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超能力者

「我對變態不在行,還是你來吧。」
隱形人還藏在床底下不敢出來……或者說,因為地方太狹窄,他沒有辦法出來了吧。
「神經病,你個瘋子……」她口裡嘀嘀咕咕地念叨著。
我摸索著掰過他的手,用床單把他綁了起來。
鄭卡拉連拖鞋也沒有,只有春夏秋冬總共就只有兩雙鞋。
看來隱形人還真是能忍的,難怪潛伏了這麼長的時間都沒有被任何人發現。
他還咬著我的胸口哭。
「為什麼你每一次直播都那麼能講?連稿子都沒有……你不會是臨場發揮的吧?」
我不由得笑道:「怎麼了,太激動了?不用感謝我了,要不是你奶奶的廚藝高超,我也不可能推薦你奶奶去我們學校廚房工作……當然了,看你們家的情況,奶奶不能太操勞,如果這份工作不合適的話,就算了,就當我沒講過。」
我回過神來,連連稱讚鄭奶奶的飯菜好吃。
我把隱形人拖出來的時候,自己都感覺到毛骨悚然。
也不知道隱形女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然而,劉夏雪從頭到尾也沒有提到鄭卡拉。
我可能真的……要完。
要不是鄭奶奶和鄭爺爺的確是夠可憐的了,也不會感動到劉夏雪。
看來他老人家也是複製黏貼的能手啊。
她低垂著頭,頭髮披肩,亂糟糟地擋住了她的面孔。
鄭卡拉的房門連鎖都沒有,我只好把小板凳堵在門口。
我眨了眨眼睛,精神還有些恍惚的。
既然有影子,就說明的的確確有人在,只不過我們的眼睛欺騙了我們。
「怎麼辦?要是找不出這個跟蹤狂來,我以後晚上都不要睡覺了。」鄭卡拉清理起了衣櫃,卻一樣又一樣的掏出了屬於曾景武的東西。
對方就問到我是誰,鄭卡拉照例回答說是表哥。
我聽到兩位老人正在談論鄭卡拉上學的問題。
不說會不會嚇到隱形人,鄭卡拉估計就先會被嚇死過去了。
鄭卡拉洗衣服,收拾家務什麼的,我也幫不上什麼忙。
「除了學習以外,以後,我們還會一起直播……是一起做直播的朋友。」鄭卡拉強調道。
因為看不見,所以我只能多打幾下。
三、……就是吊燈的正下方。
我碰到過各種各樣的老師,最懷念的,還是只有相處過半年的班主任李老師。
可能是因為我身邊的豬隊友比較多,所以我從頭到尾都沒有考慮過要讓鄭卡拉提供幫助。
我不敢回了。
鄭卡拉當然不讓我給他飛高高,就怕我把他心臟給飛廢了。
我還看到她一邊幫著奶奶推車,一邊和同學們打招呼。
鄭卡拉小小得意地揉了鼻子。
似乎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糟糕。
這種時候,近視眼最佔便宜了。
因為我發現隱形人的體溫非常低,而且手感就和摸到玻璃什麼的差不多。
鄭卡拉一邊咒罵,一邊收拾的東西,慢慢的,她就忘記了我的存在,還把罩罩丟了過來。
只是我總不能提著一把菜刀堵在房門這裏盯著鄭卡拉直播。
我都無語了。
我不由得拍起了巴掌。
看來肯定是和主播有關係了。
老師回答,知道了,保重身體。
鄭奶奶再是打工也不可能比鄭卡拉做直播還賺錢的。
一、床底下;
她似乎很討厭和熟人相見。
除非他有穿牆的神力。
一想到鄭家裡存在一個隱形人,我就渾身汗毛倒豎,整個人變得神經兮兮的。
這個時候,隱形人會露出怎樣的表情來。
