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了，我很漂亮，不是女大十八變，整容，化妝的那種漂亮。」麗薩誇張地一甩頭髮，「我是從小美到大的，學習好，家世好，在學校里就是女王的存在，討厭我的人說我有公主病，喜歡我的人就把我當真正的公主一般哄著，捧著。」
葉翔的話提醒了我——
楚小雨說，這都是她的功勞。
更沒有人認同過我是個勇敢的少年。
因為我是能和他分享「小秘密」的朋友。
「兄弟們，還活著呢？」我揮了揮手掌。
只希望在帶美女老師熟悉學校的過程中，不會再出現什麼幺蛾子。
反正對他而言，最重要的，是他現在，是他今天，過得很好，很開心，這就是曾景武想要的。
我媽看了看，一分鐘之後，她給我回了一句——
我笑呵呵地豎著手，等著他們過來拍。
我們不需要保護。
於是，我又變成了擁有零花錢的有錢人了。
敢情曾景武說的走一走，散散心，是讓我在操場上來來回回溜達而已。
我知道，這個房間哪怕是門窗閉合，但空氣仍舊和外界源源不斷地交換著。
然後……
「你的三個舍友都長得好挫啊。」
當天我們分手的時候，麗薩突然說道：「很抱歉，明明你不喜歡這件差事，還是不得不幫我熟悉校園環境……我現在已經基本了解了，從明天開始，你也不必陪著我了。」
明明沒有被綁住手腳，但是莫名的手腕和腳踝卻酸痛得很。
我們現在本來還是孩子啊！
沒想到，過了十分鐘之後，我媽突然告訴我，她不會能給我郵快遞了。
曾景武答：「咦？我覺得宿舍樓旁邊的操場就很不錯啊。」
但是，我也聽過這樣一句話……
尤其是腳底下。
她問我：「我是不是很厲害？」
然而，從梨溯開始，到楚小雨結束，他們三個人皆面無表情地從我面前走了過去，每個人在我身前都會停下腳步面無表情地瞥我一眼。
為什麼不呢？
「不過，你知道的，我們夢能力者之間什麼樣的人都有。如果你問我，我可能會告訴你，是的，的確是的……成年的夢能力者里是有連九九乘法表都不會背的愚蠢傢伙。」
劉夏雪這個新上任的學生會會長非但沒能做到新官上任三把火，反而還受到了批評。
——我媽年輕的時候也很愛美，「美麗凍人」的那一種。
縫隙處並沒有被封住。
從他們的眼神中，我看到了赤|裸裸的鄙視。
明明我們是受害者，為什麼會像是罪人一樣被拷問？
我走出門口，揉了揉酸痛的手腕……
因為劉夏雪的行為能力顯然不如上一任羅良，為此，學校決定設立兩個學生會會長，以互相監督彼此的行為，以防止和*圖*書濫用職權。
我找葉翔，曾景武幫我出主意。
天底下從來就沒有任何理所當然。
我這句話也沒毛病啊！
我們被命令了。
我問為什麼。
在這三個小時時間內，不允許我用手機，不准我出去，不讓我和任何一個人聯絡……
難不成我真是送話費送的？
在事件未解決之前，我們不準再離開夢集團實驗高中。
是以，比起招待美女老師，此時此刻，我更想要的，是和父母聯絡感情。
經過了一個小時左右的心理調節，我又重獲了快樂。
照片的題目是「舍友們」。
我不像葉翔，梨溯那樣明確的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如果他們再不放我去上廁所，我就真的只能當著老師的面，在桌子上解決了。
他給我轉發了一段心靈雞湯的故事。
還是在故意和我開玩笑？
「有那麼一段時間，我恨夢能力者，恨夢集團，恨夢能力，恨我自己。」
可惜的是，在學生會成員的心目當中，洛霞更不得人心。
我問她要給我送什麼。
「自己主動選擇報恩的方式，總比被強迫得好，不是嗎？」
讓我想起了披薩。
學生會的任務可以繼續，只限於在校園內的任務。
甚至都不讓我開窗。
你怎麼了？
實際上，洛霞和劉夏雪之間沒有「第一」，「第二」之分。
我已經不想說了。
哈哈哈哈……
我只能反反覆復地告訴自己——
如果不是她完美的善後，學校怎會對案件處理的結果如此滿意？
