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隊隊長馬碩聞言樂滋滋的鑽進了山林里,然後他的聲音就在山谷中回蕩起來,「老大在你們那邊,這都多少次,老大在哪邊哪邊必輸。這次我們贏定了!」
西莽人入關了!?
「那還不是因為軍曹,說什麼我掩護,你們衝過去藏起來,在背後打黑槍!他娘的,老子帶兩個人剛衝出去,二隊那邊七八個人都瞄向我們了。」
於是葉襄立刻安排人將所有的戰馬隱藏起來,其他人全都躲進山林里。
此後天鑫尊者會時不時的來到這裏,偷偷的抄錄一些陣法回去,這也讓他在天麓山的長老堂的地位日漸鞏固起來。
……
雖然海山關是窮地方,但是海山關之後的雲州可是富庶之地。
西莽那邊的獵戶也不會傻到跑到這裏來找死,於是葉襄就名不正言不順的當起了他的軍曹。
「我不是隊長,你們聽我的幹什麼,如果到了戰場上,你們不聽隊長的,難道還要聽我的嗎?」
不過葉襄還是忽略了一點,畢竟從甲字營到丁字營,平時都是駐守在海山關的。
「也是啊……」
夏侯大喊一聲,調轉馬頭就沒命的向山谷外跑去,而他身後的那些兵卒也不明所以的驚慌跟著。
現在這些甲字營的兵卒雖然不能天天洗澡,但是一聲盔甲和嶄新的武器,已經讓其他兵營很是羡慕的了。
而那名叫薛東河的築基修者,卻被宗門處以杖斃刑法,最終死在天麓山的後山。
待到他們跑遠了,山坡上傳來一陣鬨笑聲……
「還是咱們老大這招好,直接打開城門,把路上弄的全是馬蹄印……這叫什麼……空城計……」
這一切都跟葉襄有關,都跟胤帝國的這座邊疆和*圖*書城關有關,但是天鑫尊者卻是守口如瓶,並沒有透露任何信息。
然後就會出現這樣的場面,「那誰掩護我……那誰去那邊,我看到有人跑過去了……那誰……那誰……」
然後葉襄會帶著他手下的這些人打游擊,專門劫殺那些洗劫回來的西莽軍隊,這樣不但可以得到他們劫掠的財寶,還不用擔心雲州的富豪跑來討要。
葉襄早就想好了,到時候他會帶人離開雄關,關掉這裏的所有陣法,把西莽的軍隊放進來。
因此沒有人願意接受懲罰,可是演習總有失敗的一方,所以總會有那麼二十多人,會接受這種懲罰。
而丙字營全營的人一下子消失一個多月,總會有人去報告總兵的。
張楠很滿意這裏愜意的生活,而為了改善生活他也偶爾會去龍界中,弄來一些高營養的食物,給這些兵卒補充營養。
「那個誰今天表現不錯啊!帶著三個兄弟,直接衝出了林子,然後被二隊一通集火給滅了!」
也就是說只要一天不能跑個來回,那就繼續跑!
於是接下來的一個多月里,雄關因為有了葉襄陣法的緣故,變的太平了許多。
這個早晨在胤帝國的邊疆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一個叫薛東河的修者去了天麓山再也沒出來,一位名叫天鑫尊者的金丹修者,在天麓山宗門裡聲名大噪。
而之所以留下一百三十多匹戰馬,葉襄也是有想法的。
因為他從這些兵卒這裏了解到,再過幾個月就要入冬了,西莽每年都會在入冬前的一個月,大舉進犯海山關。
每次兩邊分為紅藍雙方,兩邊都會選出一位隊長,然後讓隊長去挑選自己需要的和圖書人。
「撤,快撤……山上有西莽人的伏兵!」
如果跟一個月前的他們相比,現在他們跟以前簡直是判若兩人。
「娘的!本以為甲字營有多勇猛……原來是一群慫包!」
沒有人敢偷懶,因為他們如果偷懶或者輸了比賽,接下來的懲罰可是很可怕的。
最後兩隊分別以左右兩邊的山坡為各自的陣地,而張楠在其中就扮演裁判,他就這麼御劍在空中看著,一旦有人偷懶作弊,就會被他宣布出局。
此刻山林兩邊的山坡上,四十多名兵卒隱藏在其中,各自手中拿了三十根裹了棉布的弩箭,正在山林里進行實戰演習呢。
嘣嘣……
至於那可憐的三百匹戰馬,除了其中畢竟強壯的一百三十多匹外,其他的都被這些人殺了吃肉了。
其實他們什麼也看不見,因為根生和馬碩都是隱藏的高手,除非他們自己暴露,一般人不可能找到他們。
所以當他們跑了這一趟下來后,總會有那麼幾個人突破煉體境的。
而葉襄和張楠站在山坡的密林里,笑而不語的看著,葉襄更是在心裏想,這三十六計中應該加上這一計,空城計!
