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看了一下曹家衚衕，陳望意有所指：「人家未必不是有意為之。」
後來因為2012年的事，東西二宮也對曹軒的安排上了心。
「群呢群呢，我沒加，快拉我。」
合情合理，也符合曹軒的謹慎性格，哪怕是東西二宮也沒有絲毫懷疑。
但他沒想到，沒過一會，大門打開，二十幾個人帶著口罩魚貫而出，兩個看起來歲數小的孩子，還穿了防護服。
之前曹軒已經鋪墊了這麼多年，目的就是關鍵時刻，負面影響和輿論壓制最低，胡婧不知內情，以為是突發事件，實際曹老闆早就開始布置了。
「子女情況，姓名，是否一起居住？」
事件真正開始發酵是在兩天後，有人在微博和抖音發了偷|拍的照片和視頻。
「好，咱們配合排一下隊，先登記，再檢測。」
陳望反應迅速，馬上安排，劉明拿著登記表上前，領頭男人解釋了一下。
街道領導陳望帶隊，敲響了曹家衚衕的正門：「你好，全家出來登記測查。」
他甚至已經做好準備，一會接電話離開，或者對方拿出證明材料，說是已經做完或者到某某指定地點做。
女人是胡婧，這個他並不意外，剛才填表時就認出來了。
西宮娘娘不在家，就是他提前安排好的，丈母娘曾母和保姆住在不遠處的公寓，曾離不放心，正好搬過去陪著。
這時候不管陳望說什麼，大家只有答應點頭的份，於是後者打開手機，發現曹軒的朋友圈僅三天可見。
看胡婧有些擔心，曹軒安慰道：「放心，我會做好安排的，外界只會知道有這兩個孩子，其他信息還是保密，包括你們倆，我也沒準備透露。」
所以在意識到孩子可能暴露后，曹軒就做好了準備。
其中有一人心思較重，悄悄找到陳望：「是不是和大家說一下保密，不然萬一消息漏出去，得罪人。」
沒有窺探到曹老闆的一些猛料和新鮮，眾人有些失望，不過有前面那個大瓜撐著，大家總體還是比較滿意的，連身體的疲憊都消散了不少和圖書
，三三兩兩聚在一起竊竊私語。
邏輯上沒問題，只要他們三個串好供，外面也拿他們沒辦法。
曹軒能出來，也沒想著能瞞著，雙手合十，微微鞠躬。
「不用了。」
劉明強自壓抑著激動，其他的工作人員和醫護人員也好不到哪去。
因為之後的檢測排隊叫名，所以當曹黎和曹陽兩個名字出現在檢測點時，現場溫度猛增，所有人眼中都在湧現著熊熊燃燒的八卦之火。
但是和父親及兩個母親一起住，這就是挑戰公序良俗了，甚至有可能涉及到法律層面，特別是曹軒這樣的知名人物，負面影響很大的。
新來的幹事劉明自告奮勇：「主任，您在這這忙，要不要我和小劉、孫大夫去前面，分頭幹得快。」
「一……一家的？」
整個隊伍陷入了詭異的寧靜，直到出了曹家衚衕，所有人幾乎是同時掏出了手機。
說實話，這幾天看到的人臉沒有上萬也有幾千了，就戴著口罩，五官對他來說都模糊了，把他媳婦拽過來都得認兩分鐘呢。
他們沒有看到表格，不確定這兩個孩子的真實身份，但難免有一些猜測，畢竟曹軒、胡婧、家人，很難不讓人聯想一些東西。
陳望沉吟了一下，搖了搖頭：「人家敢領出來，就不在乎咱們，再說又沒有照片，表格又在我這，而且按規定絕對不可能上傳，否則查出來就是處分，沒人輕易為這個冒險，啥證據沒有，說了也沒人信，而且……」
「曹軒名字是哪個，頭像是哪個。」
但這種風流花邊，真傷不了什麼要害，要不是他是公眾人物，根本都不會在乎這個，養一窩小老婆的都多了去了。
女孩個子挺高，快將近1.6米了，男孩個子略矮，有人好像聽見他喊姐，不過當時都保持距離，不太確定。
「一起居住，我是他獨子，叫曹軒。」
一個和他關係不錯的年輕人和兩個小姑娘上去求他，陳望被他們磨的沒辦法，答應自己先看看曹軒朋友圈，如果沒有什麼敏感的，再給他們看和-圖-書，而且不能拍照和截圖。
