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缺少靈動，因為少女的眼眸很明媚，就像是活過來一樣。
「這是……」
「丁素昔……原本是我的女朋友……」
嘴角有一顆痣，而臉龐的輪廓和眼眉、耳朵的細節，像極了一個人。
可是，陳言的眼神真的沒有放在少女身上。
無憂畫廊……
笑得燦爛，如花。
趙丹陽當年就是第一批入駐園區的人。
在這裏，陳言發現了一個不一樣的趙丹陽。
那少女，美則美矣，但是卻少了一分生氣。
完美的美。
分明寓意這趙丹陽本人。
有太多人看過這幅畫作。
「喏，前邊就是他的畫廊了……」
「這個無憂畫廊，是園區內經營的最好的畫廊。」
今天的趙丹陽身上的氣味有些特別。
一幅幅畫作，陳言每一次都能精準的發現其中的點。
但是，陳言卻覺得這少女少了一分生氣。
這幅畫原型，就是丁素昔。
是一副少女的半身像。
陳言以前從來沒有想象過，用爛燦如花能夠形容一個男人的笑容。
「為什麼是線畫？」陳言雙手環抱，仔細欣賞著這幅畫作：「我聽王哲園長說，你最擅長的是油畫。」
那種情緒的宣洩，好像開閘的洪水，衝出了畫面，和圖書直撲心靈。
這幅畫，是趙丹陽花了兩年的時間，追逐麥浪成熟的季節，走遍華國南北，才最終創作出來的。
灰色的一半如地獄森冷。
少女的臉部還沒完成。
在陳言看過一些畫作后，趙丹陽差點將他因為知己。
一半是天真爛漫，一半是幽冥鬼獄。
比如一半天使一半魔鬼的少女。
紅色的一半如驕陽熱烈。
趙丹陽一個油畫師，去畫線畫……
「再加上趙丹陽是在國外進修過的，他的畫作，頗受歡迎。」
救贖。
「你比我更清楚。」
「因為，我聞到了麥浪的味道……」
八年前出國，在國外待了四年，四年前回到國內后，在葫蘆市開了一家畫廊。
四年時間，趙丹陽轉行，回國后，就開了一個畫廊。
「你就當我是來參觀你的畫展吧。」
趙丹陽上前兩步。
原本，趙丹陽出國前是學建築工程的。
每一個人都無比讚歎麥浪中少女的天真、純美。
走進畫廊，就是一副巨大的線畫。
佔據了整面牆壁。
再次前行，陳言看著一幅畫，微微有些驚訝。
「趙先生不是在室內畫的吧？」
趙丹陽。
無憂畫廊。
趙丹陽跟ｈttps://wｗｗ•ｈeｔuｂoｏｋ•ｃｏm•cｏｍ在陳言身後，看著這幅畫，嘴角有些抽動：「你……看出來了？」
好像是包裹在岩石里的熔岩。
無憂畫廊。
那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人間煙火。
「陳先生。」趙丹陽已經不在稱呼陳言為警官，而是先生：「您為什麼說聞到了麥浪的氣息？」
可是，沒有人知道。
「哈哈。」陳言大笑：「我又不是什麼妖魔鬼怪，怎們不能喜歡油畫？」
難道，陳琦說的是真的？
此刻，陳言再次拿出趙丹陽的個人資料。
在市中心的核心地段，通過改造老舊房屋和工廠，規劃了一塊藝術園區。
兩人邊走邊聊，陳言似乎真的在欣賞畫作：「這幅麥田裡的少女……」
撫摸著畫面上的少女。
作為案件的重要嫌疑人，陳言早就拿到了關於他的資料。
構圖、意境、光線都很好。
提到油畫，趙丹陽的神色明顯緩和不少。
陳言即便沒有開啟嗅覺基因鎖，也能聞到。
可是，趙丹陽的笑容，就好像是畫作中的麥浪。
陳言點點頭：「是有關一些趙明衛的事情。」
但是，在陳言眼裡還是有不少寫實的元素。
少女很美。
「這我真m.hetubook.com.com沒想到，陳先生竟然對油畫有如此高的理解。」
