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一會兒工夫，我是真的被嚇壞了。
可這張平凡的臉，看來就真的那麼堅定，一心求死，不求活下去。
我顫抖地拿出手機——當然，手機還是我自己的——發現手機里的內容還在正常進行，包括天氣更新情況，以及微信的接收……
任何一個靈魂面對即將被趕出去的命運，都不會順從的。
我現在連害怕的心情都沒有，只想著該怎樣阻止葉翔。
她炫酷的名聲傳開了。
楚小雨究竟是做了什麼？
我甚至慶幸，我抓到的不是狗屎。
楚小雨的表情很古怪。
課後，到了課間操時間，我不得不起來。
這是前買不到的。
我看到葉翔跳了下來。
他眼下的長相十分普通，屬於看在眼裡，眨眼就會被忘記的大眾臉。
「楚小雨，什麼時候再請我們玩啊？你怎麼不和我們好了呢？怎麼不請我們玩了呢？」
我把他拽到自己的跟前，男同學一下子就從自己的椅子上被拖了下來。
我出名了。
為什麼葉翔的靈魂還沒有掌握主動權？
為什麼偏偏是個人妖的。
果不其然！
平常，我就是這樣打發時間的。
葉翔大聲問道。
「呵呵，又畫布拉格廣場嗎？還是泰姬陵？你不是還到太空遊玩過一圈嗎？畫出來給我們看看吶……」
「你最好記得自己是誰，不過哪怕你忘記了自己的誰，我也會記得你的……」我說道：「你不要再惹我，你們……都不要再惹我！」
這一下居然砸得我有點兒疼了，當然不會很痛，就是很煩人，害得我手下一抖，就拉了一條很長很長的直線，劃出了畫紙上。
還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相信這個笑容一定十分滲人。
我想起了某個恐怖驚悚故事……
繪畫課期間，畫什麼都可以，沒有固定的主題，唯一的作業就是把自己的當堂畫作交上去就好了。
聽到葉翔的抱怨，我不由得咂咂嘴。
「我居然不知道自己出去幹什麼去了？連自己做了什麼都不清楚！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我講到哪裡了？肯定是那個該死的傢伙……我試圖趕他出去，可是他偏偏不理我！要是他規規矩矩的也就算了，又偏偏不老實！再沒有比這個傢伙更煩人的了！！！」
我用膝蓋一撞，他的畫板就被劈成了兩半。
他跳下來的瞬間，我居然就傻乎乎地衝上去了。
她為什麼要被人如此對待？
我艱難地動了動，發現屁股和椅子……或者說，校服裙子和椅子粘得牢牢的，如果我非要站起來的話，裙子就會被扯壞，楚小雨的底褲顏色就會曝光了。
女生們又嫉妒她。
總比曾景武只交一張白紙好——
就在這時，楚小雨跑了過來。
我們的繪畫課是起到引導自己的夢能力的作用。
就好像他的存在感被摸消了似的，成為了隱形人，透明人。
聽著老師們的呼喚，好像要跳樓自殺的那個是我一樣……
「一個女孩子湊什麼熱鬧！」
隨即從筆記本上扯下紙張，疊成了小小的船型。
太過分了有沒有。
然後，葉翔這隻大鳥就啪嘰一下砸到了我的身上。
我要是躲到一邊的話，那麼葉翔就變成只剩下他一個人沒有好下場。
應該是個女生。
而那個追殺他的恐怖陰影居然就是上帝。
像楚小雨自尊心那麼強的傢ｈｔtｐs://m•hｅtｕｂoｏｋ.ｃｏｍ.ｃｏｍ
伙，還不得當場爆炸啊。
明明老師們就站在我的身後，可他們偏偏進不來了。
難不成他在那麼短暫的時間內，毀滅地球了嗎？
所有人，擁擠地圍在樓下——
接下來的時間，我可以玩手機或者睡覺。
我想我會流鼻血。
當然也有活著的，就是奄奄一息的不行。
作為朋友，我很喜歡楚小雨這個人，而且覺得她不嫌貧愛富，不虛榮自私，挺有趣的。
