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病變期
第二百一十一章 叛變

《亘古長存的古老者反抗入侵,摧毀烏布維克多邦的怪異巢穴》
「告訴市長,審判所瘋了。」瓦倫多嘲諷道。
《午夜城驚魂,襲擊的古老者》
首領贈給扭曲身影記載它們教團法術的古書。儘管隨著神殞大多數法術已經無用,但一些通用的技巧和鍊金還能參考。
這讓陸離想到,商人所能做的也許不只是交易。
「你清楚你們在做什麼嗎?!」瓦倫多胸口頂上隊長,厲聲質問:「無數市民都需要柴火,你們這是在殺死他們!」
現在他只能等待。
他們帶走所有與陸離相關的事物,包括交流的書信和商人的眼珠。並將馬特烏斯再次軟禁。
「等待。」陸離說道。
之後兩天里沒再有深海之神的消息。從祂途經世界背脊山脈來看,祂可能前往山脈另一邊,踏入人類尚未探索的區域。
祂已經知道觸鬚教徒們令人唏噓的結果,還有讓人感嘆的古老之神的復甦。
仍然沒有回應,瓦倫多和-圖-書目睹倉庫大門被鎖死,士兵被驅趕,冷著臉龐往外走去。
「我們正需要這個……」
維護自身族群的文明與純潔的行徑很難說是對是錯。而且他們知道對錯——比如和維納不凍港互有使館和通信,比如審判所衛隊在他遇到危險時伸出救援之手。
維納不凍港城西,臨近貧民窟的倉庫。
陸離翻看今天的午夜城報紙,刊登的頭條與深海之神相關。
……
「這是政變!」
晦暗、塗滿符文的遠洋帆船靠在碼頭,因為使用材料大都從其他船的遺骸拆卸,這艘嶄新的船隻看上去猶如航行了幾十年——儘管它只在海灣里試航過幾次。
它送給陸離的是附有殘餘力量的教團聖物:它如今只剩感知臨近異教徒的力量。陰影教會信徒的靠近讓它不斷升騰沒有顏色的氤氳示警,感知距離只有50米並會隨著持續縮減範圍,象徵意義大於實際意義。
幾十分鐘后,助理和-圖-書瓦倫多歸來。馬特烏斯失望問道:「所以倉庫已經被那群瘋子封鎖了?」
深海之神歸來……並於昨夜襲擊了午夜城。
「祂……太招搖……了。」奧菲莉亞不為深海之神的出名感到樂觀。
同樣遇到麻煩的還有馬特烏斯市長,他的求救信在第二天和爆炸性新聞一起,由商人安東尼送來。
市長錯了,他們都錯了。審判所真的做得出來。
首領比想象中高興。遠洋顯然不會一帆風順,充斥危險。如果遇到麻煩,它們可以與商人購買物資。如果滅頂之災降臨,它們來得及逃進商人的里世界。
「接下來你打算做什麼?」艾琳娜外表的扭曲身影走到陸離身邊。當不以本體示人,祂表現得更像是個人類。
深海之神的那些敵人,妄圖侵佔世界的存在也將知道古老者的復甦。
刮著冰霜的窗戶后一雙雙眼睛的窺探中,審判所衛隊接管了這裏,驅逐所有不相關的士兵管理者。
「先知和_圖_書允許了?」
第三天,一座世界背脊山脈腳下孤零零矗立的神靈小鎮觀察到古老者的經過。他們弄到了當地人的口述:「祂的龐大聖軀掠過雲層,小鎮神靈對經過的古老者揣揣不安。」
保持緘默的隊長這時阻止他的離開。
「上次事情后我擔心再次發生,所以偷藏起來一枚。」他擦著嘴角口水喘息道。「市長大人,請聯繫驅魔人閣下……將審判所的罪行告訴他!」
「……不是現在。」略微思考後陸離還是拒絕了它。
說完,他示意扈從騎士過來搜查瓦倫多。
祂的歸來註定不會順利。
目睹首領登上遠洋船,揮手中起錨揚帆,漸漸向海灣外航行。
陸離安靜思考。
極端從不是件好事。
但他們現在正走向極端——
顯而易見,深海之神還處於尋找殘軀恢復力量的狀態,而龜縮城鎮的人類向來消息閉塞——被他們知道,意味消息早已傳遍荒蕪之地。
「封鎖?摧毀?你們不能這麼和-圖-書做!」
助手瓦倫多愕然而憤怒地盯著審判所隊長。
無人理他,佩戴徽章的他們彷彿冰冷的鋼鐵,冷漠地執行上級的明亮。
烏布維克多邦在荒蕪之地東北部,那裡幾乎是怪異巢穴的大本營——無數墮落或被怪異毀滅的怪異巢穴坐落那裡。事情發生后,消息通過舊下水道傳回地面,至於損失暫時不清楚。
坦白來說,在此之前他對審判所並無太多反感。
《巨樹觀察》是巨樹學院的官方報社,說明不是錯誤稱謂,尋找殘軀的深海之神出現在荒蕪之地。
第二天,報社又刊登了荒蕪之地東南部遇襲,或是說被清理的新聞。這起事件發生在昨天事件的前一天,只是那裡相對荒蕪,消息傳播緩慢。
「想與我聯手清理貝爾法斯特嗎?」「凜冬讓它們怠惰,顯眼。我們可以趁這時!」
等待深海之神重歸神座,等待安妮成長,等待所有友方陣營變得強大。
視線落向剛剛出爐的午夜城報紙,陸離的黑色眼眸忽m•hetubook.com.com然收縮。
這不是件好事。
馬特烏斯市長青筋畢露,憤怒指責翻找辦公室的審判所衛隊。
扭曲身影的回禮是一批物資,正被逃亡教派的成員搬上遠洋船。陸離給予它幾枚眼珠,告訴其用法。
……
……
瓦倫多沒回答,彎腰摳著喉嚨乾嘔,吐出一枚眼珠。
「現在是你。」
扭曲與藤蔓教會的扭曲身影亦受邀來到羅德斯特港,以妹妹艾琳娜的外殼。
……
「我們得幫市長先生一把。」普修斯憤怒地跳來跳去。
第二天,安妮樹下。
船帆正在升起,信徒們退到船上,逃亡教派的首領留在陸離他們面前,低誦道:「我們因主的隕落而傷痛,也因此直面外面充斥危險、麻煩,與瑰麗的世界。我們將記得與你們的友誼。倘如找到純凈安全的新陸地,我們會回來告訴你。」
「你要去哪。」
「只是我的想法。」
「注意你的言辭,年輕人。」隊長平淡反駁道。「不用去找那位市長了,他正被我們的騎士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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