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判》怎麼樣？」烏爾扇說。
「《陸判》故事倒是很好看，但不好深挖，而且他講的是科舉黑暗，這個主題早就過時了，沒什麼意思。」程玉安一說完，靈光一閃，「《陸判》換心換頭……《畫皮》怎麼樣？換皮。」
程玉安和烏爾扇一臉古怪地看著程靈鳳，程靈鳳道：「你們倆口味這麼重啊。」
烏爾扇眼睛一亮：「這個好！還要給這個妖怪安排一個暗戀她的跟班小妖。」
程玉安當時就跟他一起頭腦風暴，慢慢把烏爾扇往《畫皮》電影上引：「刪掉那個瘋乞丐和救活王生的戲。」
之前說過，范小胖這一代演員很有心氣，缺獎項她真的會下苦工去體驗生活拍現實主義題材沖獎。
8月10號《哈4》上映，晚他兩周上映應該沒問題。
「為了避開《哈利·波特與火焰杯》？」
「不老。」程玉安解釋道，「用神怪來考驗愛情，這種故事就是過一百年也有人看。而且這個主題永遠也不會有答案，可以隨便我們怎麼編。」
因為《和圖書
蘋果》。
「沒問題。」程玉安讓她放寬心，「只要不像《蘋果》那樣拍社會陰暗面，神鬼是可以拍的。《聊齋》里可有很多故事，你準備拍哪個？」
「可以，但別放在7月。」程玉安說道。
「只能下次合作了。」范小胖意興闌珊地掛斷了電話。
《火星救援》項目有條不紊地往前推進，烏爾扇在開拍前夕找到了程玉安，說自己想拍一部新戲。
這對一個成熟的傳媒公司來說，是極不正常的，但沒辦法，《火星救援》抽調了公司絕大部分資源，分不出多餘的精力再做其他戲。
突破自我嘛。
「我想拍《聊齋》。」
奧運在即，你拍一部這樣講京城的片子，也難怪總局會多想。
一個是航天局的媒體公關主管。
不得不說李鈺很會拍范小胖，範本身就美艷動人，在她的鏡頭下，范尤其好看。
《畫皮》值得程玉安親自出馬，不然憑烏爾扇一個人還真拉不動投資。
「額……」烏爾扇一時語塞。
烏爾扇自《動物世界》和圖書
之後就回去鼓搗他的廣告工作室了，他自認為自己積淀還不夠，不足以獨立執導長片。
但拍電影的癮已經被程玉安勾起來了，時隔三年，終於忍不住找到公司說自己有個想法。
范小胖跟吃了蒼蠅一樣難受。
但程玉安連面都沒跟范小胖見，直接在電話里說：「不好意思，這兩個角色已經定了。通訊員吳天真定了楊容，媒體公關主管周紅，海露姐推薦了劉韜。我看她們都挺合適的，昨天已經簽了合同。」
《蝴蝶效應2》要上映了。
「我盡量吧。」程玉安想了想，「不過你別報太大希望，《火星救援》7月份開機，8月24我還不知道是在京城還是在紅崖。」
「《天山童姥》那樣的會不會太明顯了？」烏爾扇有點怵了。
烏爾扇很快地反應過來：「你是說青蛇白蛇這樣的曖昧姐妹？」
她可是知道《火星救援》里有兩個非常重要的女角色還沒有定下來。
兩個角色戲份非常多，一點都不弱於火星小隊的兩個女主角。
烏爾扇和_圖_書腦子飛快轉動，接著道：「我們還可以把原著里的道士改成驅魔人或者捉妖人都行。」
「好了，就到這兒吧。」程玉安起身，「故事大概就是這麼個故事，你先去寫劇本，過幾天《火星救援》開拍，拍完我再來看。」
郭飛來找程玉安商量排片的事。
程玉安接著說：「還要讓王夫人和那隻妖互換身份，台詞我都想好了：「你來做妖，我來做王夫人怎麼樣？」」
「到時候你會來首映嗎？」郭飛問他。
但《蘋果》一上映就引來了巨大的爭議，集中在片中的激|情戲。
烏爾扇為了拍戲，肯定是通讀過《聊齋》的：「你愛的是她的人還是她的容貌？愛情里永恆的主題。」
遠程傳媒今年沒什麼戲上，就一部被壓后的《蝴蝶效2》，和幾部參与投資的電視劇。
程靈鳳一聽眉頭就皺起來：「神鬼？讓拍嗎？」
近幾年，國內拍了很多《聊齋》的單元劇，收視率普遍不錯。
……
於是她找到了程玉安，希望能從他這裏爭取到一個角色。和*圖*書
甚至引來了總局張洪森副局的批評，認為影片對時代有侮辱性描寫。
「再極端一點，李秋水和巫行雲。」
可憐程靈鳳，她哪裡看過《聊齋》，不過聽著有點怪：「這個主題會不會太老了？」
但總局可不會聽你這麼說，然後《蘋果》慘遭撤片，要求製片方重新剪輯送審。
烏爾扇一點就透！
程靈鳳說出自己的擔心：「《無極》搞成這樣，還有人給咱們投神鬼魔幻嗎？」
「對，王生不能死，就拍個人妖三角戀。捉妖人要殺妖，王生還不同意，王夫人起疑心。」
「我知道。」郭飛事先做過功課，7月11號《變形金剛》上映，她傻了把《蝴蝶效應2》放在7月份？
導演李鈺則認為，影片沒有侮辱性描寫，只是展現現實，沒有批判。是講述經濟快速發展情況下人們心靈上的失落與回歸，整個片子是充滿希望的。
「這片子好好做，有搞頭，等我拍完《火星救援》就弄這部戲。《聊齋》是個大寶藏，好好整弄不好能拍成公司的頭部項目。和圖書」
「放在8月24吧。」程玉安看了看排片表。
程靈鳳：「咦——」
她想放在暑期檔。
「暗戀嗎？」程玉安想了想，「跟班小妖換成女的吧。」
開歌導演憑一己之力關上了國產魔幻的大門，這話不假的。
「對！就拍這個！」程玉安笑道。
「行!」烏爾扇越說越起勁，還要拉著程玉安往下聊。
即遠程傳媒會缺席今年幾乎所有檔期。
「不怕，拍曖昧點，但不點破。」
5月18日《蘋果》上映。
就文本而言，《蘋果》是非常好的，但總局的意見也有道理。
「嗯。」程玉安點點頭，「這部片子妥妥的過億，我們沒必要跟他們碰。」
但她還是惹上了事。
程玉安也有這樣的擔心，不過當下也放寬心：「沒事，到時候拉上製片廠和中影一起做，這片子我親自去談。」
不知不覺，時間來到7月份。
一個是航天指揮中心的衛星通訊員，就是她率先發現主角在火星還活著。
敲定了《畫皮》的初步計劃，程玉安又投入到了《火星救援》的籌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