兩大社團不光擁有佔地面積不小的專有建築，就連有的小社團們也有自己的活動教學樓。
「我們還沒有一起去好好兒旅遊過呢？九寨溝啦，大熊貓的家鄉啦，西雙版納都不錯……我們要愛國，就不出國門了。」
「這是責任，也是報恩。」
我本來對這件事並不熱衷，但是瞧見其他男生求而不得的衰相之後，我突然又振奮了起來，開開心心地與麗薩熟稔起來。
在考核新生候補期間，我遇到了生命危險。
就差那麼一點，我可能再也沒有辦法回到我在乎的人們的身邊了。
我突然意識到，不管是怎樣的感情都需要去精心維護與經營的，哪怕是父母與子女之間。
麗薩是個笑起來好像太陽般明媚的成年人，不過比我們大了四五歲，尚且在可以接受的年齡範圍之內。
不過，我很有多時間帶麗薩更加熟悉這個校園，因為我甚至失去了周末的自由。
最後……
比如說，她將會是新一屆高一生的班主任。
——我知道，自己是個敏感又纖細的少年。
麗薩說道：「如果你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我會告訴你，會向你普及心靈雞湯，說讀書不會是你唯和_圖_書一的出路，但卻是你能走上其他道路的根本條件。」
在我被學校「禁足」的期間，學生會給我安排了新的工作——
劉夏雪說不定要恨死我了。
就沒有然後了。
我只能找小夥伴們尋求安慰。
在幾秒鐘之後，我爸將我移出了「家人」微信群。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也不會讓你別擔心，只是你得知道。打我們變成夢能力者的那一刻起，所有的一起就都回不去了。」
葉翔非常迅速地回應了我。
所以，這樣成熟又富有感染力的大美女對我們而言是致命的。
衣服還好，愛心食物就算了吧。
我相信除了我之外，葉翔，梨溯，楚小雨也在經歷同樣的事情。
自從發生了被襲擊的事件之後，我略有低迷。
我說：「我最近真的感到很疲憊，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就好像七十幾個小時沒有睡覺了一樣。我的心好痛……周圍的一切都沒有進展，我好像陷入了迷霧之中，沒有辦法逃出去。」
這意味著，美女老師除了教我們英語之外，必然還有其他的任務。
這是我的心理造成的錯覺。
所以，我知道，女生其實應該注重保暖的。
我和我的朋友們的安全受到了威脅。
「聽你說的，你們應該很負責……但是，你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遊樂場嗎？」
這不僅僅是有錢燒的能夠形容得了，豪得全無人性。
不過，事實證明，她的確是國人。
我爸還將群名修為該「家人」。
我爸媽一開始還沒說什麼，沒多久之後，我爸成立了一個微信群。
我怔了怔，登時覺得自己很不好意思。
我大名就叫「楊陽」啊！
「沒有……對不起……」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心碎的聲音。
不過只要不是學生會的人，哪怕是老師也不可以隨便利用學生會專屬食堂。
有種靈魂都要碎開的心痛。
我在帶著麗薩熟悉校園的時候，就能接受到許許多多羡慕嫉妒恨的目光。
我把和兩個舍友的合拍發給了我媽。
我回答：「賊厲害。」
我給她指了食堂，教學樓等等建築的位置。
「我以前的優渥生活都是我的父母——也是夢集團的人提供給我的，我必須回報他們，我更不得不回報夢集團。」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的出路在哪裡，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他的這些寶貝們都不讓我碰。
