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

忽地,謝楠說道:「看來楊陽你是知男而上啊。」
「不會的,不會的,你把曾景武拉上吧,你們兩個人抱成團就一定可以卡住的!」
當她手上剩了三張牌,我要是抽了正確的那張,葉翔的表情就好像吃人的魔鬼;如果我抽了錯誤的那張,她就會笑得如沐春風,恨不得抱上來親吻我一樣的嫵媚多情。
那個一隻眼睛大嘴巴的「鬼」並不存在。
已經夜間十一點多了,接近零點的時刻,就連空氣彷彿都暗藏著某種名為緊張和詭異的味道。
謝楠看了看我,又瞥了眼葉翔。
好似故意讓那房間顯得黑沉沉一般。
也不知道是從哪一屆學生口中傳開的,簡直就是胡說八道。
這個傢伙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只是腦筋的迴路和正常人不一樣。
「輸了就輸了,你當老子真怕鬼不成?都什麼年代了,還怕鬼……老子去去就回,你們不必擔心我!」謝楠一邊說著,一邊瀟洒地模仿我甩劉海的動作……
我明明記得那幅畫像上的女人是看不見眼瞳的。
於是,在突然再度發作的雷聲隆隆的巨鳴中,我叫喚了一聲,差點兒撲進葉翔的懷抱中。
就像豬,除了吃睡之外,無聊的時候還會拱一拱打發時間一樣!
雨其實在一刻鐘之前就停了。
剛剛那個其實是謝楠,電光火石的,光線又不明,我看錯也是可能的吧……
等等!
葉翔還在。
男人的友情說簡單,也簡單,可能才見面交情就過硬,不分彼此。
「你半個多小時都沒回來,大家都擔心我,所以我和曾景武就過來找你了。」我說道:「你自|拍了嗎?不會怕到沒拍吧?」
「唔,原來傳說中鬧鬼的女人長得這麼漂亮啊,到底是誰胡說八道的呢,這個世界上哪有什麼鬼啊,只是夢能力者鬧出的事吧……就算是有鬼,也是幻覺類或者體質類夢能力者乾的好事吧……喂?楊陽,你怎麼不吭聲啊,像個幽靈似的傻站在我身後幹嘛呢?」葉翔回過頭,莫名其妙地問道。
我理解他。
我和謝楠一笑泯恩仇,以畫像為背景自|拍了一張,各種角度,剪刀手,處處有。
我比他矮了半頭,一徑鼻子就撞到了他的後腦勺。
謝楠:「……」
突然間,正大步走在前頭的曾景武停下了腳步,害得我一頭撞了上去。
看到手機屏幕完好,我心下一松。
雖然屋子裡塵土味比較重,不過打開燈的開關之後,看上去也就是個普通的倉庫,沒什麼嚇人的。
「呵呵,楊陽,我早就看出來你不是一般人了,那好,現在我們就走一趟,看看誰自|拍出來最帥!」
我站起來,把曾景武扶坐了起來。
「哼哼……」我扶額低笑,「人類,明明是你的任務,你可是我的手下敗將,為什麼要我陪著你?謝楠,你是害怕了吧?對不對,對不對,我肯定是說中了,哈哈哈……」
葉翔一把揪起我的衣領。
在那忽明忽暗的短暫光芒閃爍之下,我十分不願意承認,我發現,那個回過頭來的傢伙……只有一隻紅通通的眼睛。
身為他的朋友我太了解m.hetubook.com.com不過了!
真是對牛彈琴!
面前的謝楠的神色卻是一緊,他清清喉嚨,梗著脖子說道:「我會害怕?我可是全國散打冠軍?就算是地球毀滅我都不會害怕!我剛剛……只是肚子疼就去廁所呆了一會兒才會耽誤了……這樣吧,你要是不信,就跟我一起進去找到那張畫像,我馬上就自|拍給你看!」
然而,隨著葉翔不停地劃開頁面,我的心情漸漸沉到了谷底——
誒?
