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真相永遠是殘忍的

另一方面,喬守河明知自己撞死人,馬上就要出國跑路,這個時候,再干點壞事,也沒什麼不可。
「潤生哪能讓喬守河帶走小茹,上去就拉扯住喬守河,我也上前,結果……」
五年前的5月4日早上,在凌水鎮醫院,秦茹急診挂號。
而秦茹,一個女子,如何做到這一切?
「他起來后,摸了摸後腦勺,一下子就給了潤生一個耳光。」
根據對喬守河屍骨的分析,他的後腦曾經遭受重擊,兇器就是那根鐵鉗。
「我急忙上前奪過尖刀,反刺喬守河……」
「根本沒人敢管。」
因為天氣炎熱,干農活的時候出了很多汗。
片刻后,陳言微信提示音響起。
是三張照片。
王剛給陳言的卷宗中,有關於秦茹的簡單介紹。
「喬守河奪過我手裡的尖刀,朝著潤生捅過去!」
但是為什麼要報案呢?
當晚的事情,出乎陳言所有的推理預判。
而且,還有一個更重要的事情。
但是,仔細想想,也在情理之中。
秦茹正被一個黑影按在地上。
一方面秦茹確實長得漂亮。
一個小時后,王剛調查戒指信息還沒有返回,張朝陽那邊反而傳來了好消息。
第一張,是挂號資料的照片。
「那天晚上,我們不知道喬守河為什麼半夜從田埂路過。」
m.hetubook.com.com陳警官。」張松林打斷了陳言的話,臉上依然帶著笑容:「我知道為什麼。」
五年過去,尖刀上依然能夠採集到一些血液信息,這證明當時尖刀的染血量肯定不少。
張松林主動跟陳言打招呼。
「我和潤生在大鵬外邊,喝了點酒……」
「那個混蛋,以為我們會答應,說完他竟然拉起倒地的小茹就要走進大棚。」
即便是喝了半斤白酒,也不是秦茹能輕易殺死的。
找到斷臂很容易理解,無非就是怕其他人發現,從而事情敗露。
印證陳言推理的證據鏈已經確鑿,剩下的就是尋找動機。
那麼,找到這個就醫記錄,就是突破口!
「那時候也沒多想,潤生抄起身邊的鐵鉗就沖了過去。」
他沒想到,喬守河竟然在半夜逃跑的時候還見色起意。
還有,張松林父子為什麼要將斷臂釣上來后,還報案?
張松林咬牙切齒,眼中即便是現在還全都是憤恨:「潤生手中的鐵鉗一下子甩出,打在那黑影的後腦勺上。」
原本臉上的皺紋雖多,但是張松林的眼睛里有光澤,笑起來很和善。
陳言腦海中回想起前天第一次見到秦茹時候的場景。
這樣的話,有沒有可能是張松林一家人共同殺了喬守河?
「即便m•hetubook•com.com報警,也是抓了就放。」
「潤生和小茹剛剛結婚沒多久,那個時候他們還沒有孩子。」
「5月份,我們在大棚里種了些反季的蔬菜和瓜果。」
「當時的事情,我記得特別清楚。」
這樣的話,大概率會就醫處理。
而秦茹,正是在博斗中,被尖刀所傷,所以才在尖刀上留下了血跡?
即便過去五年,即便喬守河已經死了。
出乎陳言的意料,張松林什麼都沒有隱瞞,交代的一清二楚。
結果,藉著月色,兩人看到了睚眥欲裂的一幕。
甚至,當時的喬守河在酒精和恐懼的作用下,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都是有可能的。
「我把當年的挂號記錄、用藥記錄發到你手機上。」
對,就是張潤生的那個漂亮媳婦。
即增暴露了案件的存在,還增加了自己的嫌疑。
秦茹!
他顯然是弱化了張潤生在案件中的作用。
張松林笑了笑,只是笑容有些苦:「我們農村人,白天幹活,晚上不喝點酒,渾身酸疼,根本睡不著。」
她的血型,就是o型血。
但是,張松林說起當時的事情,依然青筋暴起。
「幸好,小茹手快,一下子抓住刀刃,沒讓喬守河刺傷潤生。」
「他說老子剛剛撞死人,再殺你們兩個也不是事!」
所以,她和_圖_書一定還有幫凶。
洗澡的棚子早就倒了。
5月4日早上,時間是6點34分!