曹家衚衕隸屬什剎海街道，負責篩查的醫護人員為京大附屬醫院。
曹軒三人在圈子裡可能是半公開的秘密，孩子要相對更隱秘一些，等到了外界，又是遮掩了多層，即便網上有爆料和消息，但也是真假難辨。
只要不是東西二宮齊至，被抓個正著，曹老闆就有斡旋的餘地。
「我看到了，頭像是一片星空，微信名是三個句號，不過好像設定了從群聊加好友，朋友圈非好友也不能看。」
劉明右手一抖，差點劃破表格，剛才他就看著這男人眼熟，只不過對方防護妥當，且因為規定不能距離太近，看不清楚。
或許對曹軒印象不錯，評價都挺正面的，只是吃驚于有兩個孩子，不過由於證據不足，有基本是匿名，也沒多少人信。
所有人把目光看向了陳望，後者把手機收起，態度很明確。
關鍵時刻，還是陳望撐得住，馬上出來主持局面：「好了好了，大家謝謝曹老師的支持，繼續工作。」
「我父母不太識字，表可不可以我填。」
而曹軒三天之內的朋友圈只有一條，是一張照片，一個書桌上的一張墨跡未乾的宣紙，看起來應該是曹軒親筆寫的書法，只有八個字——
領頭一個穿呢絨長款風衣的男人，身姿挺拔，帶著帽子和口罩，過來和陳望虛握了下手。
「嗯。」
有人當場詢問關係，是否為父子，曹軒沒回答，但點了下頭，還請求其他人不要拍孩子。
曹黎、曹陽。
即便是陳望也不例外，雖然他表現的最為淡定和沉穩，但眼睛也時不時往兩個孩子身上飄。
索性曹軒之前做了一定準備，全家除了大兒子返韓，連同丈人丈母娘都安排在京城，雖然沒住在一起，但離得很近。
由於曹家人非常配合，不到20分鐘就已經全部搞定。
如果按照正常情況，陳望可能會叮囑一下注意保密，不過看看旁邊的幾個工作人員和醫護人員，也把這話咽下去了。
即便是強忍著情緒，還是有幾個和*圖*書女生沒忍住驚呼出聲，但大家也可以理解，不是他們的職業素養不高，實在這瓜太大了，換別人也好不到哪去。
「哪個xuan……曹軒！？」
劉明的聲音有些大，驚動了其他工作人員和醫護人員，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曹軒。
看著胡婧還有那麼一點憂慮，曹軒自信笑笑：「放心吧，這事都擺不平，我白混這麼多年了。」
哪怕是在京城，也有一小部分老人和中年人不識字，這個工作人員都經歷過，劉明熟練的拿起了筆。
「這張圖我見過，好像是也發微博了。」
2020年春節期間，風雲變幻，舉國靜籟。
XC區某個檢測點，戴著口罩的曹軒帶著兩個孩子排隊，視頻發布者聲稱親耳聽到了兩個孩子叫曹軒爸。
……
情況特殊，曹軒也不好囤太多東西。
另一邊，剛剛回到正院的東宮娘娘也猶豫的看著曹軒。
要真是殺人放火，違法犯罪，曹老闆還頭痛，甚至是膽戰心驚。
管家掏出手機加了群，曹軒想了想，也掏出手機加了進去，還私人加了陳望的微信，後者在這段時間會負責曹家衚衕這一片的相關工作。
真正讓他激動的是另兩張表的名字——
「好的，沒問題，我們全面配合工作。」
「我是戶主，我們家全部人都到齊了，辛苦同志們。」
還是那句話，未婚生子並不算什麼大事，分別是兩個母親所出也沒問題。
「沒問題，我們可以幫忙。」
緊接著領導馬上安排工作，劉明忙碌，再加上連日勞累，身心疲憊，精神狀態很差，滿心想著趕緊完工，回去休息。
劉明恍恍惚惚給曹軒及其父母做完登記，後面的基本上都是保姆和安保人員，排在中間的是一個女人帶著兩個孩子，把表填完交還給他，劉明不動聲色的瞄了兩眼。
雖然時過境遷，對此越發不重視，但藥品和食品還是正常更換儲備的，足以供全家以及工作人員半年使用。
曹軒、曹＊、曹＊
之後也有同樣參加檢測的居民或者是工作人員各種爆https://www.hetubook.com.com料，零零散散也透露出了不少信息。
