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女士，我們只是和你核實一些情況。」

或許，吳凱越早就做好了被發現的心理準備。

坐上警車，陳言和張朝陽直奔天河新區。

「吳先生，你們家裡的盜竊案，我們正在全力偵辦，目前已經有了很大進展。」

張朝陽上前一步，作為一名父親，他現在多少能夠理解李蕊蕊的感受。

陳言一直緊皺的眉頭終於鬆開。

「也就是說，胡月菲昨天應該一直在家裡。」

李蕊蕊的臉色好看了不少。

只是有些不知所措。

「陳隊，你能分辨出每個人身上的氣味？」

「不會耽擱太長時間。」

再出現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7點56分。

「根據物業公司提供的視頻，昨天上午，李蕊蕊就帶著孩子出去了。」

孩子的姥姥姥爺想外孫子了。

他說的都是實話。

但是，正因為他說了實話，才不對勁。

讓那邊配合調閱了一下昨天晚上的監控視頻。

「另一個和吳凱越長期密切接觸，能夠攜帶他身上氣味的人，就只有那個李蕊蕊了。」

警察？

李蕊蕊沒有說陳言兩人是警察。

「但是，我們結婚這麼長時間，一直沒有孩子。」

李蕊蕊把懷中的孩子送給身後的母親：「媽，幫我帶一下麥兜。」

哇哇……

張朝陽是一直都知道陳言鼻子好使的。

這個細節，被一直觀察著李蕊蕊表情的陳言捕捉到。

「吳先生，我們沒有干涉你私生活的意思。」

只是，陳言以前從沒有接觸過李蕊蕊，當時無法判斷出現場陌生和-圖-書人的氣味就是屬於李蕊蕊。

陳言看了一眼張朝陽，沒有說話。

「但是，我們並沒有把事情告訴你的妻子胡月菲。」

「李蕊蕊，你……」

當李蕊蕊聽到張朝陽說出警察兩個字的時候，眼角明顯不自覺的抽搐。

此刻的李蕊蕊，正抱著兩歲的兒子。

陳言沒有回答吳凱越的話。

吳凱越微微差異：「我的生活比較規律。」

在接觸李蕊蕊的瞬間，陳言就肯定。

這個吳凱越真是有兩下子。

對於吳凱越，陳言沒有什麼偏見。

「我父母那邊，每天都催促我……我也是沒辦法……」

「媽媽，你快點回來，麥兜餓，要吃包子……」

陳言的話，像是一柄重鎚，狠狠地敲擊在吳凱越胸口。

「可是，我們查過了，吳凱越昨天白天，一直在公司。」

消息？

「今天我們來，主要是想了解一下李蕊蕊的事情。」

「但是，我今天在四名盜竊犯死亡的現場，意外發現了屬於吳凱越的氣味。」

「你是李蕊蕊嗎？」

而是說朋友。

吳凱越依然彬彬有禮：「是我們家的盜竊案有消息了嗎？」

吳凱越說的很懇切，他的情緒也不是很激動。

「下午下班后，小區內的監控視頻，發現了胡月菲的蹤跡，直到今天早上8點鐘出門。」

陳言抬頭看了一眼李蕊蕊，抬手打斷張朝陽。

昨天晚上，出現在四名盜竊犯死亡現場的人，就是這個女人。

小男孩靠在姥姥懷裡，也不在哭鬧。

兩歲的孩子，已經會https://www.hetubook.com.com說話了。

「所以，李蕊蕊有重大作案嫌疑。」

「根據你平時的作息時間，每天晚上8點左右，你都會去小區跑步，一直到10點多，然後回家。」

天河新區。

翠竹園小區8號樓3單元602。

李蕊蕊的身後，走出兩位老人，應該是李蕊蕊的父母。

真的，不得不說，這個吳凱越確實有兩下子。

「你看現在是不是跟我們……」

兩位老人的眼中是疑惑：「蕊蕊這兩位是……」

「她現在人在哪？」

吳凱越起身給陳言和張朝陽倒茶：「12點鐘的時候，我已經洗完澡，準備休息。」

昨天晚上7點53分，吳凱越準時出現在電梯內。

「李蕊蕊，我們既然能找到你，你還不明白怎麼回事嗎？」

他和李蕊蕊沒有結婚，沒有辦婚禮，卻愣是搞定了岳父岳母。

「她對我非常信任，但是……」

陳言頓了頓：「但是，我想你比我更清楚，你每天所謂的跑步，其實是去做了什麼。」

陳言看向張朝陽：「從我們整個案子的偵辦線索看，這個李蕊蕊確實和盜竊案沒有直接關聯。」

而是真的去跑步了。

不過，陳言還是比較感慨。

「吳凱越的氣味？」

「而且，四名受害人租住的房子，空氣流通性不好，房間內的氣味比較濃郁。」

然後，吳凱越返回了他和胡月菲的房子。

張朝陽看向陳言的眼神有些驚訝：「陳隊，你懷疑這個李蕊蕊……」

離開吳凱越的公司。

