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再繼續幫忙了。
主持人說的是微調嗎?
他什麼時候變成了菜板辨別小達人了?
我一定會記你一輩子的。
主持人不開心了,他挺直胸膛,義正辭嚴地說道:「我怎麼就不行了?我雖然是演員,但是最近兩年一直在主持界發展……你不知道啊,現在的藝人都要全方面開花的。」
他死得好可憐啊……
他們只是站在那裡,像是木頭一樣擋住那個傢伙。
主持人採訪起一個小黃人……哦不,是小黃雞?哦,也不對,應該說是穿著亮黃色的衣服,打扮的像是剛出生的小雞仔一樣的火焰聯盟的傢伙。
我走過去一看,發現他們這回是聽話了,沒有打人,也沒有罵人。
我和主持人並排坐在台階上。
我們的表情是那麼一致。
主持人急中生智,猛地指向在看熱鬧的攝像頭……
當然,我們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團結一致,關係更要好,可不是僅僅因為是要一起演戲和上綜藝節目就表現出來的互相友好而已。
「搞死他們!」
他自認為很小聲,其實聲音一點兒都不小。
「讓我上電視,我也要上電視,你不讓我上電視的話,我就詛咒你,詛咒你全家……」
做人,最起碼不能瞧不起自己。
主持人騙了所有人,也坑了攝影師啊。
明明是曾景武參加的真人秀比賽,他在幹什麼?
我對他的氣憤早就煙消雲散了。
「我是雙子座,今年十七歲,我上學的時候跳過一級,我很聰明的,我學習很好的,快快,鏡頭快對準我。」
他們這樣做,到底有沒有考慮過我的心情啊!
他和楚小雨真的沒什麼用啊,就連曾景武這個主人公也十分的沒有用!
他們的所作所為還真是太賤了。
菜板表示,它也很無辜啊。
他們的行為舉止已經超越了人類的級別了。
什麼叫做菊花盛開的地方?
我以後真是不好意思和他們說自己是他們的朋友了。
謝謝,楚小雨,你還知道給我發好人卡。
太嚇人了。
每個人,每一隻小黃雞們都在激動地喊著:「給我鏡頭!我也要上電視!」
等等,曾景武,你在做什麼呢?
這個煮出來真的也不能吃啊,說不定會吃死人的啊。
「就是說啊,我就沒見過他有什麼作品,還敢笑話我們楊陽……我們楊陽怎麼了,不就是沒有人樣嗎,但是他很好人啊。」
「是啊,像你們這樣在學校努力學習,又要兼顧藝人工作的也很辛苦吧,才十幾歲……你也很不容易啊。」
我還沒有怎麼樣呢,他們反倒是一個個大汗淋漓的?
最可憐的是,他就是死,也沒有人會記得他。
你才是道上的,你全家都是道上的!
他的心意我很高興。
煮出來不見得都能吃啊!
但是能不能拿菜板來泄氣啊。
覺是越睡越多的,果然是真的。
我悲傷地看向主持人。
主持人還真上道啊。
www.hetubook.com.com「兄弟,我們還需要一個菜板。」
「那我是一千圈,那我是一萬圈!」
食材倒是準備了不少,菜板還是工作人員去後台找到了一個。
我都快要認不出來誰是誰了。
就算我長得不討你們的歡喜,可我十分喜愛我自己,不管我是什麼樣子的人,我從來就沒有自卑過。
偏偏要擠在一塊,捂著嘴巴,指指點點的嘲笑。
我的腸胃不是那麼強大的。
反正,我也要受夠了!
我面無表情——
等我好不容易弄完了,就發現那三個傢伙不知道跑去哪裡了。
你以為你在做什麼呢?
「楊陽,加油!」
於是,我飛快地把鍋里被煮得浮浮沉沉的菜板絲給撈出來倒掉來。
「我一百萬!」
曾景武的話也許沒有問題,我不行。
我就奇怪了……
對著攝像頭把我們的秘密曝光,他是不想活了嗎?
「呵呵,你才十圈,我都跑了一百圈了。」
從頭到尾就我一個人在忙來忙去的!
「搞死,搞死,搞死!!!」
曾景武拿著醬油泄氣,葉翔則是禍害菜板,楚小雨乾脆就和大白菜較勁起來了……
這攝影棚的空調真沒那麼涼,你們有那麼冷嗎?
我聽得很驚訝。
誰的菊花盛開了?
我也想知道發生了什麼啊?
他肯定想要對天咆哮。
就不能好好兒說話嗎?
你剛才還大肆評論菜板的好壞,怎麼一轉眼就把切好的菜板絲給丟進了鍋里?
