛋，乾的就不是人事，撐的撐死，餓的餓死。咱瀋州大學，食堂保證天天有肉，就是九廠供應的。我去了鳳凰山城，鳳凰山城的鋼廠沒日沒夜的加班，最少的一個，活都排到半年後。」
作為新調任這個城市的頭，他感覺壓力山大。
知道什麼了。
「怎麼著？」
既然會有人過來，那麼就等吧。
此時，這裏已經顯出頹廢之勢了。
真的就是一個小時，來了一個穿制服的，他進來的時候，跟著他的人就把門外人的擋開了，然後守在門口。
鄭冬山深吸一口氣，快走幾步拿起電話。
來人從車上衝下來，沒站穩撲倒在地，卻是連滾帶爬的衝到了鄭冬山面前。
鄭冬山也趕緊說：「能，一定能。」
工人們很單純，工資、福利只能漲不能降。
剛才進去的人叫潘孝義，點了點頭：「必須辦到，這些東西再不值錢，也是幾個億的產值，對於他們來說，算是救命稻草了。」
此時，夏國遼東。
其實白昊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