似乎身體和腦子分成了兩個部分。
她兩條纖細筆直的腿都抖成了羅圈腿。
在我們的吵鬧聲中,曾景武獨自一人站了起來。
「哼,也就你一個蠢貨這麼講交情吧。」葉翔說著又翻看起手機來。
在我和葉翔激烈的爭吵著到底幾個人才會卡在下水道里沖不走的時候,曾景武突然出聲了。
就在這時,我聽到腳步聲接近。
難道她看不到我誠摯的目光嗎?
我願意這樣相信。
謝楠那一伙人推出的人選自然是謝楠。
而在那隻眼睛之下,又慢慢地,慢慢地,咧開了一張嘴……
話說回來……原來同學們並不知道前往仙石村做任務的那個是我啊。
「你幹什麼?別以為我現在是女人你就可以占我便宜!」葉翔不耐煩的說道。
「哼哼,別以為我就是你的朋友了。人類,我這是在憐憫你……話說,你這個人類在接受本尊的賞賜時,為什麼不表達感謝嗎?真是不懂禮數!」
就這樣,我們像是兩塊黏在一起的麵糰乒乒乓乓地摔倒在地。
那剛剛一隻眼睛的怪物呢?
在半個小時之後,我已經做了五次王八了……
我知道了,他現在一定是既不餓又不困無聊得很想找茬!
想來知情的謝楠也不會到處張揚家醜。
有時候恐怖故事就是這樣,如果在普通的環境之下,在我眼前出現一隻紅眼睛大嘴巴的怪物,我可能在惶惑之餘,還能冷靜地判斷和自救。
可是,葉翔真的不懂。
「你放心吧,真要有鬼,我就殺了它……大不了再讓它死一次好了。」曾景武信誓旦旦地說道。
走廊盡頭的那扇門靜靜地閉合著,不清楚為什麼,走廊天花板上一排的鑲嵌燈偏偏延伸到離盡頭房間還有三米左右遠的位置就斷掉了。
因為我發現,畫像上的那個女人居然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不是我運氣差到了極致,而是每當葉翔要輸的時候,她就會陰森森地看向我。
半個小時之後,謝楠還沒有回來。
「唯二的男生當中,你的綜合實力也是最強的,所以不是你又是誰呢?」葉翔的笑容漸漸淡了。
誰知道這個餓貨居然背叛了我。
其實不怪曾景武的,又和年紀沒有多大的關係。
我收斂表情,嚴正言辭地說道:「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來吧,就讓狂風暴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我一把拽起還在為「污褲」而獃滯的曾景武,像是在玩兩人三腳的遊戲,在我們身體的碰撞和不穩中,試圖狂奔。
女孩兒們啊,如果我一去不復返,請記得將我的衣冠冢埋在山崗上https://m.hetubook•com•com……
「可是我一個人也說不定會掉進廁所里啊……」
「為什麼又是我?我上輩子到底摧毀了幾個銀河系?」
謝楠越是強調,我就越確信他害怕。
只不過,喂!你們能不能多少回頭看我一眼啊!
現在的孩子都怎麼了?
就在我話音落下的這一刻,頭頂上的燈光忽地亮了起來。
我清了清喉嚨,隨即一手拍著曾景武的後背給他順氣。
「你們還真能拍,我去,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過命的交情呢……」葉翔剛開始還細細地看了兩眼,到後來就快速地將我的自|拍照們一覽而過。
滴瀝噠啦的。
我說,你別怕,不怕哈,我去問問那個傢伙是誰,說不定就是謝楠呢。
「讓我進來!」
恐慌之餘,我嚇得都想噴火了……
我特么的……
明明是葉翔打的賭,她卻把我推了出來。
雖然我在仙石村也算是遇到鬼了,可像剛剛那麼恐怖的畫面,我就算是長了十個膽子都得嚇破!
「哦……也有道理,但總不能把謝楠一個人丟在馬桶里,那個啥,楊陽,你去把他打撈出來吧,記得要用最強勁的抽馬桶皮搋子啊。」葉翔說道。
不久前還一副英雄氣概口吻的傢伙是誰來著!
