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見天
第四章 真有天外天?

「瓶中小人,幫我看看這些大腦有沒有差異。」
他注視著白骨夫人,發現巨力鬼王的仙位,已經轉移到大腦內,身軀已經臨近崩潰。
屍鬼第一反應,像是身軀在供給腦袋養分一般。
罐中腦袋欲言又止,可能覺得自己的猜測不靠譜。
屍鬼晉陞天詭境后,對蟹人的運用更上一層。
任青懷疑,此方世界六個聚集地,凡人應該都類似。
就在他身死道消時,瓶中小人才主動寄生咋影子里,使得罐中腦袋順利晉陞陽神境。
屍鬼沿著山林找尋起來,很快就發現通往地底的洞口。
任青一咳嗽,瓶中小人立馬變得老實,重新縮回影子里。
雖然任青的趾離術沒有察覺到夢境,但屍腦的活動軌跡,確實和凡人睡夢中非常類似。
南方則是正常的太陽,雙日懸空就像是一對眼睛。
僅僅過去半日,四門鎮人的脊椎便超過二十米,脊椎末端被迷霧籠罩,血肉骨骼順著脊椎向迷霧裡爬升,很快也留下顆大腦。
緊接著,屍象的身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水,不過蟹人依舊毫無變化,直到屍象徹底消失。
咔咔……
大地也是分層的,屍鬼的左邊籠罩在紫光里,裏面的植被異常茂盛,而且延生出類似血肉器官的果實,時不時蠕動下。
不死者可以短暫的待在紫光的範圍里,不過時間一長,會有植物種子想方設法鑽進體內,在紫光的作用下生根發芽。
屍鬼本以為任青很快就能返回,但沒想到一連等了數月。
要不是瓶中小人發出的聲音不斷,他的心境肯定會被影響到,還好半年後任青珊珊來遲。
那麼,對繁衍生息來說。
可以說,任青對大腦的了解程度,都沒有瓶中小人熟悉。
應該與浸泡大腦的水質有關,很可能加入了高濃度的鹽水,保證大腦不會因此腐爛掉。
「他媽的……」
在天魔劫晉陞地仙后,分魂降臨可以選擇仙體,能讓分身臨時繼承一門術法的百分百威力。
屍鬼乾脆關閉自己的口鼻,暫時放棄嗅覺。
雙首的豚鼠、三腿的蛤蟆、多眼的兔子……
屍鬼隱約有個猜測,據說南方牽扯到道德天尊,所以才使得萬物不斷循環著繁衍生息。
地府在旁人的眼中,已經極其陰森可怖,不過相比于南北交界,仍然顯得大巫見小巫。
罐中腦袋解決掉術法的弊端后,修為進展一日千里。
瓶中小人略過一顆顆屍腦,隨即分出部分身軀,將各屍腦進行細緻入微的分類。
【從殭屍體內取出,可以容納大量陰氣。】
任青這回的天魔奪舍,就是選擇仙位「酆都屍帝」。
任青示意屍鬼放下異化嚴重的兩人,接著拿出一瓶腥臭味十足的液體。
「諦聽,停下吧。」
屍鬼猶豫片刻,忍不住插話道:「仙尊,它們還活著吧?」
任青將兩人浸泡在水裡,到他們這種異化程度,已經是靈智不存,可以算作詭物。
噗!!