而且m.ｈｅtuｂook.cｏｍ•coｍ，根據吳凱越的說法，李蕊蕊以前就是在金店工作，他們之間認識，也是因為吳凱越給胡月菲買金手鐲才認識的。

「李女士，昨天晚上12點，你在哪裡？」

李蕊蕊留在案發現場的氣味，不僅有吳凱越的，更多的是她自己的。

兩歲的孩子，剛離開李蕊蕊的懷裡，就哭了出來。

「哦。」李蕊蕊急忙回頭：「爸，沒事，有兩個朋友有點事。」

在來吳凱越的公司之前，陳言讓張朝陽聯繫了帝王世家小區的物業公司。

說著說著，張朝陽也明白陳言的意思了。

張朝陽跟在陳言身後：「我們是警察。」

「她們母子租住的房子，也是你和胡月菲的名下。」

陳言肯定地點點頭。

吳凱越點點頭，語氣很誠懇。

李蕊蕊！

……

李蕊蕊點點頭：「恩，我是李蕊蕊，請問你們……」

「陳隊，你是說，吳凱越雖然沒有出現在現場，但是出現案發現場的人，應該和吳凱越長期接觸！」

要知道，以往每天晚上，吳凱越所謂的跑步，可都是在隔壁單元度過的。

「陳警官，你好！」

小區樓下涼亭。

10月底的連城市，是一年中最好的時光。

張朝陽雖然在說謊，但是，這種情況下，陳言當然不會阻止。

「你們是……」

而昨天晚上卻沒有。

在李蕊蕊父母家，陳言見到了李蕊蕊。

「為什麼，這個女人，和案子根本就沒什麼交集啊。」

「下班后，他就直接回家了，晚上跑步也有監控視頻證明他一直在小區。ｈetｕbｏoｋ•ｃｏm•ｃｏm」

為什麼？

吳凱越對陳言的到來，似乎有些意外。

李蕊蕊臉色突然有些蒼白，看向孩子的目光，讓張朝陽有些難受。

「李蕊蕊……去了哪裡？」

這個男人，臉色突然變得蒼白，再也沒有了剛剛的風輕雲淡。

氣候涼爽宜人。

吳凱越的身影一直在小區監控拍攝範圍內。

陳言搖搖頭。

「所以，身上會帶有吳凱越的氣味？」

「昨天晚上12點鐘，你在什麼地方？」

「而剛剛物業公司調取的監控視頻顯示，李蕊蕊昨天上午帶著孩子外出，至今未歸。」

「我……我在和朋友吃飯……」

「一個是他的妻子，胡月菲。」

「你們……這件事，能不能不要告訴月菲？」

這真不是一般人能辦到的。

「一直到今天早上，才出家門……」

「陳警官……是有什麼事發生嗎？」

……

陳言點點頭：「對，案發現場保護得很好。」

也許是張朝陽的話起了作用。

張朝陽接過話，看向吳凱越：「我們不僅知道李蕊蕊的存在，還知道你們兩個有一個兩歲大的兒子。」

「白天，胡月菲在公司上班，有人證。」

「嗯嗯，你先跟姥姥吃飯，媽媽馬上回來。」

「你……你們怎麼知道……蕊蕊……」

也就是說，吳凱越昨天晚上確實哪都沒去。

轟！

但是，當事情來臨的時候，他顯然並沒有完全準備好。

「或者說，我們沒有發現她和四名盜竊犯之間有什麼關聯。」

根據吳凱越的供述，李蕊蕊跟他說，這兩天要回父母家住兩天。

www.hetubook.com.com「而胡月菲的昨天的行動軌跡，已經查明。」

「哦，您請問，我一定配合。」

「所以……昨天晚上，你為什麼沒有去2單元802？」

但是，好使到這種程度，張朝陽還是有些不敢置信。

「李女士，我們有些情況需要向你核實一下。」

昨天晚上12點？

「醫院也檢查過了，人工受孕也試過了，但是都沒有效果。」

他和胡月菲夫妻二人的關係，以及他在二單元養私生子的事情，跟陳言都沒有關係。

「每天晚上跑步結束后，我就回家了。」

但是，和以往不同的是，這次的吳凱越並沒有去2單元看孩子和那個女人。

能瞞著胡月菲兩年之久，甚至能把另一個女人和孩子就安排在自己家的另一棟房子，而且就在身邊。

吳凱越看向陳言和張朝陽的目光中，充滿請求：「我和月菲是大學同學，我們是初戀。」

陳言看向吳凱越：「這件事情，在你們報案失竊的那天，我們就已經知道了。」

「而目前從我們掌握的情況看，和吳凱越交往密集的人，只有兩人。」

陳言和張朝陽坐在吳凱越對面：「我們這次來，是想了解一些其他情況。」

「吳先生，我想你誤會我的意思了。」

陳言點點頭：「對，雖然不能說百分百分辨出來，但是，一般在密閉空間，在空氣流通不暢的室內，一個人如果長期滯留過，我大概能夠分辨出這種氣味。」

但是，李蕊蕊裹了一件外套，卻依然有些瑟瑟發抖。

從吳凱越進入電梯，到10點38分。

吳凱越沒有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