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ker緊緊地抿著嘴，走到我跟前，眼神陰沉地看著我，說道：「你真的失憶了？」

Joker笑眯眯地說道。

何止他們沒想到，我自己也是大跌眼鏡。

我瞪大了眼睛：「你，你說的是真的？你能讓我恢復記憶？」

Joker皺著眉頭，慢慢地走到了我身邊，開始圍著我打轉。

我撓了撓腦袋，看著這個像神經病一樣的小丑，苦笑道：「你說，我殺了你？而且還殺了2次？」

「仔細看好我手上的動作，用心去感受……」

【「有什麼好笑的？」蝙蝠俠冷哼一聲，問道。】

可是，他的動作卻突然像受到了某種干擾一般，停止了。

衝破了古怪的封印之後，殭屍之力，就像脫韁的野馬一般，滾滾而出，一發不可收拾。

為什麼會這麼痛苦？

就像在零下十幾度的冬天里，被人潑了一盆冷水一樣，猛地驚醒了過來。

因為我看到……趙雷居然也站在人群之中。

【我看到混亂的戰鬥中，陸雲瑤被Joker掐住了脖子，用匕首抵在上面，獰笑道：「沒想到吧？我還留了一個分身在她旁邊，只要我遇到危險，她就會是我最重要的籌碼！」】

【這匕首，是從地獄裡帶出來的，如果被這把匕首殺死，那麼作為鬼魂的他，就會徹底地消失在這個世上，就連輪迴的機會都沒有……】

「那好……我現在，就讓你恢復記憶。」Joker忽然笑了起來。

傻子？

我點點頭：「真的。」

「……」

難不成……這小丑認識我？

【說完這話，手中的匕首已經換換地舉了起來，對準了Joker的腦袋。】

他指著我說道：「雖然你現在的外貌有了一點點變化，但我肯定……我一定見過你。」

【『我』挑了挑眉，冷漠地說道：「我覺得，你們好像誤會了什麼？」】

【「傻子，別衝動！瑤瑤還在他的手上，你千萬別衝動！」那個叫黃婷的女生，焦急地對『我』大聲叫道。】

場景再次切換……

【Joker躺在地上，看著『我』手上的匕和圖書首，面如死灰……】

我嘆了口氣，鬱悶道：

到最後，他彷彿瘋了一般，哈哈大笑起來。

Joker停止了笑聲，瞪著大大的眼睛看著我，說：「你怎麼回事？難道……你都忘了嗎？」

毀滅我的學生。

「好像……是在另一個城市？」Joker想了想，說道：「當時，我正舉行著死亡遊戲……而你，沒錯，就是你！你這個可惡的傢伙，我終於想起來了，就是你，是你兩次殺了我，你這個可惡的混蛋！」

半晌后，忽然悠悠地蹦出了這句話。

「可現在，你居然你說忘了？你是在逗我笑嗎？」

【小丑將死掉的人質扔在地上，瘋狂地大笑著：「這就是你們打斷遊戲進程的後果！從現在開始，你們給我閉嘴！如果再敢讓這個愚蠢的談判專家多說一個字，我就會讓手下殺光所有的人質！」】

我大驚。

通常，這種眼神我在李強，趙雷等故人身上看到過。

【「你聽不懂我的話嗎？」Joker皺了眉頭，語氣變得極其不耐，「如果你敢動我一下，你的女人就會死，被我的分身Joker一刀刺破喉嚨！」】

我茫然地看著他，過了好半天，才苦笑道：「你所謂的恢復記憶……僅僅只是讓我想起和你的兩次對決嗎？」

我深吸了一口氣，扭了扭脖子，看向不遠處臉色陰沉的Joker，冷冷地說道：「死亡遊戲到此結束，Joker，束手就擒吧。」

「閉嘴，專心盯著。」

我渾身一個激靈。

【「可惜我不是。」蝙蝠俠冷漠地回道，然後再次掏出了一枚黑色的蝙蝠飛鏢。】

是的，我很鬱悶。

另一個人的聲音突然響起。

聽到這話，包括宋欣語在內的學生，全都目瞪口呆地看著我。

「你在哪見過我？」我問。

「不過可惜，我還是敗了，被你這個可惡的傢伙打敗了！」

【「你忘了之前對我說的話了嗎？」『我』冷笑出聲，湊近了Joker，壓低聲音說道：「你不是說過，我和你一樣，都是邪惡的惡魔嗎？和圖書既然我是惡魔，這個女人是死是活，關我什麼事？」】

