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張艷慧這段時間為什麼沒有回家？

和剛剛進入審訊室的人，簡直判若兩人。

看看時間，已經是晚上11點。

才認為李保國是被殺！

「估計要等明天才有實質性進展了。」

「結果怎麼樣？」

這樣的話，兇手顯然是故意選擇這個時間下手。

在招投標現場被帶走，張艷慧第一時間就聯想到了自己的工作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看到這個結論，陳言長長舒了一口氣。

「第一，對死者的DNA信息和李保國母親的DNA信息進行比對。」

靠在沙發上的陳言，閉著眼睛享受著沈雲懿的的按摩。

「對了，陳組長，小區物業公司事先發過通知。」

臉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

「支持死者和李保國母親有親子關係。」

張艷慧的緊張和慌亂，不是假裝的。

死者的DNA信息，並沒有和李保國的父親DNA信息比對成功。

在陳言提到李保國的瞬間，張艷慧明顯的錯愕也轉換的非常自然。

「他說躺進浴缸里，會讓他有一種窒息感。」

「我跟您說，干我們這行的肯定是要得罪人的。」

陳言安排完工作，返回了酒店。

張艷慧，鐵市人，30歲，大學畢業后就在招標公司工作。

從案發到發現是屍體，張艷慧全程不在場。

「好甜啊。」

「我丈夫？」

「我要知道李保國的一些信息。」

「是出了什麼是嗎？」

「一有結果，第一時間通知我。」

「有些公司投標之後沒有達到招標方的要求，自然不能中標，他們就把這個責任推到我們身上，認為是我們認為操作，讓他們沒有中標。」

大家都知道……

※※※

陳言的工作性質就是這樣。

李保國的妻子張艷慧還沒有聯繫到，王勝那邊傳回了其他消息。

「我老公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同學聚會結束，小御姐也見識了當年散打能戰敗沈雲懿的幾位女同學，心思早就放下了。

「他怎麼了？」

換成誰，估計都得崩潰。

第二天。

「帝王世家小區是新建小區，他們監控系統做了什麼檢修要一周的時間？」

「系統本身是在安裝監控的時候自帶的。」

可是，自己家和-圖-書裡存在了十天的死屍，張艷慧都不知道。

而且，因為封閉管理，張艷慧不能攜帶手機，不能和外界聯絡。

「包括我自己，我也不認識他們。」

陳言還要留在沈市破案，具體時間還不確定。

張艷慧正常解封時間是在明天。

「我一直在招標酒店，沒有出去過。」

6年前和李保國結婚。

卧室內的化妝柜上，擺滿了化妝品。

「後腦磕碰在浴缸的水龍頭上，最終造成失血過多，然後死亡……」

封閉招標？

深知這裏面彎彎繞繞。

張艷慧錯愕的表情突然僵硬。

結果，還沒有封閉結束，卻得知了自己丈夫的死訊。

「所有的招標審查都是單獨隔離進行的，我們手機都上繳了，也沒有機會相互碰面串通，所以……」

「保國怎麼會死！」

「不！」

「關於你丈夫的死……」

「6月18日，張艷慧有一場招標要參加。」

王虎興奮的揚了揚手裡的比對結果報告，然後遞給陳言。

「張女士，我們想知道，你最後一次見你丈夫，是在什麼時候？」

張艷慧微微一怔。

對於李保國的死，陳言沒有必要隱瞞張艷慧。

「這位警官，是不是……」

「陳組長，一個星期到半個星期前，帝王世家小區所有監控攝像頭全部沒有工作。」

不等陳言說完，張艷慧再一次打斷了陳言的話。

嗯？

「你們一定要抓住兇手，替他報仇！」

按理說，這次招投標都已經臨近尾聲，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把自己帶走啊。

「保國肯定是被殺的！」

陳言精神一振。

可是，張艷慧為什麼如此肯定李保國是被殺的？

「對了，李保國的妻子張艷慧，聯繫到了嗎？」

端了一碗銀耳湯，小御姐站在沙發后，給陳言揉捏肩膀。

留下陳言在沈市，也可以安心破案。

李報國的事當然不是意外。

因為她在招標酒店裡封閉，根本不知道外界到底發生了什麼。

屍體？

然後磕碰在浴缸的水龍頭上。

「有人告狀？」

知道陳言他們把自己帶到偵緝隊，不是為了招投標的事情，張艷慧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和你本人的招投標工作也沒有關係。」

