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一個女人。」
宋老聞言臉色變了變，說道：「你到底是誰？」
「天……天尊境？」
「是，是，謹遵前輩法旨。」水鬼面如土色，連連點頭。
宋老瞪大了眼睛，就像看怪物一樣看著賀一劍，咽了口唾沫，顫聲道：「難……難道你是？」
「歐陽先生這個稱呼，早在十多年前已經不存在了。」宋老淡淡地說道。
宋老臉上滿是震驚，半天說不出話來。
「我叫賀一劍。」賀一劍淡淡地說道。
「多謝上仙賜葯。」
「你先說。」
那個叫做朱雀的女人，還不知道什麼時候來，我也計劃好了逃跑時間。
「沒聽過，你找我做什麼？」宋老皺了皺眉，預感高素質自己，這個年輕人很不好對付。
賀一劍看了眼面前曾經站在陰陽界最高峰的宋老，心中唏噓，若換作從前，他哪會像這般謹慎？小心翼翼？任對方再強，任你有何陰謀詭計，皆是瞬息滅敵，在強大的力量面前，所有的東西ｈｔｔｐs://ｗｗw.heｔｕｂｏok•ｃｏm•coｍ都顯得空洞，滑稽。
半晌后，宋老整個人癱坐在地上，渾身大汗淋漓，本來白皙的皮膚，此刻居然乾癟下去，臉上滿是皺紋，彷彿頃刻間老了幾十歲一般。
……
啪嗒！
……
「我不要算你，我要你算別人。」賀一劍說道。
砰——！！
怨鬼林。
……
「呵呵，真是想不到……她負我，害我，挖我的心，居然是為了那個人……早知如此，當初我索性就該成全他們。」賀一劍自嘲地笑道，臉上滿是失落，但片刻后，又變得殺氣騰騰。
宋老跪在了地上，畢恭畢敬地說道：
「連我的卦象都算不出你，你覺得卜卦有用嗎？」
「這是……養魂丹？」宋老愣了愣，隨即驚喜不已。
「你到底想說說什麼？」宋老有些不耐煩了。
當然，恨遠遠超過了愛。
穿著大紅新娘服的水鬼，從裏面跌落出來，口吐鮮血，倒在了地上，看ｈｔｔps://wｗw.ｈｅｔuboｏｋ•com•ｃｏm著我的眼神，充滿了恐懼。
「知道又怎樣？」宋老冷冷道。
「別緊張，我不是來找你麻煩的，而且我本身也是個怕麻煩的人。」賀一劍笑著說道：「這次來，主要是拜訪一下，傳說中的伏羲神卦歐陽先生。」
宋老仰望著這個深不可測的年輕人，因為緊張微微喘息，他不知道那個「蘇櫻」是何許人也，但能肯定的是，此人的地位即便是在另一個界面，也絕對是響噹噹不可一世的人物。
一股不知從何傳來的力量，從天而降，對著我的身體洶湧而至。
一個讓我又愛又恨的女人。
我雙腿懸浮於水面之上，面無表情地說道：「念你修鍊不易，我不殺你……但今後路過此地的學生，你絕不可傷及性命，否則，我定會讓你魂飛魄散。」
「蘇櫻，你欠我的，待我回到本界，必定會連本帶利的全部拿回來！」
我「嗯」了一聲，化作紫光離開。
水鬼湖。
「我www.hetubook.com.com告訴你，你就幫我卜卦？」賀一劍問。
半晌后，黑煙發出慘叫，消失於空氣之中。
一陣巨響過後，水花濺起。
「中國古代神話的天之四靈到了三個，現在還差一個。」賀一劍笑吟吟地說道。
總之，我的生活離不開喝酒、吃飯、教拳，聊天這四樣。
「好。」
「如果我不卜呢？」宋老哼了一聲。
一群黑煙鬼哭狼嚎，張牙舞爪地涌了上來，不等它們靠近，我身體自動散發出一陣電光，呈圓形擴散開來……只是頃刻的功夫，便將這些黑煙覆蓋。
為的，便是有朝一日我能安心離開。
「幫我卜卦吧，擺脫了。」賀一劍認真地說道。
賀一劍從身上掏出一顆黑色藥丸，遞給了宋老。
這也是我嚮往的平淡生活。
廢棄的解剖樓。
這段時間，我『探訪』了青山大學所有禁地，並一一將禁地中的惡靈，或剷除，或鎮壓，或警告。
「不用謝我，這算是彌補你剛才卜卦的損失。」
這件事不做和圖書，我走了也不安心。
可現在，他已變成了一個天師境，並且外表年輕，實則靈魂傷痕纍纍的「廢人」，有一個乖巧懂事的孫女，每天泡泡茶，練練字，生活悠閑，最多就是卜上幾卦，看看自己的壽元還有多久，這差不多也就是他的日常了。
「先差玉子開南殿，后遣青龍入紫微。」
我冷哼一聲，雙手快速長出指甲，對著對面猛地捅去。
「存在也好，不存在也罷，反正都是你嘛。」賀一劍笑道：「行，我也不賣關子了，我來找你，就是希望你能為我卜幾卦。」
賀一劍臉色平淡的說道，但眸中分明閃爍著強行壓抑住的憤怒和幾分淡淡的黯然。
「算別人？」
怨鬼林，搞定。
沉默了片刻，他苦笑道：
枯葉紛飛，怪石咆哮。
賀一劍微微一笑，揮了揮手，轉身慢悠悠地離開。
賀一劍笑了笑，說道：「你倒是識貨，這顆養魂丹，雖不能增加壽元，但能修補你殘缺的精魂，對現在你而言，精魂的完整性遠比老化的身www.hetubook.com.com體更為關鍵。」
這一次，宋老沒怎麼猶豫，直接從口袋裡掏出幾枚銅錢，開始算卦。
雖單一，但並不枯燥。
……
……
噗——！！
不過，在離開青山大學，離開金華市之前，我必須做一件事。
賀一劍淡淡地吐出了這幾個字。
「朱雀，白虎，玄武知道吧？就是把曾劍被那廝，打得一死，一殘，一傷的三個傢伙。」賀一劍輕笑道。
賀一劍苦笑道：「我是真的不喜歡找麻煩……雖然我的法力跌到了天師境，但真要打起來，十個你也不是我的對手。」
大片大片的鮮血，如湧泉一般流出，伴隨著鬼物最後的凄厲叫聲，最終煙消雲散。
解剖樓，搞定。
這幾天的日子過得很平淡，每天上上太極課，教教學生幾招「防身術」，以及一些他們平時聽不到的新鮮事物；有時帶上一壺酒，一包熟食，去保安室找馬飛飛喝酒聊天；再或者當天放學比較早，就跟著李強去吃飯，喝酒。
腳底，伸出了無數只慘白的手，抓在我的腳腕上。