前面的細節,張松林交代的很清楚,但是在關鍵的殺人、分解屍體、挖坑掩埋的過程,卻都是一句話帶過,沒有詳細交代。
而且,從現場發現的證物來說,秦茹也不太像是兇手。
「在五年前的5月4號凌晨或者白天,有沒有接診過秦茹的就醫記錄。」
在這件案子涉及的所有人中,陳言只接觸過一個。
可是今天,張松林雖然笑起來依然和善,眼睛里的光芒卻變少了。
「每天半夜的時候,都要調整燈光照射強度。」
所以,如果是秦茹的話,那麼應該是一個比較大的創口。
「張松林,今天找你來……」
「他這個禽獸!把我們老張家人當成什麼了?」
在她身上,陳言感受到的是農村人的質樸和善良。
要知道,喬守河當年25歲,正是身體條件最好的時候。
「當時那個黑影掐著小茹的脖子,正要干禽獸的事。」
喬守河的死亡現場,秦茹一定在場。
不可能。
右手利器划傷,見骨,消毒縫合……
「陳隊!」張朝陽沒有返回偵緝二分隊,而是在查到結果后,第一時間給陳言打了電話:「查到了!」
「幹完活,小茹就去洗澡了……」
而張松林父子二人,作https://m.hetubook.com.com為報案者,本身就有嫌疑。
不到一個小時,陳言在審訊室見到了張松林。
「後來,我就用尖刀反覆捅了他幾刀,然後把他弄進矮樹林,挖了大坑,劈碎了埋了。」
「立即傳喚張松林、張潤生父子還有張潤生的妻子秦茹!」
「是喬守河,我們新建村一隊的隊長!」
根據張松林的交代,當天晚上,張松林一家三口人,調整完兩個大棚的燈照后,就準備休息。
「前天你們在矮樹林挖坑,我就知道你們早晚能找到我……」
但是,從喬守河埋屍的地點看,距離張松林家的大棚,只有一千米左右。
「他盯上了小茹,我們沒辦法……」
聽完張松林的供述,陳言眉頭深皺。
喬守河第四根肋骨有划痕,這說明尖刀當時已經深深的捅入了喬守河體內。
可是,這怎麼可能呢?
再一次見到張松林,雖然只隔了一天時間,但是陳言覺得他又老了幾分。
「只要是他看上的女人,沒有能跑出他手心的。」
張潤生就在大棚外邊,搭建了一個簡易的洗澡棚。
第三張是藥物單底聯,消炎藥、破傷風……
這不符合邏輯啊!
張松林的記憶非常清晰,每一個細節都沒有遺漏。
張松林嘗嘗呼出一口氣,看向陳言的眼神充滿無奈。
還有那個虎頭虎腦的孩子……
「朝和*圖*書陽。」陳言拿起電話打給張朝陽:「查一查新建村附近的衛生所、醫院。」
「陳警官,您好,我們又見面了……」
第二張是秦茹的診斷書。
「那天晚上,天氣很熱……」
「哪成想,就這麼不到一頓酒的功夫……出事了……」
呼……
這一刀,才是最終的致命傷。
「那人吃痛,起身一看,我和潤生就愣住了。」
「陳警官,你不知道當年喬守河在我們村裡有多威風。」
「他還說自己犯了事,今天爽一次,不要招惹他……」
o型血。
那就是如果喬守河在4日凌晨被張松林殺死並埋屍。
「我也拿起身邊切肉的尖刀,跑了過去……」
這樣一個女人,怎麼可能是兇手?
「但是,如果不殺了他,我們一家都要遭殃。」
「還說,他看上秦茹,是秦茹的福氣,讓我們答應讓小茹陪他一次,否則就讓他爹撤回我們承包的大棚。」
這個女人,就好像山間泉水一般,大眼睛烏黑通透,沒有一絲雜質。
他的那截斷臂怎麼就出現在了池塘里?
秦茹是兇手?
當晚,張松林和張潤生正在喝酒,結果聽到秦茹洗澡的地方傳來一聲救命的驚叫!
但這不是致命傷。
只是張松林的口供,陳言能聽出來。
但是,僅僅靠秦茹一個人,能不能完成殺人、分解屍體、再挖三米多大深坑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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