從我嘴巴里吐出含糊不清的抱怨,可是面前的曾景武竟然一動不動。
我怎麼有種葉翔掀翻的不是醋缸,而是醋海翻騰的錯覺呢?
就見畫像上是個非常漂亮的女人。
然而,有著風雨雷電背景效果的襯托,適才的那一幅畫面真是太嚇人了有沒有!
她一把扣住我的手腕,非常主動地把我的手交代了出去。
葉翔頭也不抬地說道:「祝你活著去,死著回來。」
不過……謝楠是去四樓那個鬧鬼的房間,又不是真的掉進廁所了,你這樣胡說八道能夠達到麻痹理智的效果嗎?
我稍稍分神,心情也緩解了不少。
就聽雨珠噼里啪啦地拍打著窗戶,好像無數雙手在敲打,無數個鬼魂在慘叫——
在這樣充斥著雷鳴和雨聲的嘈雜中,我親眼瞧見,離我們不足十米的地方站著個唯有一隻眼睛的人影。
我剛剛丟出去的單又被我抽回來了,我可不想變成王八!
謝楠笑著回過身,他朝門口走去,瀟洒地擺手,沒有回頭。
曾景武艱難地回過頭來,他靜靜地說道:「糟了,我好想拉屎……怎麼辦?」
我猜他是回宿舍了,雖然外頭還下著雨,不過並沒有之前那麼大了。
我的手機滑出去老遠,我心底一咯噔,還有閑心擔憂手機會不會又被摔壞。
「為什麼?」我幾乎熱淚盈眶地看著葉翔。
我們回到自習室的時候,沒有看到曾景武。
我被曾景武捂著嘴巴拖走了。
就見站在她身後的我一動不動地盯著她的手機……
「好好,挽留你挽留,挽留的freestyle。」我在葉翔的牌中挑選著,堅決不讓自己被抽成王八!
我吞咽了口水,下意識地撇頭看向曾景武……
不過,我可是連仙石村都闖過的人,怎麼可能會害怕!
難不成真是我看錯了?
「喂和_圖_書,你剛才有沒有看到什麼?」我拍了把還一臉震驚的曾景武。
雖然把自己的朋友形容成豬很不友好,可事實就是如此!
「啊!!!」我的口內發出連自己都不敢想象的尖叫,震耳欲聾。
要不然我裝得這樣大義凜然的意義究竟是什麼!
我的心臟跳動地飛快,理智卻清醒地提醒自己要逃。
莫名的,我似乎聞到了什麼味道。
不過,他一回過頭,就發現我們其他人早就圍坐起來開始打撲克。
「我去去就回!」他明明是這麼說的。
讓我留下最風採的一面,快……女孩子們,你們快看我啊!快啊!唔……
「喂!你們就沒人關注我嗎?我這就要去了……我真的去了啊!前方那麼危險,你們就沒人挽留我一下嗎?」謝楠氣得一張臉都扭曲了。
自|拍的過程是順利並且短暫的。
只不過是道影子就把他嚇成這樣了?
騙人的吧!
葉翔狠瞪了我一眼,隨即她扭過頭去不吭聲了。
就在我不知道是該哭還是笑的時候,離我們只有幾米遠的那道影子突然轉了過來。
MMP的,你想殺誰!
曾景武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聰明了?!
誰說老子害怕了?老子只是發出像殺豬叫一樣的笑聲而已!!!
沒有燈光的圖書館就像是墳墓一樣可怕。
贏了!!!
我坐起身,噓了一口氣。
我看著葉翔扭捏的形象,我內心裡誠懇地說,只要你現在解除夢能力的狀態恢復成男兒身就可以去男廁所了啊!
可能是因為某處比較粘稠的緣故,曾景武的坐姿很奇怪。
我想說,我要說,朋友,朋友,你不要哭泣,只要你……替我去和鬼面對面,替我去死就好了嗎!
