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手先一步勘察現場，事先找到釣魚線、剪刀位置的可能性也是有的。
陳言已經試驗過了。
並逐漸放大。
這就是為什麼天然氣熱水器會有一個排放廢氣的專門煙道。
尤其是冬天，一氧化碳中毒的可能性大，概率更高。
「第二組，重點排查趙家廚房垃圾桶內發現的包裝袋。」
難道是兇手帶進來，讓每個受害人呼吸一遍？
「就是這四人的死因。」
趙家就在一樓，所以查看起來很方便。
「排煙系統正常，沒有什麼問題。」
又因為熱水器內空間狹小，空氣流通不暢，所以，很難充分燃燒。
即便是手套，陳言發現，對方應該是在橡膠手套內，還戴了棉手套。
天然氣灶和天然氣熱水器。
「第一組，重點排查趙明衛家的親屬，尤其是趙德志的養子，趙丹陽的行蹤！」
陳言點點頭：「還有一個最大的疑惑。」
趙明衛四人死亡的房子，是趙德志的房產。
趙明衛和丁素昔，平常並不住在這。
「這說明，兇手一方面非常了解趙明衛家，熟人作案的可能性非常大。」
這樣一來，對方雙手的輪廓在視頻中展現出來的非常不準確。
葫蘆市的天氣正是一年裡最熱的時候。和*圖*書
哪來的一氧化碳？
從現場的情況看，當天下午，應該是四人聚餐，從而一氧化碳中毒的。
而這樣的人，在作案現場，會留下明顯的破綻？
從兇手掛吊魚線的位置看，對方絕對是演練過的。
這樣一來，一氧化碳究竟是怎麼產生的？
「第三組，要重點排查死者身上衣物來源，爭取查到購買人和購買渠道。」
丁素昔則跟自己的父母住在一起。
為了儘快給水加熱，天然氣熱水器點燃后，天然氣出氣量大。
陳言只是一說，秦川就知道陳言想要表達的重點是什麼。
照片再次投屏。
是不小心暴露出來的？
如果有，陳言也相信，對方誤導的可能性更大。
「一般的劣質刀叉，是不會有這種清晰的印製鋼紋的。」
更不要說，現在可是夏天，8月份。
大體工作安排完畢，只剩下秦川和陳言。
兇手在造作過程中，非常謹慎小心。
死因？
「第三組，排查死者身上的衣物。」
從視頻的角度看，當時兇手將手機固定在了額頭位置，以第一視角的方式，直播了整個過程。
天然氣也好，液化氣也好，其主要成份都是烴類、烷類可燃性氣體。
裏面原來裝的是
hetuｂｏok•ｃom•com兇手帶過來的蠟封好的牛排等物品。
四位受害人的衣物，非常合身，從直播視頻中看，是兇手從自帶的袋子中取出的。
只不過，在直播的時候，兇手故意顯示出來罷了。
內部有氣體排出的時候，在氣體壓力推動下，鐵片彈起，氣體排出。
兇手在布置屍體玩偶的時候，毫不掩飾對趙家的熟悉。
而一氧化碳，是這些烴類、烷類氣體燃燒不充分后產生的。
排煙系統，一般有防護罩。
「再看魚線，兇手使用的魚線，直接從客廳電視櫃的抽屜中取出。」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一點都沒有返工，絕對是早就對整個屍體玩偶布置的畫面，有過非常細緻的謀划。
但是，現在，尤其是城區居民樓，冬季都是集中供暖，基本沒有一氧化碳中毒的可能。
露出的只有一副橡膠手套。
雖然衣服上品牌標籤都已經被兇手拆除，但是從面料和裁剪上來看，絕對是名牌服飾。
兇手的心思細膩，超越常人。
可以說，兇手在任何可能暴露自己身份的環節上，都做了非常細緻的工作。
畢竟兇手開直播的時候，四名被被害人，已經死亡。
目前下落不明，有重大
hetubook.com.com作案嫌疑。
四件衣服的材質非常好，熨燙整潔，顯然是經過精心整理。
