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德志坐在陳言對面：「你想問……我為什麼幹這一行？」

陳言點點頭：「你是想說錄音的事？」

「成年人，比小孩容易下手的多。」

那麼，林德彪和宋曉雙是怎麼暴露的？

宋文龍根本不知道誰是阿彪，宋小虎見過的阿彪，可是他身形刻意偽裝過，聲音也偽裝過。

原本紅光滿面的的臉色也消失不見，現在宋德志臉色蒼白，走路有些踉蹌。

「可是後來，錢越來越多，我膽子就越來越小。」

宋德志給陳言打來了一扇他從未接觸過的世界大門。

「林德彪對狗毛過敏……一步錯步步錯啊……」

就因為這兩家，經濟條件要比田榮好的多。

陳言盯著宋德志的雙眼：「你信不信，世上真的有報應存在？」

暴露？

習慣……

具體內容，只能用觸目驚心來形容。

三天後。

「您能不能回答我一個問題？」

「總怕有一天被你們抓住。」

哦？

「跟那個沒關係，是手機。」

「大街上隨便搶一個女孩的手機，她肯定追上來。」

「之後，就不得不釋放你，可是……」

「第二個問題，宋德志ｗww.hetubｏok•ｃom•ｃoｍ，你們這些年為專挑成年人下手，就不怕暴露嗎？」

【叮！恭喜宿主成功偵破襲警殺人案，獎勵技能車輛維修專精。】

「而且還報了警。」

「通過交叉鎖定寶塔山、平原路和宋家村的三座手機信號基站，我們鎖定了三個人。」

拐賣，不就是為了錢嗎？

「我有兩個問題不太明白。」

「你給我聽的錄音，是八年前的事情，我都記得。」

審訊室，陳言第三次見到了宋德志。

離開拘留所，等待宋德志的，無疑將是死亡的審判。

「狗毛？」

僅僅憑藉一段錄音，就知道是宋曉雙和林德彪出賣了他。

「因為我？」

「三天前，你們抓宋文龍的時候，我在門口曬太陽，不可能暴露啊。」

宋德志在知道自己乾的事情被錄音后，配合的非常主動。

「這種事，我都是在老房子安排的。」

「根本沒有需求。」

「後來，我就開始準備退居幕後，讓宋小虎、宋曉雙頂在前邊，暗中控制宋文龍他們……」

裏面除了罪惡，再無其他。

「所以ｍ.ｈｅtｕｂoｏk.ｃom.ｃｏｍ，我們第一時間又對宋曉雙家裡進行了搜查，並傳喚。」

最起碼，宋小虎養著屠宰場，有豪車，有別墅。

『孫姐』這個在販賣人口團伙中，流傳了二十多年的稱呼，終於煙消雲散。

「狗毛……」宋德志長長嘆了口氣：「怪不得……」

「你知道我們是怎麼鎖定你的嗎？」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我想知道的是，他們怎麼發現我的？」

藏得越深，越怕死！

陳言點點頭：「你說得沒錯，關於手機卡的信息，我們確實查不到。」

「你們不可能查的到！」

「如果一切順利，我們根本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找到他們的蹤跡。」

「而對屠宰場的調查，發現裡邊居然都是殘疾人，我就知道一定是你！」

「對。」陳言點點頭：「十年前，你給林德彪的那套偽裝服上，沾上了你養的那條老黃狗的狗毛。」

甚至，近些年來，誘拐成年人，才是他們的主要犯罪內容。

和前兩次不同，這次的宋德志，已經穿上了囚服。

宋德志搖搖頭：「對啊，你們是怎麼懷疑到我的？」

呵呵。和-圖-書

宋德志驚訝的指了指自己：「為什麼是因為我？」

「因為你。」

「辦案的偵緝員，收到了我們發的通緝令……」

「宋小虎……那個傻蛋，隨我大哥，就他那腦子，想不出來這個主意。」

「這麼多年，我就防著他倆了，怎麼還是被發現了呢？」

「我用的手機卡，都是四十幾年前在全國各地買來的。」

「但是，你打電話，手機總要鏈接你打電話地附近的信號基站。」

嗯？

宋德志笑了笑，隨口說了一個法子：「再比如，巷子里隨便發一個私房菜的優惠單，就找沒有監控的地方，進店就把人迷暈，總共也不用幾分鐘。」

而且，本就花白的頭髮，現在已經全白。

陳言點點頭：「我們在你家老房子的地下，挖出了大量現金。」

宋德志埋起來的那份材料，陳言等人也拿到了。

宋德志搖了搖頭：「最開始，肯定是為了錢。」

「結果，兩個人在你被抓的時候，就已經開始逃跑。」

哈哈。

「不不，錄音的事情，我能猜出來。」

不僅是小孩，成年人，甚至是很多高學歷的成年人，也是他們的重點目標www.hetubook.com.com。

「我記得很清楚，那年我剛剛23歲，賺的第一筆錢是4800塊。」

陳言皺眉，為什麼這麼說。

「狗毛。」

陳言有些驚訝地看著宋德志。

「我買了一輛自行車，一塊手錶，還買了一台電視機。」

「手機？」

「還沒有宋小虎他們過的好。」

「你就是其中之一。」

「也就不能在24小時內找到給你定罪的證據。」

「後來錢就越來越多，我怕別人懷疑，就開了一個屠宰場。」

「你是警察，你不是人販子，你根本不懂！」

這起案子，牽扯的人員至多，時間跨度之長，在整個遼省偵緝大隊都極為罕見。

「你就當我已經習慣了吧。」

報應？

「本來，出警的偵緝員都已經調解完了，馬上就要放了他們的時候。」

為了錢，宋德志這個團伙無所不用其極。

「剛開始，找妹子，買名牌，買汽車……」

「從我們對你的調查來看，你這些年過的生活，雖然不能說節儉，但也只是正常人水平。」

「在林塘村，宋曉雙和林德彪因為碾壓村民晾曬的玉米，被扭送到村委會。」

「你既然怕被抓，為什麼和*圖*書不收手呢？」

收手？

「其實，成年人要比小孩子好騙！」

「肯定是我女兒女婿乾的。」

「可是，你們是怎麼發現宋曉雙和林德彪的呢？」

「家家都把孩子當個寶貝，大的包里有定位手錶，小一點的抱在手裡不撒手。」

「地方選好，跑進沒人的巷子，兩個幫手，就能輕鬆迷暈她。」

「我回答了你兩個問題。」

「能在那安裝竊聽器的，只有我兒子和我女兒女婿。」

其實，這也是當初在圈定了馬志娟、田榮、宋德志后，為什麼陳言將目標鎖定在了馬志娟和宋德志的身上。

可是，宋德志為什麼過的這麼普通？

「可是這麼多錢，你好像並沒有怎麼花銷過。」

「以前我們都是賣到山裡，現在日子過的好，山裡都沒幾個人了。」

「其實……我也不知道……」

宋德志還有一點不理解。

不愧是藏了四十多年的老鬼。

「無記名，大街上隨機購買，每用一次我就扔一張。」

「現在和以前不同了。」

「本來，從你被抓，到我們調查到他們兩人身上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六個小時。」

整個團伙的二級成員，在三天後，全部在鐵市落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