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楚小雨根本沒見過公共廁所什麼樣的，而且可能是因為夜深人靜的關係，機油味顯得更重了點兒。
你信不信我就是有這麼無賴！
她整個人抖得厲害，繼而就像是那種會追著自己尾巴轉圈圈的狗一樣打轉。
我們幾個放慢了腳步，一邊跑，一邊回頭。
這氣度簡直了。
她平常體育根本就不行的。
我們三個齊齊地看向楚小雨，然後齊齊地面無表情地回答：「是。」
反正，她這樣的形象，看得我直想扭頭就跑，從此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連公交卡是什麼，她都沒有真正見識過吧。
行了，大小姐，我們都知道你特別喜歡愛馬仕，你家裡還爭取到了愛馬仕地區的經營權，但不至於總是這麼炫耀吧。
楚小雨懟起人來，也是頗有水平地。
從此，他可能會再也不想吃桃子。
我深切地相信，他們兩個都是故意的。
和我在一起這麼久了，怎能不學會一點懟人技巧來的呢？
這可憐的……
最後我給司機轉賬了過去。
默默地看了看他的手，就把自己的手縮回去了。
「別玩過頭了，我們馬上要換乘了。」葉翔說道。
「哇，原來五角錢都是金子做的啊！不過這個聲音好像又不是金子哦……」
問題就在於……楚小雨是那種忍氣吞聲，任憑男人隨便打量的柔弱女子嗎？
楚小雨詫異不已。
曾景武把摳完鼻屎的手遞了過去。
原因很簡單……
楚小雨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受到的打擊太大了，居然也不叫她的私家車了，和我們一起跑。
不是我嘴巴快，萬一她有一天突然跌落神台了，就這個連公交卡都弄不明白的傻帽樣，還不得被人剝皮拆骨，吃得乾乾淨淨啊。
搞毛線啊，司機肥宅，信不信我翻臉？
實際上，又讓楚小雨失望了……
好巧不巧的是，一個醉鬼坐在了楚小雨旁邊。
肥宅司機眯著他那豆豆眼，「小同學，你這個卡拿錯了吧？」
葉翔難得好脾氣地小聲安慰道：「你不覺得你在地鐵上大吵大鬧的，很影響形象嗎？說不定還會被人傳到網上去，就更丟人了啊……」
「唔，我就是在看屁呢……」醉鬼瞄向了楚小雨的後輩。
肥宅司機還非常配合，在我們滾進車裡頭之後，一下子就關上了車門。
駕駛員從車上掉下來了，電瓶車卻還直直地往前開，最後撞到樹上，砰然一聲響，震耳欲聾，真是嚇壞了人。
只是，現在誰身上還帶著硬幣或者一塊錢的紙幣啊？
幸虧這道路偏僻，別提車輛了，就是路人也少得可憐。
我告訴你，我翻臉的話很可怕的！我會趴在你車前撒潑打滾的！
想來也是。
「算了，反正人死不能復生，我看你們還是節哀順變吧。」
大姐，雖然公交車比不上你家性能比了不得的私人豪車，但到底也不是牛車啊，我們又不是跨市區呢，只是要前往最近的地鐵站而已，至於花那麼長的時間嗎？
她話還沒說完，手指一松，那一兜子桃子就飛了……
因為她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學生用的公交卡。
這是又怎麼了？
葉翔看向了我，我看向了曾景武……
大哥，多想的那個是你吧！
我默默地拉起了楚小雨，把她推到椅子上。
醉鬼被我壓著壓著，從一開始的叫罵到後來的求饒，再到後來的hｅtｕbｏok.com.ｃｏｍ啼哭，最後，他就一動不動地趴在椅子上……睡著了。
雖然我這輩子欺負過不少人，但是沒見過被欺負后還這麼配合我的。
真正可憐的是我們這些窮鬼吧。
可是自從上一次的馬拉松過後，楚小雨就好像大徹大悟了似的，每天晚上都會在操場跑一圈。