不像是梨溯。
簡直令人難以想象。
果然，顏值即正義。
還算是和諧的生活模式很快就破滅了。
這就是腹黑梨溯的威力，借刀殺人。
葉翔正好端端地啃著牛肉餡餅呢，突然就神色茫然地放下餡餅，隨即像是丟了魂似的，往食堂大門走去。
她會有多難過呢？
葉翔呢！
軟軟的，涼涼的，黏黏的，還有點兒扎人。
我面前的畫板飛了，砰地撞倒了旁邊一個講得正歡的男同學的畫板。
他在我們的面前，莫名其妙地走了出去，適才的話題還沒有說完……
聽著這七嘴八舌的聲音，我更加確定欺負楚小雨的不止一個人。
他也張開雙臂……
直到最後，主人公才發現，原來其實是因為他死掉了，才看不到其他的活人……
曾景武，楚小雨，梨溯……
「噗……」後頭有人在笑，雖然僅僅是非常短暫的一聲，但聽上去就充斥了刻意的嘲諷與戲弄。
我們男生非常不服氣，就開始在文具盒裡飼養毛毛蟲。
我舔了舔牙床，丟開畫筆，坐直了身體。
這我就不害怕了。
原來是我自作多情了。
當然，我心底里還是有小小的期待的，否則就不會在晚上做夢的時候，還夢到與幾個美女共處一個寢室。
可是楚小雨一個女孩子，沒有必要遭遇這樣不公平的對待。
曾景武，楚小雨，梨溯……
似乎想明白了，我遇到了什麼。
沒有身體的靈魂，那就意味著……那根本從頭到尾就是一個鬼。
「他為什麼要跳樓？為什麼沒有人阻止他！」我問道，下意識地就要往化學實驗樓里跑。
或者是說，「楊陽」說道。
我鬆了一口氣，忽地，隱約聽到尖叫聲從遙遠的地方傳來。
不過，現在佔據楚小雨的身體是我，梨溯沒有必要擔心我。
她最大的錯誤就是除了我們之外，沒有一個朋友。
要不是我預知到了這個結果，恐怕葉翔當真會順其發展地死去了。
我要真是個女孩子肯定就會遲到了。
因為要整理自己的妝容，讓自己美美地出門。
釋放自己夢能力的副作用，並且通過繪畫中的思考，讓我們的夢能力更加成熟與可靠……
我開始作畫的時候，還挺開心的，目前為止，我最快的繪畫速度是三秒鐘，我想我今天可以突破，創造自己的紀律。
楚小雨大方請客的時候，所有人都趨之若鶩，她開始不那麼大方了，這也不該構成其他人欺負她的理由。
梨溯的聲音離我越來越遙遠。
我眼神移動，發現梨溯停下了作畫，也扭過頭來看我。
因此，也是非常受同學們歡迎的科目。
他一路掙扎，又被陌生的恐怖陰影追殺。
這是所有的課程之中，少見的不會被安排考試的科目了。
雖然是換了一身校服。
她只是和*圖*書有自己的脾氣，並且決定堅持自己的本性罷了，這又不算錯。
他們做錯了什麼？
「所以說嘛，楚小雨就是紙老虎，看起來挺嚇人的，實則為人很好說話，又善良，又單純……她終於真正的強勢起來了，以後看誰還敢在她的頭上動土？他們終於把睡著的獅子給驚醒了。」
我驚了一跳，回想起一路上也沒碰見幾個同學，就更加的心驚莫名。
大概就是說，某個主人公在醒來之後，發現全世界的人都不見了。
還有女孩兒讓楚小雨介紹有錢的男朋友的。
可女孩子們不是在交頭接耳，就是在擺弄自己的手機，看不出有什麼異常。
不過這個靈魂的確是挺奇怪的，他從來不和我們說話，每次發作的時候，表現出來的就是眼神空洞，毫無目的地走到一邊，然後幾分鐘之後，葉翔就會興沖沖地跑回來。
尤其在剪刀化學實驗樓的樓頂上站了一道人影的時候。
每次繪畫老師都會被曾景武氣個半死，可那個花痴老師偏偏又喜歡曾景武的顏。
這狗洞一般的突破口維持不了多長時間，在一個人進入之後，就會馬上重新封鎖上。
「哦……」這就有點兒尷尬了。
男同學眼神躲閃，一時間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而且，動不動的，體內另一個靈魂就會和葉翔爭搶操縱身體的主動權。