之後曹軒只會兩個人和工作人員接觸，開車把一些物資送到駐地，然後和陳望等人揮別，關門待家。
領導剛才賣的關子，換平常他早就開始打聽了，現在都沒有多少心思惦記，哪還有精力關心其他。
當然也可能不是玩笑，那個護士看到能夠親自捅曹軒的喉嚨，明顯有些激動，甚至是躍躍欲試，曹老闆也是希望對方可以冷靜一下。
「……」
陳望是很理解他的心情的，拍了拍肩膀：「這家情況特殊，咱們街道知道的也不多，一會你就明白了。」
曹軒本人還挺淡定，檢測的時候還有心思和護士開玩笑。
……
孩子是一回事，父母又是一回事。
風雨散去，國泰民安！
兩個小時，微博癱瘓了！
曹軒甚至可以公開承認腳踏兩隻船，大不了借口是因為孩子羈絆——
曹軒點點頭：「這段時間情況特殊，咱們家也不能弄什麼特權，兩個孩子暴露是早晚的事，還不如趁此機會點明一下，反正也不能藏一輩子。」
至少對普通人來說，曹軒的很多八卦和信息是他們接觸不到或不知真偽的。
當天，來過曹家衚衕的工作人員和醫護人員就在網上爆料。
「你是打算把兩個孩子曝出去。」
毫不誇張的說，劉明此時手都有些顫抖，驚天大瓜讓他給碰上了，要不是還顧及顏面，他都忍不住尖叫了。
也因此，曹軒並沒有大動干戈，只是借口春節買年貨多準備了一些，後來鄂省情況惡劣，又囤了一些。
「姓名？」
好歹也是當年的四小花旦，東宮娘娘的知名度不是鬧著玩的，而且跟在孩子身邊，劉明肯定也要多注意一下。
劉明懵了，看了看險些一眼望不到頭的衚衕通道，腦子多少有點缺氧。
同劉明一樣，大家這段時候忙碌＋勞累，不少工作都是機械式的，除了一兩位眼尖的，大多數人還真沒認出來。
「1955年7月30日。」
而如今親眼得見，甚至是近距離接觸，這個衝擊力對於他hｔtps://ｍ.ｈｅｔｕbｏｏｋ•com•cｏm們這些人來說還是很大的。
「對對，還上了熱搜呢。」
這張圖沒什麼好瞞著的，陳望大大方方的給眾人傳看，馬上被其中兩個認出來。
「曹雙國，單雙的雙，國家的國。」
而且以曹大官人的名聲，也不足以人設崩塌，頂多大家唾棄他時有實質證據和更有底氣一些。
曹老闆曾經詢問過律師和相關人員，只要底線不動，以他的地位和資源，頂多名譽受損，其他問題不大。
京城水深，作為基層老油條的陳望早有準備。
春節之前，京城相關單位就宣布年假和寒假延長，並在之後針對封控在家的居民開啟大規模統計和篩查。
曹軒已經做好了像陳昆那樣的準備，自己和孩子綁定，母親可以隨便猜，但不會承認。
一雙眼睛分成兩組，一組跟著曹軒和胡婧，一組在兩個孩子之間亂飛。
「出生日期？」
曹家衚衕一直有避難儲備，這在當初曹軒改建就弄了，有一個小型防護所和物資儲備點，抵禦末日危機夠嗆，一般的天災人禍還是能撐一撐的。
然後也有人匿名爆出曹軒和兩個孩子的檢測登記，雖然把關鍵信息甚至是孩子的名字都遮住了，但是姓是留了下來。
曹軒和兩個孩子都很禮貌，口罩擋著沒怎麼看正臉，不過聽檢測的護士說女孩長得特別漂亮。
與東西二宮先後相戀，分手產子，本身與其中一位相伴，與另一位只是共同撫養，或存在一定感情，但沒有在一起。
不過這樣一來，這個衚衕也說得清了，曹老闆確實有這個實力。
姓曹，而且親人那欄填的是父親／曹軒。
「方不方便加一下群，後續我們有通知都會發到上面，到時候做檢測就不是上門了，而是在附近的居委會或者公園統一安排。」
很快，他們就知道了想得知的真相。
但絕不能公開承認事實同居，這是問題的底線！
「我是曹軒，大家辛苦了，我們家準備了一點吃用，聊表心意，一會和哪位同志接洽一下，送到貴駐地。」
陳望眼神唏噓：「這都是一家的，咱們在這等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