我發現今年過年的時候,電信局給我發的禁止燃放鞭炮的通知。
鄭卡拉搖搖頭,「和-圖-書這麼好的事,居然能輪到我奶奶?你看起來普普通通的,難不成真是隱形的富二代,在夢集團實驗高中地位很高嗎?不會你是什麼理事長的兒子吧?好像漫畫里都是這麼畫的……」
不過,她以前,至少是在普通高中上學的時候,似乎不是這樣的,還是挺活潑開朗的,就是比較文靜罷了。
因為知道她是女的之後,我反而不敢亂動了。
我告訴鄭卡拉,以鄭奶奶的廚藝,完全可以成功成為我們學校的廚師。
鄭卡拉如願以償了,我用這些臟舊的內褲把隱形人綁了起來。
說實話,我感覺自己好像在和床板搏鬥……
只是在九點十五分的那一刻,他會大意到沒有隱藏住自己的影子。
想想就恐怖……
我想拍她的臉,猶豫了。
鄭卡拉並不是覺得奶奶爺爺的撿垃圾給她丟人。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昏迷的關係,隱形人的能力漸漸消失了。
我抓亂了頭髮,鄭卡拉也關掉了直播。
不管我在學校里怎麼混,要是被小區里的大媽們念叨我沒有禮貌,肯定會被我媽炮轟。
有的回答說是沒有,有的說陌生人只見過我一個。
鄭奶奶和鄭爺爺睡得早。
她穿著白色的連衣裙,身體非常的單薄,瘦得可憐,瘦骨嶙峋的,好像是飽受戰爭摧殘的可憐人一樣。
如果鄭弟弟不是天生心室不全,他以後倒可以去做飛行員,空中飛人什麼的。
我連忙將他抱緊了,沒想到這小東西竟然為此笑了起來。
可隱形人的影子也沒出現在窗帘上。
別看鄭弟弟是個病號,但是他不愧於「魔童」的外號,吵鬧起來,無人能敵。
吃飯的時候,我心不在焉。
這個變態到底在做什麼。
第一天,我請假,和老師發信息,說自己肚子疼。
有時候,我在小區里碰到熟人,還是不怎麼喜歡的傢伙,因為對方也看到我了,我想我就不得不做好心理準備打招呼。
是曾景武的筆,也是曾景武的內褲——
鄭卡拉怔了怔,倒也沒說什麼。
雖然是張單人床,不過床底下藏個人足夠地方了。
就在不久的將來,鄭卡拉的房間里將會出現一個只有影子的隱形人。
在我們說說笑笑的時候,有個陌生的傢伙趴在單人床底下睜大了眼睛盯著我們。
我能體會到鄭卡拉的心情,我在老家的手也是這樣的。
我都害怕某個夜晚,在鄭卡拉熟睡的時候,塑料衣櫃像是嘔吐一樣把一大堆東西漏到鄭卡拉的臉上,乃至於把她埋葬……
我應該準備武器的。
但是我忽略了鄭卡拉本來就是聰明又伶俐的小姑娘。
我還沒有想好,等一會兒該怎麼解決「看不見的敵人」。
我要抓她的肩,遲疑了。
「我可以照顧我自己的,學校食堂也是物美價廉,奶奶掙得多了,我以後還能吃更多好吃的……」鄭卡拉笑嘻嘻的貼在鄭奶奶身邊。
其實,這儼然是我的第三碗了,再吃下去,我覺得自己好不容易養出來的腹肌就會變成肥肚皮了。
鄭卡拉一臉驚嚇的表情。
鄭奶奶和鄭爺爺根本不會誤會我們的關係,兩位老人總是那麼和藹可親,讓我都感到十分的心虛。
突然間,我猛地往床底下狠命一踹,又操起板凳噼里啪啦地一通亂砸!
我突然懷念起以前平凡的高中生活了。
等到熟人走過來,鄭卡拉好像才發現一樣驚訝地打招呼說好巧。
我指了指旁邊的罩罩,「能不能把這個先放起來?」
吊燈正下方是鄭卡拉所做的地方,隱形人不和圖書可能站在她的腦袋上。
其實光是這麼轉來轉去,哪裡就能找到跟蹤狂的蹤跡了?