那個是葉翔！
我攥緊畫筆，鎮定了一下，隨即又聳聳肩，笑了笑，繼續在畫紙上落筆……
有人在後頭問話：「楚小雨，你今天準備畫什麼？」
然後，我抓出來好幾隻死掉的毛毛蟲。
「是楚小雨！特殊系一班的好學生！」
實際上，作為一個男生，我還知道洗一把臉，抹下眼屎，這就是我打理形貌的最大極限了。
我倏地用力，把對方掐得臉紅脖子粗。
雖然大家的靈魂都換了，可我還是都一一找出來了——
看來，楚小雨交朋友的方法很簡單。
因為我那隻非常漂亮的毛毛蟲在文具盒裡結了繭蛹，可能是因為我照顧不周的關係，毛毛蟲變成了一隻非常醜陋的小飛蛾，還是一隻不會飛的飛蛾，只能在我文具盒裡撲騰幾下，每一天就死掉了。
我們在化學實驗室做實驗的時候，居然有鬼在盯著我們。
以紙船做墳墓，將毛毛蟲一隻只地放了進去。
當著喧嘩聲達到高朝的時候，我猛地一腳踹上了上去。
我想我一定是摸到了什麼。
自己與自己對話是非常奇怪的體驗，但此時此刻，我唯一著急的，唯有葉翔的安危。
梨溯是宅男的最愛，哪怕女生嫉妒也不敢對她做什麼。
我心底咯噔一聲。
在我的預知中，我發現，進去的人，是個長得比較瘦小的老師。
有一個紙團砸中了我的後腦勺。
然後，過了幾分鐘之後，葉翔又氣勢沖沖地從外頭跑了進來。
不與男生交好。
下午第一節課是繪畫課。
都被劫持了嗎？
太孩子氣了。
「沒想到，你還挺牛掰的，只是嘚瑟了那麼一下，大家就都服了你了。」晚飯時，葉翔憤憤地說道。
草被吃光了。
我一腳踢開那個都撅起屁股，做好準備鑽狗洞的老師，緊接著，我就像是一條靈活地蛇，登時就趴在地上，蹭地滑了進去。
不光男生被她所折服，就連女生也崇拜她。
話音hｔtｐs://ｗｗｗ•ｈｅｔｕｂook.coｍ.cｏｍ未落，我就伸出手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在我鑽進去的那一瞬間，結界的突破口又再次閉合了。
我楊陽本來就是這樣大大咧咧的男生。
我眉眼彎彎，可是氣勢十分嚇人。
我又咧開嘴一笑……
而我像個愚蠢的傻子。
這是最簡單的畫了。
「那個鬼的力量很強大，有壓制夢能力的效果……不光是會飛的夢能力者，還有可以操縱靈魂的夢能力者……大家的夢能力都無法正常使用，所以老師們才會聚集到一起想辦法……」
要不是他換個身材，我肯定馬上就能認出來的！
「沒用的，整個樓被夢能力封住了，老師們在想辦法……真正想要跳樓的不是葉翔，是他身體里的另一道靈魂。」曾景武說道。
「天哪，你們猜我剛剛出去幹什麼了？」
天哪，我看到我手指頭上沾上了綠色的液體。
我聽到抽吸聲。
我雙手抱臂，翹起二郎腿……
但，即便如此，我還是沒有時間吃早飯。
夢能力者的繪畫課是與普通的美術課不一樣的。
只要在空白的紙張上，畫上一個框，再標識「白板」作品就算完成了。
「會飛的夢能力者呢？」我問道。
「哇，全世界各個角落都有去過，真讓人羡慕。」
什麼建議都有。
楚小雨的瞳仁本來就很亮。
我把手又伸進去，一抓……
一大堆死亡的毛毛蟲總是令人覺得雞皮疙瘩直冒，但也挺可憐的。
還是從人類變成了魔鬼？
但，等我回過頭去的時候，儼然發現大家的眼光都很正常，找不到那個嘲笑我——楚小雨的傢伙。
以前我作為旁觀者，就覺得她生氣時候的眼神特別嚇人。
嘰嘰喳喳，吵得我頭疼。
「這個沒什麼可羡慕的，讓人羡慕的是她真有錢吧。」
我收起笑容，「你不是唯一的一個，不過你離我最近，所以，你只能是那個最倒霉的那個……」