「對，沒錯，我可以肯定，而且我已經強調無數遍了……我一直和葉翔在一起，而且我們始終在二十九中附近徘徊，接觸的學生也都是二十九中的書獃子。到目前為止，我們考核的人數才只有兩人。」
好吧，只要名字里有「薩」的，對我來說，都像是「披和圖書薩」。
這個天氣，雖然正午的時候會熱得人恨不得讓人只穿短衣短褲，但入夜的時候，還是挺涼的。
曾景武嗯了聲，回答：「出去走走吧，散散心，別總窩在寢室里，你最近越來越宅了，有往死宅的方向發展。」
「那一天是周六，學校周末也是放假的，給予學生自由的假期時間……為什麼我們不可以去遊樂場？我們的確是想要玩，想要轉換疲憊的心情，不過也是為了聚在一起，交換彼此對於考核新生候補的想法。這不算錯吧？」
羅良卻是越來越器重我了。
為了慰問我們，分發了一筆獎金。
在身份證上的年月日到十八歲之前，難道我們不應該倚小賣小，再任性一把嗎？
我在門口站了會兒，不多時，梨溯，葉翔，楚小雨三人就相繼從隔壁的房間，隔壁隔壁的房間走了出來。
我微笑地移開目光，不再對她的背景感到好奇。
我呼吸不到清新的空氣，在這個封閉的小空間之內，我有種越來越呼吸困難的感覺。
我可能再也見不到我的親朋好友。
而老師們則是美其名曰是在保護我們。
只是我很生氣。
說著，我聳聳肩，「當然，我知道我這個效率太差了。我正在計劃改變行動方案。」
並且友情提示，學生會專屬食堂的飯菜和好吃。
這樣的我，被女生迷戀上，也是理所當然的。
我們需要保護的時候，他們不在我們身邊，我們安全的時候，又一個個冷眉冷臉地說要保護我們。
在夜風中，我和麗薩說，其實比起最近的遭遇，我更對未來懷有彷徨的恐懼。
羅良這個學生會指導老師不過是藉著我們身上發生的事件打壓劉夏雪罷了。
夢集團實驗高中並不重視數理化，所以並不會特別聘請一個英語老師來提高我們的外語水平。
麗薩是個神奇的女孩子。
群聊的參与人還有我媽。
我問她是不是港台人。
我們是被人盯上了，卻足實怪不得劉夏雪。
我為她辦事，似乎從來就沒有成功過，反而總是給她惹禍上身。
我還以為自己表現得很好，但是實際上，麗薩都看在眼裡。
美女英語老師雖然是國人，卻給自己起了一個洋名叫做「麗薩」。
我媽回答，「我一直喊你小陽，陽陽，咩咩什麼的……我忘記你大名叫什麼了。」
「後來，我漸漸就想通了。出來混的，遲早都是要還的。」
「我甚至……失去了我的初戀男友。」
直到又過了半個小時，一通電話打了過來，老師接過之後，才打開門，放我出去了。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未來在哪裡。
我被盤問了整整三個小時。
看起來像個外國人，藍色的眼睛很漂亮。
她們的待遇和和圖書地位是平等。
鬼才會相信。
這更意味著，美女老師不會是第一個來回應學校氛圍的老師。
曾景武他……腦子空空。
當時，我的情緒是平和而安寧的。
——周圍的人都認為我只是個中二少年，也許我強烈的中二癥狀掩蓋了我英雄勇敢的事實。
一個操場……
爸媽終究是爸媽，他們還是在乎我的。
反正對方是男老師，只要他不是變態鈣男，我不介意就地解決。
「我覺得那樣的生活比起做什麼夢能力者容易多了，也好得太多了。」
「當然，畢竟我們也算是欠了夢集團的情，還債是天經地義的。」
洛霞正是那個被選為成為「第二」學生會會長的人。
塑料親情。
於是，我媽就私聊我，說她會給我快遞東西。
——我真是個邪惡的壞蛋。
我媽終於意識到我爸的這種行為非常沒有人性。
論扎心能力，我只服自己的爸媽。
曾景武是個快活的傢伙，就像是一隻盛夏的蟬，歡快地尖叫著，又像是某種貪婪的野獸，讓人情不自禁地對他混賬的生活方式產生敬畏的情緒。
我們學校新來了一個英語老師。
還是曾景武才是我最忠實的小夥伴。
身為夢能力者，縱使我認真讀書，拋卻中二的身份，也不見得會有光明的未來。