我立馬出手一把捉住醉鬼的兩隻手。
雖然逆行行駛的確是他的不對，但這個代價實在是太大了。
她想了想，到底還是從包里掏出一張黑卡來……
可想而知，兩個身高馬大的男生壓在我背上，我再是堅強也扛不住啊。
司機看著我都蒙圈了。
看來，我們得給楚小雨培訓一把了，就培訓教教她怎樣過一個正常人的生活才是。
其實看肥宅司機的表情也不是沒有意動的，只是楚小雨的表現太詭異了，而且這車上還有監控視頻，作為司機，他不敢亂來。
我覺得他最近比較皮啊，能說會道了許多，也開朗了不少。
我本來要站起來的，沒想到就見楚小雨蹭地跳了起來。
還有……曾景武和葉翔，你們兩個要是再不起來，就都給我去死吧！
以楚小雨那樣彪悍的自尊心，她才不會承認自己弄錯了。
她見我們都在刷卡之後才坐下，想了想，掏出了一張金色的信用卡往上貼。
微信賬號里倒是有，但是沒法刷啊。
剛開始的時候，她還拉著我一塊跑。
「太好了，楊陽，我就知道，相信你絕對沒有問題，你可是馬拉松的冠軍，你用生命攔住了這趟末班車，在我接下來的人生路中，會時時刻刻懷念你的。」曾景武說道。
她不是啊！
地鐵還在運行中，在停站的時候咯噔了一下，那個佔據了兩個座位的醉鬼一下子就掉地上了，隨著地鐵地再次運行，醉鬼又非常配合地鑽進了座位下邊。
不用懷念，我現在不就站在他面前嗎？沒有必要永遠活在他心中吧，我又沒有死……
雖然我們都是十分摳門的類型，但也不是真不想借錢給楚小雨，更何況那就那麼幾塊的公交費。
曾景武本來也不會穿越過去，而且那個倒霉鬼又不是我們的什麼人，到底誰該節哀順變啊！
我撲上去的時候，公交車的門都關上了。
等我們幾個到站的時候，楚小雨還踹了凳子底下的醉鬼一腳。
「又不是說你做錯了，只是旁邊有免費勞力的時候，把麻煩都交給免費勞力不就好了，而且你要是真打架的話，穿著裙子也容易走光……」
這一段路沒有地鐵，計程車不好打，滴滴也叫不來，就搶著最後一班公交車坐一坐還行。
楚小雨大概是早產兒（我猜的），她運動簡直就是零，走路的時候，偶爾還會左腳拌右腳，沒想到她隨手一丟的幾個桃子居然成功且精準地砸到了關鍵的地方。
他還嘿嘿笑道：「這樣你們就跑不掉了。」
可想而知，刷卡器丁點兒反應都不會有。
本來也瞅著就要趕不上的末班車，卻在我們的神奇的奔走之下趕上了。
沒想到楚小雨大小姐比我們想象中的還沒有常識啊。
滾了n圈，直接滾到了道路的另一邊。
楚小雨扇了扇手，「怎麼會有這麼大味道的車？好像公共廁所！」
反正沒人在乎他怎麼樣，又不是真的翹辮子了。
這一簡單的過程竟然使得我https://m.hetubook.com.com
滿頭大汗淋漓。
我斟酌了一下詞語，方才回答道：「可能沒有當場死亡……你應該能想象得到，從速度不快的電瓶車上掉下來就算真的致命，道理來講，也應該不會一下子就翹辮子的……但我看那屍體一動不動的，可能也是命不久矣了……」
「你才牙沒長齊，你全家的牙都沒長齊！我……好像真的智齒還沒長全……」楚小雨喃喃地說著，就不吭聲了。
在這種情況下，楚小雨應該把矛盾交給我們處理就好了。
說著，就好像為了強調自己的決心有多麼的堅決一樣，肥宅司機又咬著下唇惡狠狠地說道：「一分錢的紅包都沒有，學生，你就不要多想了。」
不對，不對，拯救的應該是那個被你桃子砸到的可憐蟲吧！
嚴師出高徒，楚小雨，我看好你！
一個桃子砸碎二樓人家的玻璃。
司機這才打開車門，用一種高深莫測的眼光看著我們直搖頭。
「啊，空氣還那麼清新啊……」
到底管不管那個被桃子砸中的可憐蟲呢？
就是因為是末班車，站台上一個等待的人影都沒有，所以司機飛快地停了下來，示意地拉開車門又關上了。
我將醉鬼反剪了過去。