【Joker彷彿明白了什麼，突然打了個一個響指，對著『我』狂笑道：「你記住，我還會回來的！哪怕再入一萬次地獄，我也會回來的！」】

「啊，確實是忘了。」我挺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只記得我的名字，其他都不記得了。」

【「大，大哥，饒了我吧，我跟你認錯……對不起……求求你放過我。」Joker哭出了聲，他不想再死第二次，他不想魂飛魄散，所以，他只能求饒，像狗一樣的求饒。】

骨頭髮出陣陣脆響，就像放進嘴裏小小酥一樣，嘣嘎脆；洶湧的氣勁，圍繞在我周身，不斷地徘徊，旋轉……

【「哈哈哈哈……我……我是在笑……我居然真的敗在了蝙蝠俠的手裡，就……就和電影里一樣，哈哈哈哈……」Joker捂著肚子，笑得幾乎喘不過氣了。】

一幕幕場景，瘋狂地湧入了大腦……

為什麼……她會叫我傻子？

【「臭婊子，給我滾開！」Joker反手一記耳光，將女生打飛了出去。】

【啪——】

現在他要毀滅宋欣語。

【他突然捂著腦袋，跪在了地上，嘶吼道：「為什麼？為什麼要阻止我？你這個混蛋！你這個入侵者……滾啊！滾出去！這是我的！這是我的身體！」】

「什麼事？」Joker問。

我忽然驚訝地發現，畫面中的我……居然穿著一身蝙蝠俠的裝扮。

又是傻子？

「千萬不要眨眼哦！」

「忘了。」

我愣了愣，隨即心一橫，也不管這是不是陷進了——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概率，只要能想起什麼，就算是刀山火海也要嘗試一番！

【忽然，我看到『我』抬了頭，那滿是紅色血絲，如同野獸的眼神，嚇得Joker一個激靈，手裡的撲克也掉落了下去……】

看到這一幕，我心裏突然沒由來地一陣絞痛。

這一瞬間，我的腦袋彷彿被一記重鎚敲在了上面一般，耳邊頓時嗡嗡作響。

Joker站在對面，笑吟吟地看著我www.hetubook.com.com，說道：「怎樣，記起來了嗎？」

「我見過你，我一定見過你。」

【Joker愣在了原地，然後忽然狂笑了起來，他的笑聲很刺耳，很尖銳，就玻璃割在黑板上一樣……】

這聲音，異常的熟悉。

【Joker的身體就像發了羊癲瘋一樣抖動著，他的臉上充滿了興奮，以及無盡的怨恨……這個時候的Joker，可能已經真的把自己當成電影的「Joker」了。】

【陸雲瑤閉上了眼睛，她的睫毛里泛出了淚光，她不怕死，可是『我』此刻的做法，卻讓她無比的心寒，比死還痛苦……】

我終於看不下去了，咆哮著沖向了另一個『我』，一拳朝著他的身上打趣。

「……喂，你是認真的嗎？」

傻子？

轉瞬之間，已是涌遍了我全身上下，每一個筋脈，每一個細胞，每一個血肉。

他毫髮無傷。

你說我認識琳姐，認識上官盈，認識趙雷，認識李強也就算了……怎麼還偏偏認識這個小丑？

「不好意思，我確實是忘了。」我無奈地說道：「因為發生了一些事，導致記憶消失了三年。」

以我以前那麼暴躁的性格，居然沒有順手把它給秒掉？

【「黃婷！」那個叫做姬子玄的男生，驚怒交加地掏出槍，對著小丑的腦袋，瘋狂掃射……】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完全搞不懂他是怎麼了。

【「你已經打敗他了，只要把他制住就好，其他的事交給我們！」】

【這一刀刺下去，就會有兩條生命消逝在這裏……】

Joker沒有說話，而是用一種愕然地眼神看著我。

「What？」

咯咯咯咯咯……

Cosplay？

【「女士們先生們，大家晚上好！」Joker對四面八方鞠了個躬，一臉笑意地說道：「歡迎大家來參加今晚的死亡遊戲，這一場遊戲的策劃人就是我Joker，希望大家能夠記住這個名字！順便，我想提醒你們一下……」】

