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 一隻狐狸

黑市偵緝隊食堂。
「到底是哪裡不對……」
根本不會給陳言留下線索。
接過小米粥,陳言搖搖頭:「暫時還沒有,今天上午,大概就能看完視頻,到時候再看。」
可是奇怪的是,陳言只在現場發現了一個奇怪的腳印,但是並沒有其他人留下的痕迹。
尤其是大型的野生動物。
一直看不出具體什麼顏色狐狸,眼中的光芒很亮,正在攝像機前走過。
視頻中的狐狸悠哉悠哉,好像在散步,而不是出來覓食。
這是不符合邏輯的。
陳言沒有從昨天的記錄開始看,而是從一周前開始。
山間的微風,吹拂著樹葉沙沙作響。
這個人的背景,可以用沒有背景來形容。
一號攝像機,是距離山腳最近的攝像機,也是距離陳言發現斷手現場最近的一個攝像機。
從現場的情況看,案發的時間其實前天凌晨。
已經確定的六個人,居住在黑市的不同地點。
「一晚上沒睡?」
29日白天的視頻,和以往沒有什麼不同。
視頻中,突然傳來的鳥鳴聲,好像驚擾了狐狸。
整個畫面,似https://www.hetubook.com.com乎沒有一點可疑之處。
王敏一看陳言的狀態,就知道他一晚上沒睡。
沒啥用啊。
其中五個人都在農村,一個人在市裡。
陳言腦海中的畫面猛然一頓。
深度大約一米,裏面灌注的都是血液。
這就是張凱所說的那隻狐狸?
這是一個人能完成的嗎?
所以調查起來也比較有難度。
陳言要對比29號晚上,也就是案發當天,四架紅外攝像機拍攝到的畫面,和以往有什麼不同。
田旭文那邊的進展更緩慢。
上面不知道能不能提取到有用的信息。
居住地都比較遠,排查起來難度比較大。
狐狸的動作?
咕嚕嚕……
甚至,田旭文要動用偵緝總隊在大熊國的情報網路。
只不過,陳言現在還沒有掌握這些人的具體身份。
還有那個黑泥血池。
更重要的是,陳言不認為張樹林有作案的能力。
如果是,那麼當晚閃過攝像頭的黑影又是誰?
陳言的眉頭越皺越深。
甚至很有可能不止六個人,而是36個人。
邊境線和_圖_書長達上千公里。
再說,對方弄一個假狐狸……
但是因為角度的關係,攝像機並沒有拍到黑泥血池。
不過,據王強所說的關於黑泥血池的傳說,靈牌上應該是有被黑泥血池所詛咒的人的生辰八字。
而這起案件,從初步調查的情況看,六名被害人已經確認是從黑市口岸出國,在大熊國失蹤,然後在貓耳朵山被害。
負責巡視的林區沒有什麼經濟林種,這麼多年也沒人盜伐過。
陳言在飛機上看到的時候,就是當天案發時候拍攝的。
不會是假的,絕對不是。
10點23分,一號機位前,出現一道身影。
黑夜中,狐狸的瞳孔放大,這讓它能夠在黑夜中看清東西。
紅外攝像機拍攝的時候,狐狸眼睛就會有明顯的反光。
視頻中的狐狸很靈動,沒有可能是假的。
張樹林就是其中最普通的一個人。
這樣一來,陳言才能更好的判斷出,那些信息是異常的。
黑市是華國和大熊國接壤的最北方的大型城市。
凄慘恐怖的叫聲,還有輕微的震動。
嗯!
按下暫停鍵,視頻中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片段,在陳言腦海中不斷回放。
從微表情分析來看,張樹林沒有說謊。
拋開雜念,陳言靜下心開始觀看視頻。
在剛剛和護林員張樹林的談話中,陳言基本已經排除了張樹林作案的嫌疑。
黑市偵緝隊的早餐還不錯,有包子,還有豆漿油條。
王敏咬了一口手裡的油條:「還沒有,估計要兩三天的時間。」
山頂的紅外攝像機就不用說了。
每一次視頻記錄的聲音,都在陳言腦海中留下印痕。
看看窗外的天色,5月2號的太陽,已經升起。
視覺基因鎖開啟!
給陳言盛了一碗小米粥:「有沒有什麼新的發現?」
就是一個普通人。
接下來的工作,是最重要的。
但即便如此,什麼人能夠將六個在大熊國打工的人,悄無聲息的搞回國?
狐狸的聲音?
緊張中帶著一點害怕。
小憩了一個小時,陳言繼續工作。
畫面不對勁,聲音也不對勁!
張樹林的背景資料,在審訊之前,陳言就已經仔細研究過。
吃完早飯,陳言在辦公室眯了一會。
都不對!
36倍速和_圖_書度的視頻播放,讓正常人根本無法看清畫面上到底有什麼東西。
後來因為林區開始禁伐之後,張樹林就和其他伐木工一樣,轉職成了護林員。
如果現場只有一個單獨的腳印,那麼腳印的主人是不是那個發出慘叫的受害人?
狐狸沒什麼特別的。
……
陳言點點頭,這個案子和以往不同。
從伐木工到護林員,在黑市這樣的人有很多。
可是,到底是哪裡不對……
過去的一個星期,只有山頂的攝像機,拍攝到過一隻兔子。
辦公室內,陳言正在觀看所有紅外攝像機內的視頻。
視頻中狐狸出現的時間很短,所以狐狸沒有發出聲音是正常的。
配合畫面定格能力,四架紅外相機拍攝的視頻,在陳言腦海中交替閃爍。
急不來。
「林剛和旭文他們還沒回來?」
張樹林嗎?
沒有什麼仇人,也沒有什麼利益衝突的關聯方。
二十年前,是伐木場的工人。
四架紅外攝像機,忠實的記錄著周邊的一切。
八個小時后,陳言已經看完了案發前的所有紅外錄像。
這些人在任何一個地點都有可能偷渡回來。
www•hetubook•com.com像張樹林說的,貓耳朵山上野生動物不多。
兇手肯定是不知道紅外攝像機的存在,否在早就拆走了。
6點半,天色漸暗,紅外攝像機內畫面的顏色也從彩色變成了灰色。
但是,在陳言心底,即便是36倍的速度,也都像慢動作一般,每一幀畫面都清晰無比的在眼前放大。
媳婦在家裡務農,兒子沒有考上大學,高中畢業后就一直在外打工。
但是,陳言總感覺有些地方不對勁。
六個人是這種情況,陳言猜測,其他人也很有可能都是這樣的情況。
陳言已經分析過四架紅外攝像機的位置。
如果不是受害人,他為什麼會發出慘叫聲?
他為什麼沒有留下痕迹?
一個躍身,狐狸的身影就已經消失在攝像頭前。
在整個交流過程中,張樹林的表情很自然。
還有那個供奉的硃砂令牌,現在還在分析檢測,結果還沒出來。
顯然不可能。
然後,再和案發時間內的錄像進行對比。
現場的線索太少,陳言等人只能從被害人身上查找線索。
提前這麼長時間的原因是,陳言想要通過這些錄像,對貓耳朵山的正常環境有一個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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