一口口棺材以聚陰陣的形式擺放在溶洞里和*圖*書
屍鬼沒有急著打開棺材,而是繼續在溶洞里搜尋起來。
「在做夢?」
右邊的普通太陽,但也遍布著畸形可怖的怪物。
屍鬼忍不住喃喃自語,就算他的內臟都已經枯竭,但仍然有種背脊發涼的錯覺。
信息流的內容平平無奇,但任青卻知道絕對隱藏著什麼。
屍鬼見此取出儲物袋,把骨粉收進芥子空間里,用骨粉搭建的建築,會自主散發陰氣。
「怪不得仙尊會說,南北交界的不死者可能無法提供線索,怕不是都快魂飛魄散了。」
屍象不由打了個寒顫,寄生脊椎的蟹人發出嘶嘶怪聲,提醒他來自紫日的危險。
但殭屍與屍體相同,生長發育已經停止,更不需要補充食物與水,憑藉陰氣即可生存。
當脂肪撐破皮膚后,脂肪沒有按照常理般溢出,而是以煙塵的方式逐漸消散。
隨即,任青的分身走進了通往胃中世界的門徑。
屍鬼很快認出來者,乃是禁卒堂的長老「罐中腦袋」。
「恩。」
罐中腦袋耐心的解釋道:「他們的魂魄很可能依舊存在著,就是因為魂魄的活躍性,從而變相影響到大腦。」
白骨確實在地府很常見,但永遠不會泛濫。
畢竟瓶中小人的食物,是人腦不經意間產生的惡念,當年有個監牢關的犯人,每日經受的折磨就是作用在大腦。
有點像是高鹽度的海水,極度的腥臭,哪怕五感失靈的屍鬼都能清晰的聞到。
屍象略顯不適的踱步。
南北交界的環境非常古怪,甚至算得上詭異莫名,連野獸都會盡量的遠離。
「真是見鬼了。」
四山鎮民是因為法陣的關係,哪怕身魂異化,大腦依舊維持著原樣。
「它們還在思考。」
「屍鬼,如果你想返回胃中世界,就立刻抽身吧。」
屍鬼連忙跟在任青的後面,同時放出屍鱉警戒著出入口。
大概在行路十數日後,狹窄的地洞才豁然開朗,屍象的眼前出現密密麻麻的棺材。
任青不適的摸了摸鼻子,地底的氣味確實難聞。
任青言語毫無波瀾,同時用趾離術感應到大腦內,沒有三魂七魄的存在,僅僅是空殼。
「存放屍腦的液體除去保證器官鮮活外,還能加劇異化,讓我們看看最終會發生什麼。」
「遵命,仙尊。」
罐中腦袋剛想說些什麼,結果被一瓶瓶屍腦吸引,忍不住湊到面前仔細端詳起來。
屍鬼慌忙接住,跟隨任青再次來到存放屍腦的洞里,罐中腦袋似乎已經等待多事。
屍鬼挑選了些棺材送往胃中世界,看看屍脈能否找到有用的線索,接著來到地洞的盡頭。
他收起蟹人,骨粉揚起的塵煙逐漸散去。
屍象不負所望,雖然原本就有天詭境的修為,但實力實則不過陽神境的程度。
白骨夫人在此期間,已經把洞里半數的肉團吞食,皮膚被新增脂肪撐開,整體宛如圓球。
牆壁由白骨壓縮而成,幾乎已經看不出骨骼的痕迹和_圖_書
任青在桃花源的眼線不多,即便可以隨時降臨塑像,可不代表能時刻盯著桃花源。
桃花源人的魂魄隨即不見蹤跡,與登仙梯時一模一樣。
「應該不是直面天道……」
屍鬼摸了摸屍象的腦袋,後者立刻停下腳步,目光獃滯地注視著南北交界處。
缺少液體的庇佑,大腦隨即萎縮起來,桃花源人遺留在此方世界的痕迹徹底消失。
畸形野獸身處北方時,能在紫光的庇佑下存活,可一旦到南方,生機就會逐漸喪失而死。
任青能分辨處的材料,至少有幫助陰氣吸收的「混屍粉」,以及穩定精神的「檀古香」。