「怎麼辦，怎麼辦？我應該是毀屍滅跡，還是主動自首？這都是桃子惹的禍，我不是故意的……啊，對了，曾景武，你可以穿越到過去對不對，你快，快帶我回到過去，讓我改變過去發生的事！拯救那個桃子！」
這個看起來就是個肥宅的胖司機扭過頭來，一臉麻木，目光不解地盯著我，卻沒有開門。
法官真要是相信這些話就太愚蠢了。
友盡！
買票的時候，她趾高氣揚地，好像會坐地鐵是一件多麼了不起的一件事。
「大哥，大哥，別激動，咱們好說好商量啊……」我一邊說著，一邊把醉鬼按下去了。
只是用眼睛盯著楚小雨。
他目瞪口呆，嘴唇抖了抖，終於開口說道：「孩子，你先上來吧……這年都過去這麼久了，你就是再跪我，我也不會給你紅包的。」
就聽噗通一聲，我一下子就跪在車門口的台階上。
重點是我跪天跪地，跪父母，平白無故地跪了一個肥宅，這讓我心下如何甘心吶！
我話還沒說完，楚小雨就是一抖。
醉鬼就那麼斜視著楚小雨，一臉的不懷好意。
楚小雨冷不防地扭過頭喝道：「你看個屁！」
「那個人死了沒？」
好像不光楚小雨一個女孩子會這樣做。
楚小雨撲上來的時候，更好了，我們四個是滾成團上的車。
但他剛開始是沒做什麼的。
一個桃子砸倒了一輛共享單車——我都不理解楚小雨是怎麼做到，就聽那共享單車智能鎖不能重複「還車請刷卡」的話。
公交車發動，混雜著楚小雨的尖叫聲……
說來巧合，地鐵那麼晃悠，醉鬼都不醒，沒想到楚小雨就那麼軟綿綿的一腳，居然把人給踹醒了。
我不得不上去和司機商量了起來。
我把硬幣遞給楚小雨。
而那個被砸破了窗玻璃的二樓人家也鑽出個黑乎乎的大腦袋來開始罵。
肥宅司機可能會貪婪一張金卡，但是沒有刷公交卡就請投幣……這是常識啊常識！
空氣是挺清新的，但是再這樣下去，末班車就真的趕不上了啊喂。
要不是還要坐車，我都想hetubook.com.com
要爆粗口了。
這個孩子真是可憐……
「你這個司機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我把黑卡都給你了，你還不要？你到底是怎麼開車的？從來就沒見過你這麼黑心的司機！」
就當他是睡著了吧。
楚小雨癟嘴：「做錯事的又不是我，丟人的為什麼會是我啊？我沒做錯。」
讓我想起來剛被異形咬過，初步被感染，出現異形化的人。
其實，我是想要喊開門的，只是腦袋被風吹得抽筋了，一張嘴就把開門和停車兩個詞合併到了一起，變成了開車。
也有可能剛剛感染了喪屍病毒的人。
楚小雨已經坐到葉翔和曾景武中間去了。
不，楚小雨有什麼可憐的？
這種卡估計全市也就那麼幾個，甚至全國也是屈指可數的。
簡直了……太像松鼠了。
「連金卡都不要？」楚小雨都震驚了。
「開車！！！」我大吼著。
她突然面無表情起來。
買了那麼漂亮，那麼金貴的絲巾就用來綁在包包上？包包在好看又能怎麼樣，不也就是個裝東西的嗎？而且就我個人的審美而言，我堅持認為，這群女生炫耀的寶寶還不如我媽拎的買菜的兜子色彩豐富。
也多虧這鬼畜的訓練，楚小雨跑步的時候不再那麼累了，完全跟得上我們的步伐。
葉翔挺屍一樣躺靠在椅子上，「逗死我了……算了，別讓楚小雨再折騰下去了，我們還要趕地鐵呢……誰有零錢湊合一下。」
他本來都要開動了，卻沒想到楚小雨搞了這麼一出，於是，又停了下來。
那個傢伙倒在地上沒有動。
然而，當事人絲毫沒有自覺。
一下車，我們就爆發出笑聲，把幾個地鐵乘務員都嚇到了。
那個電瓶車掉下來的人就不知道了。
一邊跑，一邊扭過頭來，問我，她這樣飄飄然的形象美不美，像不像小仙女。
我們幾個拍手相慶，輪到楚小雨的時候，她憋紅了臉，使勁兒往上跳著，來和我們拍手。