腦子還是明明白白的,身體卻顫抖得跌跌撞撞。
該不會是剛剛那雷震天動地的,所以翔哥一下子就從你的……出來……褲子……污……
不公平……明明現在的是男人,她卻佔盡了我的便宜。
他捂著肚子,一邊搖頭,一邊艱難地挪動著腳步,「不行了,他們已經超脫中二病的範疇,根本就是神經病了,我還是趕快去廁所先處理一下吧……」
我在盯著她的手機屏幕。
我抽抽鼻子,熱淚盈眶地看向葉翔——那你呢?
周遭伸手不見五指。
「楊陽,你別客氣,你看咱們這個隊伍中基本上都是女生。」葉翔勸說道。
我和謝楠像是在比賽競走一樣氣勢沖沖地跑進了那個房間。
「你們剪刀石頭布吧。」葉翔這個逆轉裁判大言不慚地說道。
我去……不會是剛才把她打疼了吧?我就是隨手拍了她腿一下而已,應該沒那麼大的力氣吧。
「你小子中邪了?傻站著干什……」我話音未落,一道閃電從窗外轟然掠過……
我:「……」
我咬著牙,小心翼翼地側過頭望向謝楠身後……
可不可以讓我做個安靜的美男子?
我:「……」
那影子一動不動,一動不動,似乎既不為外頭的雷霆霹靂所震懾,更不為我們的出現而動搖。
唯有在電閃雷鳴的短暫映照下,才能視物。
那幅畫像就在最裡面掛著,畫像的一半還被一hetubook•com•com個廢棄的書櫃給擋住了。
只聽得窗檐的雨滴滴答答地往下落。
孩子,只是,你先暫且別和別人說我們是認識的。
只是想的話,不必這麼驚慌啊。
我似乎問道了一股陳舊的書本的味道,分不清究竟是霉味還是什麼。
我看了看曾景武,扶額嘆息。
真是……好大的一隻眼睛啊。
感謝天,感謝地,感謝上帝讓我出了石頭!
我拍了拍身上,又撿回手機。
當時,在那個環境之下,加上我看錯了人被幻覺嚇得夠嗆,謝楠又是當時唯一一個陪伴在我身邊的。
披肩的頭髮,發色是紅色,瞧著像是混血兒。
「救救我……」
是在開玩笑還是發自肺腑的?
「放肆!我會害怕?我才不會害怕!我只是肚子不舒服,我一點兒都不害怕!我看你才是害怕了吧,只不過是區區自|拍就把你嚇成狗了嗎?」
「你們不是死對頭嗎?他不是總是找你麻煩嗎?楊陽,你四不四傻?居然還和他稱兄道弟的?」葉翔氣得拍了我。
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為什麼是我?
我可不可以誇葉翔長得好正點,然後讓她放過我?
她瞧見我和謝楠哥倆好的回來詫異得很。
沒想到曾景武那傻狍子一隻腳莫名其妙地絆了我一下,我在摔倒時又身不由己地拉住了他的胳膊……
我分不清他是男是女,只是他突然回過頭來,晦暗當中,好似那隻紅通通猶如滴血的眼睛佔據了他大半張臉孔。
只是命不好,很湊巧罷了。
我輸得冤枉,死得凄慘。
「去就去,誰會害怕,誰害怕就是小狗!」
她一生氣就喜歡亂拍人,我感覺再這麼下去,骨頭都要碎了。
「對不起,楊陽,你知道的,鬼是早就死了的,我沒有辦法再殺死她一次啊!」曾景武抹著眼淚說道。
我拍了她大腿一巴掌。
自習室內又少了不少人,眼下都十二點多了,能通宵開放的圖書館估計也只有這裏了。
做你個頭!
