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鬼學校
第五十一章 以柔克剛,四兩撥千金!

現在,我的表演,已經得到了他們最崇高的讚揚。
年輕人就是這樣。
「是以柔克剛,四兩撥千金。」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的身上流出了微汗,呼吸卻變得更加均勻。
陸羽臉色變了變,但最終一咬牙,走到了張大炮面前,義正詞嚴地說道:「道歉,跟老師道歉!」
一聲暴喝,陡然響起。
「練武切忌好高騖遠,尤其是太極,更需要把心沉下來,越是操之過急,越容易忙中出錯,反而影響進度。」我找了這麼一個理由,說道:「總之,只要你勤加苦練,遲早可以達到我這一步,甚至超越我的。」
在這炎熱的九月天氣里,陽光燦爛,灑遍大地。
推手,回拉,左右穿梭,雲手,如封似閉,白鶴亮翅,手揮琵琶……
「沒事吧?」我說道。
微風吹來,帶動著小樹小草一起翩翩起舞,我的動作由緩慢變得迅速,輕靈飄逸的,如落葉一般,隨風舞動。
它們排成人字和-圖-書形,翱翔藍天。
他們也看著我。
披星戴月,氣貫長虹。
我卻並不熱,反而感到這越大,越是清涼。
「張大炮,你怎麼跟老師說話的呢?」陸羽不悅地說道。
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畢竟這太極,是失憶前的我習練的,具體練了多久,那只有「他」知道。
他們看待一個事物,情緒永遠是這麼率真,大起大落,大聲笑,大聲哭,大口吃……他們可以給予最犀利的批評,也會給予最崇高的讚揚。
操場靠近實驗室的池塘上,一片片荷葉挨挨擠擠的,層層的葉子中間,零星地點綴著些白花,有裊娜地開著,有羞澀的打著朵兒的;正如一粒粒的明珠,又如碧天里的星星,又如剛出浴的美人。
一念氣韻,瞰乾坤。
但最後,掌聲卻是越發熱烈。
他們鼓著掌,歡呼著,這是由衷的讚歎,這是由衷的佩服。
風過處,送來縷縷清香,彷彿遠處m.hetubook.com.com高樓上渺茫的歌聲似的。這時候葉子與花也有一些的顫動,像閃電般,霎時傳過荷塘的那邊去了。葉子本是肩並肩密密的挨著,這便宛然有了一道凝碧的波痕。葉子底下是脈脈的流水,遮住了,不能見一些顏色;而葉子卻更見風致了。
「這才是咱們的國粹嘛,厲害厲害!」
終於,有人開始鼓掌了。
「現在,我就讓你們看一看,太極陰與陽,天與地的結合。」
全場,鴉雀無聲。
天空,大雁南飛。
「原來人不需要多帥,只要太極打的帥就好了……」
如鞭炮,如雷鳴。
人群中爆發出女生的尖叫。
那個叫陸運的學生走到了我的面前,對我鞠了一個躬,苦笑道:「老師,之前多有冒犯,希望你能原諒我……現在,我已經認可,你就是我的太極老師了。」
我眉頭一皺,只見張大炮和那兩名學生,從一處走了過來。
就在此時,一道身影從https://m.hetubook.com•com天而降,晴天點水地落在了陸羽身後,一隻手輕鬆地接住了他。
「沒……沒事。」陸羽連忙搖搖頭,眼中湧起一陣狂熱之色,就像看到什麼寶物一樣,激動地說道:「曾老師,難道你這一招,就是傳說中的太極拳移形換影?」
「何止精彩,簡直就是帥呆了!」
收工,結束。
可憐陸羽這小身邊,就像脫了線的風箏一樣,飛了出去。
張大炮來到我面前,冷笑道:「所謂的太極拳,就是這種花把勢嗎?如果是這樣,那我寧可不學,免得被人說成是馬戲團的猴子。」
北門操場。
每一個人,都用驚艷的眼光看著我。
我雙手如同白雲一般舞動著,在柔和的動作中也藏著幾分剛勁,雙手握拳,轉腿,向前緩緩衝拳,推掌,彷彿將混沌的天地分開。
沒有人說話,場面靜悄悄的,彷彿一根針落在地上都能聽見……
操場中,彷彿有一首悠揚的樂曲,正在播放。
和圖書明白了。」陸羽再次鞠了一躬,「謝謝老師指導。」
我心頭無比欣慰,笑著說道:「謝謝,你們能夠認可我,認可太極,對華夏而言,就是一個大的進步。」
但不管他們此刻有著怎樣的情緒,我都會在十分鐘后,徹底改變他們。
他們或許根本想不到,身臨其境地觀看太極拳,居然能有如此體驗。
「講個屁!」
腳踏虛雲,天地間。
「所謂太極,即是闡明宇宙從無極而太極,以至萬物化生的過程。其中的太極即為天地未開、混沌未分陰陽之前的狀態。易經繫辭:『是故易有太極,是生兩儀』。兩儀即為太極的陰、陽二儀。」
我笑了笑,說道:
他們之中,或許帶著嘲笑,不屑,好奇。
陸羽抬起頭,一看是我,驚訝道:「曾老師?」
「我倒你媽拉個比!」
「說實話,剛才我整個人都沉浸去了,就像在做一樣……那種感覺,我從未體驗過。」陸羽說道:「曾老師,你這種程度的太極,我www•hetubook.com•com要練習多久才能達到?」
稀稀拉拉。
「這個……」
我全身柔綿而有力地開始擺動,每一個關節靈巧地配合著。
我笑著點了點頭,看向表情和之前截然不同的學生們,說道:「今天上課時間不多了,我就給你們講解一下,太極的基礎知識吧……從下節課開始,正式開始訓練。」
我站在紅色的塑膠跑道上,目光淡然地看著這些學生。
「關你屁事!你他媽是不是皮癢了?」張大炮罵道。
張大炮對著地上啐了一口罵道,同時抬起腳,狠狠地踢在了陸羽的身上。
言罷,我緩緩抬起了一隻腳,往前邁了一小步,另一隻腳微微扭動,成虛步,同時伸出一隻手,就像在撫摸一個無形的球,摸時彷彿與這風融為一體,變得輕柔溫軟,但又讓人感覺裏面潛藏著無限的力量,隨時都有可能衝出來……徐徐而至,手腕內合,抓取,收回。
「精彩,太精彩了!」
是的,驚艷。
「曾老師,以後你就是我的太極老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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