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張村樹對李玉玲進行的催眠和奴化訓練，都是表意識的。」
畢竟，只有他一個人的話，是不可能推進藥物試驗的。
可是，陳言能清楚地感受到李玉玲胳膊上的力量。
「我們原本的下一步工作，就是要追查出藥物的來源，打掉這個鏈條，這才算是徹底結案。」
……
「按照常理來說，在這種催眠手法，配合一些藥物的影響，李玉玲是不太可能反向催眠張村樹的。」
沒有收穫？
對方估計早就跑了。
孫牧之教授已經被林剛邀請過來：「孫教授，接下來還要麻煩您了。」
誰送來的？
畢竟，那種藥物，孫牧之教授還參与了研發……
線索……中斷了。
「雙重催眠？」
看來，他的推理髮生了偏差。
「還有她嘴裏的刀片，都說明這個女人，不僅僅是張村樹催眠的一個幫手。」
孫牧之頓了頓，陳言的說法，他沒有辦法反駁。
國家偵緝總隊的特別顧問。
這位擅長催眠的心理學專家，原本在國家偵緝總隊負責的東西，就是審訊。
陳言這一點感觸頗深。
「不過什麼？」
……
「孫教授，就沒有其他辦法嗎？」
這些年，幫助王敏他們偵辦了不少大案要案。
得，這條路，基本堵死
「而且，李玉玲應該不懂催眠，她在視頻中，沒有展現出任何催眠手法。」
「最少半年m.hetubook.com.com！」
根本不配合。
陳言現在腦子轉的飛快：「因為，您對她的催眠，也是表意識的！」
「一旦兩者的命令有衝突，肯定是深層的潛意識催眠起作用。」
陳言將自己的推理向林剛做了彙報。
所以，現在就是要專業人士出馬了。
一個新型毒品試驗窩點，竟然沒有一點藥物留存。
孫牧之教授顯然也關注到了林剛驚詫的表情，有些虛弱的笑了笑。
孫牧之轉過頭，看向監控里的身影：「這個李玉玲的確很奇怪！」
這下，林剛被驚到了。
「換句話說，是一種優先等級低於潛意識催眠的一種手段。」
真要半年後，黃花菜都涼了。
藏在李玉玲身後的黑手，不就暴露了？
林剛點了點頭：「你的推理很有道理。」
「解除倒是能接觸。」孫牧之教書點了點頭：「不過時間會很長。」
陳言看向監控中的李玉玲，面色凝重：「而且，李玉玲雖然看上去瘦弱，但是她的胳膊非常有力量。」
「不錯！」孫牧之教授點了點頭：「這就是為什麼李玉玲會殺了張村樹的原因。」
「小林啊，你這小子腦袋就不靈光，看看人家小陳……」
孫牧之教授接過茶杯：「老頭子我也是人，不是神，當然有辦不了的事。」
「我說的半年，只是能讓李玉玲恢復hｅｔuｂoｏｋ•ｃom•ｃoｍ成正常人，如果同時恢復被催眠時候的記憶，難度要高上十倍不止！」
現在，審訊一個人，竟然沒有收穫？
他都沒轍，藥物更不行。
催眠期間，孫牧之教授專門交代不能開啟監控。這關係到一些秘密。
華國最頂尖學府的心理學專家，國內最著名的催眠大師之一。
「平時，這種催眠狀態和癥狀沒有辦法顯現，除非碰觸到催眠者預先設置的啟動信號……」
而且，李玉玲嘴裏應然含著一枚刀片。
陳言撓了撓頭：「孫教授客氣了。」
在陳言看來，李玉玲與其說是張村樹的奴隸，不如說是監視張村樹的。
最起碼的藥物來源就沒那麼簡單。
那麼，他們做藥物試驗的時候，藥物是哪裡來的？
林剛：「……」
李玉玲使用藥物后，如果全交代了還好，可是如果交代的不全面，再變成白痴，後續工作就沒辦法開展了。
孫牧之教授點點頭：「這一點應該是沒有疑問的。」
陳言也不在意，看到孫教授出來，連忙上前：「孫教授，怎麼樣？」
喝了一口茶，孫牧之教授緩了緩，接著道：「也不能說是一點收穫都沒有。」
如果可以解除的話，那真想不就大白了。
自從李玉玲被抓捕后，就是一門心思的想自殺。
「對了，這種潛意識催眠能夠解除嗎？」
「這也是我為
wwｗ•hetｕｂoｏk.ｃｏm•ｃｏｍ什麼沒有辦法從李玉玲口中得到有價值線索的原因。」
至於用藥控制李玉玲開口的方案，也被孫牧之教授否定了。
研究完了？