和這種老偵緝聊案子，果然爽快。
不可能！
一氧化碳中毒，只有早發現后，在高壓氧艙內，才有可能進行有效的救治。
「趙家的天然氣熱水器排煙正常。」
當熱水器沒有工作的時候，鐵片在彈簧的壓力下，返回原位，封閉管道。
「所以，灶台產生一氧化碳的可能比較小。」
兇手使用的剪刀，同樣是在茶几抽屜中取出。
「丁素昔手上的刀叉，不是普通的西餐刀叉，注意刀叉手柄的位置，印有特殊玫瑰花花紋。」
陳言點點頭。
「第五組，排查趙明衛家附近的所有視頻，爭取查出形跡可疑的人員。」
趙丹陽。
包裝袋，是兇手中途丟棄的。
而且，其致命性也遠遠不如一氧化碳中毒那樣嚴重。
人體在吸入這些氣體后，並不會產生一氧化碳中毒的癥狀。
這個鐵片的作用，主要是在冬季的時候，防止外部冷空氣倒灌。
而其他的烴類、烷類氣體吸入人體后，只要到通風流暢的地方，多呼吸新鮮空氣，就無大礙。
「但是，合格的天然氣熱水器排煙口，正常的排氣力量都是比較大的。」和_圖_書
認為人體吸入了天然氣或者液化氣過多，就是一氧化碳中毒了。
根據葫蘆市已經查到的資料顯示，趙明衛居住在隔壁小區。
這種可能性……
「第四組，重點排查丁素昔手中的刀叉。」
秦川點點頭。
再考慮到，丁素昔，趙德志兩人左撇子的復刻。
是的，從資料上開看，趙德志家中有一位養子。
很多人可能對一氧化碳中毒有誤解。
這就是為什麼我們使用的家用天然氣、液化氣，是有味道的原因。
而且，為了防止天然氣或者液化氣泄露后，被人無意吸入，廠家會在氣體中加入刺|激性氣體。
並沒有和趙明衛同居。
其實不是這樣的。
這樣小心、謹慎的人，怎麼可能會暴露明顯的破綻。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細節，引起了陳言的注意！
「一般來說，天然氣灶台燃燒，火焰都是藍色。」
燃燒充分，產生的氣體是二氧化碳。
只不過，直播使用的手機和微信賬號，是趙明衛本人的罷了。
防護罩卸下后，就是一個單向的開閉口。
天然氣熱水器，和灶台不同。
有彈簧收緊。
陳言查過趙德志的家。
「我要你們在最短時間內，查出這個刀叉的來源。」
一點皮膚都沒有露出來。
在過去，
ｈttｐs://wｗｗ•hetuｂｏok.com.cｏｍ由於經濟條件限制，部分居民取暖，採用的是燒炭或者燒煤。
「另外，收集32名觀看直播的人員信息。」
除此之外，還有趙家的養子，趙丹陽。
視頻快進。
「陳言，是不是還有什麼疑惑？」
見到陳言的表情，就知道陳言還有工作沒有布置完。
近些年，一氧化碳中毒的情況已經很少了。
打開廚房洗菜池的熱水，陳言專門到樓外觀察。
唯一能產生一氧化碳的只有兩個途徑或者說可能。
就是一個原形鐵片。
「玫瑰花紋，要麼是刀叉的品牌，要麼是某個西餐廳特有的標誌。」
咔嚓！
為什麼？
「我實驗了趙家出廚房的灶台，點火正常，火焰呈現藍色，基本不存在燃燒不充分的可能。」
「同時，關注四具屍體的驗屍報告。」
秦川是什麼人，老偵緝了。
「包裝袋上印刷的字體，來自一個叫我愛我家的超市，第二組要盡全力追查這家超市的牛排出售記錄。」
「最有可能產生一樣一氧化碳的，就是熱水器！」
別逗了。
整個作案過程，長達5個小時。
「你是說……為什麼是一氧化碳中毒？」
「秦隊，趙德志居住的房子，雖然是老小區，但是，發生一氧化碳中毒這種事，多少年都沒有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