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擴散期
第十四章 通吃

維吉爾靠在牆上,邁克走過讓開的路向小巷外走去。
邁克抻了抻20面額的先令,眯起眼睛道:「當然是從哪輸的去哪賺。」
喧囂中心之外,角落的陰影里,兩道輪廓望著這邊。
「你都把我衣服弄髒了,那是你母親親自織的。」
邁克微鬆了口氣:「籌碼?我們當然沒偷籌碼。」
走進幽暗小巷,邁克收起搶來的20先令,隨手丟掉木棍:「放棄吧,這裏馬上就要被怪物佔領了,只有列儂群島是安全的。」
他用力搖晃維吉爾,激動大喊著:「你怎麼不說話?我的天,你可以說話了維吉爾!我們發財了!我們要去列儂群島了!!!」
「你們看起來不像是混混。」
濃郁地血腥味從最前面的光頭大漢身上飄來。
「現在我們怎麼辦?繼續搶劫過路人嗎?」維吉爾猶豫問道。
「你又要去賭博!」維吉爾大喊,繞到小巷前面擋住邁克的去路。「我們的船票和所有錢就是被你輸掉hetubook.com.com了!」
周圍的嘈雜降下,所有乘客望向這邊,並自覺騰出一圈空間。
快要走到巷口的邁克無奈停下,回頭戳著維吉爾的胸口說:「接下來沒有我的允許不許說話,我不想讓別人以為我們是笨蛋。」
換取了4枚籌碼,邁克給了維吉爾一枚並把他推開,鑽進人群里躲過跟隨。
帶著終於安靜下來的維吉爾,邁克重新回到當地人稱為「里區」的貧民窟中。
一片懊惱嘆息聲與興奮歡呼聲同時響起。
「我知道。」
「黑曼巴的錢不允許被帶出這裏。」
昏暗中,煙斗閃爍著明暗交替的火光。
他在賭桌前徘徊,三枚籌碼全部身家讓他不敢下定決心。最終,他咬牙停在一處猜骰子的賭桌前,把全部身家15先令壓在了大上。
「給你去隨便玩點什麼,別來打擾我。」
失魂落魄的邁克失神望著賭桌和骰子,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看到了被圍繞在最hetubook•com.com中心的維吉爾。
「那我們去哪賺錢贖回船票?」
「只是有客人說他看到你的兄弟偷了籌碼,我們要確認一下。」光頭壯漢懶洋洋回答。
骰盒裡的骰子開始晃動,上下翻飛,邁克緊緊盯著搖晃的骰盒,心裏不斷默念著「大」。
無論貧民窟吹噓的多麼安全,它終究是個比其他地方更罪惡與陰暗的地方。
但一切都在他們即將走出賭場時被幾名壯漢攔住而終止。
維吉爾順著邁克指向的方向看去,但小巷外面只有污水橫流的破舊街道。
邁克沒有想象中的放鬆,擔心陸離會回來找麻煩,他在維吉爾嘟囔「我們應該記住他的名字,等以後發財了報答他……」的話語聲中鑽入不遠處的幽暗小巷。
邁克失去最後耐心,用力把維吉爾扒開:「如果後悔就滾開,我自己去!」
邁克用力擠開人群,興奮地攔住維吉爾肩膀對周圍的賭徒客人大叫:「他是我兄弟,這是和_圖_書我的兄弟!」
「所以我們才要賺回錢和船票!」
陸離取出大衣口袋裡的先令,除了吉米兄妹的押金,還有他隨身帶著的幾百先令。
這不是某種直覺,而是他們帶著血污的骯髒背心所散發的味道。
維吉爾那個笨蛋做過這種事,如果他這次真的偷了賭場的籌碼……
「報答?開什麼玩笑,你難道還想回到這裏?」
他氣壞了,決定再也不理蠢豬一般的維吉爾。
看向賭桌,上面堆積在一起的先令和金銀首飾起碼幾千先令。不止是贖回船票,他們還能多賺到上千先令!
另一邊,興奮的邁克和維吉爾贖回了他們的船票,帶著價值不菲的戰利品打算離開賭場。
陸離上次經歷這一幕同樣是在貧民窟,只是搶劫者從三個孩子變為兩個青年。
邁克豎起一根手指,舔了舔嘴唇說「聽著,我們只有這一次機會。不是每個人都像剛才那個紳士一樣慷慨好說話。誰知道下個目標會發生什麼事,我不想在和*圖*書這個時候被那些獵狗抓進警察局等死,我想你也不想在做壞事吧?夥計,看看那邊!列儂群島的財富和美女都在等著我們!」
邁克怔怔看去,隱約聽到似乎是有人傻乎乎的選了最大的18點,結果正好猜中了。
「維吉爾,我們走吧。」
「一句話也不行嗎?」
而且有一點相同。
邁克伸長脖子眺望著,神情意動,維吉爾則老實的站在一旁等待——他甚至害怕陸離誤會而丟掉了木棍。
就在這時,隔壁賭桌上忽然爆發一陣驚呼地喧囂喊聲。
「和最近路過的外地人一樣。」另一道聲音回答。
「他們很面生,不是這裏的人?」一道低沉聲音響起。
骰盒落在堆放一片籌碼先令和首飾雜物的桌台上,圍繞的十幾道目光緊盯中,骰盒被掀開。
邁克拉住傻樂的維吉爾,警惕望著他們並故意用周圍人都可以聽到的聲音大聲說:「你們要做什麼!不許贏了錢的客人離開?!」
「跟你?」邁克故意用浮夸嘲弄的語m.hetubook.com.com氣大叫道:「我還以為我們是大街上無家可歸的小孩子,到處求好心人給錢。」
……
但他內心又有些猶豫。
該死的蠢貨!
啪!
邁克知道自己在做夢,但他的確幻想著是維吉爾做的,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擠向隔壁賭桌。
邁克心中罵道。
「是的!一句話也不行!」
居然是真的!
嘩啦——嘩啦——
邁克最終沒開口要更多的錢,他上前走到馬車邊接過陸離遞來的20先令,輕輕彈了彈,吹著口哨說道:「我們當然不是,謝謝你的慷慨,先生。祝你有一個美好的下午。」
「我什麼都沒看到。」維吉爾說。
其中一道身影走出陰影,只剩下緩緩亮起的煙斗火光。
站在黑曼巴賭場,邁克深吸了口氣,迎著門前兩名壯漢戲謔的目光中走進充滿汗水酸臭味的喧囂賭場。
如果碰到那個慷慨的先生,邁克考慮還給他40先令並驕傲地說上一句:「雙倍償還。」
身後傳來跟上來的維吉爾的憨厚嘟囔聲。
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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