是在惡狠狠地壞笑,還是危險地眯起了雙眼?
就在她伸懶腰的時候,我冷不防地一回頭,居然發現窗帘上映著的是三個人的影子……
因為施展的空間有限,影響了我的靈活程度,我差點兒被這股力氣拖到床底下!
「我是有打過腹稿的,我工作的態度很認真的。」鄭卡拉說道:「不要小瞧直播這個工作,不要小瞧任何一種工作,要想做好,隨隨便便的態度,是不行的。我天天睡覺前都會想下一次直播講什麼故事內容,講到什麼台詞時露出什麼表情,語氣應該是怎樣的……怎麼樣,我很了不起吧。」
鄭卡拉瞥了我幾眼,用眼光向我表達了抗議。
「你怎麼又發獃了?奶奶叫咱們吃飯了!」鄭卡拉使勁兒地搖我。
我身為魔界王子居然敗給鄭弟弟這樣的小嬰兒。
我本來又沒有和她組團直播。
女的!
如果能給我一次機會,我寧可自己不要成為什麼夢能力者。
我:滾!
我手中還抓著板凳,不曾留心鄭卡拉在念叨什麼……
聊著聊著,鄭卡拉的心情就放鬆了不少。
初二的某一段時間,我天天和曾景武跑出去混網吧,在吧友里是傳說的兩人組。
隔著大老遠的,鄭卡拉就認出熟人來了,她還讓我旁邊躲一躲別和她靠得太近。
像是梨溯那樣的近視眼,不戴眼鏡(她通常都會帶隱形眼鏡,最近開始戴美瞳了)的話,三米之外雌雄同體,五米開外,人畜不分。
幸好隱形人是不知道我早就預見了他的存在,我可以來一招瓮中捉鱉。
就在我擺弄手機時,和幾個好朋友之間的微信群里有了消息。
畢竟她以這樣小的身體,身材估計也就是屬於小學生的級別。
第二天,我把昨天的短消息複製黏貼又給老師發過去。
原來他什麼都不喜歡,就獨獨喜歡飛……
沒想到,老師的回答還是一模一樣的。
「原來,真的是個女的啊。」鄭卡拉猶豫地退開。
鄭卡拉已經把我幫鄭奶奶找到工作的事說出去了,兩位老人都挺高興的。
鄭卡拉用腦頂擠撞著我的胸膛。
鄭卡拉的床底下不過只放了她的鞋子。
在吃晚飯前,我著實沒有事情可以干。
鄭卡拉站在旁邊,她整個人都蒙了,滿頭黑線。
「看什麼呢,那麼出神。」鄭卡拉走過來坐到我旁邊。
第三天,我繼續複製黏貼……
問我,女朋友生氣了怎麼辦。
別人問我叫什麼時,我照例回答自己叫做「鄭考拉」。
要是對方對視了,不管隔著多遠的距離,鄭卡拉都得先露出笑容,一直笑著,笑著,笑到對方走過來,笑著和對方聊起來,笑著和對方道別……
二、塑料衣櫃裡頭;
「可我不是變態啊!」
收拾完以後,就該到鄭卡拉的直播時間了。
她肯定意識到了我這麼做的目的,所以,鄭卡拉也抓起東西往床底下狂砸……
「那你想讓我用什麼!」
因為鄭卡拉沒把跟蹤狂的事講出去,所以鄭奶奶和鄭爺爺還以為當真以為我是來找鄭卡拉學習的。
這要是放在葉翔身上,她早就一巴掌把我給扇飛了,哪裡還會向我道歉的?
沒想到,都是幾年前的簡訊了,我竟然還留著。
我回到鄭家的時候,又到了吃飯的時間……
稍微動動腦子就知道了……
我拿起曾景武的筆挑起了隱形女的下巴。
我看到鄭卡拉的面肌都在抽搐了。
我還一本正經和_圖_書地回答:「把氣養大。」
以我的智商都能猜對!