終於,菜板被切成了土豆絲的形狀了。
「我是十萬!」
「他們說你什麼了?我感覺好像不是什麼好話。」楚小雨也湊上來問道。
難不成楚小雨和葉翔那種小女人的氣質是會傳染的嗎?
「哥們,你確定你們做出來的菜,可以吃嗎?」
才那個切菜都要緊張到不知如何是好的傢伙,到現在已經能夠完美地把菜板切成土豆絲了啊。
越睡越累,也沒有誰了。
你現在這樣做,讓我該怎麼辦?
我剛剛和主持人那麼講,只是在置氣,輸人不輸陣的。
我趕忙走上去,以免那三個混球當場就揍人。
「我都看到了,剛才切菜做菜的都是你,你真是厲害的孩子啊,說真的,你的能力那麼強,為什麼要靠著別人的光環呢?我看你的基礎長相也是不錯的,像你這樣的,只要做個微調就行了……相信我,只要把眼鏡弄大,鼻樑墊高,下巴再尖一點,一定就會是一個新鮮出爐的小鮮肉!」
其實葉翔的意思,是表揚主持人不愧是娛樂圈裡的人,對應如此靈活,無人可比。
乾脆我來當藝人參加綜藝節目,我來開飯店做老闆,我來完成所有的工作,就讓我成為這個世界的傳奇吧!
但是他能不能放下手中的醬油?
葉翔拿起菜刀狠狠地切了下去……
你也會永遠活在我的心目之中。
火焰聯盟又不是弱智聯盟
www.hetubook.com.com,他們為什麼就連形象也搞得那麼糟糕呢?
「我很上鏡的!你看我的臉,是不是很好看啊?我長得這麼好看,你為什麼不採訪我!」
「我一千萬!」
楚小雨附和道:「我們就是看看他,看看他長得什麼鳥樣。」
為什麼我的朋友們都這樣呢?
曾景武怎麼也變成潑婦了?
我其實想要把一整鍋的東西都倒掉的,只是那樣的話,動作就太吸引人注意了,我只能一點一點的撈菜板條。
所以,主持人的身份就很重要了,他不光光要活躍氣氛,還要調解嘉賓們的矛盾糾紛,顧及所有人的心情,並且連群演觀眾們也不能落下。
所以,吃下去之後,離去醫院還有一段觀察準備期,聽起來也沒那麼可怕的啊!
整成別的模樣,我就不是我了啊。
結果到最後,所有的活還是我幹了啊!
我都要為對方打抱不平了。
當然,我在我的朋友們眼中,也著實是個二貨啊。
「你看他,還什麼有名的演員呢,連走路都不會走了。」葉翔捂著嘴,嘻嘻哈哈地說道。
「你還主持大型晚會?那種不都是專業的主持人來做的嗎?你?行嗎?」
我已經不想吐槽了。
「就是說啊,把對方都打倒了,就算做出來的是豬食,那也是你們贏!楊陽,你不是這樣的孬種啊,拿出你身為我們榮譽會員的氣魄來!搞死他們!」
「你們看他長什麼鳥樣有什麼用?還不如等到節目結束之後,用麻袋套住他拉出去揍一頓呢!」
我只看到攝影師的一隻手掙扎了一下就又落下去了。
任憑是誰都會受不了的吧。
我張望著尋找,發現他們三個人把那個嘲笑我花錢雇傭水軍的傢伙給包圍起來了。
看上去,十幾個人都是如出一轍的了。
導演不在前台,他在後頭監控之中。
「塑料的不行。」曾景武嚴肅地說道:「會影響食材的口味的……必須是原木的,之前的那一種也不夠好,表層塗了太多的東西,都會影響口味地……」
就連之前純屬就來打醬油的曾景武也不高興了。
可是,為什麼我有種已經過去了一個世紀的感覺?
菜板究竟做錯了什麼?
只是他的表達方法明顯不對啊。
我也應該去開一家飯店,註明是黑色料理飯店。
他們三個可能發現自己這種做法的殺傷力非常強大,於是,他們乾脆就把目標對準了其他小隊。
那也太可怕了吧。
哈哈哈……
「你放心吧,打不起來,也吵不起來的。」葉翔說道:「我們也知道分寸的,在這種場合,我們怎麼會和這種小人吵架呢,那不是顯得很沒有水準?」
「你想是什麼呢?難不成以為娛樂圈是菊花盛放的地方嗎?當然不是了!」主持人說道。
要是連放進鍋里做熟的過程都要我來做的話,也就不需要曾景武了。
這個世界上真的不和圖書是什麼都可以放到鍋里煮啊!