「我好像……見過你。」

或者說，尷尬。

我當然不能答應了。

和圖書這是怎麼回事？

Joker忽然神經質地尖叫起來，指著我，「你忘了？你就這樣忘了？我們當時的生死對決，是如此的激烈，如此的驚心動魄……我差一點，差一點就可以幹掉你了！」

他媽的！

我是邪惡的惡魔？

怎麼到哪都有熟人？

【「住手！」趙雷對著『我』，氣急敗壞地吼道：「傻子，你知道自己是在做什麼嗎？現在瑤瑤還在小丑的手上，你是想把瑤瑤害死嗎？」】

然而，這一拳卻落空了。

【「你……你瘋了嗎？我敢打賭……你只要殺了我，你的女朋友也會同時被幹掉！你最好考慮清楚！」Joker瞪大了眼睛，緊張地吼道。】

「跟著我左手，右手，一個慢動作。」

壓抑了一晚上，眼睜睜地看著這個惡魔殺人放火無惡不作，卻只是看著，什麼都做不了，我怎麼能不鬱悶？

又是熟人嗎？

這眼神看得我很不自在。

我點了點頭，淡淡地笑道：「我來了。」

【Joker瞪大了眼睛，驚訝地叫道：「你……你要殺了我？噢，不不不，真正的蝙蝠俠，是從來不會殺人的！」】

想到這，我定了定神，朝著Joker的手看過去。

「看著我的雙手，注意力集中。」

突然，Joker打了一個響指。

「不，你他媽給我住手！」

她居然叫我傻子？

小丑越說越激動，臉上露出狂喜，狂怒，與怨毒之色。

【小丑閉上了眼睛，陸雲瑤閉上了眼睛，所有人都閉上了眼睛……】

【真正的一刀兩命。】

「真有趣，實在太有趣了，我兩次遇到你，兩次被你殺死……現在，我們居然又見面了！哇哈哈哈哈，真是緣，妙不可言啊！哈哈哈哈！」

熟人怎麼就這麼多？

【混亂的人群中，我看到了陸雲瑤，這個女孩此刻依偎在『我』的懷中，對著『我』甜甜地笑道：「傻子，謝謝你來救我，謝謝你還活著。」】

惡魔？

【「白痴，誰管你！」『我』冷漠地說道，手中的匕首猛然刺了下去……】

場景切換……

眼前的畫面，開始不斷地變幻，跳和圖書動……

【你……你放開他！你放開姬子玄！「旁邊一個女孩慌張地去推Joker，可是小丑這具瘦弱的身體，卻有著超乎尋常的重量，任憑她怎麼用力，仍然穩如泰山地坐在男孩的身上。」】

我忽然瞪大了眼睛。

【我看到『我』面無表情，握著匕首，慢慢地朝Joker逼近。】

彷彿打在了空氣中一般，從另一個『我』的身上穿了過去。

他的手在空中不斷的晃動著，左一下，右一下。

Joker眯著眼睛，臉色古怪。

Joker沒有吭聲，慢慢地抬起了兩隻手，說道：

……

【接著，Joker彷彿空氣一般，消失了……】

「我想要恢復所有的記憶啊……」

「左手，右手，慢動作重播。」

人命，在Joker的手中就是一個個玩具，任由他戲弄，玩耍……最後毀滅。

時而變成鳥狀，時而變成獸狀，時而變成人形。

蝙蝠先生，誰是蝙蝠先生？

啪嗒！

果然！

簡單的三個字，卻包含了太多的痛苦，憤怒，悲傷……以及鬱悶。

為什麼他們叫我傻子？

他們或許打死都沒想到……我居然認識這個邪惡的小丑？

【Joker暴跳如雷，於是他真的跳了起來，這一跳直接躍到了空中，然後撲通一聲把某個男生壓在了身下，兩隻手掐著他的脖子，惡狠狠地說道：「為什麼？為什麼她會原諒你？為什麼？」】

【化裝舞會上，Joker看著台下的人群，肆意地大笑著，那張五顏六色的臉顯得無比猙獰——「噢，別害怕，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你知道的，小丑都喜歡開玩笑……你們是今晚的遊戲參与者，我可捨不得傷害你們。不過你們的動作最好快點，如果太遲了的話，你們可就要提前Game Over了。」】

「不然呢？」

【「籌碼？」我看到畫面中的『我』在冷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舞台上，小丑掏出了他的手槍，緩緩地對準了蝙蝠俠，獰笑道：「蝙蝠先生，我現在很好奇，到底是我手中的槍快，還是你的人比較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