「可是你總不會捨得我們這些女孩子去吧,那是男廁所誒!我們去不了的!」
謝楠也沒對不起我什麼,眼下大可以化干戈為玉帛。
曾景武說道:「你永遠活在我們的心中。」
沒有。
我氣得笑了,拍了他一巴掌。
光明的到來似乎也帶來了暖和的溫度,我緊繃的神經也舒展開了。
葉翔似乎對我輕易就原諒對方的大度很是不滿。
我們互相打氣,也算得上患難與共了。
在我的認知當中,曾景武的確不怕妖魔鬼怪,但是他害怕的東西很奇特,很……可愛……
不對,也有可能是打雷嚇得,曾景武就是討厭打雷。
只是還能聽到房檐落下的雨珠的聲音。
外頭該死的雨竟然在我們抵達四樓的時候又下了起來。
沒有嘴唇,只是道縫隙的嘴巴……
曾景武卻像是魔怔了,口內喃喃嘀咕道:「我都這麼大了……褲子,臟……要不要殺了他……」
肯定是我看錯了。
我突然很是同情他。
我一邊拜託開曾景武的糾纏,一邊張望過去,分明發現那走過來的是謝楠。
又是一道閃電劃下……
一個垂著眼帘,也分不清是https://www.hetubook.com.com閉著眼睛,還是低頭看什麼的女人。
隨著話音落下,自習室內一時片刻就連呼吸聲似乎都沒了。
吉若想必也只是知道我得了百萬的獎金,到底是什麼情況也是蒙在鼓裡吧。
說難也難,唯有真正共同經歷過了,才有可能兩肋插刀。
莫非是某個女生嫉妒畫像女人長得太漂亮了,才會編造那麼凄涼又恐怖的故事。
最後,還是我和曾景武踏上了征途。
「謝楠難不成掉下水道里了?他該不會跑去上廁所結果沒有紙吧?」葉翔說道:「自習室雖然在一樓,可是去一趟四樓也不至於半個小時還不回來吧,不會真去吃屎了吧。」
「哈?你說什麼?風聲太大,我聽不清楚。」葉翔問道。
我和葉翔一瞬間就震驚了……
我真希望我看錯了。
我和謝楠也不清楚到底在較什麼真,居然兩個人吭哧吭哧地把書櫃抬到了另一邊,特意露出了畫像的整體。
曾景武,你這頭大力狗熊先別拉我!
雨點聲不絕於耳,越來越大,越來越大,噼里啪啦地錘擊著玻璃窗。
這廝嚇得眼睛都快拖眶了!
「要是有鬼老師們早就剷除掉了,還能留到過年?」曾景武今天不知道為什麼特別犀利。
「不會真的出事了吧。」女生開始議論起來,「夢能力本來就比較邪門,你們有沒有聽過一個叫做仙石村的地方?聽說那個村子就是死去兩百多年的夢能力者鬧鬼……特別嚇人,人在前頭走著走著就消失不見了……圖書館的不可思議事件——睜開眼睛的狐狸女該不會是真的吧……」
生疼。
我嘴唇顫抖地望向曾景武。
我自己拍照的時候,因為順序上並不連貫,時間上也不持續,所以當時並沒有察覺到不同。
誰讓那道驚天地泣鬼神的劇烈雷鳴會在曾景武突然鬧肚子的時候炸下來。
「你們在吵什麼啊?我怎麼聽不懂?」曾景武抓著頭髮問道:「不是說謝楠去了四樓不知所蹤,他可能遇難了嗎?我們不是應該去救他嗎?怎麼跑到馬桶的話題上了?好污……不會是你們害怕了,故意把話題講得曖昧了吧?」
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
就這樣的畫像罷了,賞心悅目還差不多,哪裡就嚇人了?
我腦海里閃過無數個不和諧的畫面,自己把自己嚇個夠嗆。
「楊陽?……那個像是考拉一樣抱住你的是曾景武嗎?你們光天化日……不是,趁著夜黑風高的時候在走廊做什麼?」來人突然羞澀地撇過臉去,「雖然我是個很開明的人,可是你們好歹也得回屋去做啊。」
不過……說實在的,一想到剛剛那張一隻眼的畫面,我也是有一丟丟的,就那麼一丟丟的害怕……
我看了看曾景武,默默地用眼神表示——那他呢?
「注意形象,你好歹現在是個女孩子,怎麼能把屎掛在嘴邊?跟我一起念……翔……」我說道。
瞳仁鮮紅,白眼仁的部分又極多,就這麼瞪到了極致,好似與我對視。
我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因為我藉著這道閃電的光芒,我分明瞧見在四樓走廊的盡頭立著一道人形的影子!
剪刀石頭布——
終於來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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