他背靠岩壁,通道里時不時傳來瓶中小人的怪笑,以及白骨夫人喃喃的「我要成仙」。
他重重的關上蓋板,又查看了其他幾口棺材,結果情況都相同,裏面皆是「大頭屍」。
「你們看,有兩萬顆大腦已經不再活躍,說明魂魄有損。」
殭屍身上的血肉乾癟,幾乎已是皮包著骨頭。
片刻后,兩顆懸浮的腦袋出現在屍鬼面前,陽神境圓滿的氣息一閃而過。
煙塵無根無源,任青沒有發現端倪,彷彿連通著另一個世界。
哪怕白骨夫人還未成仙,實力也不是尋常天詭境能比擬的。
任青伸展著手臂,皮膚是殭屍獨有的黑灰色,同時獠牙外突,肌肉顯得極為精鍊。
「它們……」
任青有關注禁卒堂修士晉陞登仙梯,三道祖所在的空間一直維持原樣,就道德天尊少顆腦袋。
屍鬼看著殭屍面露微笑,死前沒有承受任何痛苦。
棺材里的殭屍,應該是飛升的試驗品。
不出意外,接下來搞不好要接觸白骨夫人。
「啊?白骨夫人在這裏?」
白骨夫人無意識的發出自語,伸手抓住肉團塞進嘴裏。
不過身魂前往的「世界」,很有可能也是三道祖創造的,否則怎麼會以登仙梯的方式。
屍鬼不由微微點頭,陰氣雖然比不上地府三層,但與地府兩層已經可以相提並論。
屍鬼繼續向下走,精神無比緊繃。
蟹人半透明的尾部,如同針管般吮吸著屍象,有灰黑色的液體被抽進體內。
十萬屍腦被劃分成兩類,整整齊齊的擺在地上。
任青照亮昏暗的空間,映入眼帘的是一個個琉璃罐,裏面竟然裝著鮮活的大腦。
隨著屍鬼一用力,棺材便被順利打開,露出一具樣貌古怪的殭屍,讓他倒吸口涼氣。
映入眼帘的是幾百個倒吊起來的肉團,哀嚎聲不絕於耳,中央正是盤腿而坐的白骨夫人。
植物種子沒有靈智,但紫光讓一切事物都變得古怪。
任青兩人離開后,瓶中腦袋才鑽出影子。
但腦袋卻是正常人的五倍,導致頭皮呈現半透明狀,而頭骨因為骨質不斷增生的緣故,表面長出很多不規則的凸起。
他手裡抓著進出胃中世界的仙匙,俯身鑽進洞里,頓時有濃郁的陰氣撲面而來。
他是有希望突破天詭境的,前提是瓶中小人不會反叛,兩和_圖_書者屬於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但泥丸宮內的魂魄顯得無比混亂,一團亂麻般擠在一起,隨時有種即將崩潰的趨勢。
幾百年前的殭屍修士,就是利用南北交界的詭異規則,肆無忌憚的躲在此處。
任青來到另一邊的骨牆前,用手輕輕撫過,整面牆壁頓時蕩然無存,露出個深邃的通道。
碎石泥土飛舞,空氣里的腥臭味更甚。
任青沿著通道十數里,盡頭是個匆匆挖掘出的溶洞。
「這是什麼?」
鑽頭碾壓的岩石聲音變得尖銳起來,屍鬼定睛一看,發現面前是塊由白骨組成的牆壁。
砰砰砰……
沒過多久,大雁的腦後就長出宮房狀的器官,就像血管經脈鑽出身軀,片刻就化作花蕊。
罐中腦袋已經不用藏身在罐子里,發須皆白的頭顱明晃晃的漂在半空,倒映出的影子則略有差異,正是瓶中小人。
游魚擺動尾巴,骨骼生長的同時,血肉膨脹,鱗甲也在剎那間褪去,最後化作人形。
「我要成仙……我要成仙……」
沒有飛起來的幼鳥,則被植被枝幹纏住,成為自然的養分。
怪味是從泥土裡散發的,應該來自更深層次的地底,或許南北交界的地下河連接著海洋?
