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一個天族的守護者，怎麼能轉投天道呢？」
「什麼？戰利品？」
她這態度，也算是徹底放棄了另一邊的天神之體。
「怎麼回事？」
她自己已經靠著靈意操縱天地之力，凝練出了一副新的身軀。
給人的感覺，甚至要比之先前的天神之軀更加神聖！
聖皇脫離了芷予的神軀，然後天道撐爆神軀，芷予身亡。
但語氣終歸透著濃重的不甘。
「我敗了。」
姜城只覺得自己的腦海被驚雷給劈中了一般，不斷嗡嗡作響。
可是，自己斬殺的人，系統沒法復活的吧？
他現在能做的，就是斬殺面前的「婆娑玉人」，然後再復活她。
轟隆隆！
她那麼依賴自己，怎麼會成為自己的宿敵？
現在天道意志進駐，那段執念應該早就被碾滅了吧？
「不，這不可能！」
姜城感到有些不妙了。
後方的玄明莫塵紀靈涵等人，都忍不住替她心疼了。
姜城確實輕鬆克制住了擁有無道劍的秋雨璇。
「切莫衝動www.hetubook.com.com啊！」
看著曾經屬於自己的一切，她非但沒眼紅，甚至還能讚歎起來。
聖皇不明白他為什麼會把眼前那具天道兵器，說成什麼代言人。
「什麼狗屁容器兵器的？」
「她已經不是芷予了。」
她這次算是輸得徹徹底底。
「當然是幫她改命！」
「她那麼維護天族，怎麼可能會成為天道的代言人，這簡直荒唐！」
但現在，她卻發現那個古老的預言原來都是真的。
饒是她們素來對城哥無比有信心，但這次終歸不同了。
鏗！
聖皇不由得一驚。
眼前那尊玉雕就是後來的仙母？
至於城哥，他差點沒能憋住笑。
「你要做什麼？」
剛才等待時，他們也聽說了此人的來歷。
後來的第三紀元，有掌控因果的天道至寶嗎？
然而那高貴凜然的氣質，卻宛如真正行走在世間的神邸一般。
原本飛速消失的天道之海停了下來，不再繼續朝著芷予的神軀ｈttｐs://wｗw•heｔubｏｏk•ｃoｍ•ｃｏｍ灌注它的道。
這一身實力，放哪都能橫著走，偏偏挑了天道這麼個對手。
就這樣付之東流了？
「做什麼？」
「什麼？這就是仙母誕生的時刻？」
「原來婆娑玉人是這麼來的？」
好耶！
莫非還得自己親手斬殺她？
「誰也沒想到會出現這種變故嘛。」
望著那在天道之海綻放開來的劍道世界，聖皇呆住了。
「現在那算是它的戰利品，完全由它處置。」
「我不能允許……」
這個熟悉的詞，讓城哥虎軀一震。
神胎和魔胎的預言，她曾經覺得是無稽之談。
「姜掌門！」
天道之海再次洶湧襲來。
自己一波復活，簡直完美！
仙母居然是由芷予轉化而來的？
而現在姜城正在試圖拯救芷予。
起手就是完美劍道，沒有絲毫的猶豫！
畢竟坐擁天神意志，仍然有著超脫天階十二重的靈意，還是個超級高手。
然而，姜城已經悍然殺到了玉人的面前。
僅僅一秒，ｍ•hｅｔuｂooｋ.ｃｏｍ•ｃｏm就化作了一座晶瑩的玉雕。
神胎能克制魔胎。
神胎會拯救天族。
啊不，是制住她，廢了她，再讓自己那群弟子來出手殺她。
雖然形象和她從前一模一樣，但這新的身軀再無從前那毀天滅地的強大威能。
否則系統技能還復活不了。
難道它不打算撐爆神軀？
「現在我的因果之道反而被它奪去，它又要多一件天道兵器了。」
聖皇充滿遺憾落寞的聲音，回蕩在眾人耳畔。
「天道至寶？」
他無法相信，那個性子溫柔到有些軟弱的女人，竟然就是後來被稱之為仙界最狡詐危險的存在。
「這，這不會就是婆娑玉人吧？」
而且，秋雨璇不是都已經來到了第一紀元了嗎？
難道要請別人代勞？
因為那因果之道早已被天道徹底湮沒，根本無法脫離。
城哥眉頭一皺，天道怎麼停了下來？
如果芷予是仙母，那秋雨璇是誰？
但出於隊友的職業素養，他還是努力把表情調整成了同情。
畢竟，她本就只剩一段執ｈｅtｕbooｋ•com.ｃｏm念。
「應該無誤了！」
她只能放棄。
但她能聽出姜城那無法接受的心情。
其他人也跟著轟動了。
一道靈意從神軀之中脫離了出來。
「如此完美的容器，假以時日，天道或許都可以在她身上誕生出靈智了。」
這是道與道之間的正面碰撞，遠比之前聖皇那種緩慢同化激烈得多。
姜城直接拔出了忌缺劍。
但這同樣也不太可能了，芷予已經沒了自我意識，只剩一段執念，壓根無法回應她的融合請求。
聖皇能逃出來的只有靈意，這是天族人的狀態。
姜城嘴角掀起一抹冷笑。
聖皇的心態已經徹底放平。
這樣不行啊，那芷予豈不是死不了？
「這是什麼情況？」
而這時，他身後傳來了玄明的驚呼聲。
「這很可能是一具比無道劍還強的兵器！」
聖皇的心胸已經算是極為豁達了，但此時心態還是有點崩。
好像沒聽說過啊。
她倒不至於淪為廢人。
「天道已經贏了，沒必要繼續灌注了。」
而也就在此時，另一邊的天和-圖-書道也產生了變化。
這次的敵人是天道啊！
聖皇的聲音從他身旁傳來。
「你現在看到的，就是一具由天道意志操縱的兵器。」
那玉雕表面就像是籠罩著一層薄霧，令得她的容顏也朦朦朧朧，難以看清。
「這可真是長見識了。」
「擁有因果之道，同時又超脫于天道之外，還具備最強大的天神之軀。」
而無堅不摧的完美劍道，第一次被束縛在了狹窄的分寸之地。
這打擊換成他們，沒準都要瘋了。
姜城微微一愣。
這意味著她今後都沒機會再爭天道，除非能再次和芷予合體。
而天族無法修道。
當那天道之海消失掉三分之一時，聖皇終於扛不住了。
儘管她覺得就算真的創造奇迹擊潰那玉人之中的天道意志，芷予也不可能恢複原狀。
「節哀順變！」
不光要捨棄掉快要被撐爆的神軀，捨棄掉搶來的渡心鏡和極妄環，甚至就連自己的道也要捨棄。
飛仙門眾弟子與蒼翎繆雨全都驚呼了起來。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前方的天神之體就迅速結晶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