鄭爺爺的身體也非常不好,似乎是血栓出事之後,雖然僥倖活了下來,但後遺症卻如影隨形,他一天時間大部分都是坐著,只能做垃圾這樣簡單的工作。
不對,是我新買的,被曾景武拿去穿的內褲。
關上房門,隱形人就跑不出去了。
還有高中時期關係還不算差的同學以前發來的簡訊。
我告訴她,我就在攝像頭後邊坐著,今天不和她一起直播了。
預知場景中,是在鄭卡拉結束直播的時候,我發現在我們兩個人之間出現人頭的影子的。
我揉了揉她的頭髮。
我得讓他疏忽大意才對啊。
我沒有包小孩子的經驗,一不小心,差點兒把他給甩出去。
曾景武:陽,你完了,剛剛是楚小雨拿我手機跟你開玩笑,你居然敢罵她滾……她怒了,等你回來,跟你算總賬。
他們對我更加感激了,於是,為了報答我,就給我添了更多的飯……
我在幫忙洗碗的時候,總是冷不丁地回過頭去瞪眼睛。
我當時也真是吃飽了撐的,還回復過去,問可不可以偷偷地放鞭炮。
我在鄭卡拉家附近轉了轉,問了些街坊鄰居有沒有發現陌生奇怪的傢伙。
然而,有時候,在我心裏都做好了各種準備,還幻想了幾百種的談話場景,結果對方就這麼和我擦肩而過了,還真是不禮貌。
我扶著門站起身,故意擺出一副坐久了不舒服的樣子捶打著腰。
不知道有沒有嚇到隱形人,反正鄭卡拉是被我嚇到了。
當然,這段時間內,隱形人肯定是和我們在一起的。
所以說,這個世界上,並不是所有的老師都那麼負責,也不是所有的老師都那麼差勁。
不過,很快,我就聽到了一記悶哼——
夢集團實驗高中的老師們的眼底,總有種難以言說的高傲和冷漠。
下午的時候,鄭卡拉和我在附近轉了轉。
也就是說,那個鬼鬼祟祟的樣子,會在九點十五分的時候出現。
不對,正是因為我的聰明才智,才會找出跟蹤狂來!!!
可能是因為我在的關係,鄭卡拉十分安心,並不擔心跟蹤狂的問題,直播起來也很輕鬆。
只是比起撿垃圾這種繁重的工作來,還是在學校食堂準備早餐更簡單輕鬆。
吃也哭,喝也哭,拉也哭,尿也哭,我就是抱著他,他也哭。
結果,對方比我還閑得慌,居然還給我回復回答說可以,並祝我新年快樂。
他們抱著鄭弟弟回屋,我就陪著鄭卡拉做直播。
鄭卡拉的直播快要結束了。
二十九中的學費低廉,學習風氣自然是好的,鄭奶奶要是去了夢集團實驗高中打工,自然是需要住在職工宿舍的,那麼鄭卡拉上學怎麼好呢?
如果那個隱形人目前和我們同處於一個房間里的話,他能夠隱藏起自己影子的唯有三個地方——
我雙手環臂,假裝自己打起了瞌睡。
可供人走動的空間也不過是一平方米左右,也就是我目前所坐的靠門前的位置。
就是擔心隱形人會發現我的主意,我並沒有提前和鄭卡拉通氣。
雖然我之前的心力全然不在直播上頭,根本沒聽鄭卡拉在直播些什麼東西,不過我的稱讚是發自肺腑的。
為毛要偷了曾景武的東西栽贓給鄭卡拉?