只不過，他的審訊方式有些特別。
而且，在張村樹的診所,林剛他們並沒有搜查到殘留藥物。
「大概有了眉目。」孫牧之教授點點頭：「張村樹的催眠手法很厲害，是陽國那邊很高深的一種催眠手法的變種。」
「這個沒問題。」林剛打開監控室：「本來就是請您催眠這個李玉玲，看看能不能發現一些線索……」
這跟我有啥關係啊。
監控室內。
「我來這不就是為了幫你們的嘛！」
「要多長？」
以陳言的被系統加持過的力量，李玉玲自然不可能在力量上勝過陳言。
「視頻中，李玉玲被催眠的特徵非常明顯，比王虎等人被催眠后的反應要強烈的多，這一點，在我們專業人的眼中，是很難掩飾的。」
孫牧之教授點了點頭：「確實如此。」
讓陳言和林剛有些意外的是,李玉玲的審訊非常不順利。
「怎麼這個眼神看我？」
孫牧之教授也沒有閑著，一直在研究張村樹奴化李玉玲的視頻記錄。
「起碼，小陳關注的事，算是有了答案……」
這說不過去吧。
嗯？
「而表意識狀態下的李玉玲，確實什麼都不知道，對嗎？」
「不過……」
「和_圖_書
如果李玉玲真的被催眠了，以她在視頻中表現出的奴化服從性來看，她怎麼可能殺死張村樹！」
陳言在推測出李玉玲有可能反向催眠張村樹后，就聯繫孫牧之教授,查看視頻。
是本地製作，還是從陽國走私來的。
這怎麼可能！
那玩意雖然能夠掏出嫌疑人的真話，可是對大腦的損傷太大。
只有陳言發現的那個藍色透明小瓶。
陳言端過一杯茶水遞給孫牧之教授，然後扶著明顯非常疲憊的老人坐在沙發上。
一個小時后。
「我知道你的推測是有道理的。」孫牧之依然搖了搖頭：「不過，李玉玲反向控制張村樹的可能性確實無限趨近於零。」
陳言眼睛一亮：「比如說張村樹要坦白交代？」
陳言長長吐出一口氣。
放下茶杯，孫牧之起身，又看向監控著李玉玲的監控畫面：「李玉玲在被張村樹催眠之前，曾經結束過非常深度的潛意識催眠。」
呼……
這都是疑點。
林剛和陳言既然達成了共識，下邊的工作就是向前推進。
半年？
「孫教授，結果怎麼樣？」
林剛早就知道這個規矩。
林剛和陳言異口同聲。
孫牧之是什麼人？
在李玉玲殺死張村樹的時候，陳言可是抓住了李玉玲的胳膊。
……
為什麼？
林剛也知道，如果等半年的話，那說不定還有多少人要遇害。
偵緝總隊的藥物是好用，但是和孫牧之m.ｈeｔuｂook•com.ｃｏｍ教授比，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孫牧之教授的催眠審訊結束了。
孫牧之笑著拍了拍林剛的肩膀后,轉頭看向陳言：「小陳，你讓我看的視頻,我大概研究完了。」
「可是,孫教授,」陳言雖然相信孫牧之教授的判斷，畢竟人家是專業的,可是從辦案的角度看，依然疑問。
孫牧之教授。
……
「但是，我需要接觸一下她，才能給出具體答案。」
孫牧之教授似乎非常疲憊，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搖了搖頭：「沒有什麼收穫。」
林剛又不能使用特別手段詢問,比如在美日國際醫院高層身上使用的藥劑,這裏就不能用。
這就有些詭異了。
孫牧之搖了搖頭：「這已經是很快的速度了，潛意識的深層次催眠，施展之後，一般很難恢復。」
其目的就是在關鍵時刻，殺人滅口。
很強，比一般的成年男人都強。
如果不是經過特殊訓練，隨時準備殺人，嘴裏含著刀片幹什麼。
如果陳言的猜測正確,那就證明李玉玲是主犯之一，而且背後還有可能有更大的黑手。
「孫教授，我只是有些驚訝。」林剛也坐在一旁：「沒想到，還有您突破不了的人。」
林剛原本是想從張村樹身上得到線索的。
陳言皺眉：「您的意思是，李玉玲確實被張村樹催眠了？」
孫牧之教授看向陳言的眼神頗有些驚喜：「小陳，你說得不錯，就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