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沒開張呢？
……以前的我，居然這麼中二？
琳姐雖然回來了，但是她還是和以前一樣，早出晚歸，甚至幾天不回家。
琳姐也樂了，笑道：「怎麼說？」
老王笑著說：「小曾啊，你咋跑這來了？」
「能這樣奮不顧身的救我，自然是我從前的女人了。」我摸了摸鼻子，苦笑道：「唉，真是剪不斷，理還亂。」
想想也是，以前多少好東西，都沒了，全變成了一些華而不實的「牛鬼蛇神」。
記得哪本書上說過，這叫凡勃倫效應。
琳姐說殺了，那就是殺了。
「這樣啊……」我愣了愣，「難道琳姐認識那收屍人不成？」
從琳姐對我從前身份描述來看，她必定也不是普通人……區區無業和尚，自然不會是她的對手。
「切，如果讓我現在取名，我肯定叫『萬花叢中一點綠』，這名字多帶勁。」我笑著打趣道。
楊薇那小妮子，眼眶紅紅的，心裏也難受的緊。
我深吸一口氣，看著窗外的圓月，斬釘截鐵地說道。
我心想白來一趟，有些失望，剛轉身準備走，就在對面賣燒餅的地方，看到老王坐在那，一邊喝豆漿，一邊吃燒餅。
我說不對吧，你老王的理髮店，在我們細水鎮那是一個頂呱呱，以前我去剪頭，有時候還要排隊。
這價格，據說幾十年都沒變過。
我指了指楊薇。
琳姐白了我一眼，說你怎麼這麼笨？
我張大了嘴巴，指著自己道：「是……是我嗎？」
那時候我是這麼回答的：
「和圖書收屍人，當先殺人，后葬人！
老王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說真的假的，這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用腎去換一個蘋果？蘋果才幾個錢呢，水果攤到處都是。
我沉默不語，看著琳姐精緻的面容，忍不住握住了她的手。
收屍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啊。
我告訴老王，現在的人都是一種病態心裏，就喜歡奢侈品，越貴越想買，你知道那蘋果X嗎？有的人還專門賣腎去買呢。
琳姐露出欣慰笑容。
琳姐輕輕抽了出來，搖頭道：「如果你永遠恢復不了記憶，那麼我寧願永遠是你的琳姐，永遠讓你過平靜的生活。」
老王哦了一聲。
琳姐說：「她曾問過以前的我，為什麼要叫收屍人。」
走到門口，還有美女說歡迎光臨，問我幾個人？
老王感慨道：「細水鎮不大，但人多，人多的地方，就有利潤……這附近幾十年的店鋪，一個個都倒閉了，開了新店鋪。以前的麵館變成了什麼蔡林記，燒雞店變成了德克士，這家燒餅店馬上也要轉讓，建成什麼稻草人披薩……唉，如今我理髮店也做不下去了，對面街頭全是清一色的理髮店，什麼新名流，大上海，剪頭老貴了，一次就是幾十塊錢，更不用說啥焗染燙，幾百上千的整，那不是坑人嗎？」
……
真是尷尬啊……
我沒辦法，一方面迫切地想要恢復記憶，一方面又擔心因為我的「任性」，會讓這好不容易安寧的生活打破。
老王嘆了口氣，說：「還https://m.hetubook.com.com不是因為沒生意。」
收屍人，縱橫宇內，誰人是我一合之敵？
老王一聽臉色變了，有些難看。
……」
怪不得我當時嘲諷面具男，說他是「收屎人」的時候，那上官盈在旁邊偷笑我呢。
與人斗，血染沙場，葬入棺中，成我人道！
「算了吧，我早就不是名人了……」老王狠狠咬了一口燒餅，含糊不清地說道：「幾年前，幾十年前，那確實……我老王的名氣響噹噹的，那時候，還有小年輕專門給我編了首歌呢。」
琳姐沉吟了一番，搖頭道：「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絕不是收屍人。」
……
我聽著老王破羅鍋的沙啞歌喉，心裏有種說不出的發酸……都說物是人非，這人沒飛，物卻變了。
我帶著楊薇，來到老王的理髮店時，卻發現理髮店的門緊緊地關著。
什麼是凡勃侖效應？
「現在這社會，競爭激烈，每天都有店鋪倒閉，轉讓，然後再倒閉……不創新，誰來吃你這老一套？」老王說：「沒錯，我是有幾十年的剃頭手藝……在以前，大家都稱我剃頭匠，那可是一個尊稱。現在呢？誰還記得你是哪根蔥？」
凡勃倫效應，就是指商品價格定得越高，越能受到消費者的青睞。由於最早由美國經濟學家凡勃倫提出，因此被命名為「凡勃倫效應」。
那理髮店可氣派了，裏面無論裝修，排場，都是一等一，天氣還不算熱，空調卻開得大大的，壓縮器的熱風呼呼地往ｈｔtps://ｗww.ｈｅｔｕｂook.ｃom.ｃｏｍ外吹。