走進這山谷中,夏侯首先感覺到的是安靜的太厲害了,而在看地上的腳印,以及大量的馬蹄印,夏侯心裏已經發毛了。
此刻雄關里演習剛結束,葉襄就察覺到有兩百人的騎兵進入了山谷。
……
最後張楠還會給出總結,「這是演習也是戰場,不是拍軍曹馬屁的時候,你們給我記住了。演習中軍曹就是普通的士兵,也要聽隊長的!」
而到了煉體境后,再去跑這段路,就顯得輕鬆了很多。
至於他們現在每天必須在睡覺和_圖_書前練習的吐納修鍊法,已經有好幾個人可以做到下意識的吐納修鍊了。
「人家是仙人!」
而對內,葉襄在這些人面前自稱大哥,並跟這些人以兄弟相稱。
緊跟著張楠的聲音就響了起來,「一隊獲勝,明天二隊和犯規的人,一起從這裏跑到鬼頭關一個來回!」
之後葉襄再帶著他手下的兵卒找總兵邀功,想來對方也說不出什麼。
不過從這裏跑鬼頭關這一趟,他們可不是空手跑的,他們是要穿上輕甲拿上所有武器,全服武裝的跑。
他說的是實話,葉襄在哪邊那邊肯定輸,主要是因為葉襄演習的時候喜歡亂喊,而他又是軍曹。
甲字營軍曹名叫夏侯,乃是胤帝國雲州的將領,因為犯了事兒被貶下來的。
「唉,咱們軍曹被誰給秒了!」
「唉,說實話咱們軍曹打仗不行,副官打仗是把好手,記得第一次副官一個人對咱們四十個人,咱們愣是沒找到他的人!」
之後城頭上傳來一陣哀嚎的聲音,二隊的人很不情願的接受了這個現實。
至於趙不傳和那個兵卒的屍體,葉襄找了個儲物戒收了起來,他現在不想去見海山關里的那個總兵,畢竟三百匹戰馬的戰功,還不是葉襄能看入眼的。
這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有個人因為葉襄獲得宗門的賞識,而葉襄卻還在雄關苦哈哈的訓練著。
最後葉襄索性讓手下人直接叫他趙軍曹,而他對外的名字也就叫趙不傳了。
但是懲罰的內容是,什麼時候一天能跑個來回,什麼時候結束。
軍曹的命令誰敢不聽,於是隊長的話語權就沒有了。
於是每一聲「那誰」,就會有個人掛掉,每一次葉襄還都和圖書有他的借口。
張楠在天上看的清楚,下來跟葉襄描述了一番,葉襄立刻明白了,也不由暗叫自己大意了。
這是夏侯的第一個想法,正在他這麼想的時候,突然山坡上傳來一聲馬的嘶鳴。
他可不想被人知道,丙字營現在已經脫胎換骨了。
那就是在一天之內,從雄關跑到距離這裏最近的鬼頭關還要跑回來,那可是兩百多里,一天一個來回幾乎不可能。
根生和馬碩就是其中之一,他們兩個現在也都到了煉體境的中期,雖然這個速度相較於普通修者還算是慢的了。
但是在不知不覺中下意識的突破,可比刻意修鍊要來的紮實!
而葉襄也會參与這種演習,他必須要習慣這種戰鬥方式,畢竟之前他就是個大學生,現在想要靠戰功向上爬,就必須要熟悉軍旅中的一切。
「哎呦我的個媽呀,屁股啊!」
據說這傢伙搞到了十幾個新的陣法,而這些陣法居然可以擬補天麓山山門大陣的缺陷,因此這個叫天鑫尊者的金丹修者,被選如天麓山的長老堂。
突然一隊陣地上響起了兩聲弩玄的聲音,而後二隊陣地上就傳來馬碩的慘叫聲。
因此接下來的一個月時間里,葉襄和這些人每天除了拉練之外,就是在這座山谷里打獵。
「我去你們來真的,這弩箭怎麼有箭頭!」遠處傳來一聲喝罵,二隊的隊長馬碩看著那個被弩箭穿透的窟窿,心裏一陣的發寒。
「可副官也沒有法術啊!」
「那個三十二號,違規使用自製弩箭出局!」天空中傳來張楠的聲音,很快山林里就個人跑了出來,一臉無奈的向城樓方向跑去。
兩人現在都隱藏的很好,都在利用地勢尋找對https://m•hetubook•com•com方可能隱藏的地方。
其實這段時間以來,這些兵卒的進步很驚人,大部分人都到了煉體境。
對於實戰演習這個新名詞他們不太懂,總之用他們自己的話說,就是假裝在打仗!
可所有人都盯著,卻沒有人想著出來找!
所以經過一個月的調養,這些兵卒不但強壯了不少,一個個還都長高了很多。
雖然是被貶下來的,可是他的家族財大氣粗的,為了他能在軍營里過的好,家族直接出錢武裝了整個甲字營。
而最主要的功勞就是演習開始后的懲罰,畢竟兩百里的山路很考驗人的體能極限。
「還能有誰,馬碩啊!這傢伙可陰了,而且距離越遠他打的越准,這都邪門了。」
只不過葉襄和張楠都沒告訴他們,所以這些兵卒直覺的自己變強了,並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有修為的人。
畢竟人不重要,丙字營的那幾匹戰馬可是其他軍營眼裡的肉,這要是丙字營被人西莽人伏擊了,那可是海山關守軍的一大損失。
而此刻四十多號人站在城樓上,看著遠處演習的場地。
「哈哈……該,誰讓你們聽軍曹的了,這次一隊里,估計就你們聽了,你看還有誰聽了?」
很快經過大約兩個小時的對戰,雙方最後只剩下了兩個人,一邊是二隊隊長馬碩,一邊是一隊隊長根生。
「這還是第一次這樣,打到最後都只剩下一個人。」
終於海山關的總兵怒了,點名讓甲字營去找,畢竟甲字營目前依舊是最兵強馬壯的一個營,屬於全員滿編的三百人營!
於是在看到雄關城樓后,夏侯已經開始全身發抖了,因為雄關的城門開著……
俗話說沒有對比,怎麼能顯得出自己高大威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