www.hetubook.com.com死者的死亡時間十天前。

沈雲懿從沙發后繞到陳言這邊，靠在陳言肩膀上：「我剛剛才吃過。」

可是，自己做得非常隱蔽，都是在招投標開始之前就安排好的。

坐起身子，陳言端起茶几上的瓷碗，輕輕舀動湯匙。

兩周前，帝王世家小區的監控系統進行檢修，為期一個星期。

「啊……」

給李昌平戴了這麼大的一頂帽子，三十多年都沒漏出馬腳。

房間內也有張艷慧的指紋。

「張女士，我希望你接下來要冷靜一下。」

陳言在酒店門口送走了沈雲懿。

「嗯。」

既然他們夫妻之間的關係沒有特別糟糕。

這個情況……有意思！

「第二，儘快聯繫上李保國的妻子張艷慧。」

陳言沒有辦法，只能叫來審訊室外的女偵緝員，安撫情緒已經崩潰的張艷慧。

「案子偵破的順利嗎？」

張艷慧瞪大眼睛，看向陳言，最終喃喃自語：「你說……我老公死了？！」

「昨天上午，我們在你家裡洗浴間的浴缸內，發現了你丈夫的屍體！」

「王虎，立即安排人調查李保國的工作、生活背景。」

「明天，也就是6月30日，才會從招標酒店解除封閉管理。」

陳言微微一怔。

王勝帶回來的消息……

剛剛，陳言在李保國的父親李昌平那裡得知，李保國和妻子張艷慧的感情應該還不錯。

完美的解釋了張艷慧為什麼在十天時間里都沒有發現李保國被殺。

審訊室內，張艷慧的妝容已經哭花，眼睛紅腫，頭髮也有些散亂。

精神狀態看上去有些不穩定。

結果，張艷慧的眼神、表情、肢體動作甚至呼吸頻率，都非常真實。

「雲懿，你也嘗嘗。」

和李保國關係最親密的妻子張艷慧，也在這個時間內被封閉到酒店進行招標。

白天，陳言已經把有案子的事情，告訴了沈雲懿。

這算是巧合嗎？

「張女士，還請你節哀。」

「比對成功！」

「我就說嘛，我老實本分的工作，怎麼會有人告我？」

那麼，張艷慧為什麼沒有報案？

「既然不是我工作的事情，這位警官……」

張艷慧的資料，陳言已經看過。

呼……

王虎和*圖*書也非常興奮，確認了死者的身份，案子的偵辦就容易多了。

「昨天晚上，王勝親自去了張艷慧的單位。」

此刻，坐下陳言對面的張艷慧，臉色有些緊張。

這一切都說明，張艷慧應該是居住在案發房間內的。

「張艷慧是6月18日早晨被封閉到沈市的新能酒店裡。」

作為李保國的妻子，張艷慧有權利知道李保國的死亡情況。

所以，李保國在死後十天，都沒有被發現。

難道是這些事情被告發了？

也就是說，死者不是李昌平的兒子。

「陳組長，死者和李保國母親的DAN比對結果，出來了！」

從事招投標工作八年來，張艷慧身邊也有不少同事，因為違規進行招投標而被帶走。

不過，這個事情，和陳言沒關係。

陳言剛剛進入臨時給他準備的辦公室，王虎就來彙報。

張艷慧的情緒一度崩潰。

「甚至，小區保安在大門口會對路過的業主口頭告知。」

剛剛還喃喃自語的張艷慧突然情緒激烈起來。

「是！」

否則的話，一切都都是空中樓閣。

小御姐知道后，自然不會說什麼。

「查他的車輛行駛軌跡、測速拍照、行車記錄儀等等。」

而張艷慧將於6月30日解除封閉管理。

「我們是在物業公司……」

王虎重重點頭：「已經聯繫上了。」

因為涉及刑事案件，沈市偵緝三分隊自然要提前把人帶出來。

但是得出這點結論，是屍檢結束之後，陳言等人發現了李保國腦後的橫紋骨折線。

結果，兩個星期前竟然開始檢修……

結婚後，兩人沒有生育子女。

「可以鎖定，死者的身份就是李保國！」

「張女士，6月19日你在哪裡？」

自己在封閉招標，不過十來天的時間。

一個小時后，陳言在一號審訊室見到了死者李保國的妻子張艷慧。

「而且，我們家的浴缸底部出水孔的密封不好，兩個月前就壞了。」

張艷慧的表情已經從緊張轉變到有些恐慌。

看來，李保國的母親當年也是風流人物啊。

「所以，他死在浴缸里肯定有問題。」

李保國被殺的時候，小區監控錄像要進行檢修，升級安裝新的系統。

也解釋了她為什麼沒和*圖*書報案。

偵緝三分隊。

以此偽造李保國的意外死亡現場。

這才判斷出，李保國在生前，應該是後腦受過重擊。

「我們沒有查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甚至在主要的公共場所，使用了可以自動追蹤的攝像頭。