我沒有辦法達到他們的水準,所以,求他們放過我吧,我不要再做他們的朋友,他們也不要再說認識我了。
「看,今天把咱們三個帶過來多有用啊。」葉翔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大汗,歡喜地說道:「其他小隊的飯菜基本上全毀了,而且楊陽還把食材都準備得好好的了……我們三個真是厲害啊。」
我抬起手,手指一下子戳進了那個被看的傢伙的眼睛里。
被他們三個盯著的可憐傢伙終於收不住了,他腳下一不留神就覆面跌倒,摔壞了下巴。
他何必說那樣的話呢,結果被我的小夥伴們集體欺負了吧。
我搖了搖頭,把這個太基的畫面從我腦海里給甩了出去。
小黃雞們眼睛登時一亮,一個個擠擠挨挨地就朝著攝像頭涌了上去。
開花?
一群白痴。
「我們是來蹭鏡頭……」小黃雞話音未落,就被旁邊的人拉扯了一下,他立馬改口:「我們是楊陽的好朋友……粉絲,對,就是粉條,作為楊陽的好粉條,我們特意來支持他的!所以……鏡頭,這裏,對準我的臉,多給我幾個鏡頭啊你!臭小子,要不是攝像頭在你手裡,我肯定要揍你!你敢沖我翻白眼?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可是夢能力……」
一定是了,這是他故意的。
每一天睡醒之後,都讓我覺得有種筋疲力盡的感覺。
我對菜板一點兒都不感興趣哦。
我要黑化了啊!
要是我在動手的話,曾景武今天要做的菜就都會成黑色的了。
為什麼他們比我還生氣?
很不錯,讓我很欣慰。
曾景武也像是個女孩子一樣嘰嘰喳喳地說道:「等到節目錄製結束之後,就用麻袋套住他揍一頓,要不然很難以解我的心頭之恨。」
除非這菜板是用偽劣產品製作的,要不然吃下肚子的話,頂多就是乾燥,消化不良,或者腸梗塞,一般情況下是不會發生中毒而亡的現象的。
主持人的笑容僵硬了一下,眨了好半天的眼睛,讓我都要懷疑他是不是眼皮抽筋了。
我菜都給曾景武切好了,接下來的就要看曾景武自己了。
我們四個是通過一個網路劇出身的,又是一個學校的,在別人眼中,我們自然就是一個整體。
又不是打球呢,還紅牌黃牌的。
主持人頭疼得很,他讓攝像頭轉到了自己身上。
使勁兒噴口水吧,有本事的話,就用口水淹沒這個攝影棚吧!
主持人說,這是他主持過的最累人的一場綜藝節目了。
那是因為,你們這麼盯著人家,他再是厚臉皮也受不了啊。
就連切的是菜他都沒有弄清楚,還糾結什麼菜板啊!
真正能讓人上鏡頭的,不是在場的任何人。
主持人絕對是誤會了我的說法,他以為我是個很用功學習的好孩子。
穿得那麼黃已經夠瞎眼的了,還把運動服那個帽子給戴上了。
我就是擁有這種神奇的魔力,和圖書
只要我上手做菜,不管是什麼,都會變成黑色的。
葉翔是真心誇獎的,主持人卻都想吐血了。
最重要的,是他們為什麼要把帽子上的拉繩給拉緊了,並且在鼻子下頭打了個結?
見像是浪潮一樣,幾乎要把攝影師給吞沒了。
場面已經夠亂的了,下面的小雞仔們能不能不要再添亂了?
話說回來,你既然這麼糾結菜板的話,剛才葉翔剁菜板的時候,你就應該阻止啊!
我身上發生的一切,楚小雨他們自然也感覺到了。
他們的舉動很令我欣慰,但是他們有沒有想過,這是在錄製節目啊!
「哦,這麼說來,你才圍著地球跑了一圈啊,我都跑了十圈了。」
他們嘰嘰喳喳,指指點點的,害得其他小隊做菜的時候不是沒有炒到尾,就是燒糊了,各種各樣的失敗。
沒想到,他也會這樣做來躲避工作了。
主持人問道:「我們來看看景武小隊……大家都很認真,這個表情,哈哈,楊陽,你怎麼苦大仇深的啊?發生了什麼?」
他們的確是可以比我更生氣。
這不是在找打架嗎?