我沉默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說道:「卡拉啊,能不能和你說一件事?」
「你到底行不行啊!」鄭卡拉急不可耐地問道。
閑來無事,我開始整理自己手機里的短消息。
不過,仔細想想,我似和圖書乎能從鄭卡拉的床底下嗅聞到一股腥臊的味道……
原來剛剛的發生的一切,都是我預知的場景。
鄭卡拉的臉色瞬間從紅變綠,由綠變黑,變化相當之快,相當之精彩。
還真是奇了。
因為我的選擇不同,未來發生的改變。
但她沒有跑上來阻止我,這一點點的支持對我很重要。
他特別喜歡哭。
劉夏雪身為學生會副會長,把這樣的麻煩事攔在身上,她已經很夠意思了,總不能讓她無緣無故地負責照顧鄭卡拉一家人。
「穿著裙子就一定是女人嗎?這種超能力者為什麼不去拯救地球,拯救宇宙,非要去做變態!」鄭卡拉冷哼一聲一手抓上女人的胸口……
看著鄭卡拉不斷遇到熟人的樣子,我都覺得她怪可憐的了。
我覺得我快要把鄭卡拉氣死了。
難不成是發現我們在找跟蹤狂的痕迹,所以他就故意銷聲匿跡了?
我發現了初中時代給老師請假時發的簡訊。
如果鄭卡拉是大罩杯,說不定還會嚇到我。
總不能坐以待斃。
無論她男女,鄭卡拉毫無疑問是非常可愛的。
為什麼,這個世界對我總是那麼的殘忍?
我知道,在直播的過程中,隱形人是一定在的,而且預知畫面當中,隱形人腦袋的影子就在我們兩個人之間。
在我的觀念中,變態似乎都應該是男的……
難不成真的從跟蹤狂的劇情發展成鬼故事了嗎?
鄭卡拉的房間還不到十平方米。
他可能是暈厥過去了,要不然也不會任由我拖出床底。
鄭奶奶也太關愛我了,簡直就是把我當豬養啊!
除了幾乎沒有胸之外,她還有個特點就是黑眼圈非常的重,重到有種熊貓的既視感。
隱形女雖然是反叛,但是她的相貌極為普通,既沒有像是X戰警里那種妖冶美麗的變形女,也沒有恐怖電影里那種醜陋的長相。
鄭卡拉今天晚上是九點準時開始的直播,按照網站的要求,今天是特別日,直播將延長五分鐘,總時長為十五分鐘。
雖然對於鄭卡拉而言,曾景武本來就是個討厭的對手。
劉夏雪當初只是好心提出了,可以給鄭奶奶單獨安排一個房間,方便鄭爺爺以及鄭弟弟都住進去。
這麼大小的地方,只有一張床,一個塑料衣櫃。
這裡是鄭卡拉的地盤,我們走在一起難免就遇上鄭卡拉的熟人。
像她這種類型的,從來目不斜視,難怪給我一種高冷的印象。
那麼,也就是說,在看不到他影子的時候,他都是站在燈光無法照出影子,或者照出的影子也被其他的黑影掩蓋的位置。
她撞得一點兒都不疼,反而弄得我胸口痒痒的。
我的心在滴血。
我瞪大了眼睛環視整個房間,並沒有發現可疑的影子。
「正在看我的屬下發過來的征服人界的計劃表。」我非常嚴肅地說道:「雖然征服人界至少要耗費幾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時間,不過我這個魔界王子的壽命可和你們人類不一樣……幾十年,幾百年對我而言僅僅是彈指一揮間。」
我居然猜對了!
老師的回答還是,知道了,保重身體。
肯定是隱形人握住了我的腳!
巴掌大小的屋子裡,唯有我和鄭卡拉,怎麼會有三個腦袋!!!
只是我向後一仰,後腦勺砰地撞上了牆,撞得我眼冒金星,好半天都沒有緩過神來。
我有點兒意外。
「啊,我的床單!新洗的!」鄭卡拉反對地喊道。
最後一個可能性就是床底下了。
「行!男人怎麼能不行呢!」我說道。
「可我也對變態不在行啊。和圖書
鄭卡拉關掉了攝像頭。
直播的時候,評論區里沒有什麼特別的。
隱形人該不會在床底下隨地那個啥吧!