「張女士，根據現場的情況判斷，你丈夫死在你們家洗浴間的浴缸內。」

但是，這不代表死者就不是李保國。

「所以，小區內絕大多數人應該都知道這次檢修。」

「他有什麼仇人，朋友，尤其是十天前，也就是6月19號，李保國的行程。」

直到屍體腐爛，滋生的蛆蟲將樓下的下水道堵塞，才被發現。

陳言微微皺眉。

是那種看起來就很乾凈的女人。

原來張艷慧的判斷，是基於對李保國行為習慣的熟悉和自己家浴缸漏水，才認為李保國不可能是在浴缸里泡澡意外死亡。

陳言在開始審訊的時候，就已經開啟了微表情分析技能。

他想知道，張艷慧為什麼如此肯定判斷李保國是被殺，而不是意外死亡。

「我老公怎麼會死啊？」

6月28日，李保國的屍體被發現。

王勝將一沓材料遞給陳言：「這個小區的監控系統原本使用的是國外的服務商。」

這些年來，尤其是最近這幾年，自己負責的招投標越來越多。

她到底去了哪裡？

「所以，我丈夫一定是被人害死的！」

張艷慧長的雖然並不驚艷，但是皮膚白皙，身材高挑，說話聲音很清脆。

「這一晚都是你的……」

陳言靠在椅背上。

作為遼省偵緝大隊重案組組長，遼省所有重大刑事案件，都歸陳言偵辦。

即便最終確定死者不是李保國。

是不是出了意外？

「就比如這次招投標，抽的專家互相都不認識。」

在剛剛談話過程當中，陳言之所以稍晚打斷張艷慧的話，就是為了觀察張艷慧的表情。

「根據招標工作的要求，所有參与人在招標期間都要進行封閉管理，不能有攜帶任何通訊工具，也不能夠和外界進行聯絡。」

「等等。」陳言看著已經有些慌亂的張艷慧，出聲打斷：「我們今天請伱來，不是要詢問你們招投標公司的事。」

這個環境不能有絲毫差錯，一定要將死者身份板和_圖_書上釘釘，這樣才能夠推進下面的工作。

要知道，洗漱台上的粉色刷牙缸里的牙刷，有使用過的痕迹。

沈雲懿明天在京城有一個重要會議，所以就提前離開了。

似乎將張艷慧在整個案件中都排除出去了。

「屍體？」

足足過了半個小時，張艷慧的情緒才終於穩定下來。

而張艷慧本身在這方面，也不可能獨善其身。

「這個版本的系統有免費服務時間，過期之後就需要再繳納服務費，系統才能夠正常運行。」

「但是我們招投標的時候，都是嚴格按照招標流程開展工作的。」

張艷慧在22歲大學畢業之後，就進入到了招投標公司，從事招投標工作。

「我們已經查過了。」

「不可能！」

「接下來，重點推進兩件事情。」

出來了？

「甚至，我們只能看到投標公司的投標內容，根本不知道哪個編號對應哪家公司。」

正是監控系統檢修的窗口期。

結果報告，陳言仔細觀看。

甜而不膩，清爽可口。

「半個月前，小區更換了新系統，因為需要調試匹配，所以時間長了一些。」

「啊！」

金額也越來越大。

原來，張艷慧在一家招標代理機構工作。

衣櫃內，同樣有女性服飾。

「不可能！」

死者的身份能夠確定，接下來就好辦了。

已經熬製成透明的銀耳湯，上面點綴著幾顆枸杞。

在自己的職權範圍內，張艷慧私下也有不少小動作。

陳言自然不會將已經發現李保國被殺的情況告訴張艷慧。

「保國從來都不泡澡，那個浴缸自從裝修好之後，他一次都沒用過。」

「死者確認和李保國的母親有親子關係。」

死者李保國，也就是張艷慧的丈夫是6月19日遇害，而張艷慧是6月18日早晨被封閉到招標酒店。

「只要十幾分鐘，裡邊的水就會流干，他更不可能泡澡！」

「哦。」沈雲懿沒有再問案子的情況：「嘗嘗銀耳湯吧，是這家酒店的特色。」

確定死者的身份是偵破整個案件最重要的環節。

「他怎麼死的？」

對於這一點，陳言是能理解的。

「還沒有什麼眉目，死者身份還沒有最終確定。」

帝王世家小區的監控系統非常高端。

系統檢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