我堅決相信，就算是喝得再醉，事後可能在記憶斷片的現象，當時在醉酒的情況下，人也是清楚自己再做什麼的，只是往往平常沒膽子做的事，酒醉之後就好像找到了充足的理由發瘋。
車門還沒開了，曾景武就撲了上來，差點兒把我給拍死！
不管她拿出什麼顏色的卡來，都不行的。
「怎麼回事兒？怎麼回事兒？誰把老子的燈給關了？」醉鬼迷迷糊糊地要坐起來，就聽到砰一聲，應該是撞到頭了……
天地間充斥的不是清新的空氣，而是不絕於耳的罵聲。
小仙女我倒是沒看出來，形象談不上美不美的，因為她的四分之三的臉孔都被頭髮給擋住了，我什麼都沒看到，看得辣眼睛，就好像從異形電影跑出來的變異生物。
我看到燈光將司機的臉照得煞白。
楚小雨狠狠吞咽了一口，我都聽到咕咚一聲了。
楚小雨剛要落下的眼淚憋了回去。
導致曾景武一下子就壓在了我身上。
「你再說一遍？」這口氣問的就好像氣急敗壞的小朋友一樣。
楚小雨則是縮手縮腳，基本就像是殭屍在跳躍，哪裡還有剛才放鬆青春，我的青春我做主的奔跑縱情的姿態？
「憑什麼啊？」楚小雨問道。
我們的答案是撒腿就跑。
要不然以楚小雨的脾氣可能會把我們幾個給折騰進監獄裡頭去。
我都跪下了，就連一分ｍ•hｅｔｕbｏｏｋ.ｃom•cｏm錢的紅包都不給我，這也特么的摳門了……
「剛剛的……是我做的嗎？」楚小雨始終沒有敢回頭望，但聽到霹靂咔嚓的聲音，也能知道都發生了怎樣的事故。
地鐵里略空，但是隨著不斷前進，乘客倒也多了起來。
對方已經爬起來了，不僅沒有什麼事，反而還憤怒地大罵了起來，中氣十足。
在這樣一個城市，總是會有那麼多的人加班到很晚才會下班，所以地鐵永遠不會空下來。
當然，楚小雨可能也不是在炫耀，她只是習慣性地將自己的財力毫無餘力的表現出來而已。
醉鬼有沒有再躺下去我就不知道了。
也太嬌氣了吧。
最後一個桃子正巧砸在了從我們身邊路過的，逆向行駛的一輛電瓶車駕駛員的腦袋上。
因為我們一溜煙地逃了下去。
葉翔越說越離譜了，「明明我也變回了女孩子，為什麼不來找我，為什麼非要盯上你這個牙都沒長齊的幼|女呢？」
司機則是從自己身上掏出零錢來遞給了我。
「什麼？」
就見風把她的長發吹得亂七八糟，乍一看還以為是一隻大章魚扣住了她半邊腦袋似的。
一時間，我都後悔剛剛太用力了點兒，應該再溫柔一點兒就好了，這麼體貼的一個醉鬼，真是我國好醉鬼！
一個桃子砸破了一家水果店門市房口打起來的塑料棚子。
就見楚小雨張開雙臂，閉上眼睛，仰起頭來。
總共買了五個桃子。
我們三個也不吭聲，繼續看熱鬧。
車子雖然沒有發動，但門卻遲遲不給我開。
那個被桃子砸了後背的當然死不了，就是被噴了一後背的粘液，但是這個人挺樂觀的，發現是桃子撞上自己后，不生氣反倒樂開了，還仰起頭好像還在期待從天上掉下來免費的桃子。
有關於這一點，我真心不懂。
這個和怎麼開車的沒有太大的關係，就算這個司機真是漂移高手，也不可能隨便接下你的黑卡的。
別這樣，我們還是孩子……
還有一個桃子砸到了斜對面一個路人的後背上。
然後又拿出面巾紙繼續擦……
他們兩個還真是過分。
因為這卡只能刷一次，我們都沒有辦法代刷。
那邊，楚小雨已經處於崩潰狀態了。
我接道：「你問的是哪個？」
他想的沒有錯，一般情況下發生這種事，都會認為是這個乘客著急拿錯了卡，馬馬虎虎的。
醉鬼的腦袋撞在空位置上，可能是壓住了鼻子，影響了呼吸，就聽他發出噗嗤噗嗤的動靜，就好像沒了水的魚一樣。
「不就是想要錢嗎。」楚小雨輕蔑地把信用卡丟到肥宅司機頭上，「雖然只是一張普通的金卡，最高透支額度不過十萬，不過，本小姐今天累壞了，不和你計較，這張金卡就賞給你了，速速退下吧。」