於是，我就在微信上和我爸媽抱怨自己最近出車禍的事。
楚小雨竟然因為我這句話，一個星期沒有和我講話！
就能治愈我受傷的心靈嗎？
「你想象不到，當我成為夢能力者之後，我失去了很多朋友，很多同學，關係好的，關係不好的……他們有的不認識我了，有的只是隱約知曉有我這麼個人的存在。」
我媽說她給我買了衣服，還有媽媽做的愛心食物。
論起宅，曾景武才是其中翹楚。
還從來沒有人對我講過這樣的話。
不是老年痴獃吧！
她很快就讓我拋下了警惕心。
而麗薩也有更多的時間來任我安排，因為離高一新生入學還有好一陣子，她這個新班主任有許多時間來消耗。
僅此而已。
他再也沒有把我拉回群去。
爸媽年紀大了，得了老年痴獃也很正常，他們不是不愛我，只是記性不太好了。
我媽是真的沒有認出兩個舍友中間的那個瘦瘦高高的是我嗎？
「所以，楊陽同學，你很確定在這一段離開學校負責考核新生候補人員的時候，你沒有得罪任何人，是嗎？」
於是，再也承受不住的我，把手機輕輕地放到了一邊后，便舉起枕頭拚命地砸床。
「我最近很不開心。不知道的危險就在身邊，可是我又什麼都做不到，這種無力感令我絕望……你有過這種感覺嗎？」我說道。
於是，我覺得我和葉翔之間的友情或
和_圖_書許到了冷戰期。
她告訴我她是「河蘭人」。
我媽難不成以為我叫「楊陽」，還是「陽陽」，這都是我的小名嗎？
一個人知道了另一個人的秘密，想要保守這個秘密的話，除非一個死掉。
麗莎說她一開始也對加入夢集團很遲疑，比起什麼超能力者，夢能力者，她更喜歡自己作為普通人的身份。
我看麗薩穿了短裙絲|襪，就把運動服脫了下來，披蓋在了麗薩的膝蓋上。
除了兩大社團，學生會和火焰聯盟之外，還有許多小社團。
我可能有一對假爸媽。
學生得知了我們四個人在案發當時的處理手段之後，大力表揚。
我們坐在大操場旁邊的長椅上，樹下。
雖說，我並沒有不耐煩，只是比起那個歡脫的自己，略顯沉默。
走了一路，和一路的單身狗們打招呼，因此，我們的行程也受到了影響。
然而，現實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殘酷——
他的二次元人形抱枕，二次元人形膝枕，二次元人形靠墊……
「我聽說了……你被夢組織的人襲擊，差點兒死掉。相信我，如果我還在你這個年紀，遇到這種事，我的狀態就不僅僅能用糟糕來形容了。說不定我會躲在宿舍里，被窩裡，父母的懷抱里，不敢再出去見任何一個人……楊陽同學，你很勇敢，我很敬佩你。」
我的親朋好友為什麼都那麼的過分？！
我是不可能窒息而亡的。
我說不出話來了。
就因為她總是在冷天穿得單薄，現在才四十來歲就有老寒腿了。
老師果然就是老師。
麗薩講話的時候嗲嗲的。
「不管夢集團也好，夢組織也好，說真……這些組織和我們有什麼關係？我們只做自己該做的事，自己想做的事，這就夠了。」
我的父母。
帶新來的英語老師熟悉校園。
我更不像曾景武。
媽……
哪怕明天突然就暴斃而亡也好。
未來怎樣都好。
仔細想想……
對方是老師，又是女的，我無緣無故地冷落她，莫不是遷怒。
哪怕是休息日節假日也不可以。
我怕被她的黑暗料理吃死。
我不能因為他們的懷記性對生氣，這樣是不對的。
我給葉翔發微信。
我說：「我總不能像個孩子一樣撒嬌吧。」
「我沒有不喜歡帶著你熟悉校園，只是我最近狀態比較糟糕。」
等到一整天下來，還沒有把夢集團實驗高中徹底逛過一圈之後，我才第一次了解到這個學校在夢能力的加持下，變得有多大。
也不想楚小雨那樣，出身背景不同一般，在出身的那一刻，未來就早已被決定——有時候我是羡慕她的，她從來不必去思考自己想要什麼。因為不必思考，就有人將一切送到她的面前。
於是，我又給曾景武發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