我好奇心立刻來了，問他什麼歌？
問題是，我幹嘛要取這個名字？
問她，依舊是不說。
我看到他可高興了，走過去打招呼。
「那是以前，今時不同往日了啊……」老王搖頭道。
以前剪頭，我都是去老王那裡剪的。
結果出來一個20多歲的男青年。
「蘇軾的蝶戀花嗎？」琳姐怔怔出神，輕聲道：「我卻覺得，另一個蝶戀花更適合你。」
我坐下來，問老王，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
收屍人，當葬天地萬物，入我棺中，以成我道！
與天斗，只手葬天，斂入棺內，成我天道！
「不，不是這個。」老王苦笑道：「我理髮店……關門大吉了。」
那天我帶著楊薇去理髮店剪頭。
「我就想不通了，這些玩意不好吃，不好用，還這麼貴，怎麼有這麼多人去買單呢？」老王很是不解。
便宜實惠，剪得還好看，誰不去？
至於怎麼殺的，那就不重要了。
琳姐聽到這話皺了皺眉，語氣變得有些冷淡：「曾凡，雖然我現在叫你曾凡，但不代表你能忘掉過去……想那上官盈性子何等冷傲，卻能為了你不惜來到這巴掌大的地方……你若是負了她，以後就不要見我了。」
這男青年裡面穿著緊身T恤，外面套著個馬甲，下面那緊身褲把蛋都勒出來了，手臂上還有那土到掉渣的雞兒紋身，腳踩豆豆鞋，看著要多Low有多Low。
我正色道：「琳姐放心，我不會負任何一人。」
我忙說你不用和-圖-書急，慢慢吃，吃完了再剪，我可以等。
除了受到「一分價錢一分貨」的觀念影響，消費者更有可能是出於一種揮霍性的消費心理而進行購物。
我苦笑，說這個蘋果不是你想的蘋果，而是一款手機。
老王六十多歲了，無妻無子，單身漢一個，年輕時在化工廠做事，每個月還有千把塊退休金，但不甘寂寞，又去拜師學剪頭，然後自己開了理髮店，街坊鄰居都喜歡去他那剪。
我有些發愣，心想這裏面還有外國人呢？
我跟老王說：「你還是把理髮店開了吧，你怎麼說也算細水鎮『名人』了，開了店肯定有顧客。」
天知道曾經我的經歷了什麼，居然會惹上這麼厲害的敵人。
「花褪殘紅青杏小，燕子飛時，綠水人家繞。枝上柳綿吹又少，天涯何處無芳草牆裡鞦韆牆外道。牆外行人，牆裡佳人笑。笑漸不聞聲漸悄，多情卻被無情惱。」我笑吟吟地說道：「這樣豈不是更好？」
「我一定會恢復記憶的。」
老王搖晃著腦袋，悠悠地唱起來：「寶貝，你媽媽一直說我老土，我就找了村口王師傅剪頭，她就不會再來拆散我倆，Oh寶貝——你跟我一起唱，親愛的你，慢慢飛，親愛的你，跟我飛，親愛的我愛你，愛著你，就像那老鼠愛大米，套馬的漢子你是好樣的……寶貝，你爸爸一直說我沒用，我就跟了王師傅學洗剪吹，他就不會再來拆散我倆，Oh寶貝……」
我說我找你剪頭呢。
「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草色煙和-圖-書光殘照里，無言誰會憑欄意。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我徹底傻了。
尷尬，真是尷尬。
舉個簡單的例子，一個皮包，在路邊的皮具店賣80元，但一進到大商場，價格就可能飆升到幾百乃至幾千元。儘管價格上漲不少，卻能吸引到更多的人去買。
我把她走後發生的事，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當我說到那個叫上官盈的神秘女子出現時，琳姐眼中露出詫異之色，隨即笑道：「你可知她是誰嗎？」
「……」
我點頭。
那美女讓我稍等，然後喊了一聲：「斯蒂芬郭！」
琳姐笑道：「你當年縱橫陰陽界時，就自命為『收屍人』。」
這造型，怎麼看怎麼像之前被封的快手……
「什麼？」我驚訝道：「這好好的，怎麼就關門了呢？」
我實在不忍聽下去了，拉著楊薇，悄悄離開了這裏。
真的假的，我就是那收屍人？
老王指著旁邊說：「你看看，這附近是不是很多店鋪，都倒閉了？」
「哦？願聞其詳。」
老王是個老師傅，剪頭那叫一個利索，咔嚓兩下，就跟那藝術家似的，把頭髮剪得乾乾淨淨，清清爽爽，而且價格還特別便宜——1次五塊錢。
我們去了另一條街的理髮店。
簡直一點品味都沒有，要不如叫「一夜七次小超人」，「終極無敵小帥哥」，「夜襲太婆村」來得霸氣呢。
「那琳姐可知，那個面具男是何方神聖？他自稱是什麼收屍人，收屍人是什麼？」我忍不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