生靈用身體孕育後代的方式,效率確實是太低了。
南北交界的不死者恐怕在幾百年前就發現其中的規律,他們藉助桃花源人飛升,但害怕有死無生,特地將大腦保存下來。
罐里的液體依舊能保證清澈見底,說明煉製的步驟繁瑣,並且各材料都得到充分融合。
理論上來說,殭屍其實不需要五感,他們並不依賴視覺、聽覺、嗅覺、味覺、觸覺。
任青取下個肉團,隨手扔給屍鬼。
任青身高有四米,距離洞頂就半掌,便有意縮短半米身軀,邁步朝黑暗中走去。
在消化肉團的過程中,她身軀的脂肪層還在累積,使得皮膚表面有乳白色的油脂滲出。
骨架有一半露出皮膚,就像穿戴著一件鎧甲。
讓屍體保證活性不難,可殭屍的器官本來就沒有正常功能,就是一攤死肉,但罐里的大腦竟然維持在非生非死的狀態。
大雁腦後的宮房彷彿蒲公英一樣綻放,裏面鑽出數只嗷嗷待哺的幼鳥,朝地面落去。
從而導致,南北交界布滿著掙扎求生的畸形野獸,骸骨充斥在土壤里,滋養著食腐昆蟲,宛如一副人間煉獄。
屍鬼親眼看到,有大雁飛進紫光的範圍。
「嘿嘿嘿嘿……」
「何必呢……」
罐中腦袋注意到任青后,連忙發問道:「任青,這些大腦哪來的,裏面的魂魄又在哪裡?」
任青等人一眨不眨地盯著,桃花源人首先生出變化。
他不信邪的挖掘起來,既然說是十萬具殭屍,那數量絕不可能有錯,搞不好埋在更深處。
兩者如今的狀態不算融合,其實是寄生的關係。
屍鬼是首次用肉眼看到實體化的光線,眼神忍不住陷進紫光里,不由愣神了數時辰。
他想過從胃中世界帶些殭www.hetubook.com.com屍修士前來。
罐中腦袋就是因為無法處理瓶中小人,導致此前一直卡在陰差境,最終面臨壽元枯竭。
屍鬼在地府的資源傾斜下,已經達到天詭境的程度。
桃花源的凡人由於萬物之母散發的紫光,不管繁衍生息導致身軀如何畸形,大腦也是毫無變化。
瓶中小人看到一顆顆琉璃罐里的大腦後,發出興奮的怪笑,部分身軀朝罐子抓去。
在幼鳥落地的短短几息內,翅膀竟然快速長大,隨即便立刻適應如何在天空中翱翔。
「人。」
但屍鬼目前是法天象地投影的狀態,壓根不懼生死,可通過仙匙前來的殭屍就不一定了。
他來到距離洞口較近的棺材旁,用指甲插入蓋板縫隙里。
屍鬼收斂體內的陰氣,朝目的地快步走去。
「這些時日,大腦要麼衰弱要麼興奮,其實都是有規律可循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
屍鬼驚愕的插話道:「什麼魂魄?」
屍鬼瞳孔放大,表情不可思議的站在原地,雙眼中的恐懼使他忍不住顫抖起來。
鎮民雙腿已經被觸手代替,坑坑窪窪的皮膚滿是凹槽,外露的脊骨足足有十幾米長。
屍鬼修行的並非禁卒法,沒有經歷過登仙梯,現在突然反應過來,確實情況非常相似。
任青用手指輕輕敲擊琉璃罐,裏面的大腦明顯做出本能反應,細枝末節的神經接連收縮。
地洞充斥各種各樣的岔路,只要走錯很可能就會誤入北方,最後迷失在紫光的輻射下。
任青無奈的笑了笑,轉頭對屍鬼說道:「我們去看看白骨夫人吧,也不知什麼近況。」
大腦的數量應該在十萬左右,體積甚至比棺材里的殭屍頭顱還大,整體是灰黑色,不斷有陰氣湧進罐子,用以滋養大腦。
這時,蟹人張開嘴巴,從胃裡吐出條巴掌大的游魚。
屍鬼聽聞后,不由陷入到失神中。
總算壓過了慕蛇道人,不用擔心地府生出禍端,雖然慕蛇道人壓根沒有追名逐利的意思。
除此之外,還夾雜著股怪味。
「天道!」
屍鬼指向肉團,勉強能注意到其畸形的五官,內臟骨骼都已經扭曲,不過大腦還算完整。
「奇怪。」
與數百年前相比,屍象渾身的腐爛痕迹幾乎不可見,沒有原本即將身魂崩潰的感覺。