不過,再想想這麼小的孩子早就斷了奶,吃的和老年人的飲食一樣,也覺得怪是可憐的。
晚飯過後,我幫著收拾碗筷,又照看了鄭弟弟一會兒。
只是,鄭卡拉拿的都是字典,英漢字典,漢英字典,還有法漢字典等等……
我著實很難喜歡上他們。
雖然李老師只是一所普通高中的普通老師,但她是名副其實的好老師。
我話音未落,鄭卡拉就像是小倉鼠搬家一樣嫌棄地用一隻筆挑起了內褲丟給我……
鄭卡拉不耐煩地回過頭:「又怎麼了?」
她……
我豎起耳朵,也沒有聽到床底下發出丁點兒動靜來。
她頭上戴著報紙摺疊成的船帽,看上去就像是戴了帽子的一隻貓咪。
我本來想告訴鄭卡拉的,但是發現曾景武那條髒兮兮的內褲之後,我就沒能把真相說出口。
「可我更不是變態啊!」
她正在和粉絲們做最後的道別。
鄭卡拉一把拿過罩罩塞進衣櫃里,「嚇到你了吧,不好意思……」
他的身體逐漸呈現在我的眼前——
不愧是優等生!
我真不明白為什麼小嬰兒那麼喜歡哭。
我蒙圈的時候,鄭卡拉反應過來了。
我支支吾吾地應著,趁機就踱到了床邊。
正當我笑出聲的時候,眼前浮現了一幅畫面……
曾景武:你怎麼不和我說清楚就離開呢?來,在這裏,大胆地發出你愛我的聲音!
真的很普通,屬於丟在人群里就再也找不出來的類型。
額,她的思考迴路還是挺神奇的。
誒,看來夢能力有時候真的會改變一個人的性格。
畢竟只有直播這件事才能將曾景武和鄭卡拉聯繫到一起。
要不是地方狹窄,我就真的可能被拖下去了。
我話還沒說完呢,就被鄭卡拉用頭撞了胸口。
「不好吃嗎?」鄭奶奶擔憂地看著我。
我都感覺自己都能下奶了……
為了緩和氣氛,我把夢集團實驗高中招聘廚師的事講了出來。
我的手還沒有碰過隱形女的頭髮,就頓住了。
可我們又沒有其他的辦法。
接受到鄭卡拉怨念的目光,我怎麼感覺到自己像是故意來蹭飯的呢。
冷不防地,我感覺自己的腳踝被什麼抓住了。
縱使李老師沒有夢能力,也不能像是夢集團實驗高中的老師們,總把「拯救世界」的口號掛在嘴邊。
我應該發現的,這口吻根本就不是曾景武的。
我原本猜測偷曾景武東西的人應該是夢集團實驗高中的同學,但是再發現鄭卡拉身上的麻煩后,我又不是那麼的確定了。
我置之不理。
居然是個女人!
我吃得肚皮都圓了,要不是鄭卡拉幫忙,鄭奶奶還想給我盛飯。
只不過,她的同學一走,鄭卡拉就把自己的奶奶拉到一邊,把推垃圾車的工作交給了我……
然後,她倏地彈開了自己的手,好像觸電了一樣。
塑料衣櫃都讓鄭卡拉的東西撐得像個喝成了啤酒肚的胖子——
用字典都能砸死人!
我幾乎望眼欲穿,眼睛都瞪酸了,後知後覺地想起來,萬一那個影子見我這樣不錯眼珠地盯著,他不敢出現了怎麼辦?
「我把你奶奶的情況告訴了負責人,如果你奶奶願意的話,以後可以只負責早餐,工資不會虧待的,而且社保也會交。」我說道。
鄭奶奶和鄭爺爺也回來了。
曾景武應該感謝我,在鄭卡拉的面前維護了他的形象。
鄭卡拉還不明白我拿板凳幹什麼。
我沒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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