他沒有防備，冷不防地一下子就跪到了我的腳邊。
我被曾景武攔了下來。
他去做什麼了，我們怎麼可能知道？
她雖然仍舊面無表情，但眼神之中的關切卻是清清楚楚。
不過夢集團實驗高中全體師生也沒有那麼多人，所以場面也沒有那麼壯觀，就是有點兒嚇人。
一些有關於未來的畫面。
「我早就看那些欺負她的人不順眼了……需要她花錢的時候，就想到她，她不請客的時候，就欺負人……誰規定的，她必須請客？」
我哎了一聲。
「楚小雨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受歡迎……她的脾氣不太好，說話又直白，光是長得可愛，不代表全部。」梨溯倏地開口道。
當時我很悲傷。
比如說，眼下……
奇妙的是，我夢到的美女都是長著葉翔的臉……
為什麼會有人對她做這種事呢？
梨溯面無表情地撇過頭，她淡淡地望了我一眼，「你誤會了，這就是我的位置……我就坐在這。」
尤其她生氣的時候。
我埋葬了這隻毛毛蟲之後，就再也沒有飼養過毛毛蟲了。
說實在的，我以前是挺害怕毛毛蟲的，後來在自己文具盒裡飼養毛毛蟲之後，就不那麼害怕了。
雖然他變得好小了，可胃口沒變。
他狠狠地撕咬牛肉餡餅，一頓飯就吃了五六個。
「沒關係。」我說道：「你不用擔心我，我畢竟是和圖書男生，可以解決的……你回去自己的座位吧。」
哪怕都長著梨溯或者楚小雨的臉也好啊！
他美其名曰，這隻一張「羊吃草」圖。
無論我們怎樣喊叫，葉翔都聽不見。
老師們終於打開了一道突破口。
我下意識地就查看人頭……
也不清楚楚小雨平常是如何對待這種「欺凌」的。
可他們的這一招有很有效，至少我中招了，動不了了。
而且楚小雨剛剛和我們一起被關在保健室里，才出來，同學們不表示關心也沒什麼，至少也不該落井下石吧。
一個人一個寢室的結果，就是時間觀念變得模糊。
至少他們都是大人，我們還是孩子。
葉翔本來就是喜歡獲得關注的那種類型，偏偏他現在成為了毫無存在感的差生。
結結實實的。
因為我當初用它參加毛毛蟲賽跑，超過了曾景武飼養的那一隻——其他人的毛毛蟲非但不爬往終點，還努力地朝相反的方向蠕動著。
的確挺嚇人的。
老師們並沒有將打開突破口的事告訴同學們，甚至他們也從來沒有想過要讓學生們幫忙。
我抹了把汗，又跑到其他教室一一查看……
「怪不得找不出這靈魂的身體……」梨溯走過來說道：「原來他根本就沒有身體。」
說著，我一把丟開了那男生，隨即又抓起他倒在地上的畫板。
可我的裙子還粘在椅子上。
我想起以前的時候，楚小雨刻意裝得膽小害羞，不與人過多的接觸，如此才能得到大家的喜歡……
估計真要用狗屎耍人的話，這對欺負人的傢伙而言，也是一種挑戰。
我張開雙臂……
在椅子上塗膠水，在課桌內塞毛毛蟲，還有在課本上寫一些辱罵性的語言，就連課桌面都被刻刀刻了字……
在一大早上。
尼瑪，為什麼數來數去，還是只有三個人呢？
人呢？
美術課當然就是畫畫，很簡單。
起因大概就是男生嘲笑我們如今的男生都比女生還膽小，連遇上一隻小蟲子都要大叫大腦的。
可我到底還是心中鬱結。
這就是一種自以為是的英雄主義情結了。
沒想到我最後一筆快要畫上去的時候，一個紙團砸中了我的後腦勺。
就在我愁眉不展的時候，梨溯把校服外套遞給了我。
她操著曾景武的聲音，焦急地說道：「葉翔在上頭！他……他要跳樓！」
等等，我再數一遍。
我搶上前，在老師們決定讓那個最瘦小的老師鑽進去時，我的身影猛地躥了上去。
「楚小雨同學！楚小雨！你不準動！別亂來啊！」
「我不是個好脾氣的。」我說道：「你們都知道，這次只是你的畫板，下一次說不定就是你的腦袋了……對了，別忘了，我，楚小雨，很有錢，說不定我把你的腦袋像是西瓜一樣劈開，你想不想試試？」