白骨夫人的樣貌非常古怪,依附在骨架上的皮肉下,能看到被厚實的脂肪徹底填充。
任青的表情無比淡定,顯然已經有所預料。
沉重的腳步由遠至近,龐大的身影穿過山脊。
通道的牆壁全是爪子留下的痕迹,明顯是白骨夫人開鑿的,所以做法較為粗糙。
屍鬼依舊有點疑惑,因為不管是任青告知的信息,還是他通過蟹人的感應,不死者的數量應該遠朝十萬才對。
任青回到溶洞時,手裡抓著位異化嚴重的四山鎮民。
罐中腦袋遲疑地說道:「有點像是陽神境的登仙梯,直面天道時,修士魂魄就會莫名消失,但身軀還是有感應的。」
屍鬼挖開十余米厚的https://m.hetubook•com.com骨牆,才到達中心的空間,從撲面而來的腥臭就能分辨出,泥土夾雜怪味的源頭就在裏面。
屍鬼用手掌貼在殭屍的額頭上,神念湧進其泥丸宮。
罐中腦袋呼喚了幾聲,但瓶中小人壓根不敢出來,蜷縮在影子里一動不動。
但殭屍身上屬於活人的特徵很少,如果連五感都主動喪失,很可能會變得越來越像屍體。
兩人把目光看向任青,後者點頭表示認可。
任青對肉團不要太熟悉,桃花源的凡人經過長時間繁衍,就會呈現出這一副可怖的模樣。
任青沒有回答屍鬼的疑問,小心翼翼的用分魂鑽進大腦,同時藉助信息流查看。
他心念微動,蟹人就組合成錐形的鑽頭,往堅硬的岩壁上用力一抵,便開始挖掘起來。
在異化的刺|激下,凡人呈現出不同的異化方向,桃花源是脂肪層加厚,四門鎮是脊椎拉長。
最後獨留顆完整的大腦。
隨著屍脈將詭胎法作用在屍象的皮肉骨骼,即便屍象依舊無法靈活運用陰氣,可肉身足以碾壓天詭境,能算得上不死不滅。
「試試不就知道了嗎?」
「這鬼地方……」
「咳咳。」
「按照仙尊給予的位置,白骨夫人應該就在南北交界。」
屍鬼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挖掘多久,他偶爾會解放嗅覺,每次聞到的腥臭都會濃郁幾分。
他發現足足有十幾個溶洞相連,棺材的數量有三萬以上,多數都散發著鬼使境的氣息。
屍鬼連退幾步,在任青的壓力下差點跪倒在地,直到屍酆都的陰氣收斂,才好受一些。
他們還刻意將屍體掩埋在溶洞,從而形成後天的陰脈,保證陰氣能時刻朝此處聚集。
「前輩你說。」
他仔細確認任務的信息,隨即控制著蟹人蠕動起來,尾針直接扎進屍象的脊骨夾層里。
地府屍脈花在屍象上的精力遠超尋常,完全將其當做禁屍來培育,用了大量的資源。
這種殭屍修士獨有的走火入魔,被叫作「死災」。
片刻后,屍象從山間顯露,周身散發出的濃郁屍氣,使得植被呈現枯萎狀。
屍象因此得到任青的賜名,稱呼為「諦聽」。
【屍腦】
並且皮膚表面長出一層薄薄的鐵甲,不但能防止物理重擊,還能使得陰氣不至於外泄。
南北交界距離桃花源其實不遠,如果不死者想要前往,以他們的體質還是能做到的。
屍鬼嘴上答應的極快,但獨自面對白骨夫人,多少還是有點虛的,特別是狀況有些詭異莫名。
菌魂附著在屍腦里,發現因為魂魄不存,記憶早已喪失,只是以莫名的方式運轉著。
好在屍鬼可以根據陰氣的濃郁程度,找到正確的方向。
只見北方有一輪紫紅色的太陽高掛,散發著扭曲且無序的光線,宛如一根根絲線橫跨天空。
任青本體施展法天象地,頓時屍鬼身旁多了道身影。
罐中腦袋讚歎道:「任青你竟然復刻出來了?」
任青突然像是意識到什麼,對屍鬼說道:「你待在這裏看著白骨夫人,我去去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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