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池裡的宋文龍，沒有一點受傷的痕迹。

陳言這邊，則把主要精力放在了追查孫姐身上。

20多年前，宋文龍入行。

而在張劍濤被害前，這個十字架上，同樣沾染了不知道多少人的血。

「提取地下室內所有指紋、血跡信息。」

他的上邊，還有一個叫做孫姐的幕後黑手。

其中一個手機號，從20年前使用到了現在。

宋文龍雖然已經落網，但是案子並沒有完結。

宋文龍自己拐來的人，除了自己賣的，還有一部分會交給這個孫姐處理。

嗯？

但是，宋文龍獃滯恐懼的眼神告訴陳言，他剛剛到底經歷了什麼。

20年前他入行的時候，就聽從一個叫做孫姐的人安排。

王順等人已經將這個院子包圍。

「這個宋文龍，在十年前，開始記錄對方的電話號碼，雖然每次對方都會更換新的電話號碼。」

「有的直接弄殘，裝成乞丐，送到街上去乞討。」

這個十字架……

「就是找遍整個華國，我也要找到這個人！」

「就是在這，我們處理了那個警察。」

在宋文龍背後，遙控整個拐賣團伙的黑手，竟和-圖-書然大部分時間就在宋文龍身邊！

「三個位置？」

這些年，經過宋文龍手下，一共賣出去了八九人。

在整個組織里，宋文龍只不過是一個頭目。

而這其中，宋家村3號基站撥打出的電話，差不是所有電話總數的一半以上。

陳言辦過的案子，不算少。

「查對方的電話號碼，查電話播出時登陸的基站信息。」

「我入行……有20多年了……」

地下室內，有一個木製的十字架。

可是，宋文龍是第一個讓陳言有如此殺意的人。

「第一個位置，就是我們剛剛去過的城中村。」

……

「那個孫姐，既然是通過電話和他聯繫，就一定會留下蛛絲馬跡。」

陳言沉吟片刻：「說說昨天你們殺死的那個警察，是誰下的手。」

「但是，我們通過對方電話鏈接的基站，主要確定了三個位置。」

後邊的劉青山趕緊抱住暴怒的陳言。

陳言微微一怔。

「趕快送醫院！」

「我只是一個小頭目，手下管著四個乞討小隊。」

不到一個小時，劉青山的調查結果就出來了。

平原路2號基和圖書站。

「她在我身邊派了人監視我。」

「宋文龍，看著鏡頭，把剛剛交代的一切，再說一遍。」

這就是對方打過電話的三個基站。

甚至，陳言和劉青山剛剛在沙池外，都沒有聽到慘叫聲。

「別打我，別打我！」

「當時他在跟店員打聽我的事情。」

「去年，我讓啞女假扮被搶劫的學生，拉著一個女大學生就進了巷子，然後把她迷暈。」

一共是八九人。

「既然你們沒有見過，那她怎麼確定你沒有貪錢？」

或者，他已經不能稱之人。

昨天張劍濤就是在這個十字架上受刑，而後被害。

「我沒有見過這個孫姐，我們都是電話聯繫。」

要知道，宋文龍這種人，為了錢什麼事情都能做出來。

秦川對陳言的彙報非常重視。

「有三個是我拐賣來的，剩下的都是上邊交給我的。」

然後宋文龍讓人把屍體運走，扔進了城中村東北角的一個下水道里。

「對方難道這些年也在這個宋家村居住？」

「裡邊還有兩個大缸，剛放進去沒幾天，現在還有救！」

營救隊伍立即組建，但是不少都在外省和圖書，秦川需要一一聯絡溝通。

沙療室的後院，有一間空房，可以直通地下室。

地下室里的兩口大缸也被抬了出來。

「如果跟他走，我的身份就肯定會曝光，所以……只能殺了他。」

宋文龍交代了一個重要信息。

一年來，大案要案什麼現場沒見過，什麼樣的兇手沒接觸過？

「師父，調取宋文龍所有的通話記錄。」

劉青山在連城跟蹤的啞女，就是宋文龍拐賣的第一個孩子。

「我沒過見過對方，但是只要我所有的手下，監視我的人應該都有備份信息。」

「對，就是三個位置。」劉青山遞過一張報告。

「但是那個人女大學生特被剛烈，我就把她綁在十字架上，讓手下一個一個……」

將手機架設好，陳言打開錄像。

宋文龍這些年使用過的手機號一共是七個。

「你們不知道，女大學生特別值錢。」

「冷靜！冷靜！」

砰！

這次陳言順藤摸瓜，能找到這麼多線索，實屬不易。

經過剛剛的插曲，宋文龍連陳言的眼睛都不敢看。

「每個月收來的錢，我自己拿三成，剩下的都要換成現金，送到指定的和圖書地方。」

有些東西，如果通過正規渠道去詢問，你什麼信息都得不到。

「所以知道我能賺多少錢。」

掏出手機給王順打了個電話，讓那邊派人來接幾個被打傷的壯漢去醫院。

「相關信息，我即刻向省偵緝大隊彙報！」

只有一個快退休的老偵緝，30年前辦一起拐賣案的時候，碰到過這個。

尤其是對宋文龍這種泯滅人性的人渣。

「沒幾天，就跟死人差不多，賣到山裡就不會跑了，能賺十萬塊……」

拐賣案，向來都是以隱秘性高，家族犯罪，證據難以確認，時間跨度長為主要特點。

「陳言！」

寶塔山1號基站！

而孫姐上邊還有沒有人，孫姐手下有幾個類似宋文龍的人，現在還都是未知之數。

一個人，怎麼就會對同類做出這樣的事情？

而這個號碼，正是和對方聯絡的專屬號碼。

「關鍵是對方很厲害，這麼多年，道上從來沒有人找我的麻煩。」

「還有，立即組織人員，營救宋文龍供述的被拐賣人員。」

「每一個曾經參与過的人，一個都不能放過！」

宋文龍交代的很徹底。

陳言一拳將宋文龍https://www.hetubook.com.com打翻，嘴裏的牙齒都打掉了三顆。

「本來我沒想怎麼樣的，反正那個店員只是雇傭的，根本不知道我的事情。」

是宋文龍在十六年前，蓋這個房子的時候就建造好的。

「可是，當時正好啞女跟我在一起，那個警察認出來了，他以為我們嫖娼，非要我和他回去調查。」

這個沙療會所，上面是沙療艾香，底下卻是人間煉獄。

如果只有三個位置的話，那就說明對方在指揮宋文龍的時候，基本沒有流動。

宋家村3號基站。

陳言就地在沙療室的一個會客室，即刻審訊宋文龍。

殺人都不在話下，更何況是背叛。

「王隊。」陳言的臉色低沉：「立即封鎖現場。」

上面血跡斑斑，散發著難聞的氣味。

「昨天的那個警察……是個意外。」

就為了錢？

陳言有些疑惑，如果對方從未和宋文龍見過，那他是怎麼控制宋文龍的？

「有的賣到大山裡去了。」

這種東西，在場的人，絕大部分人只是聽過，但見還是第一次見。

陳言拿過報告，仔細觀看。

原來，昨天張劍濤在調查走訪的時候，偶然間來到了小太陽沙療室。

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