「做公交車原來要花那麼多錢嗎？就坐一小段路而已，十萬塊都不讓坐的？」
剛要重新啟動，我就撲在車門上一通瘋狂地拍打。
但我們三個心有靈犀地對視了一眼……
葉翔指了指曾景武。曾景武就是那個拍視頻要發到網上去的。
或者，憑什麼不能讓我弄死那個醉鬼痴漢？
但不是這樣的啊……
她的意思，大概就是說，憑什麼我自己的問題不能自己解決？
我看楚小雨是被嚇糊塗了。
吃完飯，我們往回走，這才發現時間已經挺晚的了。
我的手都在顫抖和圖書，幾乎是用了我一雙肩膀扛起了兩個中二病少年的體重。
「你這個是信用卡。」肥宅司機用看二百五的目光打量楚小雨，「請你拿公交卡……」
別說肥宅司機了，就連我都想一甩袖子，喳一聲。
什麼叫做懷念我？
葉翔也是砰就撞上了曾景武。
可是，等楚小雨說完這句話，公交車也到站了。
既然她高興就好了，別再折磨我們了。
楚小雨下意識地就躲開了。
敢情，我們這是上了賊船嗎？
最後她拿出手帕墊在椅子上。
葉翔的關注點有點兒莫名其妙，他難不成真的變成了一個變態嗎？
楚小雨好歹也是個美女啊，雖然看起來幼齒了一點，可擋不住有些男人起壞心思。
「這可是愛馬仕的手帕。」
楚小雨，繼續啊，懟那個肥宅司機！
話說簡直就是神跡了。
也有可能是那個覆面朝下的姿勢時間長了，呼吸不暢就那麼暈過去了。
「呦呵，你還跟和哥哥亂來啊。」醉鬼出手就要抓楚小雨。
不，這不是重點！
我從褲兜掏出公交卡，就這麼跪著，也要伸長了手臂，努力地去刷卡。
「這麼快？」楚小雨驚訝地瞪大了眼睛，「我還以為至少還得有半個小時呢！」
其實是葉翔硬生生把她給拉過去坐的。
尤其是電瓶車在柏油馬路上拖出了一道刺耳的尖叫聲，更是令人心驚膽戰。
就見楚小雨掏出一包濕巾恨不得將椅子給擦得脫了皮。
去死吧！！！
可能是因為我們其他三個男生正湊近腦袋說話，顯得我身邊的楚小雨是自己一個人一樣。
我們上地鐵的時候，楚小雨還算安靜，她買的單程票，而且她也不是第一次坐地鐵了。
「公，交，卡！」
楚小雨都蒙圈了。
「金卡刷不了，黑卡總行的吧。」
楚小雨冷聲一聲，理直氣壯地說道：「我最近買愛馬仕的絲巾就是刷的這張卡！就在前天！不是我的卡有問題，是你的刷卡器有問題，你的車有問題，你的人也有問題！」
說時遲，那時快，我們靈機一動，逃得更快了。
「沒想到這裏的空氣這麼清新！」楚小雨很開心地大叫道：「沒有當上女一號不要緊，就連替身都被刷下來了也不要緊，誰要做那個醜八怪地替身啊，哈哈，你們說是不是！天空是這麼晴朗，空氣還是這麼清新，小草……」
跑得最快的是我，緊隨在我後頭的是曾景武，葉翔與曾景武差了五六米的距離，楚小雨大概興奮頭過去了，和葉翔能有差十米地距離。
都說醉起酒來，都是人事不省的，那些個男人在推脫責任的時候，總是用這樣的借口，說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過了什麼，因為喝多了，根本就是沒有理智的。
但我們之所以一動不動，是因為……這個熱鬧實在是太有趣了啊！
我們四個人之中，唯有楚小雨是沒有公交卡的。
兩個傢伙就這麼壓在我背上打鬧了起來。
她一邊跑，一邊張開雙臂，手中揮舞著剛剛買的一兜子桃子。
我剛要走上前去，葉翔就跑到了。
我發現楚小雨好像特別喜歡愛馬仕這個牌子，光是絲巾她就沒少買，可又沒見她怎麼往身上戴，都綁在包包的提帶上了……
我們幾個開始瘋跑。
噗通噗通，接連幾聲。
楚小雨一腳踩在醉鬼的腳丫子上，一手抓住對方的頭髮。
這就受不了了？
肥宅司機臉都被氣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