你看不見，但是能感受到它壓抑、暗藏在深處的爆裂。
「你不用緊張。」陳言看向眉頭已經有些緊皺的趙丹陽：「不瞞你說，我對油畫其實很感興趣。」
「是不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接待陳言的是藝術園區的負責人王哲：「趙丹陽非常有才華。」
很多藝術品完成了商業化，趙丹陽的畫廊就是如此。
「我本來是想畫一副油畫的……」趙丹陽和陳言並列站在巨大的線畫前，眼神悠遠，語氣中帶著一絲遺憾：「可是，我想象不出來她的顏色。」
「這少女……難道不美嗎？」
少女身後，是一輪旭日。
這塊園區，整合了葫蘆市絕大多數的藝術品類，可以說開發的很成功。
隔絕世界。
這個警察，竟然真的懂自己的畫？
這幅畫作，雖然有些抽象的意味在裡邊。
擺在最顯眼位置的作品，往往是他最得意作品。
畫面，是一位少女。
陳言面前的一副抽象意味較濃的畫。
是這幅畫的名字。
麥田裡的少女！
甚至，有人出價十萬要買這幅畫。
應該是一種香水的味道。
提到趙丹陽，王哲的眼睛都hetubook.com.com有些發亮：「他的藝術天賦很高，創作的一些油畫作品，甚至有在沈市藝術學院展覽的。」
丁素昔是趙明衛的未婚妻。
抽象的少女，就是以丁素昔為藍本創作的。
陳言點點頭。
少女身下的麥浪，才凝聚了趙丹陽的心血。
「趙先生……」
身下的麥浪此起彼伏，延伸向遠方，一望無際。
而麥浪中的少女，趙丹陽只用了一個月時間去想象、去創作。
只是，少女的身後，那輪旭日……
他確實看出來了。
陳言在得到繪畫專精技能后，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多畫作。
「陳警官。」搖了搖頭，趙丹陽轉過身，好看的笑容掛在臉上，像是明媚陽光：「您過來，可不是為了看我的作品吧？」
怎麼可能？
「就是想和你聊聊。」
仔細觀看。
只是，這副線畫顯然還是一副半成品。
陳言搖了搖頭：「是你的畫作，蘊含的情感充沛，我才能比較容易地感受到。」
簡單的線條勾勒，卻能傳遞出非常深遠的意境。
趙丹陽，男，34歲。
沒錯，趙丹陽是畫家，雖然名氣不是很大，但是，他的繪畫天賦很好。
在剛剛看到這幅畫作的時候，陳言就被少女身下的麥浪吸引。
趙丹陽由衷的讚歎。
感性多於理性。
「趙先生。」陳言依然在欣賞這幅畫作：「這畫是你畫的。」
葫蘆市，這些年非常重視文化產業的發展。
似乎是另一方天地。
任何一個畫廊，或者是畫家的工作室。
可是，為什麼？
線畫，其實流傳時間非常久遠。
趙丹陽愣愣地看著陳言，眼神中閃過的是不可思議。
「不是嗎？」
好像燃燒的希望，熱烈而隱晦。
那個一般人看不到，而趙丹陽想要表達的點。
搞藝術的人就是這樣。
只不過，因為在案發期間，趙丹陽確實在京城出差，不可能有作案時間，嫌疑才排除。
趙丹陽有些驚訝地看向陳言：「陳警官為什麼說這幅畫不是在室內創作的？」
而金色的麥浪……
冷色的天空下，一名少女仰望藍天，雙手張開，好像在奔跑。
這副線畫很有意思。
轟！
看向陳言的眼神，早就沒有了最開始的戒備。
「陳警官竟然也喜歡油畫？」
趙丹陽有繪畫天賦，擅長油畫，為什麼會擺一副線畫在這？
但是，到了國外后，接觸到了繪畫，尤其是油畫，一發不可收拾。
趙丹陽笑了。
「已經放在這一年多了，但是不知道該怎麼完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