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見卷面上寫了一首古詩——
漂亮的楷書。
我愈發覺得向老師首要應該教會我們怎樣防止其他夢能力者對自己造成侵害呢？
楚小雨先行受不了了，她表示要回到「基地」重振旗鼓。
楚小雨返回培訓班並不是享受去了，而是帶著穆水清去找老師們套近乎，期望從老師的口中探出關於事件的更多訊息。
只不過，那個金瓶是怎麼一回事兒？
我給她打電話的時候，鍾天天正在二樓的一間教室里。
我認為這是一件好事，可早就習慣了自己能力的鍾天天卻十分的落寞。
難不成王莎莎的夢能力比她哥哥的還恐怖嗎？
我要舉報！
「是什麼？」
上午還好些，一到了下午天氣就熱得幾乎烤化了柏油馬路一般。
「哥哥，你看不懂就不要看了，趕快把我的作業還給我。」那個初一的男生說道。
要不是在電話里，鍾天天說她這裡有好吃的，我也不會興沖沖地過來。
她閑來無事主動擔當起小老師的責任，倒是顯得這裏的培訓機構彷彿是真的如同名義上的一樣，是可以幫助大家學習的地方了。
莫名的，我感知到楚小雨最後一句話中包含的惡意……
華生則是對著松平寶分析古玩店裡的古董娜些應該是真的，哪些是假的；松平寶棒球帽下的臉無甚表情，他只是木然地嚼著口香糖。
王止離開之後，他們隊伍里有個長得很是清麗的女孩兒則是來到了我面前。
最可怕的是，我在題目下邊的填空上一掃，發現初一的男生已經找出了十八部古典名著了，就差最後一本，然而第一個填空的橫杠上該男生寫下的就是《金瓶梅》幾個大字。
楚小雨聽得不耐煩，立時打https://www.hetubook.com.com斷道：「你以為就你一個聰明，那麼多的老師一個都沒有想到？要是事情真有那麼容易，也不會五年了都破不了案。」
我盯著古玩店老闆瞅了一會兒，除了對方十分沉默寡言外，倒是沒覺得他有什麼異常的。
人偶的面龐太過鮮活了，如若不是她連衣裙外裸|露在外的四肢著著實實是木頭鏈接的關節，否則真當要以為這是人來。
雖然同是在一個隊伍里，不過楚小雨和華生相處得並不友好，誰讓他們是同一類型的人呢？
既然老師們花了五年的時間都探究不出來的真相，我們才花了一天的時間又發現什麼呢。
楚小雨和穆水清兩個女孩子對平價櫃檯里擺放的玉鐲之類的顯得很感興趣。
其他小孩子們一個個乖乖巧巧地，他們看向我的眼神飽含了鄙夷。
也有幾個孩子是夢集團老師的子女。
我沒有跟隨她們。
一瞬間，我啞然無語。
「東西三水桃花紅，官場儒林愛金瓶；三言兩語贊今古，聊齋史書西廂鏡。」
「他可以控制進入睡眠狀態的人的動作。曾經有個傢伙得罪了他，王止就讓他睡覺時扇了自己一晚上的臉……你可以想象到，如果王止這樣的夢能力者走上歧途，討厭的人在不防備的情況下甚至會不知不覺地自殺……」楚小雨邊說邊橫了我一眼。
我去找鍾天天愉快地玩耍去了。
松平寶和華生對女孩子們嬌氣的行為十分不滿，他們兩個繼續在長安街上尋求線索。
白皙的面龐，小巧的鼻子，粉潤的唇瓣，以及玲瓏有致的身形。
我抓起試卷一把揪揉成團，「這樣的作業你還是別做了，你那個hｔtps://m.hｅｔuboｏｋ•ｃｏm•ｃｏｍ老師一定是憤青。」
西廂記那種搞對象的好歹沒有和諧情節……
這家古玩店的老闆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男子，只不過這男人長髮長須，打扮得好像是古人，不倫不類。
我幾乎不做他想，當即就回答道：「我要像個男人一樣護送兩個美少女安全回去。」
我跟在楚小雨的後邊，正心思沉沉地琢磨著，突然前頭的楚小雨陡地尖叫了起來！
好好的初中一年級作業的試卷上為什麼會提起了《金瓶梅》這部古代的傳世小皇書？
人偶模擬的程度令我不由自主地想要伸出手去摸一摸。
我話音還未落就忽地戛然而止。
古玩店的生意並不可觀，我們一伙人恐怕是難得一見的客人了。
細細一問，原來是鍾天天在給這些身為夢能力者的少年少女們的弟弟妹妹們補習功課。
她不僅向我道歉，還表示王止雖然脾氣差了點兒，但是沒有惡意的，希望我別生氣。
像我這樣的學渣不得不承認面對這些孩子的眼神，我的心突突的。
語畢，我就屁顛顛地跟著楚小雨她們走了。
——那是一尊女人相的人偶。
語畢，楚小雨就推開玻璃門大步走了進去。
被這樣一尊漂亮的人偶盯著，莫名感到陰森森的。
咦，她是怎麼發現我的內心活動的？
沒想到才相處不到兩天，僅僅五個人的小團隊就分成了兩個幫派，以華生為首的知性派，以及以楚小雨為首的感性派，而我……有點兒像是藍莓派，被夾在中間的感受不怎麼樣，心情也是酸酸的。
「應該是我們老師編的吧。」他不以為然地回答。
我一露面就鍾天天扣下了。
這誰出的題！！！
