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二章 不殺她不解我心頭之恨

「你為什麼殺她?」
「相比王爽,段蘭芝的丈夫馮小軍的嫌疑才是最大的。」
馮小軍,陳言等人並沒有見過這個人,只是在排查死者關係的時候,他作為死者丈夫自然是重案組關注的對象。
而王爽就是後者。
「直到東天的生意破產,我創業成立了婷美美容會所,我才知道生意是怎麼回事,當年我最感謝的其實就是段蘭芝,如果沒有她這個美容會所早就垮了。」
走出審訊室,吳志國眉頭緊皺:「陳隊……我覺得這個王爽作案的可能性不大。」
為什麼會有測謊儀這種東西,其實所謂的測謊儀工作原理很簡單,就是一個心率測試儀器。
但是只有真正經歷過審訊的人才知道,審訊不是簡單的問幾個問題,而是一場心理博弈。
「在開這個美容會所之前,我其實就是一名職業家庭主婦,每天在家裡等待著丈夫回家,在那個時候東天就是家裡的天。」
所以,欒東天沒有報案是說的過去的,可是馮小軍呢,段蘭芝失聯三個月,他為什麼也不報案?
陪同陳言審訊的是吳志國。
和-圖-書「我還有孩子,我的丈夫也不是不愛我,我對他們事情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東天每周也只是去她那一次,我有什麼不滿足的?」
「他那個時候對我也很好,很溫柔,很少不回家,即便是有應酬也不會太晚,每個周只有兩三天會在外邊過夜,對於一個千萬身價的老闆,一個星期兩三天不回家已經是很少的了。」
「我知道我說啥呢,我說我殺人了,我的媳婦段蘭芝。」
系統獎勵給陳言的微表情分析也是如此,心率的變化會引起血液流速的變化,影響體內激素分泌的變化,會下意識的引起一些神經性反射,而這些反射並不受大腦控制。
出乎眾人的預料,馮小軍笑憨憨的說出了自己殺人。
王爽慘笑兩聲:「陳隊長,永遠不要低估一個女人的直覺,我丈夫和段蘭芝在一起這麼多年,我能一點察覺都沒有嗎?」
「馮小軍,知道為什麼把你帶到連城嗎?」
「陳隊長,我沒有殺人動機,至於她房間里發現了我的頭髮,有沒有可能是我的丈夫欒東天帶過去和-圖-書的?」
但是,段蘭芝失蹤三個月的時間,欒東天不報案也就算了,畢竟他懷疑段蘭芝可能回老家了,他總不能直接去川省找人,否則的話兩人的關係不暴露了。
馮小軍身材不高,不到一米七,很消瘦,皮膚黝黑,臉上一直掛著笑容,看上去很和善的一個人。
而且就像王爽自己說的,她的頭髮出現在段蘭芝的家裡有沒有可能是欒東天帶過去的?
這一點,其實是所有人的共識。
「我撒謊是我知道段蘭芝在什麼地方居住,山河佳苑小區3號樓1單元1103室,對吧。」
從這個層面來說的話,王爽是殺人兇手的可能性並不大。
「還有,我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麼時候遇害的,但是我希望伱們查一查她遇害的時候,我是不是在連城,搞了這個會所后我每個月大概都有十幾天在外面出差,有沒有可能我連作案時間都沒有呢?」
和陳言以前審訊的嫌疑人不同,王爽的眼神雖然變化比較頻繁,但是她手上的小動作很少,肢體沒有緊張出汗的現象,表情中要掙扎但是https://m.hetubook.com.com沒有懼怕。
接受陳言審訊的王爽,能看出來有些緊張,還有一些隱瞞,但是並沒有恐懼或者害怕。
整個審訊過程當中,陳言仔細觀察著王爽的一舉一動,還有每一個表情的細微變化。
有些人都不用說話,他坐在那你一看他就有事,有些人他坐在那,你一看他就是無辜的。
陳言也沒想到馮小軍竟然沒有一點掙扎,就交代了,但是殺人可不是誰承認就行的,殺人動機、作案時間、拋屍細節都不能少。
當然有這種可能,陳言身上還經常粘附沈雲懿的頭髮呢。
其實對於馮小軍,陳言並不是沒有懷疑過,而是在開始的時候就有過懷疑,只是在並沒有查到馮小軍往來連城乘坐飛機或者火車汽車的記錄,所以當時認為馮小軍並沒有作案時間。
「我不僅知道她在什麼地方住,我還知道這個房子的房本上寫的是我的丈夫欒東天的名字。」
「嗯嗯,這位警官,我知道因為我殺人了。」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他們兩人的關係的?」
真的犯了事兒之後又能坐在偵緝員對面面不改和-圖-書色,深沉如水,娓娓道來,對任何一個問題都回答的天衣無縫的人鳳毛麟角。
吳志國也是老偵緝了,工作二十多年審訊過的嫌疑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從機場把人押解回來的是劉青山,這一次審訊馮小軍就是劉青山陪著陳言審訊,驟然聽到馮小軍直接承認殺人,有些不敢置信。
人在面對審訊的時候,回答不同的問題心率表現是完全不一樣的。
下午5點半,陳言在審訊室見到了段蘭芝的丈夫馮小軍。
就這麼簡單,就招了?
「馮小軍,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我的會所現在生意這麼好,每年純利潤幾百萬,我為什麼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殺了蘭芝呢?」
「不為啥,她就是該死,不殺她不解我心頭恨!」
「我很好奇,她為什麼拒絕我的好意,後來我跟蹤她去了山河佳苑小區我才知道,她和東天的關係,後來我雇傭私家偵探查了他們的關係才知道,東天在認識我之前就已經認識了她。」
對於吳志國的判斷陳言持有的態度是贊同的。
說著,王爽看向陳言:「陳隊長,您說我四年前就知道和_圖_書他們的事情,為什麼現在殺她?」
呵呵。
絕大多數人都覺得審訊沒什麼,不就是一個偵緝員坐在對面問我問題嗎?
「四年前,就是我的美容會所生意漸漸走入正軌的時候,這個美容會所對我來說是一個非常非常有意義的經歷。」
嗯?
一些經常犯事兒接受過多次審訊的人會用大聲說話,誇張的肢體語言和不在乎的神情來抵抗偵緝員的審訊。
陳言饒有興緻的看向王爽:「你知道你丈夫和段蘭芝的關係?」
「這些年來我的丈夫欒東天是什麼人我再清楚不過,他只有段蘭芝這麼一個女人,我已經很知足了。」
心中有鬼的人很難做到坦然面對偵緝員的審訊,絕大多數真的犯了事兒的嫌疑人,一進來之後,腿都被嚇軟了,冷汗就跟流水一樣,根本不用猜就知道這個人有事。
嗯?
「四年前也就是會所生意不如正軌開始盈利的時候,我給段蘭芝說要給她乾股,給她買房,但是都被她拒絕了。」
這個審訊過程中,王爽確實沒有撒謊的痕迹。
再說他報警的話,那麼他和段蘭芝的關係不就暴露給了自己的妻子王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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