我確定那應該是什麼活物死在裡頭了，這綠色的液體就是那東西的「血液」。
她當真還是個孩子。
為什麼都沒有人？
不過，我很慶幸，遇到這種事的是我，而不是真正的楚小雨。
我吞咽了一口，隨即又收回手……
這群小學生水平的高中生們。
雖然我不清楚我和葉翔到底是死亡還是身受重傷，但通過這短暫的預知，我百分之百確定，在這樣下去，我們兩個都沒有好下場……
好像還更能吃了。
我小學的hetubook.com.com時候，有一陣，在男同學之間非常流行飼養毛毛蟲。
「太帥了……我以前以為楚小雨就是仗著家裡有錢，脾氣壞，沒想到人家是真有個性。」
我應該慶幸楚小雨擁有獨自的寢室，否則我肯定受不了同寢室的女生們穿著睡衣在我面前晃來晃去。
男同學愣了愣，「楚小雨，你這是……」
然而，這突破口唯有瘦小的人才可以爬進去。
然而，這個老師明顯沒有救下葉翔，否則就不會發生後來發生的事情。
楚小雨，就是粗暴的到處得罪人的類型了。
因為我見到了一些畫面……
要是我本人遇到這種事，大可以就含糊地笑過去。
看來那個鬼魂的力量很強大，能打開狗洞一般的突破口儼然耗費了他們所有的力量。
我們幾個面面相覷……
作為一個當事人，只覺得，用眼神嚇人的招式太特么的爽歪歪了……
其實楚小雨人也不壞啊，就是嘴巴偶爾比較毒，還霸道一些，可她還是很樂意助人的，對我們幾個朋友也很夠意思，出手特別大方……
與外星侵略者們聯繫上了嗎？
梨溯在我的旁邊坐下了。
至少我的人緣就沒這麼差過。
哪怕身體是個女人了，我的靈魂還是個爺們。
「你說什麼？」我笑道：「你能不能再說一遍？麻煩你了？」
在遇到問題的時候，自然而然應該是大人來解決——
羊吃完草就跑掉了……
就在我們期待一個回答的時候，又聽葉翔神經兮兮地回答——
葉翔像個從天而降的大鳥。
這非常恐怖。
我嘆息一聲，把手伸出書桌堂內……
她其實也挺不容易的。
準確的說，是楚小雨出名了。
我甚至都沒有看清楚對方的臉孔，然而，就能立時辨認出，那道人影可能是和我很好的朋友中的一個……
「嘻嘻，有錢能讓磨推鬼。」
蟲生無辜啊。
「就是說嘛，人家請客，那是她好心；不請客也是本分，憑什麼楚小雨就得當冤大頭？」
要知道，如果靈魂再沒有找到下一個宿主之前，身體死亡的話……那麼就真的代表會死，那道靈魂一心求死，葉翔也會跟著一起死。
這令葉翔非常不甘心。
發現好幾個男生探頭探腦地往這邊瞅，表情都很古怪。
我這才發現，大家不是集體失蹤了，而是都跑到化學實驗樓下了。
「系在腰上，擋住……趁著課間操之間回宿舍換衣服……如果你長了腦子的話，最好別讓楚小雨知道。」梨溯說著，聳了聳肩膀，「當然，這種事，她見得多了，早就見怪不怪，都不會生氣了。」
我這麼一問，沒想到，後頭的那些同學們居然興奮了起來。
曾景武總是個神情倦怠的人，自打楚小雨上了身，他的表情就變得豐富多彩了許多，這是個有趣的現象。
我從教學樓跑了出來，繼而朝著遙遠的聲源跑了過去……
我在畫畫的時候，喜歡畫白板。
然而，更加奇怪的是，我奔向教學樓之後，才發現教室里空空蕩蕩的。
我偏過頭，似笑非笑地問道：「哦，你們想要玩什麼？」
「那是誰……」
更重要的是，哪怕葉翔使勁兒嘚瑟，也沒人搭理他。
那道未知的靈魂不是每次就出現幾分鐘就消失了嗎？
請客是不能得到人心的。
因為從那個男同學的瞳孔中，清晰地倒影了楚小雨的臉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