我乾咳一聲,小聲說道:「攝像頭對準這裏呢,別鬧了,快散開吧,別想要砸場一樣。」
主持人的這個說法讓我覺得好奇怪。
他哭著跑掉了,梨花帶雨一樣。
這和拍電視劇是不一樣的。
我還是吃一些正常的食物就好。
「我是……等等,讓我算算一億和一千萬那個多……」
要是他切的不是菜板,而是真的土豆就更好了啊。
他扭過頭瞪的那一眼,好像在說——
「我指的是全面發展啦。」主持人說道:「大家都看到藝人有多麼的光鮮,實際上不了解我們有多麼的辛苦。每天我都只能睡五六個小時。你知道嗎,我已經有半年沒有睡過八個小時了啊!」
我們兩個好像執手相看淚眼一樣,真是會讓人誤會的場景啊。
只要有足夠的勇氣,有什麼不能吃的?
菜板不是木頭做的嗎?
戴帽子也就算了,就當是個人特色好了。
這會兒功夫,主持人就和台下的觀眾互動去了。
「如果可以的話,我倒是真想砸場。」曾景武抓了抓頭髮說道:「主持人喜歡誰,攝像頭喜歡誰,誰就能贏吧,那我還在這裏浪費時間幹什麼,要打就痛快的……」
我和主持人吹牛筆了一會兒,然後齊齊地表示真的好累啊。
我好像看到主持人身上盛開了好多花朵的模樣。
至少普通人的思考模樣很正常,智商和情商都算是在線上。
反正,愛誰吃誰吃,我是絕對不會吃的。
好吧他願意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我已經無言以對了。
太奇葩了吧。
真的不需要他拿著醬油倒來倒去的了,菜都還沒有切好呢,他究竟是有多喜歡醬油,還是喜歡做醬油?
葉翔給他豎起了大拇指,「不愧是道上的兄弟。」
「天啊,你居然和我一樣!」我說道:「我也是啊!」我和*圖*書也有半年沒有睡過八個小時了啊!
「別胡說八道,主持人也不是沒有和你互動,是你自己不說話,站著都能睡覺,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昨天晚上進行廚藝培訓了呢。」
「快看,鏡頭在那裡呢!誰能上鏡頭,不是我說得算,掌握權是在攝影師手裡的!你們快去吧!」
我笑了笑:「我早就感覺自己圍繞著地球跑了一圈了。」
對方被戳中眼睛,苦痛地捂住眼睛倒了下去:「我的眼睛,眼睛!裁判,快罰他下場,他還想要用麻袋套我呢!快黃牌啊!!!」
主持人的衣服都被拉扯破了。
新找到的這個是塑料的,不過也可以用一用。
他的話沒能講完。
這不是驕傲,不是自負,這隻是骨氣而已。
而是在幕後操控所有一切的大boss!!!
他們還是繼續和其他人對著吼名字吧。
當然,主持人的意思是說,讓我們有什麼就趕快說清楚了,別再繼續在錄製的過程中惹是生非。
他沒有活在任何人的心目之中。
他的進步也是很大的了。
「你們想幹什麼就趕快的,趁著我對鏡頭說話的時候。」
我一把捂住曾景武的嘴巴。
我好像經歷了春夏秋冬了,渾身從大汗淋淋,到冷氣森森的,所有糟糕的天氣都被我經歷了一遍。
我怎麼感覺像是在微波呢?
台下的主持人也受不了了,他想要離開,卻被小黃雞們包圍住了。
我也很無奈。
主持人拉起我的手。
他又不是雞媽媽,為什麼要圍著他嘰嘰喳喳的啊!
我知道了……你們這麼做,其實是為了躲避幹活吧!
雖然他是夢能力,但是,在我看來,他還不如普通人呢。
難不成夢能力的副作用之一,會讓當事人變成智商和情商的雙白痴嗎?
都說睡多了,會讓人上癮。
「你也太瞧不起我們了,有什麼不能吃的?」我也不高興了……
以前也主持過大型的晚會,但是都沒有這麼累過。
他們怎麼都能看,何必要這樣跑過來堵著人家看呢?
導演君!
真是丟人能丟到全世界去了。
因為我每一天都要睡到超出十個小時啊!
我才想要問他,他到底在想些什麼啊。
我到沒怎麼生氣,他們反而一個個都不高興了。
幸好攝像頭不怎麼轉到我們這裏來。
主持人問道:「你有沒有覺得自己好像跑了幾萬米障礙賽一樣?」
味道還不算差,而且賣相還十分有特點,說不定真的會紅遍全球。
主持人採訪的時候,有個小黃雞就蹭地站了起來。
就算是可以掐掉不播,但也太影響形象了有沒有!
「我本來就培訓去了啊。」曾景武理直氣壯地說道:「在夢中。」
「我的好兄弟為了我無條件來幫忙,怎麼能被那群蠢貨嘲笑呢?」曾景武不滿地說道。
「好樣的,早就該這麼做了!」
真好。
我看了下手機,從開始錄製到現在還沒有到一個小時呢。
什麼時候這麼狡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