問題是，和-圖-書從這首古詩里找出十九部我國的古典名著。
好似，人偶是真的目光炯炯，一眨不眨地在盯著你，她唇邊那一抹微微的弧度彷彿帶著輕蔑的色彩。
鍾天天讓我寫學校布置的暑假作業，我突然有種得了痔瘡的苦痛之感。
說實在的，要是我碰上自己這樣無賴的，我早就罵娘了，虧得王止還像個小姑娘似的氣得滿臉羞紅。
我感覺到自己全身的骨頭都僵了一下……
可我剛伸出手去，就被楚小雨啪地打開了。
話還沒說完，後腦勺就被鍾天天狠狠一拍——
「楊陽，你就那麼色，連木偶你都不放過嗎？」楚小雨哼笑道：「而且這木偶又舊又破，長得丑到嚇人，這都能讓你有興趣動手動腳的？」
她離開之後，我會扭頭瞅了好幾眼，直到腳丫子被鞋跟重重一踩。
倒是楚小雨認為古玩店老闆很可疑。
我實在不明白一個正經的初中語文老師為什麼要寫下「官場儒林愛金瓶」這種詩來。
我趕了過去，發現好幾個或小學或初中的小屁孩兒們正圍著鍾天天學習中。
在我轉頭的那一瞬間，我好似隱約瞧見美女人偶的眼光斜向了楚小雨的背影……
我還不知道這個女孩子的名字，只是覺得她的笑容蠻好看的。
她說：「你看他厭煩與人打交道的樣子就像是反社會分子。不過……既然老師們都沒從他身上調查出什麼來，就算他是夢能力者，恐怕我們也很難捉住他的把柄。」
說實話，就我這種博學多才的，一眼就看出了什麼西廂記，儒林外傳，官場現形記等……
可能是因為古玩店老闆的面部受過傷，嘴邊和眼角處都有細小疤痕的緣故。
我一不服，就抽出一個初中生男生的作業看。和*圖*書
「我看你是連初一的題目都答不上才會惱羞成怒吧！」鍾天天喊道。
也難怪本就害怕鬼怪的楚小雨被嚇得夠嗆，那人偶的扮相也著實詭異。
就連我也不願與古玩店老闆搭話。
並且，在問題的最後一句話還要求學生們在寫完試卷后，如果有空的話就去拜讀這十九部古典名著？
出題的老師，你確定要讓大家讀一讀《金瓶梅》嗎？你就沒有考慮過你學生的年紀嗎？
我委屈地瞥向楚小雨，不明白我剛剛明明維護了她，她怎麼還可以非但不感激，還欺負我？
華生扶著眼鏡說道：「古玩店老闆就是我們的目標人物……在五年前發生人偶失蹤事件時，他還是個少年，也就意味著他是成年後失去了夢能力，所有的線索才會突然就斷了的……」
我有點兒後悔，早知道就不來了……
「以我超高的智商以及輸入電腦里的數據得出的結果，我幾乎可以斷定。」
她雙腿纏住我的腰，胳膊環住我的頭，兩隻手卻兇殘地揪起我的頭髮……
或者，之所以把大家安排在一起住，就是有著這樣的打算？
她終於發現那眼神古怪的女人不是鬼而是人偶，從我身上跳下來的楚小雨又恢復了一往的鎮定和潑辣。
初一的男生嘁了一聲，從我手中奪回了試卷。
不會的，一定不會的。
只是，人偶的雙眼太過匪夷所思，沒有一絲白眼仁的眼眶內清晰地倒映著我們幾個人微小的輪廓。
這也意味著鍾天天不會被夢能力的副作用所困擾。
興許這就是古玩店的特色營業方式吧。
華生問我，你是跟女孩子們一起，還是像個男人一樣不懼風水日晒也要成功？
沒錯的話，這位老闆就是之前所提過的，被警方判定為是https://m.hetubook.com.com兇手的瘋瘋癲癲老太婆的孫子。
他臉上的蔑視太令人不爽了。
「啊！啊！有鬼！鬧鬼了！我最討厭鬼了！」楚小雨的尖叫幾乎刺破我的耳膜。
如此，我們一干人在戶外跑了一天，到處打探消息。
緊接著，我還沒反應過來，楚小雨居然一扭頭像是一隻猴子似的跳到了我身上。
我哭笑不得地看著她像是樹袋熊一樣掛在我身上，隨即我留意到杵在面前嚇壞了楚小雨的是一尊人偶。
我清了清喉嚨，義正辭嚴地表示，「你不是不會答嗎？我看你盯著那道題看了半天了，交給我吧，就讓我這個高中生來……」
王止這樣高高在上的貴公子哥和那種被慣壞了的富二代還不一樣，他就算是罵人也只會重複「賤人」這兩個字。
我們五人離開古玩店時並沒有從對方的口中探出許多消息。
「你這麼熟悉《金瓶梅》，你爸媽知道嗎？」我搖了搖頭，又問道：「這首詩是誰寫的？」
就算是諷刺今古，你也不必當而皇之地帶壞才十三歲的騷年吧！
我剛想要說什麼，卻無端感受到莫名的視線。
在我訝然的目光中，楚小雨繼續說道：「剛才和你道歉的少女名叫王莎莎是王止的親妹妹，她的能力就更有意思了，你對她那麼感興趣，你以後一定可以親身體會到。」
我人生第一次感受到了禿頂的危機。
就聽楚小雨說道：「你也別得意……你以為王止這個人好對付嗎？你知道他的夢能力是什麼嗎？」
可是，我們其實什麼消息又沒有打探到。
因為鍾天天身上的夢能力逐漸消失中，所以她也沒有再接受培訓的需要了。
語畢，楚小雨就朝古玩店裡走去。
相比于楚小雨被打消了積極性的不甘，我倒是心情很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